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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凋奇侠之天下人 71

两性之间 发布日期: 2022-03-23 浏览:

神凋奇侠之天下人 71

第七十一章又一年除夕夜的怨念,袁洁洁魔门初现狰狞

转眼间又到了年根下,襄阳的郭大大来信,说丈母娘想我了,问过年还回不去回去。我

心说,这襄阳城现在可是龙潭虎穴,还是老实的在临安城里窝着好了。于是我回信写到摆明

了立场:很想你们,但是家是回不去了,开春要准备科考了,回来来不及。本来在这边空蹉

跎了两年,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但是不考也不甘心,所以一切都等考完科举再说吧,希望自

己获得一个好名次,也算对得起师傅和郭伯伯的多年的教导。然后又保证,自己回去嘉兴探

望柯公公,让他们不用担心。打发走了信使,我也准备上路去嘉兴。

杜仲也来辞行,准备北上建康府跟老师报到。“杨兄,你丈人公爹的病调养的差不多了,

我也该走了。饮食还是要忌生冷和辣,再有平时注意不要着凉即可。”

“杜仲兄弟,这半年多靠你了。”

“都是我应该做的……杨兄,其实我还有件事一直憋在心里。”

“你说。”

“你为什么不让师傅提及你在此次的功劳?”杜仲对于这一点一直不甚明白。

“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其实我也只是适逢其会,如果不是陈老

师身体力行亲自勘查疫情,就算我有那点知识也救不了大家。而且,乡亲们信的不是我,而

是陈老医师,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跟我们跑前跑后忙碌了一个多月,还要在空闲时候整理、

编辑病桉。他为什么要退居建康府,无非是为了远离名利二字。虚怀若谷,宠辱不惊,这才

是真正的大家风范。”提及陈自明,我从心底佩服这位心忧天下人,已经活的透彻明白的老

者。

杜仲听得似懂非懂,傻傻的笑道:“你是解元公,不,可能马上就是状元公了,你说的

道理我可真是不太懂……”

我莞尔一笑,虽然我俩年纪就差一岁,但是我两世为人,加起来的年纪确实比他大了不

少,有些道理在杜仲这个年纪也确实很难懂得。

告别了杜仲,我和郭芙一路,两个人快马加鞭的赶奔嘉兴探望柯镇恶。陆立鼎大病初愈,

正好也想回家看看。三娘和初晴合计,干脆一大家子人一起到嘉兴陆家庄过年,这一倡议更

是得到了大家全体的赞同。

这两年来,逢年节回老家扫墓,去探望柯公公,嘉兴到临安这条官道上我也走得熟了。

人老了不爱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柯镇恶眼睛不好更是如此,所以我们做小辈儿的更要多进

进孝心:“大公公,在家吗?”我在柯镇恶的茅屋栅栏外喊了声,根据我的经验,柯镇恶应

该头天宿醉还没醒酒。

“是过儿来了吗?”柯镇恶听见我的声音出来开门。

“大公公,还有芙儿也来看你了。”郭芙揽着柯镇恶的手臂笑道。

“呵呵……都是大丫头了,还是这么叽叽喳喳的,不知道你大公公耳朵最灵的吗?”

我却发现柯镇恶真的老了,不然以前自己没敲门,他肯定就凭着脚步声判断出来人是谁

了,而不是问一句:“是过儿吗?”

我和郭芙跟着柯镇恶进了茅屋,先给江南六怪上了香,磕了头,才起来坐在柯镇恶的身

边,拿出酒菜来吃喝聊了起来。

柯镇恶问道:“你们这是过年来看看我?”

“嗯!”

“不知道菩萨能不能保佑我今年抱上重徒孙。”

“大公公~!”郭芙被柯镇恶开玩笑,不依的撒娇道。

“呵呵,一晃又过了一年,你们也都长大成人了,我也更老了,不过也好,最近梦里面

越来越多的见到二弟、三弟、五弟还有七妹他们……”

我只是傻笑,心说你就装可怜吧,金庸老师说你至少还能活十六年,运气好的话可能你

连重重徒孙都能见到,只是这话可不能和我说。“今年年内吧,等我春天考完那个劳什子考

试,也算是对师傅了,多年教导的一个交代。”郭芙听我说得脸红红的,但是还是喜滋滋的

伸出小手来握住了我的手。

“好好,你们可不许骗老瞎子我。”

“您说的呢,哪能啊。”我替他斟满酒,把一盘糟毛豆、一碟茴香豆摆到他跟前,这是

柯镇恶的老规矩。

柯镇恶磕着毛豆问道:“芙儿,你这一年多都跑哪去玩去了,过儿每次来,也将不太清

楚,你好好跟大公公说说。”

郭芙点点头笑嘻嘻的说道:“我跟凌波走南闯北,去了好多地方呢。我们在湘西剿灭了

一支百十人的马帮……夏天我们北上,在南阳刺杀了一个蒙古鞑子千夫长的官儿……现在江

湖上都知道我是当年七师婆的传人呢。”郭芙也熟识一个事,就是不能在柯公公面前提外公,

不然他肯定翻白眼给你看。

柯镇恶想听说书一般听得起劲,但是听郭芙提起了自己的七妹,不禁又回忆起了自己惨

死的弟妹们。柯镇恶拄着铁拐杖,翻翻一对蝙蝠怪眼说道:“好、好,当年郭靖那个傻小子

连剑时候,没少把七妹气哭,但是七妹也对他最好,也难怪今天我这好孙女单就继承了她的

一支。”

“大公公,我们去终南山……”

“丘真人身体还好吗?”柯镇恶打断我问道。

“嗯,丘师祖身体还很好,不过掌教真人精力似乎……他老人家自己感悟飞升之期将近。”

我答道。

“嗯,丘真人虽然跟我们七怪最投缘,但是老瞎子最佩服的还是马真人的气度。而且,

当年靖儿也是受他惠赐良多。哎……”柯镇恶叹道。

郭芙看他老是往情绪低落的话题上说,不禁笑着说道:“大公公,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位

叫做林朝英的前辈?”

“嗯?朝……你们怎么知道她的?”柯镇恶问道。

郭芙笑嘻嘻的把自己的推论说了出来。柯镇恶听了后,哈哈一笑模棱两可的说道:“或

许吧……”

郭芙觉得很无趣,明显柯镇恶是知道林朝英此人,但是他却不肯说。“大公公……你就

说嘛……我们讲了这么多的故事,你就不肯给我们说一个。”

柯镇恶被她晃得没法,只好说道:“好了,大公公说就是了。其实,朝英姐我们从小就

相识的。”

“哦?”我没想到还有这么狗血的桥段,忍不住等柯镇恶继续说下去。

“她老人家原本是越女剑的传人,她的师傅就是我三弟和七妹的娘。那是淳熙十三年,

话说是在五十八年前……她父母被金狗杀了,韩夫人也寡不敌众被当场杀害,朝英姐也被掳

走了。”

“后来,她老人家回来过?”我问道。

“没有,再也没见过她。没想到,她后来居然成了与王真人平起平坐的高手,我就在想

我们说的应该不是一个人……”柯镇恶咗了一口酒说道。

“那也太巧了吧?同名同姓,还会越女剑法。”郭芙反问道。

“你们知道她相貌吗?”

“我们看到一幅画,是白衣、长发、柳眉、很美、很肃穆,像庙里供的观音娘娘。”我

描述时,嘴差点秃噜出“观音长发、花子邋遢”这种经典台词。

“那我就不记得了,只是依稀记得,她的衣着很朴素,笑起来很亲切。好了,不说了,

大公公也记不得那么多了。”柯镇恶把酒杯往桌上一顿说道。

“嗯,大公公,我跟你说个事吧,你肯定喜欢听。”郭芙拍手笑道。

“嗯,说来听听。”

“您不是最恨金狗了,那个金国狗皇帝逃到汝南,就是大哥和我一起逮住他的,是大哥

亲手把他抓住的。”

“真的吗?过儿?”柯镇恶激动的抓着我肩膀问道。

“嗯,是真的,不过我想,一个活着的总比死了的有价值,我就把他解往荆州交给我师

傅了。”

“好、好,这事我听人说了,到不知道是你小子立的头功……”

酒过三巡,我说道:“大公公,跟我们去陆家庄过年吧。”

“陆家庄?”

“您还记不记得李莫愁当年……”

“是陆家,你们怎么挑那地方去?”

我把经历一说,最近又找到了当年未死的陆立鼎。

“这倒新鲜……”柯镇恶想了想说道:“还是算了,我不想见生人,也不喜欢热闹,你

们来看看我,我就很高兴了,等一会儿我倒头一躺,生活就很好。”

“大公公~”郭芙撒娇道。

“呵呵,你们要是今晚不走,明天再带点酒来看我,这样怎么样?”

“那也挺好。”

“那你们就早点走吧,不用在这陪我这个老瞎子了。”柯镇恶蹲着拐杖开始撵人了。

等我和郭芙关门走后,柯镇恶一个人又陷入在了黑暗中,他对着那六个灵牌说道:“孩

子们都长大了,要是你们能看到该多好,可惜就剩下我一个孤零零的在世上,还看不到这些

好孩子……”

我和郭芙一边打听道,一面往前找,终于在南湖边上找到了陆家庄。大部队也刚刚到达,

陆氏夫妇和无双一家人招呼大家坐下,三娘和初晴偷偷出来,在当年被杀的陆家下人的荒坟

前摆上供果,稍作祭祀一番。我也跟着过来拜了拜心里祝告一番,希望他们不要缠着初晴,

有什么冤仇都冲着自己来,才大家一起回了庄内。

晚上,大家坐在一起包饺子吃汤圆。“今天回来的仓促,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大家,

招呼不周、招呼不周!”陆立鼎气色好了许多,声音也洪亮了许多。

“陆伯伯,您就别这么客套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来蹭饭的余玠跟着起哄道。

“就你是外人,还在那起哄,快快罚酒三杯。”郭芙嬉笑着说道。

“我和三哥是盟兄弟,他岳父我称一声伯伯,我怎么是外人了?”余玠机言善变,两个

郭芙加起来斗嘴也斗不过他。

“你!哼……今天过节,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哈哈……大家喝酒。”陆立鼎招呼道。敬了三杯酒后,陆立鼎看气氛不错,就接着说

道:“过儿啊,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咱爷俩干一杯。”

“来,我敬岳父。”我笑着敬道。无双听我这么说,脸红红的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

半年来,她和表姐始终都和郭芙一样,坚守在阵线,毕竟父母就在眼面前,就是想要沦丧一

把,也实在不好意思。

“哎……”陆立鼎忽然叹了口气。“咱们这亲虽然是定下来了,但是做长辈的还要问你

一句,你何时迎娶我女儿?”

“爹~”当着这么多人面,问这么羞人的问题,陆无双真是觉得自己的恨不得找个洞钻

进去。

“哈哈,姑爷勿怪,老爷是想抱孙子想疯了,别理他。”陆夫人打圆场道。

我心里纳闷,今年看来我犯桃花,这么多人逼着我结婚。这个问题不能含煳,我还是答

了句:“我相等科考完了以后,把婚事一块儿办了。”

“也好,这也好。那这样,就让柳妹和小鹤儿在家置办点嫁妆,等你来抢、不,等你来

迎人,也正好不打搅你,好安心的科考,这样如何?我现在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再住在你那

也不像话了。”陆立鼎说道。

我心里暗骂:这老家伙怎么越来越难缠了,这是逼着要拉着我的宝贝儿回家住,逼着我

尽早表态啊……“只是……”

“你觉得这样不适应吗?”陆立鼎抢着问道。

我下意识的答道:“嗯,是有点。”

“那你们就趁着过年,把事办了吧。”陆立鼎语出惊人的说道。

我这才听出来他是早有预谋,一直在这口等着自己呢。“只是我想到时候一起……这样

才显得一视同仁嘛。”

“无妨,反正纳妾无妨,我们不挑你的礼。”陆立鼎似乎是铁了心的要把女儿送出去,

简直赶上挥泪大甩卖了。

“哼……”无双气得一摔筷子,掉头走出家门。

“无双。”我看看,无奈的追了出去。

一大桌子人,都相当郁闷的看着惹了祸的陆老爷子。陆立鼎有些尴尬的招呼道:“小孩

子闹脾气,大家别在意,我们吃饭……”

我追到了湖边,看无双坐在树下盯着远方湖面上的波光。我不仅想起了那首词,放开歌

喉唱道:“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丝争乱。

鸡尺溪头风浪晚,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隐隐歌声归棹远,离愁引着江南岸。”

“杨大哥?你为什么会唱这首词呢?”无双心中有些惊讶,这首《蝶恋花》是当年自己

和表姐在湖上采莲常唱的曲子。

“我也不知道,看到你坐在湖畔,我就想起了这首曲子。”我这纯属瞎掰,欲知详情,

请参见原着第一回……“柳妹,这么坐着会着凉的。”我把她拽了起来说道。“还在生气呢?”

“爹我真是的,一面当人家嫁不出去似的,又一会儿说那么多丢人的话。”

“他老人家也是病好了,心情愉快,才说出那些话的嘛,再说,可能是他害怕我不认帐,

到时候不把咱们的大胖儿子过继给他们老两口。”

“谁要跟你生儿子……讨厌……”无双羞得红着脸埋进了我的怀里。

“我的乖柳妹,我的好无双……”我轻轻的呢喃。

“光会说,你不有三娘和初晴,还有如是,也没见她们给你生娃娃……”她忽然觉得自

己的话有点伤人了,就没继续说下去。

“我早就练到化气返精的阶段,想不想有孩子,都是可以控制的,我是刻意的。”我小

声悄悄的说道。“这个要替我保守秘密啊。”

“为什么这样做呢?”

“我们还年轻,多玩两年不好吗?何必要孩子来把我们束缚住呢,现在有个小的,我都

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怎么能这么想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我的意识还是太超前了,无双有些接

受不了。

“我上没有父母,下没有姐弟,没太多孝悌观念。”我耸耸肩说道:“要是有人带孩子

就不一样了,所以你要是不怕辛苦,我们就找时间切磋一下……哎呀……拧我干什么。”

“让你欺负我,说些怪话。”无双微笑着说道。

“呵呵,现在心情好点了吧?”我看她有了笑容,也就松了一口气。

“喂,你能控制生男生女吗?”无双嚅嚅的问道。

“那就不好说了,这种事,大概是我控制一半,你控制一半吧。”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这

个问题,随口胡扯道。

“哦……”无双不明就里,似懂非懂的答应了一句。

“你俩躲在这说悄悄话呢?”三娘和初晴串联,初晴和如是串联,程瑛和郭芙串联,五

个女人商量好了一起行动,出来找说悄悄话的两个人。

我看自己的媳妇儿们都来了,我哈哈一笑道:“嗯,今天被我老丈人摆了一道,我很不

爽!媳妇儿们,走,爷今天带你们逛窑子去!”

“啊?”六女众皆惊诧。

画面转到嘉兴城最大的妓院兼花船码头。

“这位妈妈,如果我要包一条花船需要多少银两?”

“这位公子,我们新春是不开市的。”

“我只包船,不包人。”

“这?不知公子这是何意啊?”

“那你就别管了,我只问价格。”

“一晚……三十两……”一般一船带上姑娘也只需五十两一晚,这老鸨看来了冤大头,

就狠狠心要价。

“好,这是五百两银票,我包十天,剩下的做押金好了。”

老鸨子取过银票验看无误,嬉笑的走了,生怕我反悔。

我就是想找个乐子,我还真是看好艘画舫了,单独给了底舱的船工十两银子,心想要是

看好了等着到时候就开走。

画舫上有船工候着,三娘和郭芙是第一次上这样的画舫,感觉哪儿都新鲜,程瑛和无双

却是坐过,不过也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柳如是……准确的说是,她在画舫上工作过……而

初晴,就更别提了,她在沅江上屠了一百三十多人时候,就有这么一艘画舫……往事不记,

后事不提……单说嘉熙三年的除夕之夜,我带着六大美人登上了南湖岸边的一艘花船,而这

艘花船是被我包下来的,除了底舱的船工,整座三层楼船结构的大花船,就只有我一家八口

人。

“好了,这里上不接天,下不着地。只有我们一家人团圆,我真的感到很幸福。”摆好

了一桌酒宴,我首先致辞道。

“干杯!”、“干杯!”就像我说的,这里上不接天,下不着地,只有自己一家人,大

家又都熟稔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扭捏了。

“哇……”一声哭声,我无奈苦笑,心想宝贝女儿真是很能哭。三娘无奈一笑,找一间

僻静的仓房,哄孩子睡觉去了。

少了三娘,大家都觉得少了些什么,但是还是有说有笑的聊着。远处,在陆家庄外,洪

凌波茕茕独立在湖畔,有一丝惆怅。“还没找到他们?”余玠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洪凌波回头,看是余玠,摇了摇头。

“凌波姐,心里有话就要说出来,不然他就是明白,也要装作不明白,有的时候,幸福

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洪凌波没有和我们正式结拜,但是她也是我认得义妹,余玠比她小

半岁,很自觉的忍了这么个姐姐。

洪凌波没说话,摸了摸手中的龙渊剑。“夜了,天有些凉,你也早睡吧。”转身回了陆

家庄。

等凌波走远,张一氓哗得从树上跳了下来,笑嘻嘻拍拍余玠的肩膀说道:“有心里话要

说出来,有的时候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余玠脸上一红:“滚……找你的青芝去吧。”

话分两支,此时我在画舫上,开始了我的游说工作。“芙妹,你看,大公公也急着让我

们成亲,不如你今晚就从了我吧。”

“嗯~不要,我们都坚持这么多年了,我宁愿再等几个月。”郭芙由她坚持的理由,俺

娘说了,越难得到的东西越珍贵,才不要忍受了这么久才功亏一篑呢,或许这才是能显出她

的与众不同。

“无双……”

“嗯~我和表姐都答应芙儿了,我们三个都等出嫁的那天才……才允你。”无双也表态

道。

“瑛妹……”

“嗯~不要,芙妹和表妹都把我们的观点阐述清楚了。”程瑛也微笑的摇头说道。

“我日……”我小声的骂了句:“无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今天岳父跟我说的。

再者,我们是订了亲的了,岳父、岳母也同意了,今天你是同意也同意,不同意也要同意。”

我想来一招霸王硬上弓,打破她们的攻守同盟。

“但是,那样到时候穿喜服就不好看了……”无双的回答让我想要吐血。

“但是,你不是应该向着你的夫君大人我,而不是你的小盟友……再说,我们今晚上又

没说非要大功告成……”我笑眯眯的引诱道。

“那你为了传宗接代的借口就不成立了。”郭芙无情的宣判。

“噗……”我吐血。

场景二,我来到了李初晴的房里。

“初晴,今晚上陪我睡吧,我哪也不去了。”我现在都有投湖的心了。

“嗯~妾身晕船,难受的紧,你去找如是或是大姐吧。”说着就把我轰了出来。

“如是……”

“老爷,不要~在花船上,我就会想起以前的辛酸日子……”如是如泣如诉说,热泪盈

眶的说道。

“就一下下嘛,以前你是卖艺不卖身,今天这样的良辰美景多么难得啊……”我的双目

尽赤,都快变成兔子了。

“只是人家今天来事儿了。”

“噗……”我哀号:“我空的也快贫血了。”

最后,她不得不敲响了三娘的房门。

“谁啊?”

“我啊,亲爱的。”

“相公。”

“我们的孩儿睡了没?”

“刚睡下。”

“我为孩子准备了一件礼物,过年长一岁了。”我取出一个银制的长命锁。

“真好看,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够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三娘笑得很醉人。

我说道:“今晚是除夕,我哪儿都不去了,就留下来陪你们娘儿俩,好吗?”

“嗯……但是,这样好吗?我怕姐妹们会有意见。”三娘担心的说道。

“没事,我已经问过她们的意见了……”我来了一招断章取义。

三娘还在欣慰我的体贴和大家对自己的照顾,殊不知我已经做了一圈巡回演出了。三娘

衣带渐宽,露出了那挡不住春色的红色肚兜,我脱衣准备上床,小伊林忽的张开了水灵灵的

大眼睛。

我不明所以,一只膝盖跪到了床铺上。“哇……”宝贝女儿杨伊林突然嚎啕大哭。

“怎么了?宝贝儿,是不是爸爸压到你了?”我和三娘吓得赶紧抱起来查看。

“咯咯咯……”孩子笑了。

没事。

我再一次跪到床铺上。“哇……”孩子又哭了。

“怎么了?床上有东西?”三娘抱着孩子,我仔细的检查了一边,铺盖都很好,什么也

没有,才放心的把孩子放下。

“咯咯咯……”孩子又笑了。

邪门了……我有些明白了。

这次我把手放在床上。“哇……”

收手。“咯咯咯……”

放手。“哇……”

收手。“咯咯咯……”

我:……孩子看我站在那也没事,就是不能靠近床的范围,不然就哭给你看。

“相公,没办法,孩子可能怕生,谁让你老是让小绿夜里带孩子,这我也没办法。”三

娘歉然的说道。

我彻底郁闷了……我像发了疯一样的跑到了甲板上,大声的吼道:苍天啊、大地啊、天

上的哪路神仙开开眼、显显灵吧。啊~啊~啊~啊~!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游遍天涯都

呀都不怕~扑通……我一头栽到了湖里。我只觉自己不断的向下沉,身体如千斤重,没有一

丝挣扎的力气。“NO~~~”我的一声惊吼,如同龙吟虎啸一般,我倏的坐了起来,却发现

原来是南柯一梦。

“相公做什么呢?大半夜的不睡觉……”躺在我身边的三娘睁眼问道。

“就是啊,非要把一家子人都吵醒了不可啊?”困倦已极的初晴躺在我另一边抱怨道,

显然被我折磨了半宿,对我后半夜扰人清梦的做法非常之不满。

如是没有说话,但是不代表她没有不满,她举起粉拳,轻轻的敲了我两下。

“女儿呢?”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心的问道。

“在小绿那里啊。”三娘打着哈欠说道。

“呃,去抱过来。”我说道。

“你今晚怎么了?”

“新年嘛,一家人应该住在一起,讨个吉利。”

“嗯。也好。”一听我这么说,三娘起身,很快的就把熟睡中的宝贝女儿抱了来。

“好了,这下没事了,阖家团圆了……”我和三娘也渐渐的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哇……哇哇……哇……”刚一把女儿放在床上,丫头就睁眼哭了起来。

“这觉真是没法睡了……”在偏房睡觉的余玠,把头躲到了被窝里嘟囔了一句……第二

日清早,大家还没有起来互相拜年,我就吩咐全部打典行李准备撤呼。陆立鼎说不回临安了,

我二话没说,点了老头穴道,扔上车就让余玠押着车打道回府。我稍微绕远去了趟柯镇恶的

茅屋,发现老头出门串门子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拜年去了,我留了张字条说自己回临安了,

他要不去找自己,就等我下次来找他玩。

我从茅屋出来,就直奔嘉兴城首屈一指的首饰行宝月斋,因为我答应了众情人为她们挑

选新年的礼物。

这宝月斋是莫家的产业,但是我并没有说出我和莫三的关系,不然这账又不好算了。郭

芙选的是一挂东珠的项链,或许这并不是最名贵、炫目的装饰品,但是郭芙显然是对这类珠

子最为喜爱,当即给自己戴了起来。

李初晴选的是一块和田的羊脂玉蝉,她喜欢的是这种有灵性的东西,也高高兴兴的挂在

了自己的颈上把玩起来。

无双和程瑛尴尬的同时把手伸向了一副蓝宝石的耳坠,两人微微尴尬一笑,又都将目标

放到了其他物事上,无双在表姐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谁拿都一样,等回去还是可以换着戴

嘛。”程瑛才挑了那副名为“蝶梦”的蓝色宝石耳坠。陆无双挑了一根做工精细,但是造型

又很简单的簪子,这样平时居家还可以用。

柳如是等大家都挑完了,她才去了那串镶了翠绿宝石的纯金项链,只因为她姓柳,所以

平日里也偏重选择黄色和绿色的饰物。

三娘舍不得乱花钱,但是她和我同时看好了一把银质的长命锁。“就选它吧?”我问道。

“嗯。”三娘也满意的点点头。

结账下来总共花了白银六百一十二两,抹去零头店家收取六百两整。我一愣却正是昨夜

自己梦见雇花船的价格,不禁让我又是冷汗直冒。

我一路上表现的都不在,回到家给老丈人赔了礼道了歉,然后把自己头天晚上的梦,捡

能说的部分跟大家一复述,听得所有人都是冷汗直冒,心想还有这么诡异的事儿呢。陆立鼎

夫妇都深信不疑,心说这个梦倒还真靠点谱,越发相信陆家老宅子里有怨魂作祟,也就不再

吵着急着往回搬了。

回到卧房里,我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心说我是好像发了个愿,有什么报应都找我

来,不会真有这么大怨气吧?又转念一想,这件事会不会对初晴心里有什么影响?我回头看

看三娘、初晴和如是还是有说有笑的,没见有一丝担忧的样子,不禁问道:“你们帮我想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想出来我心里不踏实。”

“好了,我跟你说吧。”三娘坐到我边上说道:“你昨晚上先跟我们说好了,让我们今

天提醒你,你是把自己催眠了。”

我一听愣了:“我自我催眠了。什么意思?”

“你昨晚上喝醉了,非说要装鬼吓唬下陆老伯,又怕说假话被拆穿了,就干脆催眠自己,

还让我们今天提醒你。你还说了句什么‘御姐有三好’。”三娘复述道。

我眼神一阵清明,我头天晚上就是用这句话做“code name ”,只要听到这句话,自我

催眠就结束了。“哦,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御姐是谁啊?余玠的姐姐?她哪好?”初晴琢磨了一晚上,这句话是什么

意思,就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老婆,饶了小生吧……”至于我如何用实际行动来解释御姐的好处,那就不足为外人

道了……

二月初二,龙抬头。

“改之啊,这次科考,你可是有信心啊?”今天是我领着郭芙,应史其恒和詹斌的邀请,

来曲院风荷旁的楼外楼饮宴。这半年多,我也算和两人溷熟了,抛开最初的过节,我还真是

觉得和这两人臭味相投,不对,是志趣相投,能说到一块去。郭芙是专门负责监视我的,省

得我跟着出去学坏,所以,逢这种场合,她是必到的。

前些日子,我的老师文天祥曾经写信来询问过此事,我把自己想法照实说了,就说看此

二人并无大的劣迹,而且史其恒不是史浩的嫡子,也说不上是攀附权贵,但是要是因此惹得

小人记恨也没必要,所以就保持距离接触,表示自己会做到心里有数,请老师放心等话云云

……后来文天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追究了。

詹斌今天请客,说是为了替我考试打气,我知道他和史其恒一定是另有目的。看他俩不

断地往外张望,心知还有人要来,只跟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陪着郭芙欣赏西湖的美

景。果然,他们坐下没等多久,侍者引了一个中年大胡子进来,还没等引荐他就哈哈大笑道

:“杨解元到了?在下来迟了,两位大人请恕罪!在下泉州蒲开宗,久仰杨公子的才名,今

天蒲某做东,宴请解元公和两位大人,还要谢谢杨公子赏脸。”

等看清楚来人的穿着,我不由愣了,眼前这人的穿的是朝廷正八品主簿的官服,大宋朝

的八品官什么时候也能经商了?看样子,是他托史其恒和詹斌邀自己前来的,却让我一时瞅

不出对方是什么路数。再仔细看看这位老兄,哎哟哎,棕发白皮蓝眼珠、鼻梁高挺,连鬓的

络腮胡子,有亚利安人的血统,但不知道是信基督的还是信穆罕默德的。

“大哥,这人怎么张这样啊?”郭芙从小没有见过外国人,忍不住小声打趣道。

我微微一笑,稍微想了想,就用回教礼仪问候了对方:“愿真主保佑!”南宋航海业发

达,来做生意的阿拉伯人不少,大半聚居在泉州,泉州城又叫做刺桐城,有当时亚洲最大的

清真寺,他说是从泉州来的,那多半是回教的了。

蒲开宗愣了下,然后用一口很不纯正的绍兴腔笑道:“想不到解元公如此博学,也懂得

我们的礼节。”

我心说:我以前可没少在中东呆……郭芙也有样学样,跟大胡子打了个招呼。

蒲开宗继续介绍道:“我是位穆斯林的商人,因进行海上贸易,曾寓居占城,因仰慕大

宋天朝文化,移居广州,任职蕃长。后来泉州的穆斯林商人越来越多,超过了广州,为了做

生意方便,我即举家自广州徙居泉州,定居临近泉州后渚港的法石乡云麓村,蒙陛下恩准,

现任安溪县主簿。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美丽的杨夫人收下。”

我愣了,天底下居然还有当官的给老百姓送礼的道理?那蒲开宗取出一个锦盒递给郭芙,

郭芙看了看我,我点点头,示意她手下就是。郭芙喜滋滋的打开锦盒,里面装了三瓶精油,

当时觉得索然无味了……不过还是礼貌的道了谢收下了。

“老蒲是做香料买卖的,此次前来,是想找改之你谈些生意,正巧我们也是熟人,所以

就托我给引荐一下。”史其恒介绍道。

“这个,如果蒲先生是说香水的生意,我已经将代理权交给了我的把兄弟莫别情,对于

生意上的事我是一窍不通的。”

蒲开宗笑道:“其实这些都是后话,这次我拜托两位大人邀约您前来,无非是想认识一

番,如果以后有生意上合作的可能,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这个老奸巨猾说话都是留了三分余地,看来主要还是瞄着制镜工业的市场来的,我在心

里大概评估了一下。

姓蒲,是个摩斯林商人,还住在泉州安溪县。我忽然想到宋末元初在泉州的一个大名人

来。“敢问蒲先生,你是不是有一个儿子,叫蒲寿庚?”

蒲开宗一惊,“我那犬子,正是叫蒲寿庚,这公子如何知晓?”

果然是那个阿拉伯杂种、大汉奸!嘿嘿,老子如何知道的?那是因为你这个儿子在汉族

的汉奸史上太有名了。

蒲寿庚,又称蒲受畊,号海云,宋末元初人,色目商人后裔,蒲开宗之子。任泉州市舶

司三十年,是宋元时期“蕃客回回”的代表人物。后叛宋降元,终生显赫。

就是此人,靠南宋皇室发的家,却亲手把三千多颗赵姓皇族的脑袋送给了忽必烈。虽然

我不是个保皇派,再砍三千我也不心疼,但是这样的为人我是十分不齿的。正是由于这个小

蒲的临阵倒戈,才让自己的恩师文天祥腹背受敌,兵败被俘,几十万人被坑杀,可见当真是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有朝一日,一定干掉这个回回,我心里盘算着。

不过,现在却不能用冷屁股去贴人家老蒲的热脸,毕竟人家礼仪都做足了。我、郭芙和

史、詹二人跟着蒲开宗进了楼外楼,这个楼外楼,果然是临安第一销金窟,楼中有楼、楼外

还有楼,人山人海,集酒楼、赌场、歌舞、妓院为一体的多元化娱乐中心。既有波斯胡姬阿

拉伯的肚皮艳舞、还有东瀛小日本小娘们在边上弹弦子。其实中国古代也有奴隶贸易的,朝

中的达官显贵、民间的豪商巨富、只要你有银子,家里随便蓄买几个波斯胡姬、东瀛美妾那

是极为平常的事情。

郭芙一直盯着,我也只能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瞧两眼热闹,心里琢磨着下次自己偷跑出

来张张见识。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吹的游人醉,直把杭州当汴州。”我忽然有

人在此传诵自己的盗版之作,忍不住扭头循声看看,对方是何等人物。

“大哥,没想到你的诗传唱还真广泛呢。”郭芙笑道。

宋代文风开放,文坛集会、诗书文章,很少有人以为抨击时政而引言获罪,除非你说要

推翻封建王朝……那不行,写反诗还是要杀头滴……我眼见一个面如敷粉的青年书生握着一

柄描金小扇,正笑嘻嘻地望着我。这书生个头儿比自己矮几分,英眉朗目,穿着一袭藏青长

袍,腰束锦带,头戴六合一统帽,帽顶缀着一块水晶,打扮得风流俊俏。

“史公子好!”、“六弟!”、“东家!”我听着几个人叫的五花八门,心里整理了一

遍:史其恒的本家六弟,蒲开宗的东家。

“在下史嵩之,字子由。”来人行了一礼,报了名号。

“原来是子由兄,久仰久仰,在下襄阳杨过,杨改之。”我心中鄙夷,原来你就是小奸

臣。如果不出意外,今年两个人就都是同科入仕了,十几年后,接替他干老子史弥远的右丞

相兼任枢密使。一门三丞相,四世两封王。说的就是史浩、史弥远、史嵩之三个丞相。史弥

远、史嵩之死后还被封了王。史家,当真是南宋中后期第一豪门。

“贤弟好生文才,不过如今只有临安行在,可没有杭州成了。贤弟当心啊,小心祸从口

出。”

我心说史嵩之话里夹了棍棒,显然是来者不善。看来詹斌和史其恒是想让自己和史嵩之

这个同年亲近亲近。

我正在思考怎么样应付这位亲爹、干爹都是宰相的南宋第一衙内,却见史嵩之一双俊眼,

死死盯着郭芙上下打量,啧啧称奇,直到把郭芙盯得羞恼低头,是偏偏又因为我的面子不好

发作。

“此女可是贤弟的爱妾?真乃绝色。我愿意用自家三个美妾,与贤弟交换,贤弟可愿否?”

说着这厮刷地一下抖开那装饰用的描金小扇,颇为潇洒地呼扇了两下,又嫌冷合上了,然后

把身后三个姿色艳丽脱俗的美妾,往前一推。

妈的,你们史家人是不说睾丸长在脑袋里,都是一见面就问老子愿不愿意换妻玩玩。我

看郭芙已经气得要掀桌子了,不动声色的按住她的手说道:“这位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还让

史公子见笑了。”我算看出来了,这个史嵩之在试探我,不然我摸了自己的底,又怎么会知

道郭芙的身份?我倒是想看看他想把这出戏怎么演下去。

老蒲那个阿拉伯鬼佬悄悄说了句:“少东家,这位杨公子也是今年参考的举子,这位杨

夫人是襄阳郭大侠的爱女。”

史嵩之倒是一惊,忙收敛了那副狂的样子,肃容作揖赔罪:“原来是郭大侠的千金,倒

是史某孟浪了。在下见嫂夫人并未结发,所以才有此误会。不过嫂夫人美艳脱俗,赛过天仙,

我看你家相公也是相貌英俊、一表人才,嫂夫人可要看得牢些,小心他在外引得狂蜂浪蝶啊,

哈哈……”前边几句还算恭谨,越说越不像人话了。

我心说:这小子半真半假的跟自己打游击,老子就是心理战的高手,又岂会被这点小把

戏激怒。不过,居然当着老子的面勾引老子的老婆起来了!虽说我知道了有换妾玩这一传统

节目,不过我杨过一般不去调戏有夫之妇,破坏别人家庭,没想到今天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

倒是郭芙给那史嵩之说中了心事,哼了一声,刚想张嘴反驳,但是现实是,家里的都快

凑齐两桌麻将了,一个个都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想到这,她不禁幽怨地瞥了我一眼。

“大哥,我累了。我们回去吧。”我也暗道一声晦气,我可不是个会委曲求全的人,你

跟我好说好商量,咱们怎么都行,你想骑在我脖子上拉屎?别说你是史弥远的儿子,就是皇

帝老儿,上天追你凌霄殿,下海追你水晶宫。想着,我就想站起来告辞。

“其实今天为兄是想和贤弟谈谈莫别情,莫兄前程的问题的。”史嵩之轻飘飘的一句话,

我却感觉比那山洪倒泄还要汹涌。自己可以不怕,但是大哥家大业大,自己怎么也不能连累

他和他的家族。临安城的豪商,即使身家万贯,也是人家官府砧板上的一块肥肉啊。官商勾

结,无往不利,是真理。民不与官斗,也是真理。更何况士农工商,他莫三只是最末等的商

人。

“芙妹,你先回去吧,我和史衙内还有事详谈。”我面上一肃,对郭芙吩咐一声。

郭芙知道我和莫三的交情没的说,就连她自己也拿莫三哥当亲人一般。她倒不担心对方

对我不利,听我这么说,就说道:“嗯,晚上早点回来。”转身自己出了雅间。

“贤伉俪还真是夫妻情深啊,真是羡煞旁人也。”史嵩之笑着说道。

“现在没有外人了,史衙内有什么话就请当面指教。”我已经渐渐失去了谈话的兴致,

我倒想那这个史嵩之来检验下移魂大法的效果。

“呵呵,失礼失礼了,本衙内听说解元公还是武功高手,在汝南亲自在万军丛中生擒金

宗完颜守绪,孟珙将军为你请功的奏折已经送到政事堂了。刚才是史某有眼无珠,唐突了嫂

夫人,请贤弟赏个脸,我设宴赔罪。”

不得不说,这个史嵩之确实是个极难缠的人物。天上一言,地下一句的,看似毫无章法,

但是他一个个关键人物点出来,扣住自己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我从历史上知道史嵩之中进士后,力主经营襄阳第一线,花了十几年把襄阳城打

造成当时世界上最固若金汤的堡垒。并预言,蒙古鞑子不可信,宋蒙早晚有一场灭国大战,

与袁甫二人坚决执行‘守江必守淮’的战略思想,为南宋在金国没了之后,还能跟蒙古鞑子

硬抗四十多年,立下了汗马功劳。如果是个单纯的酒色之徒,是不可能在史弥远死后牢牢坐

稳权相宝座近二十年的。

我不怕史嵩之,但是对面摆出的筹码越多,自己越是不敢轻举妄动。人家已经道歉了,

人家给了个台阶下,这时候再甩人家一记耳光,也是无补于事的,所以我还是决定- 妥协。

“我说改之贤弟,你我一见如故,不如我们结拜如何?”史嵩之啃完手上的梨,顺手把

核一抛说道。

我笑道:“子由兄出身世家名门,我高攀不起吧?”

“什么高攀不起?”史嵩之朝我笑道:“呵呵,贤弟莫不是担心,我对弟妹仍然不死心?”

我心道:算你有自知之明,老子就是这样看你的。“不会不会,子由兄放荡不羁、乃性

情中人。”

“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你我一见如故,我们结拜兄弟,我就更不敢对

嫂夫人有非分之想了。“史嵩之劝道。

呵呵,就怕你心里想的,是朋友妻、不客气。你都说了是不敢,而不是不会。“可是小

弟已经有三位结义兄弟了,这事情我应该和他们商量下。”我心想你既然知道我和大哥还有

二哥的关系,应该知道他们是磕过头拜过把子的吧。

“那有什么,我也有结拜弟兄,我大哥贾似道,二哥丁小全,我们就各论各的就好,你

意下如何。”

我听得不由一愣,这倒好,大奸臣成堆拜把子。

“好了,别废话,喝酒!”我跟着众人干了一杯……我被人放倒了,或许更准确的说是

被药放倒了,我没想到史嵩之这个贱人居然会给我下药。当我醒来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老

子这次阴沟里翻了船了。“吱扭”有人从屋外进来,我才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是一间装

饰很考究的厢房,进来的是一个丫鬟,年纪大概十七八,看到我醒来,低低的问了句:“杨

公子,你醒了。”

“嗯,敢问姑娘,这是什么处所?”

“这里是楼外楼啊。”

我有些愣了,还在楼外楼?屋外响起了史嵩之的声音。“贤弟,你醒了,兄弟我香桉供

品都置办好了,我们可以出来行礼了。”

我脸色已经堪比黄莲了,心想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还是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我一不小心

又把自己催眠了。

“来来来……”史嵩之拉着我到了布置好的香桉前,拉着我一起磕了三个头。我心说,

等缓过劲来我就打死不承认,就说是被我迷药迷晕了,要不然让文老师知道了,那还了得…

…礼成庆典,金鼓齐鸣。史嵩之大喝一声:“请袁大家!”

高台上飘来一群白衣女子,多是十六七八的妙龄丽色,只有当中的一名女子,瞧不出年

龄,那身段却如二十八九的风流少妇丰腴妖娆,只见她一头秀发也没盘着,丝缎一般随意披

着,正懒散地半卧在事先摆好的胡床上,上身一件湖丝马甲,只堪一握的雪白腰肢暴露在空

气中,下着蜀锦襦裙,看着我,似笑非笑,用磁性的低沙嗓子唱着苏东坡的念奴娇?赤壁怀

古。

我心中一惊,这不是我梦中出现过的那个女子?怎么会这样?

她刚一开了唱腔,就从胡床上直起腰肢,湖丝马甲细滑贴身,我分明看到了里面嫣红的

两粒。扭着那恰似的水蛇腰、那令人瞪眼的丰翘肥臀,那雪白浑圆的,大挑起火辣艳舞来。

顿时风情万种,连我都有点儿动心了。

我心下大赞,真是媚骨天成的尤物,这大概就是念奴娇了。舞姿卓绝、艳冠群芳,雪白

光洁的莲足也没穿鞋子,脚趾甲上凤仙花染成的红色,绚烂一片,白的白,红的红,很是吸

引男人的眼球,她轻轻款动金莲,扭摆清唱到了我跟前,身子往前面倾了倾,长可及臀的秀

发无声滑下,一股栀子花香幽幽传来。

我发直了双眼,刚要摸一把凑过来的雪白的翘臀,这撩人的突然一转身,长发带起一阵

香风,走到胡床边,拈指从果盘中拿了一把紫葡萄。一颗颗葡萄,轻轻塞进嫣红的樱唇,舌

尖在食指上轻舔。一颗颗圆滚滚的紫葡萄,顺着她浑圆双峰之间的沟壑,丰腴的腰身和修长

完美的玉腿,一直划到圆润洁白的脚边,我只要稍稍一伸手,就能够到。

不知道怎么,我突然觉得很热,看着那撩人的修长的食指慢慢塞进口中,忍不住,使劲

咽了一口口水。这的玉足好似对我产生了致命的诱惑,让我第一次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恋足

的癖好。

史嵩之见了我这么色,眼中笑意愈发深了,在胡床上直起腰,揉了揉鼻子,小声笑道:

“莫非,贤弟喜欢年纪大一点的美艳妇人,哈,你这点倒是跟我爹很像啊。”顿了顿,想到

史弥远跟当今太后那几乎人尽皆知的奸情,史嵩之又干笑两声,“此女姓袁,名洁洁。贤弟

若是喜欢,今晚就要了她吧?”

白送我一个美艳熟女啊,你有这么好?不会是给我设个套,又在打芙妹的主意吧?果然

是宴无好宴啊!小子色心不死,还想玩交换啊,我暗叹可惜。

还没等我搭腔,她突然一转身,扭动腰臀,窈窈又往史嵩之跟前走来,这种走路方式很

奇怪,她每跨出去一步,动作都特别的腻人,提跨、伸腿,然后落趾,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诱人了要死,这动作有些像是后世的模特猫步,但是她走起来,更加的流畅自如。我不知楼

外楼那些老色鬼们都中意此女坐怀而乱的腰马功夫。两人在低声交谈着什么,好像是袁洁洁

在埋怨史嵩之要她陪杨公子睡几天……袁洁洁好像拗不过史嵩之,扭腰走猫步来到我身边,

慢慢弯腰身子往前倾去,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我的鼻尖上,说话的时候眼眉尾梢轻动,给人

眼角含春的一股子妩媚荡意。“好俊俏的杨公子,洁洁来晚了,也不知公子的夫人是如何的

美貌,竟让大少这般念念不忘。”

我第一个念头是‘她在调戏我’,第二个念头是‘听说魔教有什么天魔舞,最是勾人心

魄’。第三个念头是‘她在激怒我’。

湖丝马甲很宽松,袁洁洁弯冲腰,胸前白花花一片就在我眼皮子低下,连那两点的轮廓

都依稀瞧见了那么一些。

好白,好大,够挺!形状不错,估计有35D,快赶上初晴了,我心里面寻思,老实不

客气地使劲大饱眼福,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听人说摩尼教有一种什么天魔销魂舞,最是会

控制人心,今天看了袁姐姐的艳舞,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奇舞?”

袁洁洁噗哧一笑,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腿上,粉腻的小手恰好压在了我的裤裆上,“想看

天仙销魂舞?等下到奴家的闺房里来,奴家跳给你看,保杨公子一夜销魂。”

“哈哈,兄弟可要怜香惜玉啊!”史嵩之这厮大袖一挥,搂着一众歌姬笑着走了。

“你们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袁洁洁横了远去的史嵩之一眼,在我耳边吹了口气,

腻声说道:“女人没追到之前,就是个宝,上过女人的身子,就像新买的衣服还新鲜两天,

玩过几次腻了,就连一件衣服都不如了。”

“袁姐姐如果不愿,我这就回去好了,我媳妇还叫我回家吃饭呢。”我苦笑,只是说真

的这么走了,我还是会后悔的。这就是明知道是陷阱也要一头栽进去,好厉害的阳谋。

袁洁洁把珠圆玉润的藕臂往我脖子上一围,“噗哧。”袁洁洁笑了起来,宛如一朵绽放

的栀子花,“你臊不臊啊?说的自己这么纯情,还不是怕你老婆吃亏啊,你以为大少真会打

你老婆的主意?大少虽然好色,若真想得到你老婆,岂会用我交换,直接抢了,官府也不敢

管。”

我一想也是,虽然他史嵩之要是敢明抢,我就敢屠他满门,但是这不代表我不认可袁洁

洁说的有道理。

那妇人背朝着我,细细簌簌的脱衣声传来,三十不到的艳丽多姿,眼角略有一丝澹澹皱

纹,更添几分妩媚风情。没一会功夫,妇人只剩了小衣,颈脖窝窝一片白绵绵地,她把被褥

稍铺得整齐,垂头跪坐着,纱裙下那圆滚的肥臀更显突出。“不过我觉得你还不错,至少还

知道护食,不肯拿自己的老婆出来交换。”说到这儿,袁洁洁深吸了一口气,情绪似乎安稳

了些,眼睛余光偷偷窥着这古怪地客人,奇怪我为何还没过来。

“我还是回去好了。”我脱下长衫,替她披在身上起身要走。

“你一定是觉得,送上门的都嫌贱,觉得索然无味是吗?”袁洁洁的委屈终于都爆发了

出来。

我回头笑道:“随你怎么想吧。”头也不回的转身出了门。

我也没跟史嵩之打招呼,自己偷偷跑了。没办法,跟这种人打交道太累,不得不说,今

天的阴沟里翻船,对我打击太大。

“哈哈……三哥,你说你被人下了迷药了?”我回到家里,把事情说了一遍,却引来了

大家的一阵哄堂大笑。

“那你衣服呢?不会是有女色狼趁你昏迷的时候给你剥走了吧?”张一氓笑道。

“都别闹,说正经的呢。三娘,你知不知道西南武林有个黑木崖?”我问道。

“没听说啊。”三娘想了想答道。

“五毒教呢?”

“也没听说。”

“张大哥久在川蜀,也没有听说过?”我又转过来问张一氓。

“嗯……闻所未闻。你倒是给我说说,你给迷晕了,你的衣服哪去了啊?”

“呃……”我索性无视他,“没有转移到西南,那么他们的总部应该还在福建。”

“夫君,你说的是魔教?”李初晴突然答话道。

“嗯,初晴知道?”

“嗯,知道一些,魔教就是摩尼教,是从西域传来的一种宗教组织,拜西洋神,组织的

精神领袖称为白莲圣母,所以也称白莲教。”初晴缓缓说道。

“嗯,大宋多次征剿魔教,水泊梁山义士征方腊,黄裳前辈也参与过对魔教的战斗。”

我叹道。

“那今天的事儿和这些有什么关系?”郭芙问道。

“因为他们今天对我用美人计来,我问她:”你跳的这是天魔销魂舞吗?‘她回答说:

“你想看天仙销魂舞’就进我房来。”

“那你进去没有?”郭芙狠狠问道。

“没,哎……这不是关键点,注意我说的是‘魔’,他们自称是‘仙’。这就很说明问

题嘛。就像我们称他们为魔门,他们就自称自己为圣门。”

“嗯,三哥说的对。没有一种势力不想要美化自己。”余玠说道。

“你跟那个女的都做了什么?”郭芙问道。

“没什么,她跳舞来引诱我,我立场这么坚定,没有被她引诱,我走的时候看她穿的少,

就把我的外套给她披上了,这完全是礼节性的……”我自己说着说着脸色就变了,我无意中

照前世绅士的作法,但是在宋朝这是很不可理解的,似乎有越描越黑的嫌疑。果然,众女的

眼神都开始凶恶起来,一场风暴似乎正在酝酿中。

余玠和张一氓、陈青芝似乎预感到了暴风雨将要来临,赶紧避开风暴中心,余玠一边跑,

一边宣着道号保佑我自求多福。

三个人只听见背后我凄厉的独白:“我真没有……喂!你们听我说啊,我真就下意识的

把衣服替她盖上的……喂……!”

我觉得新的一年来,真的是诸事不顺,在考虑要不要到青龙观烧烧香,或是灵隐寺去拜

拜佛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到哪屋叫门都给送闭门羹吃,我百无聊赖的在书房翻着书,心想

只好自己在书房里将就一晚了。

“咯咯咯……”窗外传来一阵轻笑。

“进来吧,姑奶奶。是不是还穿的那么少,别冻着。”我听出来是袁洁洁的声音。

一个娇柔的身影推门进来道:“呵呵,耳力还不错。”

我看她一身夜行短打,衣服非常贴身,将她凹凸玲珑的曲线尽显出来。“咳,你怎么来

了?”

“我来还你的衣服,顺便来看看你的妻子是不是比我美,都舍不得拿来换。怎么,不请

我坐下吗?”袁洁洁笑道。

“那你现在有什么评价?”我笑着问道。

“评价就是,原来你是个大大的坏蛋……人家原来还有那么一丝感动,觉得你满有情意

的……可是,没想到你也是那么花心。”袁洁洁也不客气的跨坐到我身上,低声的在我耳边

呢喃道。

“我虽不专情,但是我……哎哟喂……”我这一声喊,是因为袁洁洁的贝齿狠狠咬在了

我肩膀上,把我疼得龇牙咧嘴:“好汉动手,娘们动口,你咬人干什么。”

袁洁洁笑靥如花的道:“我本来就是娘们,怎么?不服你也咬我啊。”

咬她?拜托,这是在自己家,她来一嗓子,大家过来围观,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姐姐,我错了,你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好不好?”

“咯咯咯……不逗你了,其实,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袁洁洁忽然正色说道。

“何以见得?”我问道。

“你很温柔,很尊重你的妻妾们,如果她们生你的气了,你也不会怪她们,更不会强迫

她们做不喜欢的事情……”我黯然,袁洁洁或许真的挺可怜的,为了男人的面子做违心的事。

“还有你的长袍,你给我盖在身上的时候,我觉得出奇的温暖。虽然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

但是,谢谢你。”

我笑道:“不客气。”

袁洁洁眼中,我的笑容是那么灿烂,那么阳光。她忍不住轻轻靠在我的怀里说道:“哎

……可惜,我没有早点遇到你。”

我也叹道:“可惜我们的立场不同。你是明教的人吧?”

袁洁洁抬起头来道:“我们圣教和你没有什么利害冲突吧?”

我叹道:“我的很多长辈都跟明教战斗过。”

“那现在呢?”

“随你怎么想吧。”

“讨厌,又是这句话。”袁洁洁神情一变,脱离了我的怀抱站了起来。

“能告诉我你的上司是谁?史嵩之?还是大胡子蒲开宗?”我问道。

袁洁洁摇摇头说道:“我不能告诉你。”

我说出这两个名字的时候,她眼里没有一丝波动,让我看不出端倪。“你走吧。”

袁洁洁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袁洁洁。

“还有什么事?”

“这件衣服帮我拿走吧,不然等天亮了,我没法解释。”我指着自己手边书桉上摆放整

齐的那套长衫说道。

袁洁洁展颜一笑,走到我身边将衣服揽在怀中,然后冷不丁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道:

“再见!”然后飘然而去。

我心说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三娘、郭芙、李初晴、程瑛和陆无双甚至还有洪凌波、

余玠和张一氓也站在门外,显然是被袁洁洁惊动的。

“好亲热啊……”郭芙首先发难道……这种时候,大家大多是以郭芙和李初晴马首是瞻。

“是她亲我,我一动没动,真的。”我辩解道。

“是一动没动,她做你怀里的时候你也一动没动。”李初晴也不爽的埋怨道。

“我那叫坐怀不乱。”

“切,你是知道我们在外面盯着,所以才不敢乱的。刚才那个妖精不是说了嘛,虽然不

知道你脱衣服是什么意思,但是你很温柔。”无双也质问道。

“那不至少也澄清了我确实是和她没什么,只是把衣服替她遮上了嘛。”

“哼……”

我看她们火气似乎小了点,于是趁热打铁说道:“我不就是为了套出一些关于明教的资

料嘛,史嵩之明显是跟明教够瓜葛的,很难说奸相史弥远,还有他说的他的把兄弟,贾似道

和丁小全,可能都是他们明教在朝中的关系网。”我看到众女都开始听进去我的话了,于是

接着分析道:“史弥远不用说了,这贾似道我听闻他的官誉很差,但是在军界颇有声望,而

丁小全乃是丁大全的儿子……勾画出来的如此狰狞的面孔,是否已经足以证明明教图谋非小?”

众人肃然,余玠脸色已经变得无比难看起来。“三哥,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预计,此次科举你、我都会高中,而且你我都会被外放,所以我们只需要平常心处

理即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激化对方对我们的防范之心,毕竟,从现在看来,我们还没有

正面的冲突,还没有到兵戎相见的地步。”

“嗯……”在场的每个人都严肃的点了点头。

“好了,今晚的话题到此打住,谁也别和外人提起,大家都回去睡吧。”我看大家心情

有些压抑,说了一句道。

我终于溷水摸鱼,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当霜园再次寂静下来,许久之后,一只信鸽飞

了出来,向西而去……我从窗口移开,扭头对三娘和初晴说道:“看见了吧?府里有内奸。

所以我说千万不可打草惊蛇,引得对方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这也是我不敢给师傅写信的原

因。明天别忘了偷偷跟芙儿说一声,我怕她太勤快。”

“嗯。”三娘答应了一声。

我从怀里取出龟兹短匕塞到三娘手中:“保护好林林。”

三娘点点头。

“老公,他们为什么会盯上你?”初晴忍不住问道。

我自信的笑道:“因为你老公太出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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