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发生之盛满骨头的袋子

绕了一段路后，亮子被柳昕拽到了食堂后门。

这里与食堂正门的灯光璀璨相比，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柳昕掏出手机照亮，而且还给亮子做出了一个轻声走路的手势。

他们像做贼一样，掀开了后门的棉门帘，然后穿过嘈杂的操作间，进入了食堂大厅。

柳昕问：“刚才有何发现？”

亮子就知道柳昕会这么问，因此一路上倍加注意。他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食堂后门没有灯，我推测是灯泡坏了。”

柳昕示意亮子继续。

“路不平，好像没有铺装过水泥，走起来脚底疼。”亮子认真地说，“你用来照亮的手机快没电了，只有一格电量，而且还有三个未接来电的提示。另外天气很冷，屋里却特别热，进来后眼镜片上全是雾气！”

“完了？”柳昕问。

“够仔细了。”亮子回答，“你都发现了什么？”

“一会儿我再告诉你！”柳昕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进入食堂大厅，亮子和柳昕直接去了买菜的窗口。自来“不吃肉会死”的亮子破天荒地点了两个素菜，素炒土豆丝和素烧茄子。

“不来份丸子吗？”卖菜的是勤工助学的学生李志飞，他认识亮子，也知道亮子不吃肉会死。

亮子看了看那香喷喷的丸子，突然好想听到了那些猫和狗的哀叫声，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不了，不了，最近胃口不好！”亮子急得摆手，险些把手里的素菜扣了。

柳昕怕亮子说错话，急忙要推开亮子，但还是晚了。

亮子竟然托着下巴眼光犀利地问：“最近是不是换厨师了，或者是偷工减料了？”

柳昕满头黑线，暗想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李志飞有点儿茫然地说：“没有啊！”

柳昕强推着亮子离开了窗口，给了李志飞两个背影，但也因此无法看到李志飞眼中掠过的那一丝怪异的眼神。

“太紧张了！”在餐桌上，亮子给柳昕道歉，“自从你说了那件事后，我就特恶心，还激动！”

“保持警惕就行了！”柳昕提醒。

亮子这顿饭吃的没滋没味的，倒不是因为打草惊蛇，而是因为没肉。

食堂终于关门了，亮子冻的已经不行了。他被柳昕扣住已经一个小时了，见同样躲在垃圾箱后面的柳昕警惕起来，亮子才感觉这罪没白受，看来是真有事。

亮子轻声问：“你还没说刚才进入后门时，你观察到了什么？”

柳昕说：“有一点你观察正确了，就是地面，因为地面没有铺装过，因此走在上面脚底痛，但关键不是痛，而是鞋底会发出沙沙的声音。”

亮子好奇地问：“这很奇怪吗？”

柳昕说：“一会你就知道了，这地面才是试金石。”

“哦，还有什么？”亮子继续问。

“有，你有没有注意到操作间里剁肉的声音？”柳昕说道，“它很奇怪，咱们从操作间路过的时候，我故意发出脚步声，还和你大声说话，而恰好那个剁肉的声音就减弱了，仿佛怕咱们听到一般。”

听到这里，亮子回忆了一下，果然是柳昕说的这样。

正说着，柳昕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亮子立刻警觉起来。

沙——沙——

食堂后门传来了脚步声，却看不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