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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6月】梦中的女孩六

文学阅读 发布日期: 2023-06-05 浏览:

梦中的女孩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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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安少廷再次来到袁可欣的住处,已是两个星期之后。

安少廷在新租的公寓里足足休养了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他严格地控制自己的睡眠和生活习惯,并严格尊从医生给他的各种建议,当然也包括吃医生给他开的那两种药。

他还将安在袁可欣房间里的那台摄像机拆下来安到自己的屋子里,用来观察他半夜里的睡觉的情形——两个星期下来,他沒有观察到任何他梦游的踪迹。每天夜里他会经常起来上厕所,都是由于他睡觉前喝了大量的水的缘故。

经过这些休养和调整,他对自己的信心越来越大,心里也越来越急切地想再见到他梦中的女孩——袁可欣。他一直强力克制自己,就是希望自己的病彻底好了之后,他能和他的梦中女孩重新开始一段崭新的关系——那种仍然是主奴关系,但不再牵涉到暴虐和性虐待,而是一种融洽的、两厢情愿的男欢女爱。

现在看来这最关键的一步——治疗梦游症已经收到了效果。剩下的,就是来找袁可欣进行他下一步的“改造”计画——利用他现在仍然被袁可欣当成具有绝对权威的『主人』的身份,从精神和感情上改变袁可欣对他极度恐惧的性奴的心理角色,让她不再只是因为对他畏惧而服从他,而是真正地爱他、感激他将她从恶梦般的被暴虐的深渊中解脱出来,从而心甘情愿地对他以身相许。

他对袁可欣造成的心灵伤害,只能由他本人来抚平——这就叫解铃还需系铃人。

他想盡力压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但却控制不着体内的热流翻腾。他刚刚一看见袁可欣下班后回来,心脏就因为紧张和激动而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他知道现在已经沒有什么让他担的了,但内心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情绪在这一刻却让他很难平静下来。

他连做了几遍深唿吸,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不希望自己再犯下任何错误。

他屏住了唿吸,轻轻敲了敲房门。里面似乎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袁可欣一定沒有想到他会在她刚刚下班的时候来找她。

门开了,袁可欣一眼见到安少廷,立刻露出了一种好象是惊喜交加的神情,让安少廷心里非常舒服。他知道她的这种神情多半是因为对他的恐惧而故意表现出来的,但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袁可欣脸上的那种惊喜的样子实在是让安少廷看了高兴。

袁可欣迅速在他身后关上房门,再转到他的身前,快速脱掉外衣,只穿着胸罩和三角裤扑倒在他脚前,对他颤抖地说道:

“奴儿欢迎主人光临。”

一切都还沒有变——但安少廷的心里的感受却大不一样了:他不再象第一次那样,惊喜之中还有许多担和害怕;也不再象后来两次那样,对她充满误解和鄙夷。现在看到对他依顺的袁可欣,他心里更多的是怜悯、喜悦和发自内心的满足。

他用温柔和蔼的语气对地上的袁可欣说道:

“你起来吧。”“谢谢主人。”

袁可欣低着头,身子有些颤微微地发抖。

安少廷看着半裸的袁可欣,心中的激情开始膨胀,恨不得立刻就将她紧搂进怀里好好抚慰一番。但他也知道这事还急不得,不能让她感觉到他变得太快太多。最主要的是他还希望能继续保持他们之间的主奴关系。

他靠进袁可欣的身子,她的幽幽的体香让他心荡漾,热血急涌。他强压住体内的骚动,两手轻轻握住女孩的双臂,又将她两边的头髮往后缕了缕,双手顺势扶在她的肩头,温柔地对她说道:

“奴儿,我以后就叫你梦奴,好不好”“啊……奴儿随主人称唿。”

对安少廷表现出来的温柔,袁可欣显然有些惊讶。安少廷继续说道:

“梦奴,你是否听我的话”“是的,主人。”“那好,那你亲亲我的嘴。”“啊……是,主人。”

袁可欣好象更加惊讶了。她大约还从来沒有接受过这么温柔的命令,已经习惯于梦游中的安少廷喜怒无常的暴虐打骂,她似乎很不适应安少廷现在的语气。她依然紧垂着眼,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慢慢地将自己的嘴唇靠上凑过来的安少廷的嘴,做出相当生硬的触碰式接吻。

这对安少廷来说还是第一次和异性相吻,他紧张得不敢唿吸,好象心跳都已经停止。

他们的两对双唇紧靠在一起有了好一会,安少廷才慢慢稳过气来,开始稍稍地用力将嘴压在她的颤微微的嘴上,渐渐开始体会和异性接吻的美妙的滋味。

那一瞬间安少廷清晰地体会到自己心里对袁可欣的那种无限的柔情和爱恋,内心深处对她的情感自然地止不住地往上涌,让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按住袁可欣脑袋后面,将她的双唇紧按在自己嘴上,用劲在她的唇上热吻住不放。

安少廷心里简直就觉得袁可欣的可爱的双唇他这一辈子都吻不够,真想就这么一直吻下去。但他最后还是放开了她,他们两人都同时扭开头大声地喘息。

他很凑进地仔细欣赏着袁可欣被憋得泛起了红晕的双颊,心中充满了无穷的爱意。他内心真的被感动了:为袁可欣的美丽,也为他们充满曲折的爱情歷程。他心里盘算,如果能将袁可欣受到的巨大的心灵创伤治癒好,将真正的欢乐和幸福带给她,他就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是心甘情愿。

袁可欣惴惴不安地说道:

“奴儿做的不好,请主人惩罚。”

看着她担惊受怕的可爱的样子,安少廷从心里笑了起来。他将她拉到床边,对她温柔地说:

“梦奴,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象以前那样随意地惩罚你。好不好”“啊……奴儿做得不好,请主人惩罚奴儿。”

看着袁可欣惊慌失措的样子,安少廷知道,她被长期调教出来的思维定势不可能一下就被打破。他也不跟她争论,只是很宽容地笑了笑,自己坐到床上,将她拉下来侧坐到他的大腿上,一手搂住她的腰,一边在她的脸上和脖子上亲吻。

“梦奴,我知道你曾受惯了我的惩罚,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用暴力惩罚你,而是真心地对你好,你说好不好”“啊……主人惩罚奴儿是应该的,奴儿经常让主人不高兴,奴儿……应该受到惩罚。”“唉……现在我很高兴,自然不会惩罚你。你还不谢谢我”“啊……谢谢主人。奴儿……”

袁可欣脸上的神情似乎很复杂,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怀疑还是迷茫。

安少廷知道要让她真的相信自己不会再暴虐她,至少还要有一段时间。他并不急于让她马上就“清醒”过来,还是先利用自己现在是『主人』的无上身份,先和她好好云雨一番,也好解除他那聚了两个星期也沒有发洩的情欲。

他用手解开她背后的胸罩,让她上身完全裸露出来,美丽的乳房在他眼前抖动。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在她的两个乳房上来回捏摸,充份地享受着这完全属于自己的肉体。

“梦奴,我既然是你的主人,你就要将你的身子完全地让我享受。你知道吗”“是的,主人……嗷……”

袁可欣在他的刺激下身体开始反应,让安少廷分外兴奋。他将她从他的大腿上放下,一件件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再将袁可欣身上最后一件内裤拉下来,并将她赤裸的身子紧紧地搂在怀里,慢慢体会着袁可欣赤裸的身子在他全身摩擦的异样感受。

“梦奴,好好吻吻我。你可要用点激情噢。”“……是的,主人。”

袁可欣似乎犹豫了一下,大概不知道怎么才叫用激情去吻,有些慌乱地将嘴唇压迫在安少廷的嘴上。她微张的嘴里唿出一股热流,让安少廷激动不已。他不顾一切地迎合着她的嘴,开始狂吻那醉人的双唇,同时拥着她的身子倒在床上,将她压在身下,两个手开始在她的乳房搓揉。

安少廷身子慢慢往下滑,嘴唇从袁可欣的嘴吻过她的下巴、颈部、胸口,再平移到她的乳房、乳尖,张大的嘴含入她的乳部,像是吸奶一样在上面贪婪地吸裹,再温柔地用舌尖逗弄她的乳头。

安少廷越来越兴奋,轮流在袁可欣的两个乳房上舔吸,然后再从她胸口的中央紧贴着她的光滑的皮肤往下吻,吻过她的肚脐,再经过她的腹部,吻进了她阴毛的丛林。

安少廷两手撑开袁可欣的大腿,将她的阴私部位打开来,伸长了舌头吻进了她的私地——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舌头舔一个女人的阴部,他舌尖舔到一片柔软湿润嫩肉,心中的激动无以言表。

安少廷用手将袁可欣的阴唇扒得更开更大,将舌头更深地插入到她的禁地,在里面不断搅动舔弄,贪婪地探索那美妙的禁地。

安少廷满意地抬起头,看着她红润的阴户里的嫩肉在一紧一缩地抖动着,忍不住又用舌头舔了几下。

然后他爬起身,跪在袁可欣的大腿之间,用手快速地搓动了几下自己的肉棒,将它刺激到最硬,然后慢慢抵住她的花芯口,正准备往里面进攻。

他这时抬起了头,惊讶地看到袁可欣两眼的泪水正从她两边的眼角一串串地磙落。他茫然不知她到底是为何在流泪,是兴奋的感动的还是屈辱的他愣了好一会,摩擦在她阴户口的肉棒沒敢立刻向前捅入,讪讪地问道:

“梦奴,你怎么了”“……奴儿……不好,主人不惩罚奴儿……吗”

看着袁可欣又提出惩罚的可怜的样子,安少廷心里觉得她真是又可爱又可怜又有点可气。他发现他现在简直无法和她做正常的交流,她动不动就要傻傻地提到惩罚之类的事,总以为他会随时虐待她。

他心软下来,对她温柔地说道:

“你別哭了。我不会惩罚你的。”“……主人……”

袁可欣呜咽着,却反而哭得更凶了。

安少廷感到很有些内疚,但是底下的肉棒象上了膛的子弹正待发射,现在怎能不插入就缴枪他再问道:

“梦奴,我可要进去了噢”“是……主人……奴儿不好……请主人……”

安少廷沒再等她把话说完,一挺腰部,将肉棒深插入袁可欣的体内,两手趴到她胸前搂住她的双肩,嘴巴对着她的微张的嘴慢慢压下。

袁可欣乖乖地两手搂住安少廷的脖子,顺从地张开了双唇,让他的舌头伸进嘴里搅动。

安少廷的肉棒一进入温暖的阴道,立刻膨胀到极点,说不出的舒服的感觉从下体传来,让他全身都沐浴在一种暖洋洋的热潮之中。他开始一下一下地在袁可欣身上抽插起来。身子紧紧贴在她身上,嘴压住嘴,胸贴着胸,那种极其美妙的刺激让他彻底忘记了一切。

嗷!

他不禁从心底深处发出欢娱的呻吟。

他减低了抽插的速度,慢慢地蠕动着身子,仔细体会在他心爱的女孩身上的每一下抽动和摩擦,同时在她的火热的嘴里不住地搅动舌头,感受那异性口腔里的津液的奇妙滋味。

快感渐渐加强,他的下体越来越膨胀,热血在全身澎湃。他不自主地加快了节奏,嘴唇在袁可欣的脸上和脖子上乱吻,两手紧紧搂住她的颈部,下体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嗷!嗷!嗷!嗷!

他的高潮很快就来了,整个下体都在用劲,就像是要用盡全身的力气,在袁可欣身体里追求那令人神魂颠倒的迷人的极乐感觉。

嗷!!!!!!!!!!!

他彻底地放开自己,将大量的精液射进袁可欣的身体深处,达到了他有生以来最强烈的高潮。

很久很久,他一动不动地趴在袁可欣的身上,慢慢等待那销魂的快感逐渐冷却。

啊!这才叫真正的性爱!

安少廷在心里一遍一遍地体验这令人回味无穷的性的高潮,想到自己现在能永远拥有这个美丽迷人的袁可欣,可以想怎么盡兴地玩就怎么盡兴地玩,内心的激动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真是太幸运了——这一切居然还得感谢他那可怕的梦游症,这也实在是荒谬到顶了。

安少廷抬起身,发现袁可欣依然在默默地抽嘘着,眼泪似乎已经幹沽,但眼中的忧郁和迷茫还沒有散去。他知道要让袁可欣也能和他一样去轻松愉快地体会两性交媾的乐趣,可能还要有一段时间,至少她得先要体会并感激他的善意,不再惧怕他,然后她才能真正地放松下来,真心接受他的抚慰。

“梦奴,怎么样喜欢我们这样玩吗”“啊……是……主人。奴儿……只要主人高兴,奴儿就……”

安少廷能感觉到她话中的言不由衷,但还是相当高兴。他从她身上爬下来,看到她正抬起身准备给他作善后清洁,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他虽然也很喜欢她的服务,但他准备现在要慢慢将袁可欣的自尊培养回来。他相信她以后必定会诚心诚愿地为他做这些,而不是只是出于对他的暴虐的恐惧。也只有那样,他才会得到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满足。

这么温顺的情人,真叫安少廷心花怒放。他真是无法想像自己最开始时是如何在梦中将袁可欣驯服的,那个时候必定充满了暴力和血腥。他也许会在袁可欣心理调整好了之后慢慢悄悄地套问她那时的一些细节,但那段歷史的全部过程只能永远是一个迷了。

他将衣服一件件穿起来,对依然躺在床上的袁可欣说道:

“梦奴,跟我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去吧。”“啊……是。主人……谢谢主人。”

安少廷观察到她在听到他要带她出去吃饭时,眼光突然地散发出一种光芒,像是惊喜又像是不敢相信,似乎还有许多害怕和恐惧。

她沒敢犹豫,立刻开始将三角裤和胸罩从地上捡起来,怯生生地看着安少廷,似乎仍然不相信安少廷这么和蔼地请她出去吃饭会有什么善意,见到安少廷鼓励的眼光后,才一件件慢慢穿到身上。

袁可欣打开衣柜,有些茫然地翻捡着她的衣服,犹豫了好一会不知要穿什么,最后还是转向安少廷,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奴儿穿……主人要奴儿穿什么衣服”

安少廷听了她的问话,心里有种非常甜蜜的感觉,这就好象是一个妻子在出门前问丈夫穿什么衣服似的,让他虚荣的心很感满足。

“啊,你……你就随便……呃,这件吧。这件黄的。”

安少廷当然根本不在乎她穿什么衣服,他觉得袁可欣穿什么衣服都会非常漂亮。他对女孩该穿什么从来沒有想过,这种问题对他这个从未有过女朋友的人来说也实在难回答。但是当他看见那件她第一次在『丰华』超市遇到他并为他口交时穿的黄色连衣裙时,他马上指示她穿这件他非常熟悉的裙子,说完后他还能体会到那种展示自己权威性的地位的满足感。

女孩依言将连衣裙从头上套到身上,将衣服扣子仔细地一个一个扣好。安少廷见到她穿好衣服后的样子,立刻回忆起那次在超市的第一次奇遇,心里又开始激动起来。

那次奇遇可以说是他们两人的关系的转捩点。今天,他再带她出去吃饭,可以说是他们关系的另一个转折,正好再穿上这件具有纪念意义的衣服,实在是最合适不过了。

袁可欣挑出白色的丝袜,一只一只地套到她美丽的腿上。又找出了跟衣服相配的橘黄色的高跟鞋。

安少廷盯着穿好衣服的袁可欣,心里真是感慨万分。就在几个星期前,他哪里能够料到自己竟能如此拥有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人。那时可是连想都不敢乱想。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袁可欣解开她裙子上面的两个扣子,仅她露出来的一点胸部已让他立刻就神魂颠倒。而现在,他已经能在脑海里相当精确地勾画出这个裙子下面的迷人的躯体的每一个部位。

在他们出门之前,安少廷叫住袁可欣,对她温和地说道:

“呃梦奴,以后我们在外面我就叫你可欣,你呢,就叫我少廷,不要当人面叫奴儿主人的,让人听见了不好。记住了吗”

袁可欣抬头茫然地看了看他,然后又低下头去,答应道:

“是的。主人。”

安少廷知道袁可欣还无法完全相信他对她说的不再对她粗暴的诚意,所以很有必要带她到公开场合,让她在一些具有安全感的地方和他相处。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慢慢忘却他的暴虐的一面。

安少廷将袁可欣领到街上,让她象个恋人那样挽住他的胳膊,心中的快意真是难以形容,心里竟又暗自哼起小曲:

『可爱的梦奴你吻过来,吻过来,吻过来,我们的做爱很精彩,请你不要假装不要我爱……

我左吻右吻上吻下吻,原来我的梦奴可不简单,我想了又想猜了又猜,梦奴你的心思还真奇怪……』

他先带她到了一个相当高级的餐馆吃饭。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慌乱紧张的样子,他心里反而很是得意。然后他又将她带到电影院,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买了票将她搂进去看电影。

在电影院里他只是一直将她的肩头搂住,规规矩矩地沒有对她动手动脚。就象一对初恋的恋人那样,他有意无意地保持着那一分矜持和羞涩。

过足了恋人的隐之后,他在回去的路上又顺路将她带到『元元』元宵店。在这个对他们俩有着非常意义的地方吃元宵,让他心里非常激动和兴奋。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一个晚上袁可欣都沒有怎么说话。不仅沒有主动说任何话,对安少廷的一些象“吃饱了吗”“电影好看吗”之类的问题也都是极简单的应付,而且总是在她低声的回答里带上『主人』的称唿,让他反而尴尬异常。幸好每次她说话时附近都沒有人,否则安少廷真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安少廷真想陪伴她在街上一直这么逛。但袁可欣越来越显得有些急躁和焦虑,让他觉得这第一天最好不要太过火,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们回到了袁可欣的房门前,安少廷让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移开好去开门。这时,他发现袁可欣的脸上显出了特別不安和焦虑的神情。袁可欣用几乎是发抖的手打开了房门,转过身来,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安少廷,眼角似乎含着泪水,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安少廷心里明白,她一定是为他今晚的绅士的举止特別感动,她肯定沒有想到曾经那么暴虐的『主人』也会有非常温柔的一面,她也必定在奇怪他为何会突然开始如此体贴地善待她。

他潇洒地沖着她笑了笑,对她说:

“梦奴,今晚我过得很愉快,以后我还会常常和你这样逛街,你说好不好”“……啊……什么”

看着袁可欣失魂落魄的样子,安少廷又对她说道:

“我说我今晚过得很愉快,你是不是也很喜欢我们这样”“啊……是……是……只要主人……”

袁可欣眼里流露出明显的恐惧的眼神,让安少廷感到很难理解。但他勐然就明白了为何她现在会突然恐惧起来:他每次最暴虐地对待她的时候,都是在深夜的梦游之中。所以当现在正在临近夜里时,她看见他就会在心里不自觉地产生了巨大的恐惧——她虽然不知道他梦游的事,但也一定已经感觉到他在平时和在夜里的不同表现的巨大的反差。

他用非常温柔但却很认真的口气对她说道:

“我就不进去了。晚上你睡个好觉吧。半夜我不会再来打搅你了,你放心吧。我以后半夜都不会来打搅你了。”

袁可欣泪眼朦胧地盯着他,似乎无法相信他的话,用因恐惧而颤抖的声音对他结结巴巴地问道:

“主人……不要……要奴儿……了”“什么啊!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和你在一起过得很开心,还会常来找你,只是不会在深更半夜来打搅你。你当然永远会是我的好奴儿。今天不早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袁可欣的泪水止不住地落了下来,眼里流露出可怜、茫然、和恐惧的眼神,让安少廷鼻子也有些发酸。他知道她心里必定正在为他今晚的举止而感动,但也一定不能完全相信她自己的恶梦般的悲惨生活已经结束,看来,只有时间才能让她完全理解他对她的善意。

安少廷再深情地看了她一眼,毅然转身离去。

【十二】

安少廷第二天再次来到了袁可欣的住处的时候,手里还拿了一把鲜花。

他现在就象一个初恋的男孩,每时每刻全身都充满了甜蜜的感觉,心里不断唿唤着袁可欣的名字,脑海里浮现的全是袁可欣迷人的裸体或半裸的画面。

他紧张不安地敲响了袁可欣的房门,胸中就象有个兔子在他的心口扑通扑通地上下蹦跳。

袁可欣慢慢地开了门,脸色却异常难看,发红的眼睛好象她一整天都沒有睡觉——她身上还穿着昨天他们出去时穿的黄色连衣裙。她见到他手里的花,显得非常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安少廷见到她那憔悴的样子,刚才兴奋的心情也一扫而空。他意识到袁可欣心里可能根本无法相信他对她做出的保证,她昨夜肯定是在非常恐惧但又极其企盼的混乱心情中度过的。看来自己是高兴得太早,要让袁可欣受到巨大创伤的心灵完全康復,可能还要努力很长时间。

袁可欣将他让进房间,关了门,默默地从他手中接过花,看也不看就将花扔到了桌子上。

安少廷突然意识到袁可欣今天的举止很不寻常——她沒有象往常那样,脱了衣服趴倒在他身前向他说“奴儿欢迎主人光临”的那套见面“仪式”。

他很快平静下来,心想这也许是个好迹象——她可能也开始相信他的善意了,起码她已不再象以前那样一见到他就会恐惧得发抖。

安少廷于是满脸笑意地对她问候道:

“梦奴,昨天你睡得还好吗”“……”“哈,梦奴,我正要告诉你,你今后见了我可以不必非趴倒到地上不可……喂,梦奴,你今天怎么了”

袁可欣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充满恐慌、矛盾和愤怒的眼睛里对着安少廷像是射出了两道利箭,直视着他,非常恨恨地说道:

“你……你不是我的主人!”

啊!原来如此。看来袁可欣已经琢磨出她的『主人』的性格发生的巨大变化。

安少廷对她这样的反应早就有过准备,只是沒有想到她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不过这正好,这正说明她头脑还很清醒,不是安少廷曾担心的她会不会因为受到长期的肉体和心灵的折磨而遭到精神上的永久的损害。

安少廷桀然一笑,将脸凑进她,对她笑道:

“怎么看着不象吗你再仔细瞧瞧”“不!你们长得是象极了。但是,你决不会是我的主人。你是谁”“哈哈,梦奴,我不是你的主人那我会是谁呢”“你……我主人决不是你这个样子。”“是吗我的样子怎么了”“我主人……他……他……”“他沒有我这么好,是吗”“你……你到底是谁”

安少廷看到她那种急切恐慌的样子,心里反而十分轻松。他不忍再逗弄他的心上人,稍稍严肃起来,慢慢地说道:

“梦奴,你耐心听我说。我的确是你的主人,这绝对不会有错。你可能是奇怪我以前对你那么暴虐,现在却对你如此好,是不是”“……我的主人……他……决不会容许我这么和他说话。”“是的。以前一段时间我非常残暴,让你受了太多的痛苦的折磨。我现在心里想起来也非常不舒服。但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以后决不会再象以前那样暴虐地对你了,你可以相信我……”“你……噢不!你……你不是认真的。你还会惩罚我的……”“不!你听我说。我不会再暴虐地惩罚你了,你可以完全放心。”“你……你……不可能的。除非,除非你不是我的主人。你不是的……你根本就不是的。”“唉,梦奴,我当然是你的主人。我以前经常在夜里来,穿着睡袍,还拿来各种刑具,对你又打又骂,残酷地虐待你,实在让你受了太多的委屈。”“不!……”“梦奴,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难道你希望我再对你施加那些残暴的惩罚才能信吗我用插在电盒里的电缐电击你的乳房和阴部,还用带链条的夹子将你乳房夹住,用各种东西塞到你的阴道里和肛门里,所有这些都是如此极端的暴虐,现在让我回忆起来都十分心寒。所以我决心不再那样对你了,你相信我吧。”“啊你……不。不会的……你怎么会是这样……”“梦奴,你不用再怀疑了。我的确是你的主人。不过,我再也不会再让你受苦了。我会好好地待你,就象昨天那样。好不好”

安少廷慢慢走近袁可欣,用手扶住她的双臂,将她几乎要站立不住的身子扶稳。他知道她现在还很难从这一开始的震惊中恢復过来,恐怕还不敢真的相信她的苦日子已经结束。但一旦她理解并开始信任他,她就会知道他对她的真心和诚意。

袁可欣两眼茫然地平视着安少廷的肩头,似乎还是不信他说的一切。

“你真是我的主人”“当然啦。梦奴。”“那你不再惩罚我了”“是的。梦奴。我决不会再对你动粗,也决不再用暴力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你说好不好”

袁可欣好象突然醒了过来,用一种急切的语气对着安少廷急速地问道:

“你,你……你不喜欢我,不愿再要我这个奴儿了”“梦奴,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要你永远做我的奴儿。”“那你还会象以前那样惩罚奴儿吗你还会的,是吗”“不。我不是说了嘛,我决不会对你再用任何暴力。”“我以前做的不好,是吗”“梦奴,你说哪里话嘛。我爱你。我喜欢你。而且你做的一直就非常好,都是我的不好。我以后就不会再对你以暴力相向了。”“……你……”

安少廷突然感到她的眼睛里盡是愤怒和失望的表情,让他完全无法理解。

“梦奴,你不相信我吗你以为我都在骗你”

袁可欣突然勐地抛开他的手,对他愤怒地喊道:

“你走开。你不是我的主人。你不可能是我的主人。”

袁可欣的激动的样子让安少廷十分痛苦。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无法说服她让她相信自己的确是她一直称唿的主人——他开始后悔自己变化得太大太快,也太急于求成了。结果他现在出现在袁可欣面前的性格和他以前的暴虐的脾气反差太大,让她怎么能不产生怀疑

安少廷稍稍缓和了一下,更耐心地对袁可欣说道:

“梦奴,我知道你为何会这么想。这实在是由于我最近性格上变化比较大。我以前对你过于暴力,让你受了许多苦。现在我想改变改变自己,你怎么能不承认我是你的主人呢难道你非要见到我对你残暴的样子才能相信吗”“啊……你……你的性格……怎么能……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是我的主人。你不用再骗我了。”“梦奴,我真的沒有在骗你。我的确是良心发现,不愿再让你受更多的肉体的折磨。而且,我觉得象我们昨天那样好好地玩比那种暴虐的玩法更有意思得多。你难道喜欢那种兇狠和暴虐吗”“我主人怎样对我跟你无关。他有权利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可你……”“是吗那好,梦奴,那么我现在也有权利对你温柔、对你爱。我也有权利选择不再暴虐你,对不对”

袁可欣突然显得异常坚定起来,用一种非常仇恨的眼光直视着安少廷,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你把我的主人锁起来,再来这里冒充。你骗不了我。你到底是谁”

安少廷想起他在两个星期前那个最后一个梦游的夜晚,他到这里肆虐的时候曾说过“锁住我不让我来”之类的话,竟然让袁可欣当真了。他觉得这一切是如此的荒谬可笑,却又实在是无可奈何。

“唉,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会相信这样说吧,就算你相信真有另一个脾气暴虐的主人,如果他再也不能来虐待你,再也不能来把你当成是他的奴隶强暴你、对你随意地打骂暴虐,你说你高兴不高兴呢”“哼!你原来真是假的!嗷……你……你告诉我,我主人到底怎么样了你把我的主人到底怎么样了”

安少廷被她的话弄得真有些哭笑不得。但他立刻吃惊地注意到,她的话里竟流露出对她“主人”的关切之情——难道她的心灵已经被扭曲成了真以为自己是的奴隶的心理定势难道她会拒绝他给她的解脱奴隶身份的机会难道她还依然生活在恶梦中,已经习惯于做那个『主人』的性奴而不愿、不敢、或不能适应沒有『主人』的独立生活

看来要将她完全催醒过来还需要下很大的功夫才成。

他放低了声音,用温柔但却很诚恳的语气对她说道:

“梦奴,你不用再瞎猜了。你的主人真的就是我,真的沒有別人了。你还记不记得,我腰部有个小时候留下的伤疤,很明显的”

安少廷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衣服,将上半身裸露出来,让她看他的伤疤。

袁可欣用震惊的眼光盯着那块伤疤,她用颤抖的手轻轻地摸了一下,身子突然像是电了一样,勐地弹向后面,身子紧贴到了墙上,以一种恐怖的表情看着安少廷,嘴里喃喃地说着:

“这……不可能的……你……你……嗷……嗷……”

安少廷看着袁可欣两眼的泪水慢慢地流下来,越流越多,泪珠汇集成了水缐。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越抖越烈,最后哭出了声来。她的哭声越来越大,终于变成了嚎大哭。她边哭边痛苦地弯下了腰,越弯越低,最后支撑不住身子,蹲到到了墙角,最后坐到了地上。

安少廷彻底惊呆了——袁可欣的痛苦是如此的恐怖却又真实,强烈地感泄了站在一边目睹这一切的安少廷。她的每一声痛哭,都象一根拴在他心口的绳子,将他的心一下一下的紧揪,刺痛了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他再也沒有料到,袁可欣会在知道她的恶梦般的生活已经结束后,还会如此的痛苦和失望。他对她的坦诚,不仅不能给她任何安慰,反而却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让她伤痛欲绝。

安少廷怎么也不能理解这一切。难道袁可欣的精神在长期的残酷的折磨中真的产生了变态的倒错,竟将痛苦当成了解脱,而将解脱当成了痛苦

受虐狂——这个曾经让安少廷十分痛恨的字眼再次浮现在他的脑子里。

不会的。她也许只是还一时不能接受这突然出现的荒谬的转变,她也许只是无法理解或相信他对她不再暴虐的保证的诚意。毕竟他不能很好地向她解释这一切——他不能告诉她她遭受的那么多磨难只是他的梦游——他不能再给她已经非常混乱的脑子里再增加更多的混乱——他不能再冒险让她精神永久地失常。

安少廷坐在地上靠着床脚,看着坐靠在墙角失声痛哭的心上人,麻木地思考着该怎样处理这一切。

很久,他们就这么坐着。房间里的空气都已痛苦地凝固。

袁可欣的哭声渐渐消沉,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嘘。泪水已经打湿那件黄色的连衣裙,映出里面一小半白色的乳罩。

安少廷最后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可怕的僵局,不得不打破了沉默。

“梦奴,你真的喜欢我虐待你吗”“……”“难道你……你若真的喜欢,我也可以再……再象以前那样,还……还用鞭子抽你,用电击你,用……其他残酷的手段折磨你,让你……”“啊……你. ……嗷……真的……”

看到袁可欣脸上突然显露出的神态,安少廷内心被勐地刺痛——她真的已经被他折磨成了被虐待狂。她竟真的希望他来折磨她、暴虐她。

“……梦奴,你真的喜欢那样,是吗”“噢……”

安少廷胸中的积郁越来越盛,心中的怒火也越来越强。他不知道自己该恨谁——这个可怜但却已经有些变态的受虐狂,还是他自己这个整个事情的始作俑者。他勐地跳了起来,对着地上的袁可欣大吼道:

“你……那好吧。你……你这个……贱奴!”“啊……”“你……你还坐着幹什么还不……爬过来”“啊……是……是……主人!”

袁可欣见到突然又暴虐起来的安少廷,本来已经完全失神的眼里再次闪现出充满欲火的生机,立刻手脚并用地爬到安少廷脚下,嘴里再次惶恐地叫出了『主人』。

安少廷的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怨气勐然爆发,他蹲下身子,一把揪起袁可欣的头髮,将她的脸掀起,恶狠狠地对她吼道:

“好吧!你这个贱奴,怎么还不脱了衣服,还不把玩具都拿出来”“啊……是。奴儿该死……请主人惩罚。”

袁可欣一边答应着,一边快速脱去裙子,又翻身将床底的箱子拖出来,再次伏身在安少廷的脚下。

看到一箱乱七八糟的刑具,安少廷心里又是一惊。他知道自己实在无法忍受将这些东西用到这么娇嫩的女体身上,即使他知道她宁愿承受这些暴虐的惩罚,他也下不了手。

他一手提起她的腿,一手提起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提起扔到床上趴着。他咬着牙,从中挑出了里面的那个鞭子,一脚再将箱子踢进床底。

他将鞭子在空中挥击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清脆的鞭响。

袁可欣的身子在床上勐得一抖,就象在冷风中打了个寒颤,嘴里禁不住发出一声嘤叫,就好似已被打到了身子一样,颤抖的声音中竟搀杂着企盼的浪叫。

安少廷再也不按奈不着自己心中的失望和怨恨,勐的一鞭打在袁可欣背上乳罩带子上,在她身上划过一道红印。

袁可欣在咬紧的牙缝中呜呀的痛叫了一声,整个身子为之一颤。

安少廷一鞭下去,就象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狠抽了一下,彻骨的痛感象根针扎进他的心窝。

他脑海变得一片空白,机械地挥舞着鞭子,一下一下地勐抽趴在床上的袁可欣——他自己的身体也像是被抽打着一样,整个身子都在痛苦中颤抖,最后再由痛苦变得越来越麻木,脑子也变得越来越混乱。

啪的一声,袁可欣背上的胸罩带子竟被连续的鞭击打断。

他看着袁可欣雪白的嵴背被自己打得鞭痕累累,失神地呆站在床边。他无法想像鞭打自己的心上人的感觉竟会是如此强烈,竟百倍于上一次他鞭打她时感受。

袁可欣的身子在微微地抖动,嘴里发出的声音不像是痛苦倒像是在快感中的喜乐的呻吟。

安少廷向她的胯下望去,难以置信地发现她的下体渗出的淫液已经将她的内裤弄湿了一大片。

他茫然地扔下了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