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与鱼

白桂的兴趣爱好是养鱼,水族箱买了三只,规格不一,全部摆放在客厅里,分别贴着三面墙壁摆放,里面放入颜色鲜艳的观赏鱼,都是在花鸟鱼宠物市场挑来的,体积最小的一尾都比她的手长。

女儿怀孕了,将养的宠物猫小团送到她这里暂时养着,白桂怕猫的天性爆发,爬上水族箱将她养的观赏鱼给捞出来弄死,就将三只水族箱全部搬入了书房,门窗紧闭,进出时都要仔细的堤防着小团,看它不在门口附近就快速进出,若看到它在门口附近,就要先把它的注意力引到远离书房门口的地方。

一个星期过去了,猫没有机会进入书房,她的鱼也安静的游动在水族箱中,一尾不少,但怪事情就发生了。

邻居家的房子要卖掉了,原来是个老头在独居,住在别处的两个儿子分摊费用雇了个保姆,长期照顾着老头,直到他突发心脏病猝死,房子要卖掉,获得的房款就由两个儿子平均瓜分了,可保姆却突然的拿出了一份遗嘱,而且还是公证过的遗嘱,白纸黑字的,老头将身后的房子一分为三,保姆有一份,两个儿子被气炸了,带着帮忙的就上门来砸东西,白桂当时不在家,回来时候,邻居家的房子敞开着门,被砸成破烂的东西铺满了门内,还铺到了门外边。

白桂本来没意思进到那房子里面,但是,用钥匙打开自家的门时,小团等在门边,趁她打开门迈腿跨进来的瞬间,从门缝里窜了出去,敏捷的窜入了邻居家敞开的房门内。

“小团。”

白桂叫着它的名字,小心的踩在被砸烂了的东西上,追入了房门内,小团在阳台上,这里也没能逃过这场冲砸,摆在阳台上的所有的盆栽,植物踩烂在地上,花盆四分五裂,泥土沾着水,一脚踩上去,鞋底还打了个滑,差一点滑倒。

小团蹲在阳台一角,那里是排水的管道口,因为阳台被封闭了起来,只要不往阳台上倒水,排水的管道口就没了用途,被放了一只陶土捏形烧制的猫,黑色的,也不知道是烧制出来的颜色,还是后来涂料抹上去的颜色。

“奇怪了,怎么这件东西就完好的保留了下来?”

邻居家老头的两个儿子可是将房子里的东西砸了个遍,阳台一角的排水口没遮没挡的,放着一只有小团一般大的陶土烧制的黑猫,就被好端端的留了下来,白桂把陶土烧制的黑猫拿了起来,表面干净,没有灰尘,连底座下面也是被擦拭过的。

看她把陶土烧制的黑猫拿在手上,小团喵的叫了一声,绿色的猫眼睛盯着被拿在主人手上的黑猫,白桂站起身,小团跟着她,离开了一场冲砸过后的现场。

白桂把陶土烧制的黑猫拿进了书房,放在了书桌上,当一件摆设物,打开书房的门要出来,就看见小团蹲坐在门外,被一直堤防着它的主人连推带挡的,没能窜入书房。

白桂发现,自打她从邻居家的阳台上拿回来陶土烧制的黑猫放进书房后,小团就着了魔一样,除了吃饭睡觉的时候,其余的时间就是蹲坐在书房门口,睁圆了一双绿颜色的猫眼睛,盯着紧闭的门缝。

白桂更加小心的出入了几次书房后,就在猜测,是不是因为那只陶土烧制的黑猫,比三只水族箱里的群鱼更加吸引小团,才会有这样执着的表现,为了验证,就将那只黑猫的摆设从书房里拿出来,放在了客厅里距离书房门口最远处,贴着墙放在地上,果然,小团除去吃饭和睡觉,其余的时候就是蹲坐在陶土黑猫的面前。

怪事情不只此一件,在她将陶土黑猫拿到客厅里,贴着墙壁放在地上后的第二天上午,起床后的白桂,进书房向水族箱中投放饵食,觉得群鱼的数量有点不对,数了一遍,鱼少了,每一只水族箱内的群鱼都有数量上的减少。

不会是小团,女儿将它抱里寄养的那天起,就一直小心堤防着,没让它进到书房里,也不会是被人捞走的,因为她是独自居住,自从女儿在两年前嫁出去后,离异多年的她就是一个人居住,没有雇佣保姆。

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想了好一会,想到一种合理的解释,她的记忆出现了差错,鱼群的数量本来就是眼前的这些,这样想,她就停止了踱步,出了书房,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