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杀手催花狂(1979年，美国女孩外出游泳彻夜未归，华裔神探抽丝剥茧掀开谜团)

1979年夏天，美国康涅狄格州一个名叫伯灵顿的小城，一改以往的宁静，陷入了不眠之夜，他们出动了大批的居民摸黑行动，拿着手电筒四处寻找一位名叫“乔安娜”的12岁女孩。

这位女孩骑着自己的脚踏车参加夏令营游泳的活动，据她的同学说，乔安娜在下午两点就回家了。

其实，在开营的前几天，乔安娜每天都是骑着自己的脚踏车按时回家，可是，当天下午三点钟，她的母亲却没有看到女儿的身影。

乔安娜的母亲猜想，自己的女儿在散营后到同学家逗留一会儿，所以，就没有将这次晚归放在心上。

10分钟过去了，20分钟过去了，30分钟过去了，乔安娜依然没有回来。

到了下午4点钟，乔安娜仍然毫无踪影，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有往家里打。

她的母亲着急了，赶紧拿起电话打给乔安娜的同学。

可是，这些同学都说乔安娜没有去他们家。

这一下，乔安娜的父母慌了，他们赶紧找到夏令营的主办方，可是，主办方也证实散营后乔安娜骑着脚踏车回家了。

平时，乔安娜是一位乖乖女，很听父母的话，她根本不会离家出走，这一次，她会去哪里？

伯灵顿是一座比较和谐的小城市，这里的居民大多是中等收入的白人家庭，从来没有发生过孩童失踪的案件。

听到乔安娜没有回家的消息，警察立即组成一支两百多人的搜索队，分头搜索乔安娜从夏令营回家的必经之路。

“乔安娜！乔安娜！”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充斥着山林小道的角角落落。

不知不觉，天亮了，可是，大家依然没有找到乔安娜的踪影。

顿时，一股不祥之感充斥着这座小城。

警察局感觉事态严重，第二天便组织了更大规模的搜索行动。

与此同时，乔安娜的父母赶紧将乔安娜的照片印成传单，在镇上到处散发，看到人就会拿着传单问：“你有没有看到这个女孩？”

大家就像商量好似的，摇摇头，表示没有见过乔安娜。

乔安娜失踪的第二天，派出去的三支搜索队仍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一名搜索队员火急火燎地来汇报，表示自己在离夏令营不远的树丛深处，发现了一处土坑，土坑里露出了一点白色的东西。

大家赶紧跑过去查看，原来是一双白色的球鞋。

接着，搜索队员们扫开了满地的树叶，希望在这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很快，他们发现了一具女孩的尸体，只是这具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无法看清真实的面容。

搜索队急忙找来乔安娜的父母，让他们来辨识，看看这具尸体是不是乔安娜的。

尽管这具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但是，根据尸体的形式和衣着，乔安娜的父母很快认出这就是乔安娜。

面对惨不忍睹的尸体，乔安娜的母亲顿时晕倒在地。

伯灵顿的警察局和其他小镇的警察局一样，平日里主要处理一些小型案件或者交通事故，面对这些大案、要案，往往都是请州警政厅来负责协助处理。

他们通知州警后，州警又通知了刑事鉴识化验室，请他们来协助调查。

刑事鉴识化验室的负责人叫李昌钰，他祖籍在江苏省如皋县，后来，随母亲迁往台湾。

1964年，他前往美国深造，在兼职三份工作的前提下，用了两年半的时间修完了四年的大学课程，获得了约大学生物化学及分子化学硕士、生化博士学位。

1975年，在纽海芬大学担任刑事科学教授，后来，成为了州警政厅刑事鉴识化验室的主任。

一般来说，命案的侦办工作主要是由刑警来负责，一般警员从事巡逻工作，必须执勤多年，对刑事案件的处理有一定经验后才能升任刑警。

刑警受理案件后，要负责案件的侦查，证人及证据的搜集，以及最后的出庭作证。

而像李昌钰这样的鉴识人员则是负责现场物证的搜集、化验和鉴识，提供新线索，导正侦查方向，从而确认嫌犯身份及证明其犯罪。

所以，要想成功地侦破一宗案件，需要刑警和鉴识人员的密切配合。

李昌钰接到通知后，马上赶到了现场。

首先，他向承办本案件的两位白人刑警打招呼并了解案情，其中，一位叫怀特的刑警告诉他：“可能是连环摧花杀手干的”，说完，他又不屑地说：“我们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上级只是请你来看看而已”

李昌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之后，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尸体旁边，这时，地上已经布满了很多大小不同的鞋印，尸体的头部和衣服也都被动过。

显然，现场已经遭到了破坏。

这让李昌钰非常气恼，他责问当地的警员和警长，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封锁现场。

在场的两名年轻巡警支支吾吾地半天没有答话。

其实，在这种案件中，封锁现场是侦破案件最重要的一环，在保留完整的职场上，刑事鉴识人员才能搜集到凶犯的指纹和脚印、毛发等。

由于现场维护不良，再加上微物证据保存不易，李昌钰决定争取时间，连夜勘查。

他蹲下来仔细勘查尸体时，发现尸体虽然焦黑了，手脚之处却可以看出绑住的痕迹，另外，身上的游泳衣被凶犯拉了起来罩住了脸部，胸部裸露，泳衣与脸部均被烧毁。

虽然死者被烧得面目全非，但是，李昌钰从牙齿、指纹纪录等要素，很快就断定死者的确是乔安娜。

我们都知道燃烧必须具备助燃物、氧气和热能。

可是，在侦查焚尸案中，李昌钰一直主张燃烧的条件还有引燃物。

一般来说，氧气、热能和分子连锁反应是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所以，在这样的侦查现场只能集中搜查两件东西，一是助燃物，另一种就是引燃物。

在尸体下面，李昌钰收集了一些土壤和残余物，经过鉴识，他发现这些助燃物是无铅汽油。

根据经验，在树林、草原等户外地区纵火，引燃物90%都是打火机或者火柴，很少有例外。

李昌钰和在场的警察分为两组，一组到山里搜索证据，另一组，由李昌钰带领两位刑警继续留在尸体旁边搜集证据。

他们拿着高亮度的手电筒，蹲在地上一步一步地搜索，生怕错过任何细小的证据。

这时，李昌钰在烧焦了的草丛旁边，发现了草丛中有一根仍未烧完的火柴棒，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捡起，放入专门的盒子里，带回化验室化验。

既然火是用火柴点燃的，李昌钰猜测，附近一定会有火柴盒。

于是，他让刑警在周围搜索火柴盒之类的物证。

果不其然，刑警在距离尸体15米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用纸板折叠起来的火柴盒，但是，这只火柴盒已经被火烧过，用肉眼很难看出上面的字样。

李昌钰将火柴盒保存起来，生怕破坏了了它原有的迹象。

这时，那位叫怀特的刑警又走了过来，他问李昌钰：“这用的是什么助燃物？”

李昌钰压低身子，闻了闻烧焦草丛的气味，然后，又用检测剂检测了一下焦灰，回答说：“可能是一种无铅的汽油。”

怀特看着在草丛里还在继续翻弄的李昌钰，追问道：“你真的确定是汽油吗？你告诉我，是哪一个牌子的汽油？”

这个问题有点儿牵强附会了，起码在未经检测之前，还无法确定是哪款汽油。

不过，李昌钰非常有自信，他说：“现在很难断定是哪个牌子的汽油，但是，我可以肯定汽油就是这起案件的助燃物。”

从乔安娜脸上留下的烧焦物来看，凶手在强暴她时，是将泳衣拉起罩住了她的眼睛，目的就是不让乔安娜看见他的脸。

根据这一点，李昌钰告诉怀特：“凶犯很可能认识乔安娜，可能是他的同学、朋友或者邻居。”

怀特不以为然地说：“李博士，你怎么知道？”

李昌钰没有给他过多的解释，只是反问他：“如果你去强暴你认识的人，你愿意面对这位熟悉你的人吗？”

怀特自讨无趣，摇了摇头，表示赞同李昌钰的推断。

从乔安娜的伤口来看，他一共被刺了12刀，根据伤口的长宽形状，李昌钰判定凶器是一把小型的单刃小刀。

他又检查了乔安娜的双手和双脚，发现死者的双手和双脚是被鞋带绑住的，于是，他将烧焦了的鞋带带回化验室化验。

之后，他又用棉棒从乔安娜被烧焦的下体中搜集到了一些液体，一并带回了化验室。

回到化验室，李昌钰利用显微镜和仅有的一些化学方法，开始对这些物证进行化验。

在烧焦的火柴盒上，李昌钰依稀看到了一些英文字母，原来这家火柴盒厂是一家总部设在哈特福市的机械公司。

李昌钰一边打电话通知警察沿线查访，一边分析在现场搜集到的一些毛发。

通过毛发，李昌钰判定现场的毛发是男性白人的阴毛，很有可能是嫌犯在施暴时因摩擦而脱落的。

至于那根鞋带，让李昌钰有了更为深刻的判断。

鞋子的鞋带通常有不同的标准长度，比如26寸和32寸等，但是，这起案子的鞋带长度却达到了47寸半。

怎么会这么长？是什么人会用这么长的鞋带？

这是令人感到蹊跷的地方。

对此，李昌钰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断，在凶犯家里也许有一捆鞋带，主人自己剪下来使用。

除此之外，李昌钰还在鞋带上发现了红色油漆，这种油漆是家庭住宅所使用的单层油漆，经过化验，李昌钰发现漆片很新。

于是，李昌钰推断凶犯在案发前很有可能做过油漆工。

后来，李昌钰从乔安娜身体中取到的液体里，找到了凶犯留下来的污秽之物，经过化验分析，发现凶犯的血型为B型，酵素分析为2-1型。

基于这一点，李昌钰判断，乔安娜案与怀特提到的“连环摧花杀手”并没有联系，两案不是同一位凶犯所为。

只是让人遗憾的是，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找到杀人的凶器。

李昌钰让刑警开展地毯式的搜索，以便查获凶器。

经过两个星期的搜索，刑警在树丛中找到了一把日本生产的单刃小刀，刀上还留有一些血痕。

接着，李昌钰建议先从火柴盒下手，让有经验的刑警到哈特福市的一家电器生产公司查问火柴的来源。

该公司的负责人告诉他们，火柴盒仅是宣传赠送之用，赠送的对象主要是与公司有生意往来的营建商或者建材商。

除此之外，该公司负责人还提到了伯灵顿地区，这个地区正是乔安娜案的事发地。

在伯灵顿地区，他们将火柴盒送给了两家客户。

其中一家，就住在离乔安娜家不远的地方，这一家的长子叫罗纳，与乔安娜在同一所学校上学，他们两个应该认识。

李昌钰得知后，马上建议刑警挨家挨户地寻找新油漆过的门窗。

很快，刑警找到一家住宅的车库门在不久前用红色的油漆刷过，屋主雇佣的油漆工正是16岁的罗纳。

而罗纳的家就在斜对面。

这一下，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罗纳，可是，现有的证据依然不能充分证明罗纳就是凶手。

为此，怀特和布朗决定用刚刚发现的单刃小刀试探罗纳。

他们来到罗纳家中，敲响了罗纳家的大门。

“我们是警察，想打听一些事情”，布朗说道。

“有什么事？”一位40岁左右的妇女打开一条细细的门缝，紧张地回答道。

怀特和布朗不想打草惊蛇，只是说：“例行性访谈。”

这时，那位妇女打开了门。

怀特和布朗问道：“你是罗纳的母亲吧？罗纳在家吗？”

这名妇女变得更为紧张，她摇着头说道：“罗纳不在家，他闯下了什么祸？”

“没什么事，我想找他问一下一把刀子的事”，布朗答道。

说着，布朗将那把单刃小刀的照片递到这位妇女的面前，问道：“你有没有见过这把刀？”

“没有，没有”，这位妇女连忙摆手说道。

“你能让我进屋内看一看吗？”刑警试探地问道。

这时，罗纳的母亲更为紧张了，她连忙说：“你们还想找什么？我已经说过我没有见过这把刀了。除非你们有搜索票，否则别想踏入我的家门。”

罗纳母亲的异常举动引起了警察的注意，可是，由于证据不足，警察没有申请到搜索票，所以，不能强硬进入罗纳家里。

就在他们转身离开之际，没想到遇见了兴冲冲跑回家的一个小男孩。

这位小男孩是罗纳的弟弟约尼。

警察拿着小刀的照片，问约尼：“小伙子，你见过这把刀吗？”

约尼不假思索地回答：“这是我大哥的刀，他从不让人碰。”

怀特接着问道：“你知道这把刀现在在哪里吗？”

约尼说：“他说前几天不小心弄丢了，这怎么可能嘛？他小心翼翼地保管着这把刀，我才不相信他会搞丢呢。”

“约尼，你不要乱讲话”，罗纳的母亲大声喝住约尼。

约尼见状，马上跑开了。

怀特和布朗决定等罗纳回来问个清楚。

很快，罗纳回到家里了，当他看到家中有警察时，马上紧张起来，但是，故作镇定，不慌不忙地回答着怀特和布朗的问题。

当怀特和布朗问及小刀的去向时，罗纳镇定地答道，他放在楼上。

怀特让他上楼寻找，罗纳花了半个多小时才下楼，他告诉怀特和布朗，小刀可能不小心弄丢了。

纵使小刀是罗纳的，并不能代表凶手就是罗纳，因为也有可能别人拾到后拿去行凶。

为了证实罗纳的说法是否属实，布朗问他是否愿意跟他们到警察局把事情解释清楚。

罗纳若无其事地说：“去就去嘛！”

到了警察局，罗纳承认在案发当天参加了夏令营活动，但是，坚决否认和乔安娜有过单独的接触。

他坚称夏令营解散后，他自已一个人到山上散步，由于迷路，到了很晚才回到家。

但是，罗纳的家就在山脚下，他经常在山上活动，迷路的说法有很大的可疑之处。

于是，警察问罗纳是否愿意接受测谎。

测谎结果虽然不能在法庭上作为呈堂证据，但是，警方可以使用测谎来攻破嫌犯的心理防线。

罗纳同意接受测谎，就当测谎员将仪器准备好，开始问话时，罗纳的父母和一名律师急忙赶过来，他们要求警察出示拘票，否则要终止任何询问。

当时，怀特和布朗是把罗纳“请”到警察局来的，并没有向法官申请拘票，因而无法强迫罗纳接受任何询问。

警察局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罗纳大摇大摆地回家。

美国的宪法提供了诸多的人身保护，虽然给警察办案带来很多的困扰和不便，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警察就束手无策。

李昌钰提议，只要能拿到罗纳的血液和指纹样本，就可以确定在乔安娜身体里的液体、毛发和小刀刀柄的指纹是否符合，只要物证相符，罗纳一定是作案的凶手。

李昌钰和警察马上向法院申请传票，指出罗纳涉案重大，请法官同意提取罗纳的血液样本和指纹样本。

法官同意了这一请求，可是，令人遗憾的是，罗纳及其家人搬走了，他们离开了伯灵顿。

即便这样，警方只花了几天就找到了罗纳，并取得了所需的检本。

鉴识结果显示，罗纳的血型为B型，酵素分布是2-1型，和在乔安娜身上发现的血型分析相符。

同时，罗纳的指纹和小刀刀柄上的指纹相符，毛发特征也相同。

另外，警方还在他家里找到了一捆鞋带和一个仍留有少许汽油的油罐，经过李昌钰的化验，也和案发现场的证物相符。

根据这些证据，刑警逮捕了罗纳。

找出嫌犯，在美国刑事制度下，只算是破案破了一半，另一半是要在法庭上提出足够的证据及证词，让陪审员无从怀疑被告的罪证。

要让陪审员相信检方的证词，还必须在法庭上用证据来证实被告的杀人动机、杀人手法和杀人机会。

但是，由于本案没有任何目击证人，全靠物证，检方对能否起诉仍无把握，便决定由大陪审团审理。

谁来说服这些大陪审团呢？

这个重任落在了李昌钰身上，他利用自己的推理和科学证据为乔安娜讨回了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