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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军统的女人(宣灏:误入军统,却被共和国追认为烈士的“非共产党员”)

娱乐八卦 发布日期: 2023-04-24 浏览:

1949年11月27日。夜风呼啸,星月无光,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为即将发生的事情低声呜咽。重庆白公馆外,宣灏及文泽(文泽,原名陈安磐,皖南事变被捕,我党政工干部,从事新闻工作)等反动派牢狱下的囚犯被押赴刑场,执行秘密处决。此地,距臭名昭著的渣滓洞仅2.5公里(白公馆、渣滓洞,反动派残害我党人士的监狱。当时人称两口活棺材)。


屠杀自9月开始以来,已经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此刻英雄们早已了然于胸,他们相互凝望,并没有一丝恐惧,坚定的眼神中充满对同志的鼓励、对刽子手的轻蔑。抬眼望昏暗阴沉的夜空,远方已经清晰地传来隆隆的炮声,那是人民解放军的炮声,多么亲切,多么振奋人心。只是可惜,他们已经等不到了。在屠夫们叫嚣着预备行刑的一瞬间,同志们不约而同地高喊中国共产党万岁,新中国万岁……

宣灏:误入军统,却被共和国追认为烈士的“非共产党员”

图│白公馆旧址




1917年,宣灏出生在江苏省江阴县一个贫寒家庭。全家生计维系在父亲走街串巷卖鱼的营生上。儿时的宣灏,好奇心重,求知欲强,凡是与沾边的,很快就能上手,而读书、写字更是尤为钟爱。童年趣事里,有这样一件:因为爱好书法,年幼的他把父亲视为珍宝的蛐蛐罐儿偷偷卖钱,换了笔墨纸砚。后来被父亲老拳相加、一顿好揍。(所谓读书可以明志,想来真的不是外界灌输给人们的,而是需要人发自内心的热爱,他便是如此)那时,日子虽说过得清苦,倒也落得平静。


宣灏11岁,母亲因病去世。原本清贫的家庭重新笼罩了一层阴影,生活的重压下,小小年纪的他不得不一边上学,一边帮父亲在街头巷尾贩卖鱼虾。


命运的苦难、生活的贫穷,并没有影响年幼的他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知识的渴求。以后的日子里,但凡有一点时间,他总会把自己埋到书的海洋里,畅想、求索。因为知识,让他了解原来世界如此之大,因为知识,让他更加急于长大。


16岁,初中刚刚上了半年,家庭的重负让他不得不辍学,而去到无锡一家水果店做学徒。那年代的学徒,说白了也就是免费的劳力,能给个饱饭吃就已经算是天恩了。受不了日复一日庸碌的生活,受不了资本家的压榨盘剥,受不了现实与理想的落差,宣灏开始了人生第一次出逃。于是辗转到了扬州一个驻防部队,当了一个大头兵。当时的军队,宽进宽松,根本没有意识到不久的将来,它国一场酝酿已久的大阴谋正在降临。


如今我们已经不能知道宣灏在军队的三个月里所经所悟,只是扬州短暂的军旅生涯在他老爹领走他的一刻结束了。


回到家,宣灏又过起了曾经的生活。帮着父亲照料生意,家长里短,余下的时间便是读书、写字、画画。一个人独立性格的养成,与环境是息息相关的。他是孤独的,贫民窟里没有他的朋友,而即便是富家子弟愿意接纳他,地位等级的差距也会引来大户人家的嘲讽:那么多伙伴为啥和他交朋友?看他一身鱼腥味,一起走多丢人?干嘛把他领回家?(时隔多年,在他就义前的遗书里,仍对此耿耿于怀,乃至反复强调他性格孤僻的原因也发源于此)


因为生活的种种不公,因为书籍给他心灵的问询,16岁的宣灏已经懵懂获悉阶级矛盾和腐朽的制度下人民渴求的生活状态,这也为他日后义无反顾地投身革命画下浓重的一笔。

宣灏:误入军统,却被共和国追认为烈士的“非共产党员”

图│宣灏烈士遗书内容节选




18岁,经亲戚介绍,宣灏做了上海东南医专解剖实习室助手及绘图员。工作原因,让他更大程度接触到医学、自然科学、生物学的相关知识。优渥的环境,学术氛围的熏陶,冲淡了他早期萌发的对人民利益、阶级分化的思索,那两年,他真正的成为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

宣灏:误入军统,却被共和国追认为烈士的“非共产党员”

图│上海东南医学院同学会合影




然而,人的一生,常常会因为一件事而发生转折。


1935年7月,何梅协定(汪伪政府批准,由当时中国战区陆军总司令何应钦与日本天津驻军司令梅津美治郎达成协定。协定条款对日军肢解华北、迅速侵华有巨大战略意义。于国人无疑是丧权辱国之条约)正式通过。同年年底,轰轰烈烈的上海学生为阻止不平等条约,赴京请命开始。宣灏就在其中。那一刻,他真的觉得,为国家、为民族命运而奋斗才是毕生所求。

宣灏:误入军统,却被共和国追认为烈士的“非共产党员”

图│针对何梅协定的评论报刊



自那以后,宣灏久久不能平静,16岁时,关于社会形态、人民利益的思索再度提及脑中。几多梦回,他觉得仿佛回到了当学徒时的水果店,终日浑浑噩噩,为吃饱肚子而活着。我的一生应该怎样活,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来自心灵的发问一次次戳痛他的心。我不能这样活着,他对自己说。


于是,他辞别了现有的世外桃源,留下更多的时间思考何去何从。诚如他自己所言,他独立了。回到老家,找了份小学老师的工作(我猜宣老师一定不会是个好老师,心不在此),一面维系生计,一面思索国家的命运。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日军故意挑起争端向中国发难,帝国主义侵华战争彻底撕掉伪装,中华民族从那一刻开始全面反抗。

宣灏:误入军统,却被共和国追认为烈士的“非共产党员”

图│卢沟桥事变




自1931年九一八事变以来,卢沟桥事变可谓是中华民族抗击日寇的一个界碑,如果说前6年是局部抗争,而后8年则是全国抗战。历时14年之久,直至1945年8月。


宣灏:误入军统,却被共和国追认为烈士的“非共产党员”

图│918事变以来日军侵占东北路线




遗憾当时社会制度的腐朽,国民党当局并未把民族利益、国家存亡放在首位,攘外必先安内的错误路线指引,让军事失利、国土大面积沦丧。

宣灏:误入军统,却被共和国追认为烈士的“非共产党员”

图│蒋介石攘外安内手令




一寸土地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在国家危急存亡之际,热血青年、有志之士纷纷醒觉,奔赴抗战队伍中。这一刻起,宣灏终于笃定了人生的奋斗目标,那就是为中华民族解放而奋斗终身。


听闻宣灏决心弃笔从戎,老父这一次未曾阻止,而是充满鼓励:阿闰(宣灏因闰年闰月出生,起乳名阿闰)你长大了,为父不再干涉你的选择。只要是有益于国家,你就尽心去做吧。


叩别老父,从此一人踏上茫茫征途。殊不知这一次诀别,就是今生永诀。(直至宣灏牺牲,再没有见到父亲一面)


一路跌跌撞撞来到武汉,年仅20岁的宣灏终于如愿加入国民党某师,作了一名军医,重新开始了军旅生涯。这一次,他是为了民族命运选择参军,而远非第一次出逃那般狭隘。没有基础的军事素养,没有战场冲锋陷阵的经历,让急于成长的宣灏焦虑不已。每当问及身边军士前方的战况、师部下一场重大抉择时,换来的总是嘲笑与轻蔑,“当兵吃粮,干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国家存亡是你一个白面书生考虑的事儿?瞎操心!”他不明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在这些国家保卫者的眼里,为什么变得如此轻佻或者可笑?难道保家卫国不是军人的天职吗?放眼看军中一片消极避战、得过且过的风气,20岁的宣灏再一次迷茫了。


1938年6—10月,历时四个半月,广州、武汉相继失守,宣灏随军败退至湖南。纵观中国近代史,国民政府总是以一种矛盾的姿态存在着,一面高喊着一时之退败,决不能动摇我国民抗战之决心,一面又放弃抵抗、临阵脱逃。宣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不相信国民党当局皆是如此,只当是自己不幸加入这样一个军队罢了。恰当时时局,侵华日军正调整战争策略,将主要兵力重点用来打击后方战场的新四军,而对国军则采取诱降政策,国军得以喘息。

宣灏:误入军统,却被共和国追认为烈士的“非共产党员”

图│武汉保卫战




此刻战争的胶着,任谁都看得明白,是那股“红色的力量”主动抗争,不抛弃、不放弃。当教师的那段时间,冥冥中的安排,宣灏得以相识“红色爱国分子”。在那些人的口中,他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社会形态,一些崇高的信仰,一种颠覆他以往认知的价值观。而后的日子,即便偶尔有书信往来,但还是敬而远之。他不能确定,这股与当局截然相反的力量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正义?他更不会想到,未来的一段路上,正是这股红色力量指引他不再迷茫,奋勇前行。


1939年,中央军校特种技术训练班报名招生,宣灏顺利考入旗下的贵州息烽训练班。他知道,眼前如此不堪的国军队伍,实难继续为之奋斗,他要在训练班里学习军事知识,实现沙场建功,报国驱敌的理想。


殊不知,命运总是如此多舛又充满嘲弄。原指望在这里汲取军事营养,以备日后实现沙场报国的他,“训练班”一天下来,恍然明白,这里哪是什么军事学院、优秀军人的摇篮?这里原来是国民党军统(国民党保密局前身)培养、训练特务的秘密机构。宣灏绝望了,特务的形象在脑中勾勒,狠毒、刺探、破坏、暗杀、见不得光,和立志成为的军人形象简直大相径庭。他后悔、自责,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幼稚,为什么那么缺乏政治常识和社会阅历?而此刻想要离开,却势比登天还难。看似自由的场所下,无形的牢笼打进门开始就已笼罩,学员们早被秘密监视起来。

宣灏:误入军统,却被共和国追认为烈士的“非共产党员”

图│特务训练营




接下来的日子,他开始用行动反抗,策划人生第二次出逃。他不去上课,不参加特务技能培训,揭露“培训班”本质、游说其他同学。更不能让机构容忍的,是他偷偷阅读禁书(来源于共产党的进步书籍),甚至几次被查获与红色人士有书信往来……


终于,四个月后的一天,他被关押到秘密禁闭室。特务们以永远剥夺他的自由恐吓,要他效忠组织;高层知悉他饱读诗书、文采斐然,又以高官厚禄对其加以利诱,让他书写蒙蔽学员的文章;还以他为诱饵,要求他写信钓出与他书信往来的共党大鱼。然而这些,岂能动摇一个怀揣救国梦想、善良青年的心?背叛,无论对于朋友,还是对于自己,是万万不能的。此刻,他也终于确定,国家危亡之际,共产党是救国的,而国民党当局则是发动内战的凶徒。


经历人生诸多坎坷,他已渐渐学得聪明。为了让特务们放松警惕,他假装妥协,并承诺好好反省自己,做好准备为特务机构所驱使。


特务们偷偷试探、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确保无误后放松了警惕。终于,在一个凄迷的雨夜,他成功地逃离了禁闭室,逃向他心中真正革命、救国的圣地———皖南新四军根据地。

(我经常想象《肖申克的救赎》里安迪逃离监狱的一幕,充满期待、希望与生机,那是一种何等不可名状的感觉?宣灏会否如安迪般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宣灏:误入军统,却被共和国追认为烈士的“非共产党员”

图│肖申克的救赎剧照




然而,贵州天然的喀斯特地貌,山地、高原让不熟悉环境的人极容易迷失方向。好景不长,甚至是太短了,才逃出十里左右路程,他就迷失在山里,于是被捕了(人生第二次出逃又以失败告终)。


被捕以后,宣灏被羁押在重犯禁闭室受尽拷打,特务们此举,更多的是为了震慑其他学员,绝了他们反抗、出逃的心,以儆效尤。不久,他又被转押往6公里以外的息烽集中营,作为重犯关押,开始了他的牢狱生涯。


息烽集中营———后来人回忆说,那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当时,集中营第一任主任,最高管理者,是绰号“屠夫”的军统少将何子桢,其人的残暴程度,戴笠(戴笠,时任国民党军统局局长,中美合作所主任)都为之忌惮。(笔者小时候,听爱国主义教育,江姐篇,反动派给地下党动用刑罚,坐电椅、老虎凳、灌辣椒水、竹签子扎指甲盖等等耸人听闻的酷刑,均是这个恶魔的杰作)。

宣灏:误入军统,却被共和国追认为烈士的“非共产党员”

图│息烽集中营




集中营里非人的虐待,让狱友们身体乃至精神异常颓靡;病死、打死、不明缘由的失踪,谁都猜不到哪天自己的名字就被登记在死亡名册上;牢房没有窗户,每天只有10—20分钟出外放风时间,犯人们多数时间就在黑暗中吃喝拉撒。个人卫生、食品卫生极其低下,让人或瘟、或疫,不知名的病症随时夺人性命;而对于宣灏,最大的痛苦,却是不能阅读和写作。是啊,身体的折磨咬牙暂且忍受,而精神的虐待又当以何种方式排解?万念俱灰的想法让他每每想到自杀。而当这种念头升起的时候,他又总是不禁一颤,“不,我要活下去,我要活到离开这里,我要在外面的世界,用手中的笔写下国民党当局的黑暗与罪恶。”

宣灏:误入军统,却被共和国追认为烈士的“非共产党员”

图│狱中刑具




1941年,息烽集中营第一任主任“屠夫”(实在不能以人的姓名称呼这个畜牲了)由于管理过于残暴,致使人犯大批死亡,而被裁撤。国民党当局改派人称军统三剑客周养浩(周养浩,军统高级特务,戴笠同乡。电视剧《特赦1959》中,对其人刻画颇为传神)接替其职务。

宣灏:误入军统,却被共和国追认为烈士的“非共产党员”

图│《特赦1959》中 周养浩剧照




周养浩其人,通法律,更精于政治攻心,外表文弱书生模样,实则笑里藏刀,是个阴狠角色,特务典型性格,更具伪装性(此人是蒋家王朝忠实拥趸)。接任集中营最高管理者以来,决定革新狱政,要求犯人参加狱中劳动,并答应协商犯人提出的“合理要求”。经“中共狱中秘密支部”代表几番协商、努力,他终于允许,犯人们可以有走出监室见光、活动的权利(大于以前放风的10—20分时间);提高伙食待遇(减少发霉、变质食物的供给);享有一定阅读书籍、报刊的权利(指定刊物);同时要求犯人参与编辑、书写“积极文章”(如《养正周报》、《复活月刊》,实际用以蒙蔽外界,鼓吹监狱人性化管理,平息舆论)。那么说周的身上难道存在一些人性的善良吗?其实不然。这么做,只是一个特务的手段,他会让犯人麻痹大意、安于现状;有序的管理,更方便他暗中观察,诸如当时的谈判代表(中共狱中秘密支部成员)早已被他列入重点盯防的目标;最关键的,社会舆论已达到风口浪尖,监狱实在———不能再死人了!

宣灏:误入军统,却被共和国追认为烈士的“非共产党员”

图│反动派监狱出版刊物




劳动改造中,犯人们在敌人的监视下有了“隐秘的社交”。因为同样失去自由,狱友们格外惺惺相惜。在此期间,宣灏有幸结识了来自我党的同志和其他爱国人士。从他们的口传身授中,宣灏更近一步地了解中国共产党的思想、性质与信仰,更加确信唯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的道理……


阅读与写作,这些深入宣灏骨髓的习惯,因为狱政的革新得以少许实现。书籍在敌人多番筛查下,他选择共产党推荐的反复研读;我党同志们还为他冒着生命危险,在隐秘的渠道下,搞到敌人视为“禁书”的刊物供其学习。来自真理的血液源源不断灌注宣灏的身体,一个即将加入我党的新生力量蓄势待发。更可贵的是,他不仅自己学习,同时还向其他狱友传播革命的意义,把所见所闻、所感所悟悉数分享给大家,鼓舞士气。说来讽刺,反动派革新狱政,以政治攻心,非但没有把犯人们“复活”成他们想要的样子,却“重生”了一群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斗士。


宣灏:误入军统,却被共和国追认为烈士的“非共产党员”

图│地下党油印刊物




1946年7月,息烽集中营72名在押政治犯转押重庆白公馆(白公馆,重庆歌乐山下国民党反动派用于迫害革命志士的监狱,与渣滓洞并列臭名昭著)。宣灏就在72个名额之中,“罪名”是:长期秘密宣导红色文化,煽动、蛊惑群众。


白公馆监狱中,劳动、责罚乃至猪狗不如的伙食,并没有吓退已有将近6年狱龄的宣灏。只是掐断精神食粮(进步书籍)是他万难忍受的。是的,他渴望阅读,渴望写作,渴望共产主义思想的熏陶。这些年,如若没有革命信仰的支撑,他是远远坚持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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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挺进报




不久,在狱友陈然(陈然,重庆地下党员,负责出版、印刷革命刊物)的努力下,一份份“狱中挺进报”(挺进报,地下党秘密油印的革命刊物)暗中流传开来。

宣灏:误入军统,却被共和国追认为烈士的“非共产党员”

图│陈然烈士,《红岩》中成岗原型




说到狱中挺进报的问世,实则得益于黄显声(黄显声,东北抗日义勇军发起人之一,爱国高级将领,1936年8月秘密加入我党。西安事变后被国民党政府羁押)。黄显声因官阶、身份特殊,待遇理所当然高于普通犯人,有幸可以接触报纸、刊物,诚如他言“虎入牢笼威不倒”。也正因如此,陈然狱中挺进报的资料才可得到供给。然而监狱里物资的匮乏,反动派严密的监视,一份出版物的发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更多的时候,陈然会把中心思想写在旧烟盒、废纸,一切可以留下字迹的物品上。一张张字条就这样在白色恐怖的监视下秘密流传。

宣灏:误入军统,却被共和国追认为烈士的“非共产党员”

图│黄显声将军,《红岩》中黄以声原型




以后的日子,宣灏如获至宝,他偷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借着通道微弱的灯光,阅读一份份来之不易的字条、书写对革命的忠诚。一次,因为阅读时太过全神贯注,而忽略了随时到来的危险,他被看守发现了。反动派对他动了大刑,要他说出文字的来源。惨绝人寰的嚎叫声回荡整个狱中,可是他咬碎了牙齿也坚决不肯透露。


狱友许晓轩实在不忍,更怕他抵挡不住就此死去,思量再三,主动承认是自己所为。敌人并不相信,要他拿出证据。许说:是趁劳动时在看守的桌子上看到的报纸。敌人翻开报纸,真的找到了那些内容。许被揍了一顿,和只剩下半条命的宣灏被放了回去。宣灏有感于同志的舍身相救,而同志们更因他宁死不当叛徒的意志,而越发尊敬。(人一旦坚定了信仰,死亡的威胁都显得无力)

宣灏:误入军统,却被共和国追认为烈士的“非共产党员”

图│许晓轩,《红岩》齐晓轩原型




1949年,宣灏牢狱生涯第九年。国民党自觉“大势已去”蒋介石命令反动派当局秘密处置重庆监狱(白公馆、渣滓洞)在押政治犯,确保罪恶永被掩盖。大屠杀相继开始。


9月以来,陆续听闻某某被处决,已经成了难以掩盖的秘密。11月14日,随着邓兴丰(我党党员)等20余人被屠杀,宣灏清楚的意识到,他和同志们活着的机会已经很渺茫了,那年,他刚刚年满32岁。想想自己短暂的一生,追求、彷徨、多舛,一路胡打乱撞,唯一不曾后悔的,就是与共产党为伴,走上革命这条路。只是遗憾,今生无缘成为一名真正的共产党员


11月15日,重庆的天就要亮了(离解放重庆1949年11月30号,仅有15天的时间)。宣灏庄严地写下一份遗书。遗书中记录了自己人生的蜕变和对革命的忠诚,偷偷藏在牢中的地板下。而后将藏信地点,告知狱友罗广斌(罗广斌,我党党员,《红岩》作者之一),叮嘱如若自己不幸遇难,请把这封信交给党组织。

宣灏:误入军统,却被共和国追认为烈士的“非共产党员”

图│罗广斌,《红岩》创作者之一




27日,夜,随着反动派的枪声响起,宣灏和其他几名同志,高喊中国共产党万岁,英勇就义……


新中国成立后,革命烈士的壮举被国家称颂,宣灏与其他同志的事迹被人民缅怀。中华人民共和国,追认宣灏同志为烈士。这就是宣灏,一个曾误入军统,却被新中国追认为烈士的“非共产党员”。(遗憾宣灏烈士未留下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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