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沃晋公大墓发掘 晋国曲沃大墓发掘现场

选自2009年1月《文物》，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和曲沃县文物局。

从2005年8月至2006年10月，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在山西省曲沃县石村镇杨舍村南发掘了一个为期两周的晋国墓地，其中Ml和是一组墓葬，晋侯和他的妻子并排葬在不同的洞穴中。

杨舍村位于曲沃县东北约15公里处。杨舍晋侯墓地位于沂河南侧的山脊上，天马一曲村遗址位于西北方向的沂河北侧。它们之间有一条宽阔的伊河谷和台地。杨舍晋侯陵园与天马一区村遗址北赵晋侯陵园隔江相望，直线距离约4500米。

由于非法挖掘，该墓地于2003年5月被发现。当时盗坑周围散落着大量的木炭和残破的铜玉。根据钻探结果分析，这是一个重要的墓地在晋国在周。2005年夏，盗掘再次发生，县文物部门在上述盗掘坑周围发现了三座汉墓。7月底，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组成的羊舌考古队开始工作，在三座墓葬以东约70米处发现了两座汉墓(编号MLM2)和车马坑一组，确定近几十年未被盗掘。8月，我们首先对这组墓葬进行了发掘，2006年4月，这两座墓葬的发掘基本结束。

在盗墓的同时，还对墓地及其周边进行了考古调查、小规模钻探和抢救性发掘，初步摸清了墓地的分布范围。整个墓园南北长400米，东西宽300米，占地约12万平方米。由大型墓葬和中小型墓葬组成。大型墓葬位于墓地北部，沿山脊线边缘呈东西向分布。目前已发掘出五座汉墓和一座车马坑，东边两座为一组，西边三座是否为一组尚不清楚。它们之间的距离超过60米，并且都是南北墓的中国形状的坟墓。靠近大墓南面是中小型墓区，向南延伸。中小墓区的中型墓大多有车马坑，具体分布需要更细致的工作(图1)。

Ml。货币供应量之二

和是一组“中”字形土洞立墓，两个不同的洞穴与南北墓并列，方向略偏北西。

(1)毫升

1.保存状态和工作方法

我们整体采用了挖掘的方法。墓门露出后，我们看到填充物中有很多木炭颗粒，形成了一个明显的范围，占了整个墓室的一大半，似乎被扰动过。我们在发掘过程中尽可能地注意到了这样的细节，直到发掘进入墓室，我们才完全确定墓室受到了扰动。地层证据表明，盗窃时间不晚于汉代。盗墓者以大开挖的形式从墓口一直挖到墓底。盗洞不是平时看到的小洞，但没有损坏墓壁。被盗坑回填的土壤除了含有大量木炭外，其他都比较纯净。在坑的上部看到了几件饰有绳纹的陶器碎片和半片饰有云纹的瓷砖。棺室内的情况很复杂。墓室中的棺椁被毁坏，墓主的头骨被遗弃在墓室的西南角，墓主上半身的玉佩被打乱，下半身的玉佩仍保存完好。在棺材之间的许多地方都可以看到受到干扰的大玉兄、玉帝、配件和覆盖物。在这些棺材中，仍然有石编钟、涛哥等。几乎没有青铜礼器，只有一小块青铜鼎脚。

根据以上迹象，我们进一步推测发掘时间可能发生在墓葬后不久。Ml中的情况表明

Ml方向为344，墓为竖洞，墓口略小于墓底，大小差别不大，墓壁平直。墓门平面近方形，南北长6.7米，东西宽6.5~6.7米，北长15.1米，南长26.5米。墓室总长近48.3米。北墓路呈阶梯状，有20级台阶，每级台阶宽约0.75米，高约0.3米，墓道入口距墓门7.2米。南墓门是一个不规则的斜坡，从上到下有四个水平的浅槽。墓门距墓门7.55米，略高于墓盖，即现在的两层台面(图2)。

腔室内有积石和积碳。堆积的石头在墓室的底部和周围，有石梁和石堆。石梁位于墓底中间，有三条通道，间距约0.8米，每条通道宽约1.2米，高约0.8米。有四个不同高度的石堆，高2m。它们位于南北墓的入口处，靠近墓壁，直接放在木炭上(图3)。

炉膛周围及上下有积碳，厚度约1.2m.据推测，建造过程的具体步骤如下：首先，在墓底铺砌石块，并用石块堆砌三个石梁，用木炭填充石梁和石梁之间的空间，在石梁上建造一个木制的棺材室，在木制棺材室建成后，在其南北两端与墓壁之间堆砌石堆，然后用木炭填充棺材室周围的空间，并用棺材盖板覆盖。石头和碳的堆积显然是用来加固密室和隔绝湿气的。

3.棺材和葬礼

棺材内部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干扰，棺材的前半部分也被破坏了。从痕迹来看，是一棺两棺。墓室长5.28米，宽3.6米，深1.8米。外棺长3.2米，宽1.4米，内棺长2.33米，宽1.1米。棺材的高度不得而知。墓主人头朝北，背挺直(图4)。

: 4.陪葬品

由于墓葬被严重扰动，随葬品不多，有青铜器、石器、陶器、玉器、金器等(图5)。

(1)青铜器

在外墓室的南侧之间只发现了一个残迹。

(2)石器

第1组5件(ml: 53 ~ 57)。腐蚀严重，无法测量声音。

(3)陶器

有罐子、罐头等。

给您1件(毫升：75)。带有沙子的灰色陶器。平边，沿面，微凹，颈，圆肩，胯，锥形平足。腹部饰以鸡冠附加桩纹，整体饰以绳纹。脖子上的绳纹平滑，肩膀以下的绳纹用三个螺旋纹隔开，脚的下端平滑。直径15.5，高11.6厘米(图6)。

(4)玉石

它可分为瑞玉、玉佩和埋藏玉。有戈、璧、桓等瑞玉7-8件，出土于棺中，置于墓主人之下。包括黄祖培、龙形君、黄、虎、神人、塞、扳指等。埋玉包括盖玉、抱玉、踩玉。

黄祖培1组(ml: 1)。从墓主人的胸腹到大腿出土。从位置和结构上看，挂在脖子上，挂在胸前。它由黄、虎、摸、龟、管、玛瑙管、料管等组成。主体至少有4个黄片，有双胡、双触等。下端的龙形黄是最大的黄，长15.5，宽4。]厘米(图7)。

1件龙形君(ml: 3)。墓主人头上出土。用双线龙纹装饰。高5，宽4.3 cm(盖)。

黄氏标本ML: 74，出土于外棺东侧棺间，此处可能被扰动(图8)。

1老虎(Ml:9)。商朝遗留下来的，由碎玉兄改制而成(图9)。

一个神人画像(ml: 88)。整体造型是上帝的脸，正面浮雕，背面凹雕。有个“臣”字，大牙，还有个隐男

1件来自涛哥(平方米：长)。带有沙子的灰色陶器。平缘，沿面略凹，颈部，圆肩，胯部，圆锥形平足。腹部饰以鸡冠附加桩纹，整体饰以绳纹。颈绳纹平滑，肩绳纹被三个螺旋纹隔开。直径15.6，高11.4厘米。

杰德有

龙(图16)，

老虎(图十七)，

小鸟和盘龙插头(图18)，

兔子(图19)等。其中一些是商朝的遗物。

(3)车马坑

这组墓葬以东约15米处是一个大型的墓葬战车坑。据发掘，其平面为东西向长方形，长23.3米，宽11.5米，略小于赵北晋侯墓地M8组的埋葬战车坑K1。K1是赵北晋侯墓地10个车马坑中最大的一个。

(四)祭祀遗物

M1、M2墓南面及墓南路上有大型祭祀遗存，已发现并清理祭祀坑227个，深度从几十厘米到2米不等。很多祭祀坑都是破碎复杂的，是多次祭祀的结果。通过对遇难者的物种和牙龄的鉴定，可以认定有人、牛、马、羊、狗等。其中人类动物有10种(图20，21)，其余多为马类动物(图22，23)。

其他墓葬

在发掘大墓的同时，我们还发掘了一些中小型墓葬。在M1和M2墓葬的南部和西南部，分布着15座大小不一的墓葬，M4墓室的西、北、东三面散落着大量的铜玉和陶珠(图25)。

涛哥，随葬墓中大多出土了青铜礼器、玉盖、小玉饰或玉镯，青铜礼器多为明器(图24)。

在南方中小型墓葬区，我们抢救了一批中型墓葬，编号为M11。M12，有铜鼎和玉器出土，而且这组墓葬还配有车马坑，埋葬年代与大墓相当。此外，在墓地西南边缘的高速公路借土场还打捞出涛哥等4座小型墓葬，与上述墓葬年代相同(图26 ~ 29)。

结论

(一)墓地的特点、时代和性质

羊舌墓地是一座规模较大的晋文化墓地，墓葬分为大、中、小三类。有2~3组大墓，分布在墓地的北部。此次发掘的群和群为积石积碳的“中”字形墓葬，仅埋藏车马坑及大型祭祀活动遗迹。这组墓葬是两周期间在山西发现的最大的墓葬。

中小型墓紧接着大型墓分布在南面，中型墓大多埋有车马。

涛哥和天马一曲村墓葬出土的B类器物有M5002、M5117、M5140、M5155、M5075等，与报告接近，这些墓葬的分期多定在西周晚期。我们认为可以晚一点。北赵、晋侯墓地的墓葬形制与M64群的M63、M93群的M93有明显的继承和发展关系。据此，我们认为Ml群墓葬的年代约为春秋早期的两周。

根据墓葬的形制和特征，我们认为Ml组的墓葬是一代晋侯及其夫人的墓葬。同样，另外三座有墓在西边的墓也应该是晋侯的墓。因此，杨舍墓地应该是继曲村北浜墓地和赵蓓村南晋侯墓地之后的又一大型墓地。与曲村墓地不同的是，杨舍墓地和邦木墓地位于同一个墓地，分区略有差异。

(2)杨舍晋侯墓地与北方赵晋侯墓地的关系。

赵北晋侯墓地位于村南天马一区遗址的中部。截至目前，经过7次大规模发掘，共发现9组19座晋侯夫妇墓。整个墓地东西长约170米，南北宽约130米。墓葬可分为3排，4组

根据对金文的研究和对墓葬形制、青铜器、陶器的观察，学术界基本认定这九组墓葬为西周至春秋初期九代晋侯夫妇的墓葬，即晋侯之父吴侯、成侯、傩侯、穆侯、侯文(或称党叔)的墓葬。

北赵晋侯陵园位于晋侯陵园西北。值得注意的是，赵晋侯墓园的北向是东北向，而晋侯墓园的方向则改为西北向，面向前者，由此可见二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事实上，杨舍晋侯墓地的m1组墓与北赵晋侯墓地最后两组墓中的M63和M93，不仅在墓型上相同或相似，而且在时间上也有相似或联系。我们可以认为晋侯墓地是北方赵晋侯墓地的延续。

(3)墓主人的身份

杨舍晋侯墓地中的Ml和M2被严重扰动，两座墓中没有青铜器皿，也没有能进一步说明墓主人身份的遗存。

有学者注意到了这个问题，进行了初步研究，提出了几种观点，并进行了深入探讨。我们认为，杨舍晋侯墓地的时间应该在北赵晋侯墓地的时间之后，大约两周或更晚。如果北赵晋侯墓地最后一组墓(即M93组)的主人是党叔，那么杨舍晋侯Ml墓的主人可能是两周前晋国的一位著名君主。

晋文公是晋国历史上一位才华横溢的君主。他在位35年(公元前780-746年)，就在两周前。在侯文统治期间，晋国很强大，周平和王栋在他的帮助下搬迁，为石舟的重建做出了贡献。享受高级葬制也是合理的。他死后，晋国多次内战，最终成了官居。他的墓被毁可能与这段历史有关。虽然这个结论没有直接的书面证据，但一些迹象已经促使我们对这些问题进行更深入的思考。

对晋侯墓地Ml墓主人的推断，促使我们再次讨论赵北晋侯墓地最后一组墓的主人。北赵晋侯墓地发现9组19座晋侯夫妇墓，时间从西周初年到两周。学术界对前八组墓葬的墓主分歧不大，但对最后一组墓葬的墓主分歧较大。一种意见认为是晋文公，另一种意见认为是党叔。作者主张后一种观点，并已在专门的文章中论述过。杨舍金侯墓地的发现和墓主人的推测为后一种观点提供了有价值的信息。

值得玩味的是，历史上晋侯羊舌墓被盗，但与之相距仅4500米的北赵羊舌墓并未被盗，且曲村遗址邦木区80年代以前的墓葬均未被盗，与羊舌墓地合葬的墓葬也未被盗。羊舌Ml的现象。M2被盗和扰乱表明，这是一种有意识的破坏行为，即破坏坟墓。根据各种现象和两周前的历史背景来看，这可能与家族报复有关。晋文帝之后，有昭侯、孝侯、鄂侯、哀侯、孝子侯、晋侯。这一时期是晋国历史上两者斗争的时期。分裂成曲沃的派系与生活在侧翼的派系争夺政权。内战持续了67年，最后小集团夺取了政权。这种毁墓行为，可能是曲沃叔集团夺取政权后，对其翼集团的一种报复行为。

附：本次发掘的负责人是纪，参加发掘和钻探的人员有：纪、孙永和、为民、陶向明、张、齐、侯李鸿、谢才青、魏彩霞、李建斌、杨满堂、秦华、庄德猛、刘银锁等。

摄影：蔡，

纪、孙永和、陶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