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时空坐标中 史前考古图

神秘的玛雅文明：墨西哥奇琴伊察遗址(来源：东方IC)

作为考古学经典畅销教材，《考古学与史前文明》全面系统地阐述了考古学的方方面面：从19世纪浪漫探险家和盗墓者的故事到——基础理论、实用技术、资料分析、遗址保护以及如何成为一名考古学家.

今年高考后，湖南一名高分考生选择考古作为志愿，一时成为热门话题。一个穷姑娘投身于一个“钱”有限的学科是否明智，伤透了广大吃瓜群众的心。类似的情况，有很多时候只有一个北大古生物专业的学生毕业。

说到考古，大多数人总是知道的太少，想象的太多。要么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刻骨仇恨，要么是《印第安纳琼斯》 《古墓丽影》的浪漫风格，要么是像法老一样的怪力神的诅咒。作为一本通俗读物，读者不妨看看新翻译的《考古学与史前文明》。介绍了关于考古学的基础知识，从作者经历的重要发掘案例到基本的职业规范。它最大的优点是它的写作风格清晰，并尽量避免晦涩的术语。

非专业读者进入考古世界

考古学是一个外来词，在希腊语中字面意思是对古代的研究。研究对象包括人类历史和史前时期，但与古人类学不同，它主要研究古代人的化石遗迹。它关注的是古代物质文明的情况，所以需要挖掘分析过去的器物和建筑，也有生物的遗迹，比如古代人的遗迹，无论帝王将相还是祭祀用的祭品。这些都反映了人类在历史上的活动。

考古学与传统史学的不同之处在于，它强调的是历史中那一部分的“文献缺失”，需要用古代的器物来补充。西方人对古物的兴趣起源于中世纪晚期。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者开始对古罗马遗迹进行系统研究。到了18世纪，庞贝城遗址的大规模挖掘已经开始。这种工作逐渐扩展到希腊、中东甚至更远的殖民地。因此，从伦敦和柏林到巴黎和纽约，越来越多的文物的所有权受到争议。

作为一个非专业读者，进入考古界需要一定的带入感。对于作者本人来说，这个抓手是一个希腊春晚的记忆。日落时分他坐在Epi Darus圆形剧场里，一群德国游客围着导游听他背诵剧场中央欧里庇得斯《伊翁》中的一个片段。这个历史遗迹为现代人打开了进入古典时代的大门。

笔者类似的经历是离雅典不远的狄俄尼索斯剧院遗址。晚上，当地的一个业余剧团正在表演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王》，这也是古希腊的经典剧目，但它比欧里庇得斯早一点，它比古代的悲剧更强调人物的心理活动，尽管故事线没有后者曲折。那些演员戴的面具和日本能量剧里用的一样轻薄，不再像原著那么厚重。伯罗奔尼撒战争后，——年是修昔底德描述的希腊霸权之战。雅典走向衰落，大众的审美趣味从崇尚豪放转变为鼓励雕刻。从此可见古代人对创新的渴望并不亚于我们。

我提到这个细节，是因为法甘在这本书中谈到了非西方社会很多人的实际想法。他们生活在一个不变的世界里。对他们来说，时间基本上只存在于两类：近代和古代，就像澳大利亚昆士兰州东北部的土著一样。长期以来，中国人也习惯于将时间分为过去和现在，而“过去”往往意味着长期稳定的存在。作为一个北京人，从我记事起，我就在颐和园和其他历史遗迹度过了许多时光。直到有一天，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在建花园的时候，代表现代文化的达尔文和梵高已经死了。

由此，我们认识到一个简单的事实：我们所提供的来自一个借来的时间。现代考古学要做的，首先是把过去发生的一切纳入那个时间坐标，即使地理位置与伦敦、柏林相隔万里。只不过这个“世界”不再以欧洲为中心，而是以人类共同血统为基础构建了新的故事线。作者引用已故哈佛古生物学家斯蒂芬j古尔德的话说：“我们都是从非洲种族的同一个分支进化而来的。”

早在19世纪中期，达尔文就在他的著作《物种起源》中提出了这个假说：人类起源于非洲，因为那里有最多样的类人猿种类。他这个大胆的想法已经被当代的DNA技术所证实，那就是我们的直接祖先智人是从起源地非洲迁徙过来的。之后的体貌体征和文化的差异，都是重新适应生活环境的结果，包括宗教信仰、生产生活方式，甚至艺术表现。地理大发现和工业革命使差异明显的人再次相遇，也导致了现代种族主义和排外主义的出现。考古史上黑暗的一页由此而来。

正如福柯的老生常谈所强调的，客观中立从来不是知识的属性，而是社会、文化、制度等外部因素的结果。法甘告诉读者，考古学作为一种知识体系，如何被政治操纵，根据某些集团利益的规模和目的来描述和解释历史。纳粹德国用考古学证明雅利安人优越论，这是最臭名昭著的例子之一。自现代民族国家全面崛起以来，制造民族神话已经成为一门显学。

当然，在—— 《考古学与史前文明》开头也有一个正面的例子，考古学家将失传已久的种植技术传授给玻利维亚高原上的当地马铃薯农民。该方法通过挖掘灌溉渠，在昼夜温差巨大的干旱山区形成相对温暖湿润的空气层，使平台上的作物苗免受冻害。这项技术的发明者是安第斯山脉的古代土著人。他们仔细观察了自己的生活环境，并有效地加以利用，证明了农业产业化并不是解决粮食供应的唯一途径。

展现超越传统视野的世界多样性。

这本书的版面也有自己的一套排序规则，就像一些大型游乐园的观赏路线一样，有逻辑地引导读者去欣赏考古世界。

首先是如何找到值得研究的遗址。历史进入近代以来，随着古物的不断发掘，那些显而易见的标志性建筑，如埃及或墨西哥以及中美洲的金字塔，已经很少被专家遗漏。20世纪以来的重大发现往往是偶然的。无论是埃及法老陵墓聚集的帝王谷，还是法国南部拉斯科画有冰河时期兽群的洞穴，都被赋予了浓厚的传奇色彩。更多的发现还是来自有目的、有计划的调查。德国人谢里曼对特洛伊遗址的发掘就是一个著名的例子。古代文明新奇观，秦陵外墓坑中的大量兵马俑，都为此增添了注脚。

接下来说工业化对文物古迹的破坏，包括相关的保护性发掘，其实还有另外一面。受影响的不仅仅是考古学，比如和地质学密切相关的古生物学。如果不是比利时贝尼萨尔煤矿挖出了禽龙化石群，伦敦水晶宫外滑稽的复原会被当成真相；在巴伐利亚州索伦霍芬采石场发现的始祖鸟化石告诉人们，在爬行动物和鸟类之间的进化史上存在一种过渡形态。

法甘对使用新技术持非常积极的态度。他在书中介绍了当代考古学家常用的卫星遥感、谷歌地球和红外成像。作为一门时时刻刻都要和时间因素打交道的学科，约会是最重要的。《考古学与史前文明》除了介绍各种测定方法外，还涉及到很多内容，可以对一些过时甚至错误的认识进行必要的纠正。以作者为例。无论是早年的中学课本，还是从巴黎到纽约的各大博物馆，世界古代史的叙事线都是从苏美尔和埃及文明开始，依次是亚述、波斯、希腊和罗马。另一方面，法甘为读者提供了超越传统的视野。这本书聚焦于古代美洲文明，展示了世界的多样性。

在对这些文化差异的解释中，作者会不时地标点一些具体事件，外人很难发现。比如，20多年前，作者的英国同事麦克尼什在一处墨西哥遗迹中挖掘出大量古代玉米样本。这些都是人工种植的产物，只是穗轴比今天的品种短很多，反映了2000多年前的栽培水平。后来发现的考古证据表明，5000年前，中美洲的印第安人已经将野生稻草驯化成玉米。

同样，对于作者来说，人类进入铁器时代3000多年的历史是全新的知识。更重要的是，铁在地中海世界取代青铜是一个偶然。当时冶炼青铜的锡矿主要产于两河流域。由于赫梯帝国的崩溃，该地区在帝国武力的威胁下失去了和平，随之而来的动乱导致了锡矿贸易的中断，熔点更低、更容易提炼的铁成为替代品，影响了北方的欧洲.这就很自然地引出了书中国际贸易是如何起源的话题。

对早期人类贸易的调查在书中占了很大的篇幅。20世纪80年代，一艘古代沉船在土耳其南海岸的乌鲁布鲁伦附近被发现。这个著名的水下考古案例反映了早期国际贸易的多元性。——触礁导致的海难发生在公元前14世纪。当时货船正从地中海自东向西航行，装载着数吨铜锭和锡锭，还有橄榄、树脂和玻璃制品。此外，还有来自波罗的海沿岸的琥珀，以及来自非洲的乌木和象牙。不仅如此，沉船上甚至还有新月地带、埃及和迈锡尼生产的金属武器，甚至还有铸成动物形状的重物。从这些物件可以得出结论，这艘古船一定是在地中海东部来回穿梭，将几个语言文化各异的民族连接成一个共同的世界体系。——又回到了我前面说的，仿佛是一个集中的比喻：过去发生的一切，在时间轴上再次整合。

《考古学与史前文明：寻找失落的世界》

布莱恩法甘

由袁媛翻译

中信出版集团出版

史前启示录陈文

考古学和史前史

在1000万到500万年前，人类从黑猩猩中分离出来，在300万年前左右，人类进化出现了许多不同的分支。人类在200万年前就已经传播到亚洲，最早的艺术作品在7万年前出现在非洲，史前农业起源于1万年前的西亚和中国，金字塔建于5000多年前的古埃及.现在这些都是大家熟悉的知识。但在现代考古学兴起之前，红衣主教亚瑟经过仔细研究，将人类的历史定格在公元前4004年，上帝创造了人类。对于中国的古代人来说，人类的起源还是和神话联系在一起的，《易经系辞下》年所描述的历史是从农业起源开始的。从这个角度来说，没有考古就没有人类的史前史。

读完BrianFagan的《考古学与史前文明》，本书全面梳理了考古学与史前史的关系，向我们展示了考古学在揭示人类史前史方面的贡献。作为考古学家，他总是苦于没有考古能力或者考古资料。然而，回顾考古学取得的进步，我们不禁感到有些自豪。如果真的没有考古学，我们就很难摆脱宗教和神话的束缚，全人类的思想革命、社会革命和科学革命都会受到严重影响，很可能会停滞不前。考古学，通常看似属于饭后聊天的学问，属于荷尔蒙过剩、性欲过剩的学问，实际上是人类知识的基础。没有它，许多想法将没有立足之地。

人类是如何进化的？

法甘是著名的考古教材作者，很受欢迎。他的书《世界史前史》已经更新了十多个版本。他巧妙地把进化论的主线、经典的发现和自己的亲身经历编织在一起，清晰多彩。作为读者，纵观人类600多万年的历史，包括全球性的发现和研究，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我们是不是有点像上帝，悄悄地掌握着各种变化，背后的秘密？

考古学家要解释人类是如何进化的并不容易，至今也没有完美的方案。作为一个物种，人类属于灵长类动物——窄鼻猴的原始人类超家族.生物学家给了人类在自然界中明确的地位，确立了人类进化的基本原理，即进化论。人是进化的产物。然而，人类的进化不同于所有其他物种的是，人类拥有科技知识和手段。我们可以移山填海，探索月球上的星星。人类有极其复杂的社会组织，包括国家、公司、军队。人类也有宗教、思想和精神生活。这些都是其他物种所没有的，我们称之为“文化”。人主要是通过文化来解决生存问题，而不是像其他物种那样依靠生理变化。对于早期人类来说，身体的进化是显而易见的，直到大约20万年前解剖学现代人的出现，人类物种的命名才稳定下来。人类体质的进化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比如智齿的退化，更聪明的大脑，这些都离不开文化的进化。

正因为如此，研究者(不限于考古学家)在物理进化和文化进化之间纠结。进化论能直接解释人类的文化进化吗？一种观点认为可以。这部分研究者将文化视为“表现型”，与体质的进化(基因型)相区别。另一种观点认为，两者是齐头并进的，体质和文化的进化有其自身的路径和相应的进化机制。体质的进化有生物基因，文化的进化有文化基因。后者的变化机制强调横向互动，不同于体质进化的纵向(代际)差异。无论你持哪种观点，探索人类的进化都离不开体质和文化两方面。人类历史越早，越强调身体进化，越强调自然环境条件变化的影响。但从根本上说，人类的进化主要是文化进化，文化是人类的根本特征！

纵观人类进化史，我们会被进化的两个方面所吸引：一个是人类进化的必然趋势。虽然有不同的进化分支，但人类似乎正在走向一种以文化适应为主导的生活方式，那些仍然依靠体能来适应环境的物种最终走向灭绝。在文化适应的竞争中，许多文化消失了。另一方面，人类进化过程中丰富的多样性，也是一个分化的过程，在文化进化中更加突出，世界不同地区都发展出了独特的文化。统一性和多样性是人类进化中不可或缺的两个方面。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似乎只有一个原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那就是生存；但是，世界是不断变化的，没有永远的强者，只有灵活的才能生存，这个时候，多样性就是选择的基础。人类进化史生动演绎了这一辩证规律。

什么是文化的进化

人类进化最迷人的是文化的进化，但什么是文化的进化呢？《世界史前史总览》的优势在于，它具有前所未有的宏观视野和时间深度，尤其是当它与考古实物遗存的研究相结合时。这个时候去思考人类文化进化的内涵应该更合适。

如果把文化看作是人应对各种困难的能力，不难发现，人的能力可以分为三个层次：向外寻求、向社会寻求、向内寻求。曾经的老师LewisBinford说过，人类的文化体系可以分为技术、社会、意识形态三个层次，意思差不多。但是，我觉得我的说法更容易理解，或者说我在这里提供的是一种新的理解视角。向外寻求就是人类利用外物来扩展自己的能力，技术是最突出的方面。几百万年前，人类与许多物种竞争，人类祖先选择了使用和制造工具的进化道路。人类没有锋利的牙齿，但是可以使用石屑，石屑可以不断更换升级。人类不仅可以用石屑来切割，还可以用它们来加工木矛、挖棍等新工具。从300多万年前的石器诞生到1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结束，人类的石器技术不断升级，变得更轻、更复杂，弓箭也从最简单的石片发展到现在。人类不需要猎豹的速度，可以用弓箭远距离狩猎。大约在一万年前，随着最后一次冰河时期的结束，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人类面临着食物资源日益稀少的问题。而人类发明了农业，驯化了动植物，大大增加了单位面积获得的食物资源数量。人类的历史是由人类向外探索的一系列里程碑标志的。

我们都知道人类是高度社会化的动物。对于早期人类来说，社会性是生存的必要条件。生活在稀树草原环境中的人类面临着无数食肉的威胁，采取群防是基本的生存策略。当人类祖先开始直立行走时，进一步强化了社会化的过程。直立行走的人暴露出柔软的腹部，更需要类似的保护；同时，人类可以用脸、声音和解放的双手表达更丰富的意义。进化人类学和考古学的研究表明，人在社会化过程中“驯化”了自己：友好合作的人类种群进化成了现代人类。人类进化和社会是一个双向促进的过程：为了生存，人类需要社会；而社会发展又强化了人们对社会的依赖。成功的适应必然导致种群的增加。人口的增加意味着更大的社区规模，意味着需要处理更多的社会交往，人类的大脑也在不断膨胀。进化人类学家RobinDunbar注意到社区规模和脑容量之间有明显的相关性。除了脑容量扩大，人类逐渐有了更复杂的语言，就像电脑的操作系统一样。语言也在不断升级，从咕噜声到音节清晰的单词再到完整的句子、语言符号和文字.总之，没有社会，就没有人类智力的发展。

当人类走出狩猎采集时代，发明了农业，其社会进化变得更加引人注目，这就是大家熟悉的“文明”阶段。文明以农业为基础，追溯文明也离不开农业。所谓文明，基本上就是社会组织方式的重大变革。人类有一个复杂的社会组织，我们通常称之为国家。解释国家起源的理论很多，法甘在书中简单梳理了一下。无论是水利假说，战争理论，还是其他理论，都离不开人的社会性。当人类面临问题时，除了向外探索，社会无疑是我们解决问题的有效途径。群防群治、社会智能、语言交流等等都是社会发展的里程碑。但是，我们也需要意识到，社会本身就是一个问题！比起解决社会问题，去火星并不难。生活在当代社会的人对此肯定会有深刻的体会。有了农业，人类就有了更多的人口，更大的社区规模和社会分层；有了农业和剩余生产的潜力，就意味着有人可以控制它的分配，“文明”开始萌芽。一部文明史几乎就是一部人类解决社会问题的历史。

人类文化进化的奥秘不仅在于技术经济和社会组织，还在于人类的精神世界。对于考古研究来说，具体问题是探索艺术和宗教的起源。精神世界是人的内心世界，是人面对问题时向内寻求的产物。宗教是人们精神世界的避难所。在文明史上，我们看到古埃及人和玛雅人建造了宏伟的金字塔，甚至居住在一隅的不列颠岛的祖先也建造了巨石阵等伟大的建筑。在当时的物质条件下，完成这样一个项目往往需要几代人的时间。能让人不懈努力的，是不可动摇的信念。当技术和社会不足以解决问题时，精神力量就成了催化剂。精神世界是人类自己创造的世界，是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的世界；从现实中抽象出来的世界；按照人们自己的想法重组的世界。目前考古资料显示，人类最早有7万多年前的艺术品——来表示人类精神世界的诞生，实际年代可能更早。从解剖学上讲，现代人自此遍布全球，从极寒的北极苔原到亚马逊雨林，从空气稀薄的高原到极其偏远的岛屿。不仅仅是因为人口多或者人类的技术完备，更是因为人类的精神追求。心理学家说，是因为人类有冒险的基因，但不要忽略了人类有一个可以克服现实困难，驱动自己的精神世界。

史前的启示

一部人类历史就是一部兴亡史。兴衰的对象起初是种群，有的种群继续进化，有的种群走向灭绝，这是自然选择的结果，符合进化规律。自从人类文化变得日益复杂，就有了多元化的发展，就像物种适应辐射一样，兴衰的对象也就成了文化。后来，兴亡的对象变成了文明。从繁荣到衰落，我们很容易得到文化或文明就像一个物种的印象。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它们很相似，但不是一回事。文化的演变有其特殊性。

文化进化最大的特殊性就是其他物种没有这种复杂的现象。人类为了解决自身的问题，选择了三种主要方式：向外寻求、向社会寻求和向内寻求。文化的根本目标是平衡和寻求人与环境的平衡。人类在狩猎采集阶段如此，在农业时代如此，在今天的工商业时代也是如此。上一次冰期结束后，人类的生存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狩猎采集时代的文化生态平衡被打破，人类走向了农业生产。在传统农业时代，中国发展了世界上最完善的文化生态系统，并最终提出了“天人合一”的思想。农业时代过去了，工商时代崛起了。在这种转变中，我们没有看到环境变化的明显影响，人类文化的进化似乎主动打破了平衡。人类历史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但环境约束依然存在，最终还是要寻求与环境的平衡。

在文化进化中，这似乎是一个平衡的问题。中国传统农业社会更倾向于从社会和内部寻求，而忽视了外部，从而在技术和经济领域落后。但是，无休止地从外部寻求更多的资源，尽可能地，随着人口增加到一定程度，最终会受制于环境的承载能力，所以我们必须从社会寻求，从内部寻求，从另一个途径解决问题。在文化的演进中，我们可以看到从技术到社会，再到精神领域(意识形态)的递进过程。同时，应该看到，这是一个循环或螺旋式的演变过程。从狩猎采集时代到农业时代，从农业时代到工商业时代，都重新经历了循环。每一次时代的变革，都涉及到观念的变革，社会的变革，技术经济的大飞跃。

读历史必然会展望未来。文化进化的复杂性是累积的、开放的和不可预测的。历史可以提供有益的借鉴，启发人们的思考。我们不知道遥远的未来，但我们仍然知道，人和所有物种一样，离不开环境的支撑。在人类能够创造出完全人工的环境之前，环境问题将仍然是悬在我们头上的一把剑。近期相对更容易把握。我们知道，文化进化中的技术和经济问题，也是社会问题，最终是意识形态问题。我们需要在这三者之间找到最佳平衡。

殷墟因发现著名古文字而震惊世界。他把中华文明的印记刻在了时间的坐标轴上。这个古汉字为什么叫？甲骨卜辞的发掘证实了商代的存在。以前，中国自己的历史学家怀疑商朝的存在，因为周是中国最早有信仰史的地方。然而，甲骨文的出土，特别是甲骨文对商君主世系的记载，可以通过历史记载得到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