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房宫是项羽烧的吗？项羽真的烧了阿房宫吗？

以下节选由出版社授权《考古中国——15位考古学家说上下五千年》，徐红等，中信出版集团大方，2022年1月。本文作者是阿房宫、上林苑考古队队长刘锐。原标题为《寻找阿房宫》。

“六王完了，四海一家，山势直立，室出。”

杜牧的《阿房宫赋》这首歌让阿房宫家喻户晓，它留下的种种谜团也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阿房宫到底建在哪里？项羽真的烧了阿房宫吗？阿房宫的规划是多么宏伟啊.随着考古勘探和发掘的不断深入，关于阿房宫的迷雾正逐渐消散，露出了这座宏伟建筑最真实的面貌。

《考古中国——15位考古学家说上下五千年》阿房宫章页。

考古发现阿房宫

1933年春，国立北京研究院历史研究所开始在陕西进行考古工作。当年的工作以渭河两岸为重点，进行了一次旨在探索周人和秦早期民族文化的区域性考古调查。许老师和常辉老师负责。10月，徐和常惠发表的《陕西调查古迹报告》中提到了阿房宫旧址的调查过程。

1949年后，阿房宫遗址的调查和保护工作逐渐展开。1994年，Xi文物局对阿房宫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勘探调查，这是阿房宫被烧毁废弃后的第一次大规模考古勘探。这一探索为研究阿房宫的基本布局和后世的建筑设计规划提供了科学依据和实物资料。

阿房宫前殿北墙遗址发掘简报。(本文图片由作者提供。)

2002年至2004年，由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和市文物保护考古研究所组成的阿房宫考古队，对秦阿房宫前殿遗址进行了全面钻探。经过全面深入的考古勘探和发掘，前院未发现红烧土2的迹象，但在桥台北缘发现一面宽大的夯土墙。经过一系列综合分析，基本弄清了阿房宫前院的范围及其遗迹分布，确认阿房宫前院遗址的夯土桥台为秦阿房宫前院遗址的夯土桥台，并判断阿房宫前院遗址未被火烧。同时确认“阿房宫前殿并未最终完工，只有夯土桥台及其北墙、东墙、西墙(墙顶有建筑物)”。

2004年至2007年，在确定了钱坫遗址遗迹的保存情况和遗址性质后，为了在更大的空间内进一步发现和确定阿房宫遗址的范围，阿房宫考古队对钱坫遗址西至丰河、北至渭河、东至皂河、南至昆明湖北岸135平方公里范围内的现存夯土桥台进行了大规模的考古调查和试掘，先后发现上林苑1号。

2011年，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和Xi市文物保护考古研究所在阿房宫考古队的基础上组建了阿房宫和上林苑考古队，不断取得新的成果。

解读阿房宫选址

文学中阿房宫的位置与布局

选址和布局是阿房宫研究中两个密切相关的关键问题。

司马迁在《史记秦始皇本纪》年记载，秦始皇选择在“帝王之都，富镐之间”的上林苑修建龚超。这里的“高枫之间”不是指阿房宫要建在枫泾和濠江之间的枫泾河谷，而是指龚超要建在咸阳宫和高枫之间。所以在秦始皇看来，渭河北侧的咸阳宫和渭河南侧的丰浩二京之间的上林苑空间，就是“帝王之都”。

但文献中并没有记载大一统秦朝的皇宫为何建在咸阳宫和丰浩之间的上林苑“阿方”一带。因阿房宫未建，《史记》年记载“先建前厅，东西五百步，南北五十尺，上有一万人坐位，下有五十尺旗”。周池是亭路，从殿下到南山。南山的顶峰被认为是失踪了。“从阿房宫过渭水，属咸阳，以天极为例，亭路达营”的内容，一般判断为秦始皇设计的阿房宫布局。

考古发现阿房宫建在“水坑”上？

根据现代等高线图，阿房宫是渭河以南视野中最高的建筑，北侧地势低于阿房宫。在更大的尺度上，阿房宫南面有一个“广场”，东西宽约2500米，南北长约4000米。再往南到南山，有一条平滑的视觉走廊，宽约1000米。也就是说，从阿房宫往南的视野是非常开阔的。这种数据让人想到《史记秦始皇本纪》中提到的司马迁的“南山顶以为不见”。因此，考古学家推测，阿房宫的布局可能存在一条南向轴线。

为了进一步确定阿房宫修建前的地形地貌，解决阿房宫的选址及相关问题，2016年，考古队对阿房宫桥台进行了15-20米距离的穿透性深孔勘探。正是这一举措，彻底改变了我们之前对阿房宫建在高地上的认识。

阿房宫深孔钻孔土样。

从已完成的阿房宫深孔勘探来看，现代地形走向北高南低。但阿房宫修建前，西南部分原有地势较高，逐渐向东、北倾斜，下方有1-3米厚的淤泥堆积。这说明在阿房宫修建之前，该地区是一个沿河沿河的潮湿环境。这就给考古学家带来了一个更值得思考的问题：如果阿房宫建在水上，施工前需要对河道进行导流，然后进行河道清淤、夯填等地基处理，工程量比普通宫殿建设要大得多。所以阿房宫的选址是一个很强的人为选择。为什么会在这里？

《帝国的心脏》

我们重新审视阿房宫为什么建在这里的问题，判断可能与阿房宫的中轴线有关。从轴线南端的南山-风峪口向北延伸，穿过阿房宫北壁中轴线，发现轴线北端与关中平原北缘最高峰——奎山主峰(海拔1422.7米)相对。据测量，贯穿阿房宫北墙中心的轴线，从南北两峰开始，长约79.3公里。

但仅此而已吗？要解决阿房宫为什么建在“水坑”里，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史记正义》引用云《三辅旧事》:“始皇帝以为河是秦的东大门，二皇帝以为是秦的西大门”，意思是秦人可能有一条东西轴线。

据调查，南山-阿房宫-嵯峨山南北轴线自“渭河入渭口-渭河入黄口”轴线向西约137公里，向东至渭河入黄口约135.6公里。也就是说，阿房宫位于关中平原最宽阔的地方。

《把南山之巅画成阙》3354秦始皇咸阳轴预示着沂源的视觉重绘。

同时，这条东西轴线距离阿房宫南北轴线几乎三分！秦人恰好以六为纪。从这些近乎巧合的数字中，我们仿佛看到了秦始皇统一后，都城咸阳布局设计的宏大理想。

所以，秦始皇之所以选择河流、湿地、湖泊等潮湿的环境在这里修建宫殿，是因为这里是唯一的“帝国心脏”。横向东西在关中，纵向南北几乎是黄金分割。

重读

杜牧的《阿房宫赋》妇孺皆知，生动地展现了阿房宫的壮丽，也让后人相信项羽烧了阿房宫。考古发掘表明，阿房宫并非实际建造，也没有焚烧的痕迹。《史记项羽本纪》记载项羽的“火烧秦宫，三月火不灭”应该是秦咸阳宫。那么，杜牧为什么写《阿房宫赋》，提到项羽火烧阿房宫？

杜牧生于唐德宗贞元十九年(803年)，祖父杜佑从淮南入朝为宰相，后为三朝宰相，在位一段时间。现在看来，杜牧是三代当官。杜牧的家在唐朝长安城安仁里。位于朱雀门大街东一街，南北第三巷，也就是小雁塔所在的巷子，距离阿房宫12.3公里。他家的庙在盐阜广场，也就是今天太白路和科技路所在的李芳，距离阿房宫10.5公里。此外，阿房宫与唐代长安城西墙直线距离6.9公里。所以无论从哪里出发，杜牧到阿房宫的距离都很近。杜牧《阿房宫赋》中关于阿房宫的描述是否如很多人所想的那样真实可靠？

汉唐时期阿房宫与长安的关系图。

其实杜牧写《阿房宫赋》也不是偶然。长庆四年(824)，年仅15岁的唐敬宗即位。他喜欢玩游戏，喜欢整修宫殿，所以21岁的杜牧写了《阿房宫赋》，借秦事讽刺。对于写这篇文章的初衷，他后来在自己的《上知己文章启》中明确指出“鲍莉是一座大宫殿，音声千里，冒充《阿房宫赋》”。所以这说明杜牧的《阿房宫赋》其实是有明确的政治目的的，就是通过讽刺现在来提醒皇帝勤政爱民。至于阿房宫的真实情况，那不是他考虑的。所以我们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杜牧笔下的阿房宫会有问题了。

作者|刘睿

编辑|李永波

首席校对|茜茜

有证据证明项羽真的烧了阿房宫吗？到了现代，有人专门为项羽做了澄清，说他没有烧阿房宫，因为那个时候阿房宫还没建好，项羽的一把火不可能烧这么久。但是项羽火烧阿房宫的话流传了两千多年，听的人自然不会相信。个人认为是项羽烧了阿房宫，但说火烧三个月不灭也太夸张了。

项羽是秦末汉初的英雄。他的名字刚出来的时候，大家都以为这个人会得天下，推翻秦朝的暴政。可惜的是，连项羽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输给一个刘邦。据说项羽率大军入关后，看到了秦始皇修建的阿房宫，因为对秦始皇的铺张浪费很生气，就把它烧毁了。

据说火一连烧了三个月都没熄灭。虽然有点夸张，但也能看出阿房宫有多豪华。这座庞大的建筑在秦始皇死前没有完工，在秦二世带头之后也没有完工。所以有人说阿房宫的存在是秦始皇的一个梦，是他心目中的一个王国，就像他去蓬莱仙岛寻找仙药，没有找到就创造了一个仙境。

那么项羽为什么要烧阿房宫呢？是不是太奢侈了？其实项羽看到阿房宫就想到了，但他不可能像秦始皇那样贪婪。如果他生活在其中，大概会引起众怒，让人觉得他和秦始皇没什么区别。为了安抚民众，他放火烧了它。另外，阿房宫一直没有修建，项羽也没有钱继续修建。还不如烧了，这样也不会便宜了别人。

传说秦始皇修建了阿房宫，比紫禁城大很多倍。项羽烧的是真的吗？

说项羽火烧阿房宫有点不对。但说项羽进咸阳后无所作为，也是“错误”的。

公元前212年，秦始皇开始在渭河以南的上林苑修建阿房宫。阿房宫是巨大的，据《史记秦始皇本纪》年记载：

前厅东西长500步，南北长50英尺。万人之上可坐，五尺旗之下可建。周池是亭道，从殿下直接到达南山，说明南山之巅以为是阙，是复道。

唐朝诗人杜牧在他的《阿房宫赋》中写道

超压超过三百英里，与太阳隔绝。骊山北建西折，直通咸阳。二川溶解，流入宫墙。五步到一楼，十步到一亭廊腰背，檐牙高啄；守住地形，阴谋诡计。

从这些描述中，我们不难看出，阿房宫不仅规模宏大，风格宏伟，而且宫殿建筑也十分精美。

项羽千年烧阿房宫。有人说，项羽进入咸阳后，看到阿房宫如此奢华，痛恨秦朝统治者的残暴，浪费人钱财，将其焚毁。

楚人火了，可怜的焦土。——杜牧

这些传说，加上杜牧在《阿房宫赋》年的描述，让人确信阿房宫是项羽烧的。

那么，是这样吗？项羽真的烧了阿房宫还是受了委屈？今天的考古学家研究后质疑。

阿房宫可能根本就没建，也不可能是项羽烧的。原因如下：《史记秦始皇本纪》描写阿房宫的段落后面紧接着有一句话：“阿房宫还没有完工。成功，我要选名字。”意思是阿房宫还没建，但是计划要建，然后选个好名字命名。可见，阿房宫从未修建。经过一年多的调查，中国社会科学院和安考古研究所的科学家发现，阿房宫前殿的夯土桥台上没有烧土的痕迹，也没有看到秦宫必要的瓦瓦残迹，更没有发现其他建筑遗迹。秦始皇于公元前212年开始修建阿房宫，连同秦始皇陵。秦始皇死于公元前209年。为了尽快安葬秦始皇，秦二世停止了阿房宫的建设，加快了秦始皇陵的建设。阿房宫是三四年建成的。我们一开始提到阿房宫的规模，其实是为了在这里说明，这么庞大的工程，三四年是不可能完成的。项羽火烧阿房宫，自秦汉以来就没有史料记载。专家的结论是：阿房宫只在东、西、北三面墙上修建了夯土桥台，里面的建筑还没有完成，或许只有前殿的一部分已经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