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考古 干青考古

作者：任瑞波陈乔红

甘肃和青海省位于中国的西北部。中国考古学诞生百年来，干青考古学为中国考古学乃至世界考古学呈现了丰富多彩的考古资料，书写了从旧石器时代到宋元明时期独特的西北历史，提供了不同于中国其他地区的历史发展模式，使中国考古学在百年间更加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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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学者在干青开始考古工作是中国考古学诞生的重要标志。中国学者在干青地区独立进行的考古发掘和调查，是考古学走向“中国”的光辉典范。

1920年，法国学者保罗埃米尔利奈特在甘肃庆阳对古生物化石和手工石器进行了科学发掘，拉开了中国旧石器考古的序幕。1923年，瑞典学者安特生带着对中国彩陶起源和中国文化的怀疑来到干青，对罗汉堂、朱家寨、新店、加贺、戚家坪、马家窑、寺瓦山、马场垣、沙井等重要遗址进行了调查和发掘，不仅引进了当时最科学的考古方法，还成功地梳理了干青。两位外国学者的考古田野实践和学术研究，直接将干青考古学带到了中国考古学的前沿，同时也引领了中国考古学的百年发展。

1945年，夏鼐老师对甘肃丁宁杨洼湾齐家文化墓葬进行清理，成功鉴定出墓葬中出土的器物早于随葬的器物。这一认识不仅纠正了安特生关于仰韶文化与齐家文化早晚关系的看法，而且与梁思永老师1931年提出的正确识别后岗三层的方法相呼应，成为指导我国田野考古健康发展的基本方法和理论。

1947年至1948年，裴文中在渭河上游、洮河流域、河西走廊、西汉水上游和干青湟水流域进行了考古调查，发现了一批重要遗址。他明确指出，汉代以前干青地区就有史前“丝绸之路”，中国考古学家开始研究史前丝绸之路。

1943年，常书鸿老师进入敦煌莫高窟，正式开启了对敦煌莫高窟的科学考察、保护和研究之路。“敦煌精神”从此生根发芽，激励后人，延续至今。

图1 1944-1945年期间，夏鼐、向达在敦煌调查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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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青百年考古构筑了西北地区的历史框架，填补了汉代以前的历史空白，丰富了汉代以后的历史细节，精彩的考古发现亮点频出，甘青的历史真相逐渐被揭示。

旧石器时代，在东部的庆阳地区和西部的柴达木盆地发现了100多处旧石器遗址。从甘肃东部的镇远江家湾到青海西部的冷湖一号，干青地区早、中、晚四个时期的旧石器遗存随处可见，但分布不均。

从新石器时代到战国时期，从大地湾文化到马场文化，从齐家文化到诺木洪文化，干青地区已经确认了20多种考古文化。在苏老师植物区系类型理论的指导下，构建了新石器时代早期至春秋战国时期的完整时空框架，梳理出清晰的谱系关系，勾勒出龙山东西两侧不同的发展模式。同时，对先周文化、先秦文化、羌戎文化等特殊考古文化和民族的研究，为探索三代国家的形成和秦汉帝国的产生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进入历史时期，从甘肃西汉的吊泉到青海东汉的西海郡，从甘肃唐代的锁阳城到青海南北朝的加木格尔坦古城，无不显示

作为田野考古精彩收获的缩影和代表，干青地区有近10项重要考古发现，涵盖史前文化(甘肃莫沟、青海喇家、敦煌旱峡)、秦早期文化(大堡子山、礼县、张家川战国墓)、汉代丝绸之路重镇(敦煌吊泉楼)、唐代吐蕃文化(都兰吐蕃墓、都城乌兰泉沟吐蕃时期壁画墓)。2019年，甘肃丹尼索瓦化石研究成果入选当年世界十大考古发现，直接将干青的考古发现和学术研究推向了世界。

图2青海宗日遗址出土的马家窑文化舞蹈彩陶壶。

图3甘肃张家川马家园墓地出土的大型爪形金车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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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青考古学从多个角度引发了新的学术思考，促进了考古学各分支学科的建设和完善，各种专题研究深刻影响了中国考古学的发展趋势和潮流。

青海151旧石器遗址和甘肃白崖洞遗址的发掘，是对现代人类起源和发展的重要探索。

从新石器时代早期到战国时期，干青地区从未间断的彩陶文化，无论是宏观整体的西传，还是微观细节的变化，都可以对安特生关于中国文化起源的问题给出中肯的回答。大地湾遗址发现的完整聚落和“豪华宫殿”，成功地成为聚落考古和中华文明起源研究的最佳范例。

林家遗址发现的中国最早的青铜刀、西城驿遗址发现的大量冶金遗存、纳什遗址发现的倒刺铜矛、磨沟遗址发现的最早铁器，直接引发了中国青铜铁器起源与形成的热烈讨论，干青地区成为冶金考古的热点。东灰山遗址发现的小麦和喇家遗址发现的“面条”，使干青地区成为植物考古方向探索中国小麦起源、传播和利用的前沿。喇家遗址的发现使干青地区成为环境考古研究的焦点。

对莫高窟、麦积山、炳灵寺、马蹄寺、南北石窟寺等不同地域、不同风格的石窟寺的研究，直接推动了石窟寺、佛教、美术的考古更加系统、全面。

同时，上述所有专题研究无一例外都涉及多学科合作，大量使用科技手段，无论是人类DNA和小麦淀粉粒的科学提取，还是陶器、青铜器成分的科技检测。交叉考古在甘肃、青海考古中已得到深度融合和广泛应用。

图4青海纳什遗址出土的带钩铜矛

图5 1986年8月在兰州召开的“大地湾考古学术讨论会”全体代表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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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文化机构逐步完善，人才队伍建设稳步推进。院所与高校联合考古成为常态，与兄弟单位的业务互动与交流成为定制，国内外合作机制加速形成。

近百年来，甘肃、青海地方考古机构从无到有，考古队伍从粗到细，考古人才从少到多。至此，甘肃、青海地方考古机构形成了一所(敦煌研究院)、两所(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多校(兰州大学、西北师范大学、西北民族大学、青海师范大学)的基本格局。

其中，敦煌研究院、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承担着干青地区考古发掘和调查的重任，以兰州大学为代表的多所高校也积极参与和配合各项考古发掘和文物保护工作

努力解决历史遗留问题，大力消化积压材料，积极调整工作思路，用心把考古遗存打造成文化遗产。

甘肃、青海考古发掘任务重，工作环境艰苦，考古人员特别是一线考古人员数量少，压力大，待遇低，给野外工作和学术研究造成了很大的制约和困扰。由于缺乏基本的人力和物力，一些重要的考古资料长期积压，导致甘肃和青海的考古发展在某些方面与其他地区存在很大差距。

近年来，随着党和各级政府对甘肃、青海考古文化事业的支持力度不断加大，两省考古研究所积极组织人员消化积压的考古资料，全力支持考古报告的编纂出版。另一方面，面对丰富的考古遗存，有关部门不仅下大力气将甘肃大地湾、青海喇家等一批典型考古遗址打造成国家考古遗址公园，还推动南亚走廊青海段遗址群、长安-天山走廊甘肃段遗址群等一批特色文物资源积极申报或成功入选世界文化遗产。

干青考古学的诞生伴随着中国考古学的起步，见证了中国考古学的成长。

百年来，几代干青考古工作者与国内外同行一起，在这片看似荒凉贫瘠的土地上满怀激情，将自己的汗水、鲜血和青春献给了世界，献给了完全可以与这一地区文物资源丰富程度相匹配的考古发掘和研究成果。

甘青考古在于坚持，但很难坚持下去。

作者：任瑞波，吉林大学考古学院，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陈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乔红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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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年是中国考古学诞生一百周年。你对考古学了解多少？说到考古，我很惭愧。我个人是从《盗墓笔记》《鬼吹灯》之类的小说中比较了解考古的。我们的国家不同于其他国家。中国历史悠久，源远流长。是四大文明古国中唯一留存至今的，很多古代的东西仍然值得研究，这也是考古学的意义所在。考古学是比较全面的，侧重于对古代遗迹和遗物的观察和研究。

考古这个词在汉语中出现的很早。北宋时，有一位著名的学者叫陆大麟，他写了一本书《考古图》，但在当时，它的“考古”内容还是很偏的。和现在的考古还是有一些区别的。自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考古学体系已经完全建立起来。

考古学的发展离不开历史。现代考古学在欧洲发展起来，然后传播到世界各国。前面看过，我个人对这方面的兴趣来源于盗墓小说，但是考古和盗墓性质完全不同，两者没有可比性。有整体性的考古学在中国一百多年都没有建立起来。但民间自发盗墓层出不穷，所以经常出现“十墓九空房”的情况。这也是盗墓小说创作的背景。

在古代，与普通墓葬不同，大型墓葬与墓葬有着不同的层次。因为部门非常先进，人们关心埋葬，更不用说埋葬后会发生什么。其墓葬中的随葬品也是当时的高科技水准。这就导致了一些朝代，更不用说民间了，政府组织官方发掘。这也导致了严重的盗窃和盗掘

西藏发现8000年前磨过的石针。这个史前遗址有什么新发现？青藏高原被称为世界屋脊，也被称为世界第三级，因为它的气候变化太敏感太快，让人防不胜防。八千年前，地球处于整体变暖的暖期，为原始人类在如此高海拔地区定居生活提供了条件。也就是说，8000年前的青藏高原气候比现在温和得多，植被、温度、湿度都比现在好，适合人类长期定居。近日，由四川大学和西藏文物保护研究所组成的联合考古队，在西藏西部阿里地区日土县城西40公里处一个名为四月措的小湖附近，发现了8000年前西藏史前人类磨出的骨针。这一发现震惊了世界，骨针上用于穿线的小孔清晰可见。

早在1992年4月，考古学家就在海拔4300多米的淡水湖措附近采集到了92件史前人类使用的石器，其中包括旧石器时代的手斧。鉴于条件所限，当时没有对其土层进行深挖勘探。考古学家一直坚持不懈地在这里进行考古勘探。2019年，他们在这里发现了堆积层的原始黑土层。这个土层之所以变黑，主要是因为它含有史前人类用火留下的燃烧灰烬和碳粒的土层。

联合考古队挖掘了49平方米的土壤，惊奇地发现了10具人类生活遗迹和1835件石制品，其中以骨针为代表的细石器着实让考古学家震惊。此外，他们还在这里发现了1300多只动物的骨骼。碳14显示，该遗址距今8500年至7500年，属于新时代早期。专家推断当时人类已在此定居，目前仍无证据证明这一推断。

令考古队兴奋的是，在湖边发现了青藏高原上最早的用于研磨石器的带孔石针。虽然青藏高原当时赶上了地球暖期，温差比现在小很多，自然生活环境也比现在好，但毕竟青藏高原是世界屋脊，在上面太冷了，原始人还需要用石针缝衣服御寒。四月措遗址成为西藏西部最早的史前遗址。它的发现不仅弥补了西藏史前考古和史前史的不足，而且在地质、气候、生物等方面具有非凡的研究价值。看完不禁惊叹。青藏高原是如此的友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