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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芹理论与历史的创新研究 李雪芹对中国古代文明的探索

奇闻异事 发布日期: 2023-03-16 浏览:

很荣幸有这个机会和宝鸡文理学院的全体师生见面。其实我和宝鸡文理学院的关系不是现在才开始的。因为几年前我被《宝鸡文理学院学报》(社科版)邀请做学术顾问,可能有老师看过我的文章。宝鸡邀请我参加昨天的颜地仪式,中国先秦历史学会也从昨天开始在这里召开会议。所以,今天才有这样的机会认识你。有个老师问我聊什么,我就聊一个话题《理论与历史学创新》。我想把这个演讲作为一个小礼物送给宝鸡文理学院所有在场的师生。

今天为什么选这个题目《理论与历史学的创新》?这个内容不限于历史,因为和我个人专业有关,我想举和历史有关的例子。其实我想借这个机会给各位老师同学一个观点。这个观点很简单,就是要学术创新或者科学创新。这是我们科学发展最根本的要求,因为科学发展就是创新。没有创新,科学怎么发展?但是创新,我个人的经验是,从理论的角度来说是最根本的创新。归结为一点:这个观点只是一句话,但这句话会引起整个学科甚至几个学科的巨大创新。我用很简单的一句话把这个观点贡献给所有的老师和学生。我为什么这么说?我想在座的各位都知道,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人文科学都有很多例子。去年刚刚纪念了爱因斯坦相对论诞生一百周年。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其实是最简单的观点,但是“相对论”引起了整个物理学的革命。包括历史在内的很多科学的发展,听起来和物理学相去甚远。其实它的创新也是一个看点。如果这个观点是正确的,将会产生很大的影响,甚至是一场革命。

我用考古学和历史学的例子来说明这个观点。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接下来,我要讲三个故事。每个故事里的人都是我亲身看到的,都和我的亲身经历有关。为了讲好这三个故事,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曾经是清华大学的学生。我大学的时候,学的不是文史,是哲学。而且我也没有去哲学系学普通哲学。因为我中学的时候数学很好,然后我就想了想我大学要学什么。我最终选择了——数理逻辑,一门与数学相关的学科。那时候我学的是数理逻辑。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去找金先生。金老师是长沙人,名叫。他是中国第一个系统介绍现代数理逻辑的学者,也是中国最早研究现代逻辑的学者。当时金先生是清华大学哲学系系主任,于是我考上了清华大学哲学系,跟金先生学习数理逻辑。当时在座的老一辈老师大概都知道,在苏联学“钢”字,不仅是数理逻辑被批判,一般逻辑也被批判,所以我学不了数理逻辑。然而,由于我在业余时间研究甲骨文,所以在1952年大学院系调整时,我被调到了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我在考古研究所工作了两年。1953年底,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第一所、第二所成立,我又到历史研究所工作。直到2003年,我被调回母校清华大学——。我下面讲的故事里的人物都是历史研究所的老前辈。

我先说第一个故事。众所周知,郭沫若当时是中国科学院院长。他也是国务院副总理和历史研究所所长。后来成立了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也就是今天中国的哲学社会科学部主任还是郭沫若,他是历史研究所的第一任主任。郭先生对历史和考古的贡献是非常大的。今天它看起来是不朽的,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他怎么会有这种影响力?我就从这方面介绍一下他的经历。郭老师是一位革命者,在革命事业中起着重要的作用。1927年北伐战争期间,发生了由国民党蒋介石政权发动的“四一二事变”。事变后,国共分裂,蒋介石政权制造白色恐怖迫害共产党。郭沫若逃亡日本,任北伐军政治部主任。在日本,他开始研究甲骨文金文,并很快掌握了甲骨文金文这一看似困难的学科的材料和研究。1929年写了《中国古代社会研究》,1930年发表。这本书一出版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在当时的中国学术界起了很大的作用,引起了很大的争论。这场争论是“关于中国社会历史性质的争论”。今天,为什么郭沫若在史学界有如此崇高的地位,最重要的就是这本书,为什么这本书在当时是一个巨大的创新?郭先生当时写这本书绝非偶然。他为什么、怎么写这本书,和当时的历史背景甚至国际历史背景有关。正如我刚才告诉你的,郭先生是在1927年国共分裂后逃到日本的。1925年孙中山先生逝世,北伐战争从广州开始。国共合作时期,共产国际派专家马加到广州,对中国农村社会进行调查。他本人在广州周边进行了中国农村经济调查,回国后于1925年出版了《中国农村经济研究》一书。这本书提出了一个很有影响的理论观点,即“中国的传统社会称为亚洲生产方式社会”。亚洲生产方式是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年初提到的,大意是“人类社会的生产方式经历了亚洲、古典、封建、资本主义阶段”,其中就提到了“亚洲生产方式”。从第二国际时期到列宁时期,这个词经历了各种解释。马加尔到达中国时,当时的主要问题是如何去中国革命。中国革命应该如何进行,取决于对中国社会的认识,而中国社会的基本矛盾是什么,取决于对中国社会性质的认识,而这种认识的基本点就是“中国的传统社会是亚细亚生产方式的社会”。“亚洲的生产方式社会有几个特点。是农业社会,是停止发展的社会。而中国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社会。”这个观点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这个问题后来在苏联引起了争议,尤其是在1927年中国革命失败之后。“中国革命失败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革命该如何进行?”?这取决于对中国社会基本性质和矛盾的认识,而这个认识就是当时的中国是不是一个“亚洲生产方式”的社会,或者说如何解释“亚洲生产方式”。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在苏联第三国际引起了很大的讨论,这个讨论在1931年苏联结束。1931年,斯大林领导的政府组织了一次关于亚洲生产方式的研讨会。这次会议之后,苏联出现了官方的论调:“亚细亚生产方式是封建主义的变种。”这场讨论在苏联正式结束。但在日本和中国,这种讨论才真正开始。这场讨论的导火索是郭沫若老师的书。郭老师写这本书是为了当时的国际社会,特别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但是这本书讨论的是中国古代的社会情况,所以一开始就说他继承了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因为马克思恩格斯提到了希腊罗马日耳曼但是

那么古代的中国是什么样的呢?所以郭沫若写这本书,是为了补充他们没有说的空白,是为了讲中国古代,而中国古代是关系到中国社会发展前途的。在这本书中,郭先生主张有五种生产方式,即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和社会主义社会,而不是用“亚细亚生产方式”这种有争议的说法。这一点在今天的我们看来并不稀奇,但却是马克思主义史学领域的一次尝试。当时郭先生首先用五种生产方式和大量甲骨文来论证。他说“中国人是人,既然是人,就应该遵循人类发展的普遍规律”。他的书用大量的甲骨文、诗经、典籍论证了五种生产方式是人类的普遍规律。郭先生的这一创新,既不同于当时流行的非马克思主义论调或反马克思主义论调,也不同于接近或属于整个马克思主义思潮的观点。这个创新就是使用五种生产方式的论证,这个论证结合了古代中国和考古学。但是这个观点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很多人不同意。当时中国学术界正处于中国社会性质和中国农村经济问题的争论时期。他的书一出版,就开阔了大家的眼界,就是我们解释了今天中国的社会性质,解释了今天的农村经济是为了什么。这是为了革命和社会进步。而中国今天的社会和历史,都离不开中国古代原始社会、商朝和周朝的历史。如何看待这些问题,于是把对中国社会性质的争论扩大为对中国社会史性质的争论。这个问题在中国、日本、欧洲都引起了很大的讨论。总之,郭先生写这本书的时候,第一次用了中国的考古和古代文献资料,把当时大家都不用的五种生产方式的论点结合起来,影响很大。

第二个故事是一个历史学家。他就是历史研究所第二任所长、西北大学首任校长侯外庐先生。侯先生是与郭沫若齐名的马克思主义史学家。他比小,所以他非常尊敬郭老师。其实他在历史领域也有很大的影响力,所以在历史研究所成立后,他担任副所长,之后继任第二任所长,直到去世。1949年侯主席与郭沫若从香港乘船回国。解放后,任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主任。不久,他被任命为西北大学首任校长,是当时最著名的一级校长之一。他担任校长直到1957年,但实际上他在1953年被调到北京的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担任副所长。那年认识了侯老师。他把我从考古研究所调到历史研究所。1953年我报了历史学院。侯先生的贡献是多方面的。他是中国思想史特别是马克思主义史的奠基人,著名的马克思主义史学家之一。他是学法律的,被李大钊介绍到法国。到法国后,他的主要工作是翻译《资本论》,所以侯校长是中国最早的翻译家之一,他所有的手稿现在都保存在国家图书馆的善本中。你为什么谈论这个?这些都与侯先生的创新有关。侯先生历史上最早的官作是《资本论》,是史学界代代相传的杰作,也有日文译本。这本书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为什么?因为抗战时期,他在重庆与周总理关系密切,负责当时中苏友协的工作。在此期间,他得到了当时苏联首次出版的马克思手稿。这是马克思准备《中国古代社会史论》期间的部分手稿。这些手稿首次在德国出版,即《资本论》。侯先生看到这些手稿,提出了他的新观点,即讨论中国的社会史争论和苏联的“亚洲生产方式”。所以侯先生说,他延续了中国社会史性质争论的传统。他根据手稿写了一本书《政治经济学批判基础》。他对亚洲生产方式提出了独特的解释,认为亚洲生产方式是东方特有的奴隶社会。这是一个很特别的论点,也是一个很大的创新。这本书于1943年出版,成为中国古代史分期讨论的开端,也是过去中国社会性质讨论的延续。具有重大的创新意义。他认为古代中国是与西亚和罗马古典时期平行的社会时代。这个观点很奇怪,现在很少有人提了。但你无法想象,在美国的中国考古学家张广智提到了这一点。他认为中国古代(夏商周)的历史发展与希腊罗马完全不同,一个叫断裂,一个叫延续。也就是说,从原始社会到文明社会,希腊罗马彻底瓦解了原始社会的基本社会组织,建立了新的社会。中国是建立在原始氏族制度基础上的文明社会。这一点和侯校长如出一辙。我们不能确定是否直接读过侯校长的书,但他为什么能提出这样的论点?后来,张先生去世后,他的好朋友写回忆录时,我们才知道他在台湾读大学时经常读马克思的著作。

我们来讲第三个故事。这是一个关于北京大学考古系的创始人和首任系主任苏先生的故事。苏老师与宝鸡有着不解之缘。解放前,苏先生的主要工作是对宝鸡斗鸡台东区墓葬的发掘和研究,因此与宝鸡田野考古的关系最大。苏老师的伟大贡献主要在新石器时代的考古学方面。他把中国的史前文化划分为许多区域,从每个区域考察中华文明的起源,提出了一个观点:中华文明的起源是“满天星”。换句话说,苏先生认为中华文明的起源是多源多线的。这是一个理论创新。这种观点只是结合了历史的创新。在历史上,这一时期还有一种新的观点,即“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多民族多地区的国家,不同的民族和地区共同创造、促进和发展了我们灿烂的中华文明”。这种观点影响很大,打破了长期以来认为中华文明起源是单向的观点,主要在黄河中游,是中华文明的摇篮。美国著名学者何炳棣教授写的《苏联史学界诸论争解答》一书也认为中华文明的起源在黄河中游。为什么?因为中国的传统观念是以王朝为中心的,中国古代王朝基本都在黄河中下游,包括黄河支流和渭河三秦地区,即使不在黄河地区,也在黄河旁边,大部分王朝都在这一带建都。所以考古学刚出现的时候,眼睛就看着这一点,认为黄河中游是中华文明的摇篮。真正改变这种状况的是文革后,全国各地开展田野考古工作,改变了考古的面貌。在这种条件下,苏老师提到了这个观点,并加以引申。这种多民族、多文化的观点,是历史和考古学上一个非常重要的理论创新。

上面提到的三个例子我都很熟悉。总结我刚才说的,有几点:

第一,学术科学发展最根本的是创新。创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是躺在床上想出来的想法。刚才三位前辈的创新,都是与他们长期的学术研究和实践,与他们的社会实践活动密切相关的。郭老师不仅是著名的文学家、诗人、历史学家、考古学家,还是科学事业的组织者和推动者。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个革命活动家。因此,他能够把握当时学术界与革命历史发展的密切关系。侯外庐校长也是如此。他将马克思主义原著介绍到中国,并作为第一卷《东方文明的摇篮》的译者,开启了建国后古史分期的讨论。他认为可以从思想史上研究社会学,这也是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开创了中国思想史的重要流派。所以创新是和社会实践相结合的。

第二,创新似乎是一种理论观点,但提出这种理论观点需要很大的勇气。众所周知,真正的科学创新是违背偏见甚至常识的,不管是不是古老的。不管是新的还是旧的。所以任何新观点都是科学的、革命性的。第一个提出“地球是圆的”的人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于是在英国伦敦出现了一个维护“地平线理论”的社会,直到20世纪50年代,但人们最终还是接受了“地平线理论”。因此,“地球圈”理论是对“地平线”理论的最大革命。所以提出一个学术理论需要三个步骤:第一步是所有人都反对;第二步是妥协这个观点;第三步,认同这个理论观点。所以,理论创新这种新的学术发展,是违背常识的,需要极大的勇气。

最后,创新是实用的。创新是抽象的,是实践的结晶,理论创新是经过多年研究才有可能的;只有经过极其复杂的工作,才有创新的线索和机会。理论本身来源于现实,理论创新d

李学勤先生于2006年9月来宝鸡参加“颜地江淹文化与和谐社会”国际学术研讨会时,应宝鸡文理学院邀请,于9日上午为学院师生作学术报告。本文以录音为基础,经李学勤老师认可。在此,我们向李学勤先生表示衷心的感谢!

资料来源:《资本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