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7月23日,温州发生特别重大铁路交通事故,D301次列车与D3115次列车相撞。
事故造成40人死亡,172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19371.65万元。无论是对于幸存者还是整个国家,都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伤痛和阴影。
那天,年仅三岁的易易和父母正从杭州坐D3115回家。不幸的是,他的父母在事故中丧生,但萧艺成为事故中的最后一名救援者,与死神擦肩而过。
如今,事故发生已经十年了。失去父母的伊伊也已上初中。她现在好了吗?
1.D3115次动车上的伊伊一家。
2011年7月23日19时,从杭州站开往福州南站的D3115次动车在黑暗中前行。
乘客小依的妈妈看着手机,对旁边的丈夫说:“如果不晚的话,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就到了温州南站,可以下火车了。”
丈夫点点头,看着窗外。这个时候正在下雨。它打雷打在外面的窗户上,汇聚成不规则的雨滴印记,成群地滑下,远处天空划过一道道闪电,仿佛要把天空劈成两半。
座位对面的小女孩正翘着二郎腿,开着电脑追韩剧,旁边的妈妈低头给她削苹果。
这时,3岁的伊一从睡梦中醒来,她开始在座位上跳上跳下。母亲劝萧艺坐在座位上,否则她会摔倒,父亲笑着附和。
3岁是孩子动的比较多的年龄。刚停了一会儿,淘气的小伊一又开始焦躁不安,跑到了子弹头列车的过道上。妈妈有点生气,就板着脸把小Ila抱过来,告诉她很危险。
小易大哭一声,然后撅着嘴生闷气。
母亲李虹有些无奈。她打开了记录萧艺的微博账号,编辑了一句话:人小有气质,小宝贝,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懂事?
我只是没想到这句话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后的遗言记录。
施立红和她的丈夫翔宇安都是教师。小艺出生前,夫妻俩商量,有了孩子一定要好好教育,培养成人才。
但事实上,在萧艺出生后,这对夫妇能和孩子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平时,两人都忙于工作。
她的丈夫项羽安,不仅在高中教两个班的语文,还照顾班主任的位置。2010年上半年加校行政职务,任团委书记、教育厅副厅长。同时,他还创办了国内大型网站宇文轩,几乎每天都要忙到深夜。
项羽安只能带着母亲从老家来照看萧艺。终于,到了暑假,夫妻二人终于有了闲暇时间。我带萧艺去杭州看望她的奶奶。在杭州呆了八天之后,我坐上了回家的火车。一家人16: 36离开杭州站,按计划应该19: 59到达温州南站。
但是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伴随着巨大的雷电。恶劣天气导致温州南站列控中心通信线路受损。
2.动车D3115与动车D301追尾。
19时51分,小一家乘坐的动车D3115次进入永嘉站,比预定时间晚了4分钟(本应在19时47分到达)。
在永嘉站停靠24分钟后,20: 15开往温州南站。
两分钟后,D3115次的司机接到列车调度员的通知,将在区间红灯时切换到目视驾驶模式,然后以不到20公里的时速向前行驶。
6分钟后,20时21分,距离温州南站仅3公里左右,D3115次发生故障,被迫停在5829AG轨道上。
由于轨道电路代码异常,D3115的驱动多次尝试切换到可视化驾驶模式,但都失败了。
在5829AG轨道上停留约8分钟后,20时29分,D3115次列车成功切换至可视化运行模式并开始运行,时速在20公里以下。
但由于机车综合无线通信设备没有信号,D3115次的司机一直联系不上列车调度员。
另一列北京南至福州的动车D301次于20: 12到达永嘉站,比预计到达时间(本应19: 36到达)晚了36分钟。
在永嘉站停靠约12分钟后,20时24分,D301次动车以正常速度从永嘉站发车,开往下一站温州南站。
行驶6分钟后,20时30分,两列动车相撞。后方行驶的D301次动车司机直到靠近才看到前方有动车。他立即采取紧急制动,但距离太近,为时已晚。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把整个胸部压在刹车盒上,用尽全力压上去。
由于紧急刹车,火车车轮与铁轨猛烈碰撞,伴随着刺耳的声音,黑暗中发出大片白色火花。由于冲击力大,D301驾驶员胸部被刹车箱刺穿。
D301前面四节车厢出轨。D3115次列车的第15、16节车厢也未能幸免,当场撞出。
事故发生时,D3115次列车第16节车厢的小女孩正抱着妈妈,妈妈石看着怀里的依依,心疼地摸着女儿的小脸。“你这个小家伙,你玩腻了。在妈妈怀里睡一会儿,早点回家。”
我刚说完,却感觉背上重重一击,身体被巨大的力量推出。萧艺和他的母亲被扔了出去,他的父亲也被扔了。
火车上的行李轰隆隆掉下来,有的砸到人的头上,有的在车厢里滚来滚去。整节车厢的尖叫声和哭声一片混乱。
里面的灯闪了几下,突然响了几声就全灭了,和窗外的黑暗融为一体。
车厢瞬间倾斜,被挤压变形严重,惨不忍睹。有人被卡在破座椅下,没有声音;一些人蜷缩在被压碎的铁废墟下,失去了知觉。
有些乘客,只是受了点轻伤,在黑暗中跌跌撞撞,试图站起来。
3.紧急救援
当地村民听到一声巨响,随后报警,集结成一队,打着手电筒赶往火车出事的地方。
接到报警电话的消防队员和警车拉响警笛,全速疾驰。医疗队也在和时间赛跑。与此同时,列车上的乘客开始自救。
他们一边喊救命,一边找东西砸开窗户。有乘客拿出手机给亲戚打电话,但是因为信号不好,这边一直说,那边听不清楚。
几节车厢的乘客陆续涌出车厢。黑暗中,他们踩在十几米高的湿漉漉的高架桥上,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高压带电的动车接触网还在冒火花。连绵不断的闪电和震耳欲聋的雷声让人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无奈之下,四面八方的救援队呼啸而来。像见到救星一样,乘客们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经过一夜的连续救援,许多幸存者获救,其中包括萧艺。
事故第二天,7月24日下午5点。此时生命探测仪的静默表明废墟中已无生命迹象,事故救援接近尾声。就在铁道部面对新闻媒体,准备宣布救援行动无幸存者的时候。突然,生命探测仪又发出微弱的声音。救援人员立即迅速集合,循着探测器的声音寻找生命的痕迹。
其中一名消防官兵在两车连接处搬开一块铁块,发现一只小手在废墟中轻轻颤抖。他惊叫道:“加油,还有呼吸。”一边马上清理小手旁边的杂物,一边想把这个小生命从废墟中救出来,其他人也马上赶去救援。
终于,被困20多个小时后,小伊一被成功救出,医护人员早已在不远处准备好了担架。
当前位置救援人员小心翼翼地把萧艺抬了出来。就在这时,救援人员突然传来一股暖流。原来萧艺在起哄。
这是消防官兵眼中温暖的一幕,意味着他们挽救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很快,医护人员用担架将小伊一送上救护车,驱车前往解放军118医院抢救。随后,救援人员立即继续在发现萧艺的废墟周围搜寻。
不幸的是,小易的父母被发现时已经没有了呼吸。
萧艺被送往医院后,医生给出了如下诊断:
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可能导致肾衰竭,左腿骨折,两个脚趾供血不足。是否截肢要根据后续恢复情况决定。
萧艺受了重伤,医生立即给她做了手术。手术后,他被推进了加护病房。
萧艺的祖父母和叔叔听到消息后立即从家里赶到医院。一夜之间,我失去了儿子和儿媳,孙女此时危在旦夕。
在重症监护室外面,两位老人痛哭流涕。
后来,小伊一被转到医院进行第二次手术,保住了她的双腿。整个事故造成40人死亡,172人受伤,萧艺成为事故中最后一名获救者。
4.最后的幸存者
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小伊伊成了事故中的“大新闻”。原本铁道部已经宣布现场已无生命迹象,但幸存的小伊伊出现了。
当晚,在事故新闻发布会上,有记者发现了这一点,尖锐地质问铁道部新闻发言人:之前没有生命迹象,为什么还有生命?
对方无奈的说:这是奇迹。我只能告诉你发生了这种事。我们确实发现了生命的迹象,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
被誉为生命奇迹的小伊伊,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甄子丹、陈瑶和其他明星都在网上为她祈祷。
我也收到了很多关心她的叔叔阿姨们的来信,信里的每一句话都是鼓励。
“伊一,我们都是你坚实的臂膀,我们会保护你健康成长。”
“小易,你是最棒的孩子,加油!”
还找到了妈妈生前记录小易的微博,里面记录了小易的生活。网友看了都哭了。
微博里妈妈留给萧艺的最后一句话,人小脾气大,小宝贝,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懂事啊?短短几天就被转发了上万次。
8月5日上午8在温州为小依父母举行了告别仪式,很多人自发前往现场悼念。爱心人士也伸出援手,为萧艺捐款,希望她早日康复。
后来小怡被送到上海治疗,爷爷奶奶租房照顾她。经过四个月的治疗,萧艺出院了。恢复情况比预期乐观,但左小腿仍有9级残疾。
小怡回到温州后,和叔叔项玉玉住在一起,项玉玉把小怡当成自己的孩子。我叔叔知道仍然有很多人关心伊伊的近况,他也开通了微博来记录萧艺的生活。
舅舅发布的微博不多,但每一条都认真记录了伊一的成长。与萧艺的关系也变成了父女,称萧艺为自己的女儿。
二年级的时候,萧艺会竞选副校长,她还沉迷于画美人鱼,吵着要学古筝。
伊伊,四年级,还没长高,一直坐前排。
上初中的萧艺会有点小脾气,但她正在学习长大,是个好男孩。
如今,距离那年的事故已经过去了十年。我叔叔一直很照顾萧艺,在他的照顾下,萧艺一直安全地成长。
而在伊一的背后,还有陌生的叔叔阿姨们默默关注着她,这是她永远的后盾。
席慕蓉曾在《小红门》年说过:
“你以为昨天、今天、明天应该没什么不同,但是会有那么一次,当你放手,转身,某样东西会被彻底改变。太阳下山了,在它再次升起之前,有些人会永远和你说再见。”
我们不知道明天和事故谁先来,所以珍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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