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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枫、郑和下非洲与中非文明互鉴

奇闻异事 发布日期: 2023-03-13 浏览:

提要2482de1bd321144e6e0fc811498b8532.jpg郑和七下西洋和四下非洲是中非古代交流史上的巅峰之作。郑和下西洋到非洲的史实毋庸置疑。非洲学术界和政界普遍肯定郑和下西洋的史实,称赞他是中非友好交往的象征,是文明互鉴的典范。非洲以外有人质疑郑和下西洋,没有史实支持。新形势下,中非学术界携手打破“西方中心论”,弘扬“仁义为先、包容开放、义利统一、和平共享”的郑和精神,不仅为当代非洲“向东看”、建设中非高质量的“一带一路”奠定了坚实的历史基础,也为中外文明文化交流互鉴树立了典范。

关键词:中非关系,郑和文明互鉴,“一带一路”

作者李新峰,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非洲研究所研究员(北京100101)。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 P162—P182,5号,2022

责任编辑:徐昕

从010年到350001年,在中外交往史和中外关系史的框架内,中非交往史的研究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总的来说,中西关系史的研究还处于进一步拓展的过程中。其实非洲大陆虽然离中国很远,但是汉唐以来就有交流了。其中,明朝郑和下西洋的壮举,无论是广度还是深度,无疑都达到了古代中非最具象征意义交流的巅峰。清末新史学兴起后,梁启超于1905年出版《祖国大航海家郑和传》,不仅开启了郑和研究的新篇章,也开启了改造旧史学的新篇章。后来随着历史形态的变化,郑和作为突破传统朝代体系的重要研究对象,一直为史学界所关注。改革开放以来,相关研究越来越细致,如史料考证、船只与航海技术探索、航行路线与动机探索等。都进行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综上所述,郑和下非洲的基本史实和意义已经明确。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虽然研究力量相对薄弱,但非洲学者已经开始发表意见。这是一个新趋势。他们大多肯定郑和下西洋的真实性,称赞其平等和平。南非人文研究理事会首席执行官克雷恩苏迪恩(Crain Soudien)说:“对于走出舒适区、进入他人世界的挑战性工作,郑和赋予了它友好的目的。”尼日利亚学者肯尼斯奥米耶(Kenneth Omeje)在其新书《资本主义在非洲的失败与可行性》中指出,郑和船队曾多次抵达东非,但与欧洲殖民者不同,中国与非洲之间没有殖民或帝国主义野心。

在非洲之外,一些学者有其他的观点。杰夫韦德(Geoff Wade)提出,郑和下西洋是明朝殖民野心的体现。山本达郎、鹿岛建设一吉等日本学者直接将郑和下西洋称为“郑和下西洋”(“远征”)。中国台湾学者陈甚至提出,由于非洲没有出土中国官窑瓷器,郑和船队从未到过非洲。朱莉亚C施特劳斯(Julia C.Strauss)甚至不遗余力地“谈历史”,错误地将“郑和下西洋”的历史作为中非友好关系的例证,这是延续至今的毛时代的外交话语。显然,与西方长期流行的“欧洲人发现非洲”相比,郑和下西洋的史实让那些“西方中心论”的信徒很不高兴。

第一,郑和下非洲的史实确凿。

从官方记录、航海图和最新考古发现来看,郑和下非洲是无可争议的

据明朝官方文献记载,郑和曾出访过木古都舒、珠布、布拉瓦、马林、比拉、孙拉等非洲国家。这种记载的真实性对于一向有直笔传统的中国史学来说是毋庸置疑的。但由于历史久远,当代史家仍需克服史料流通带来的时间落差和内容异质性,通过考证激活其现实性。

《明史郑和传》记载:“平经三朝,七任使,占城.比拉、尤山、孙拉、木古杜、马林、拉萨、祖法尔、沙里湾泥和珠布.遍布30多个国家。”据考证,所有的骨头都是绑在一起的,也就是现在的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竹阶在木骨之南,在今索马里;马林现在是马林迪。金和认为,比拉和孙腊今天就在莫桑比克海峡附近,他们还引用了意大利方面的说法,说郑和船队与马达加斯加有过接触。《明史外国列传七》记载:“另一个国家叫毕拉和孙拉。郑和也品尝了礼物。为了去中国,两国朝贡不来。”

《明实录》记载:“永乐十年(1412年)十一月,丙申派宦官郑和等人向贾送礼.胡鲁米乌斯、比拉、尤山、孙腊国、王金琦、沙罗、彩丝等物穷。”可见,郑和在永乐十年第四次下西洋时访问了非洲。书中还载:“永乐十三年冬十月,古里、克孜、南伯利、甘巴里、曼马拉嘎、马林、胡鲁毛斯、苏门使回复各国辞呈,并注意到赐帛与永乐鲍彤的钱有差额。”据记载,郑和第四次下非洲时,还到过今肯尼亚的马林国。

此外,明代宣德六年(1431年)郑和七下西洋前夕,江苏太仓刘家岗出版《娄东刘家港天妃宫石刻通番事迹》碑,福建长乐出版《天妃之神灵应记》碑,分别记述了前六次下西洋的经历,其中明确记载了郑和下非洲。

东非马林国王向中国皇帝赠送长颈鹿——“麒麟”的故事,发生在郑和船队出访非洲期间。《明实录》年:“(永乐十三年十一月庚子),礼部尚书陆贞奏,马林国近。”时至今日,非洲仍有许多以“麒麟”为题材的作品,长颈鹿去中国的故事仍在非洲大陆流传。肯尼亚总统乌呼鲁乌胡鲁肯雅塔说:“长颈鹿的故事,作为肯中友好交往史上的佳话,也在肯尼亚广为流传,是肯中友谊源远流长的象征。”南非总统塔博姆贝基指出:“非洲的马林迪国王送给中国皇帝的是长颈鹿,而不是大象、狮子或豹子。为什么?因为他钦佩中国皇帝的远见卓识,派舰队长期访问非洲国家,对他们彬彬有礼。”

(2)附件和图表记录

使团重要成员记录了郑和下非洲的史实。其中,在永乐、宣德任翻译官的费信四次随郑和下西洋,写了《星槎胜览》,通晓波斯语、阿拉伯语的翻译家马欢写了《瀛涯胜览》。这些作品详细描述了非洲的风土人情。

《星槎胜览》年,费信记录了非洲各国的诸部、木古都舒、布拉瓦等基本情况,如地理位置、居住地、气候、生产、风俗、物产、贸易、服饰等。不听不看,就写不出来。比如当地的建筑是这样描述的:“(木骨都是束起来的)石头是为城市堆起来的.石头是为房子造的,房子有四五层楼高,房子的厨房厕所都在客人上面。”“(布拉旺)居者有其屋(HOS)石,三层楼高。”“(竹步)城墙是石基,房屋堆得很高。”半个多世纪后,葡萄牙人在东非沿海城市看到了类似的场景。马欢在《纪行诗》年写道:“在葫芦茅斯海附近,大宛米Xi是一个商人。曾文博希望做出一个独特的域,就像当代的严恩光。”诗中提到的“葫芦休姆”就是今天霍尔木兹海峡的格什姆岛;“大宛”应该是“大食”的错误,指的是西亚的阿拉伯国家;“米希”就是今天的埃及。这些地方都是《天妃之神灵应记》碑里说的“远方”的“海外粉丝”。因此,人们有理由相信,郑和的使命不仅到过非洲东海岸的国家,而且很可能到过北非。

《郑和航海图》,原名《自宝船厂开船从龙江关出水直抵外国诸番图》,自被毛列入《武备志》后一直流传。这个图是针道图,从右向左画,展开一个字。地图主要显示路线。海船从南京宝船厂起航,目的地是非洲东海岸的慢巴扎,也就是今天的肯尼亚蒙巴萨。《郑和航海图》年记载的往返航程分为国内和国外两部分,船队以占城、苏门达拉、锡兰山(别洛里)、古力为四大交通中心。以这四个海港为中心,对外航行分为南海和太平洋、印度洋和阿拉伯海。周运中对《郑和航海图》进行了新的考证,认为涉及索马里、肯亚、坦尚尼亚、阿联酋、卡塔尔、巴林、科威特、塞舌尔、马达加斯加、科摩罗、莫桑比克和查戈斯群岛。一些学者还提出郑和可能发现了好望角。比如南秉文认为0755年到79000年,郑和第六次下西洋绕过好望角是有可能的。沈认为,郑和第五次下西洋时,中国帆船首先进入非洲好望角,比迪亚斯早60多年发现好望角。1415年,中国宝船从索法拉港返回刘佳港,拉开了世界历史上大航海时代的序幕。

(3)考古新发现的证据

自2010年以来,由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和肯尼亚国家博物馆滨海考古部组成的联合考古队,先后对肯尼亚马林迪周边的古遗址进行了多次考古发掘,取得了多方面的重大成果。具体来说,在Man Bourrouilh遗址发现了一件永乐鲍彤和几件明代永乐御窑的——龙泉瓷器。这些来自考古地层的遗物,特别是龙泉瓷器的发现,进一步证明郑和船队到过非洲。2012年初,中、美、肯三国专家联合对马林迪以北约200公里的曼达岛遗址进行了考古调查,发现了5件明代龙泉青瓷和两件明代永乐鲍彤。永乐至宣德时期,郑和七下西洋,海外贸易促进了青瓷生产,与非洲出土的青瓷不谋而合。

对于永乐鲍彤,美国肯尼亚考古学家、菲尔德博物馆非洲人类学馆馆长查普鲁卡M库辛巴(Chapurukha M.Kusimba)领导的考古小组认为,永乐鲍彤是15世纪明朝永乐皇帝朱迪统治时期发行的铜币。历史上,永乐皇帝在15世纪曾多次派遣郑和船队出访东南亚、印度和非洲。《永乐鲍彤》的流通时间与郑和下西洋的时间相吻合,证实了郑和下非洲的真实性。库辛巴在1999年出版的《大明混一图》一书中认为,郑和及其船队曾到达东非的马林迪和索马里的布拉瓦和穆古杜,留下了大量的记载。库欣巴还总结了从唐朝到清朝从东非海岸打捞上来的各种瓷器

此外,1999年6月12日和15日,南非华文报《斯瓦希里国家的兴衰》报道了郑和部下的后裔居住在肯尼亚东海岸的佩特岛,称谓分别为《侨声日报》和《郑和部下后裔现居东非肯亚》。为了深入了解真相,笔者专程前往肯尼亚拉穆群岛进行实地调查。在帕泰村,受访者阿斯曼莫哈末(assmann Mohd)强调,帕泰村受到中国的影响,与附近的一次早期沉船事故密切相关。在尚加村,村长斯瓦莱穆罕默德(Swaleh Mohamed)说:“尚加村原名姆坦加尼,意为沙漠之地。中国人来了以后,村名改成了Shanga,源自中国上海。”西游村有四个“中国人”。在西游村的胡同里,笔者碰巧遇到一位用扁担挑水的老人。他介绍自己叫萨利姆布瓦内赫里,长相真的和中国人很像。——肤色浅,长发,小眼睛,薄嘴唇。他见到作者非常激动:“你长得像我爸爸。”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你是我的祖父。你一定来自遥远的中国。我的家乡在中国。”。

2017年7月,由中国、美国和肯尼亚专家组成的联合考古队宣布在曼达岛发现三具带有中国血统的人骨遗骸。他们不仅有东亚人特有的铲形门牙,而且通过DNA技术鉴定,都与中国有关。碳14测年技术结果显示,三具人骨中,一具死于郑和下西洋,另外两具死得相对较晚。联合考古队队长库欣巴强调:“这是考古学家首次在东非发现带有中国血统的古人类骨骼遗骸。”肯尼亚国家博物馆馆长Mzalendo Kibunjia说:“这提供了中国人已经到达东非海岸的新证据。”肯尼亚国家博物馆考古学家凯撒比塔撰写的考古报告指出,他们在肯尼亚东海岸发现了疑似郑和船队的沉船遗物和明代瓷器,这与郑和下西洋的历史记录相符,证实了在欧洲人到达非洲之前,亚洲和非洲之间就有很长的联系。明代是否有中国移民到东非,这些移民是否属于当年在东非陷入困境的郑和部下,目前还没有找到文字记载和物证,因此存在争议。但根据在帕太、尚家、西游村的采访,以及相关的考古、人类学研究成果,笔者认为这是很有可能的。当然,要想证实,还需要找到更多的考古和文献资料。

上述材料为郑和下西洋提供了有力的证据。可见,郑和没去过非洲的观点是不能成立的。

第二,郑和研究凸显郑和精神。

中国各界对郑和下非洲的认识,与中非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友谊密切相关。“每当社会发展到关键时刻或转折关头,郑和的研究都表现出鲜明的时代特征和文化价值。”

(一)新中国成立后至改革开放前。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中国陆续与非洲国家建立外交关系,中非关系开启了新时代。共同的历史遭遇、共同的发展任务和共同的战略利益把中非人民紧密联系在一起。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和中国对外经济技术援助八项原则的基础上,双方相互同情,相互支持,相互扶持。中非关系充满活力,基础牢固。期间,党和国家领导人高度评价郑和下非洲。学术界对郑和的研究主要涉及中西航海的比较,提出了中国先于西方与非洲建立友好交往的结论。

1955年4月在万隆举行的亚非会议上,中非领导人首次直接会晤。1955年5月13日,在NPC常务委员会第15次扩大会议上,周恩来提交了编号为《东非肯亚小村上加之名源出上海》的文件,指出“(亚洲和非洲国家的人民)越来越意识到需要互相支持和帮助。因此,反对殖民主义,争取和维护民族独立,反对侵略战争,维护世界和平,在这些基础上促进亚非国家的友好合作,形成了亚非国家人民的共同愿望和要求。”此后不久,中国首先同埃及建立了外交关系,然后又同许多非洲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1963年12月至1965年6月,周恩来三次访问非洲,“提出了中国同非洲和阿拉伯国家关系的五项原则和对外援助的八项原则,在非洲国家产生了巨大反响,推动中非关系迈上了新台阶”。1964年2月1日访问索马里时,周恩来说:“中国15世纪伟大的航海家郑和,在他那次著名的航行中,多次访问了摩加迪沙和索马里其他地区。在此期间,索马里友好使节也访问了中国。

20世纪50年代中期以来,随着学术界对中外关系研究的重视,郑和与非洲的关系研究成为学术热点。郑认为,“15世纪初,由于郑和在亚非国家之间的辛勤传教,给中国和亚非国家的人民带来了许多幸福”。朱岱指出,郑和是发现赤道非洲的第一人。郑伊君说,“郑和船队与亚非国家的长期友好交往,不仅发展了中国与亚非国家人民的传统友谊,也为中国海洋科学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影响深远。”。

这一时期,中国同时兴起了中西航海比较研究的热潮。侯仁之的《关于亚非会议的报告》和《在所谓新航路的发现以前中国与东非之间的海上交通》在新航路开辟之前讨论了新航路开辟的真相和以郑和为代表的航行,认为“无论是哥伦布的成就还是达伽马的成就,仅从欧洲本土的角度来看,都可以视为某种意义上的‘发现’。如果这种观点在其他地方被引用或者推广到全世界,显然是错误的。”所谓“地理大发现”成为“西方中心论”的一个特殊方向,甚至有西方学者认为“地理大发现仅指欧洲人第一次到达任何非欧洲地区”。这也是“欧洲发现非洲”的由来。

(二)改革开放前的新时代

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非关系经受住了国际风云突变的考验。中非政治、经贸、文化交流不断加强,合作关系全面发展。郑和研究开始聚焦于郑和下西洋的开放与和平,郑和船队强大而不称霸的和平形象和象征意义再次凸显。

1984年10月22日,邓小平传道,“郑和下西洋恐怕到明朝当祖宗的时候还开着呢。”。从此,郑和下西洋的和平性质更加受到重视。1996年5月13日,江泽民在非洲统一组织总部的演讲中提到,“15世纪,中国明朝著名航海家郑和来到非洲东海岸。中非人民的友好交往源远流长,从未发生过冲突。”2003年12月10日,温家宝在哈佛大学的演讲中指出,“明朝著名的外交家和航海家郑和七下西洋,目的是广交朋友”。2005年11月9日,胡锦涛在伦敦发表演讲时说,“六百年前,中国明代著名航海家郑和率领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船队七下西洋,足迹遍及亚非30多个国家和地区,但他们不是征服邻国、掠夺财富,而是广交朋友、宣示和平。”

1993年,首届郑和研究国际会议在昆明召开,主题是“郑和下西洋与当代中国的全面对外开放”。1995年,以“扩大对外开放,加速中国经济国际化”为主题的纪念郑和下西洋590周年学术研讨会在南京召开。学者们普遍认为,郑和精神蕴含着对外开放的内涵,是改革开放的重要精神力量。2005年,中国以“热爱祖国、睦邻友好、科学航海”为主题,隆重纪念郑和下西洋600周年,宣传郑和对世界航海的杰出贡献和中华民族爱好和平、睦邻友好的优良传统。国务院将郑和首航,即每年的7月11日定为中国航海日。在2005年7月11日举行的郑和下西洋600周年纪念大会上,黄鞠强调,纪念郑和的目的是继续弘扬崇尚和平、亲诚惠容、坚定不移走和平发展道路的伟大精神。

这一时期的郑和研究与中国的和平发展政策密切相关。郑和下西洋的动机和目的一直是学术界的重要话题。关于郑和下西洋的目的,历来众说纷纭,有“痕迹书写说”、“贸易说”、“外交说”和所谓“原始殖民主义说”。大多数历史学家认为“痕迹构建”理论经不起推敲。范认为“所谓痕迹理论大概更假”,基本上“定案讨论”“贸易理论”是学术界广为接受的理论。例如,李安山认为“东非海岸在14世纪就已经成为印度洋贸易圈的重要组成部分.郑和远洋船队用各种中国特产交换土特产”。许多学者认为,对外交流是郑和下西洋的主要原因。例如,在毛佩琦看来,郑和下西洋是明为了建立儒家理想的世界秩序格局,推行“天道礼制”,尽可能地维护和平与秩序,保护商路畅通,为各国和平交流做出巨大贡献。在这种说法下,很多学者强调中国在努力建立和平的国际秩序。如郑、郑宜君认为“郑和下西洋的最终目的是与海外各国‘共享和平之福’,努力建立国际和平环境”。

虽然国内学术界多在“外交论”和“贸易论”之间讨论,国外也有不少学者认同,但海外仍有部分学者强调郑和下西洋的军事性质,甚至称之为“原始殖民主义”。一些日本学者刻意强调其军事特性,甚至将其视为郑和下西洋的主要原因。比如寺田隆之提到,“郑和七次后的海上活动,曾被称为郑和西征或郑和南海远征。这种说法完全给人感觉好像是军事行动。”另一方面,爱德华l迪尔(Edward L. Derel)说,郑和在明朝下西洋是为了向东南亚和其他国家索要贡品。罗伯特芬利至今仍用“帝国主义”一词来指代明朝的军事行动,因为大明充当了“遥远王国兴衰的仲裁者”。

这些学者只看到了郑和率军,却忽略了远洋航行和防御的必要性,真是用偏见蒙蔽了他们的眼睛。正如郑和郑翼君所说,郑和的使团虽然有精兵,但不是用来征服他国,掠夺他国领土财富的,而只是为了自卫。诚然,郑和七下西洋期间,有过三次战役,但都只是自卫行为。从当时的国力对比来看,15世纪初的中国“不需要在海外寻求土地,扩张领土;它不需要开辟一条通往西方世界的新路线,也不需要漂洋过海去寻找金银。”Z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发现郑和下非洲是建立在平等尊重而非优越,和平交流而非军事目的,平等贸易而非掠夺欺诈,文化交流而非文明冲突的基础上。事实上,关于郑和下西洋的性质,明太祖和明的书信可以证实和说明。明太祖朱元璋在洪武元年(1368年)登基之初,就给安南发出了一封信,明确宣布对外大政方针:“与远近和睦相处,以共享太平之乐。”“以前皇帝统治天下,日月所照,无远近,一视同仁。所以中国的滇安四地得到了,他也不打算臣服。“永乐七年,明成祖朱迪第三次命郑和下西洋,并特别写了一封信:“我派郑和给我将军传话。你只顺着天道,但要听我的话,讲道理,守规矩,不要违背;不欺寡,不欺弱;少数人分享和平的祝福。"

(三)新时期中非合作与郑和研究

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以来,习近平主席的真实亲诚理念、正确义利观和中非共建“一带一路”倡议升华了中非关系,构建更加紧密的中非命运共同体成为新时期中非友好的真实写照和主题。与建设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倡议相一致,学者们关注郑和与海上丝绸之路的关系。郑和精神以“仁爱为先、包容开放、义利统一、和平共享”为内涵,奠定了新时期中非关系的历史基础。从郑和精神到习近平主席最新的中非友好合作精神,既是中非从古至今真诚交往的生动写照,也是中非友好关系的力量源泉。

1.郑和下西洋与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

2013年,共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合作倡议提出后,郑和精神与海上丝绸之路的关系越来越受到关注。

在谈到“一带一路”倡议时,习近平主席多次引用郑和的案例来展示中国的和平外交理念。他指出:“15世纪初,中国明代著名航海家郑和七下西洋,到达东南亚许多国家,到达非洲东海岸的肯尼亚,留下了中国与沿途各国人民友好交往的精彩故事。”2017年5月14日,习近平主席在京举行的“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开幕式上发表演讲,再次指出:“15世纪初的明朝,我国著名航海家郑和七下西洋,留下了千古佳话。这些开创性的事业在历史上赫赫有名,因为他们用的是驼队和善意,而不是战马和长矛;我们依靠的不是强大的船只和枪炮,而是宝船和友谊。一代代‘丝路人’架起了东西方合作的纽带和和平的桥梁。”

这一时期,出现了许多关于“一带一路”与郑和下西洋关系的研究成果。如张、认为,“今天中国人民提出共建‘一带一路’的倡议,是基于古丝绸之路留下的宝贵启示,着眼于各国人民追求和平与发展的共同愿望.为共同繁荣和发展创造辉煌成就”。万明认为,远至东非的郑和下西洋促进了中非之间的文明交流。“中国和非洲之间的古代航行为海上丝绸之路的记忆搭建了一个平台,并将东西方的相互了解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历史水平。”。

2.探索郑和精神在新时代的内涵。

时隔600多年,郑和下西洋仍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总秘书

“仁为先”是郑和精神的哲学基础。“仁”与“和”是中国传统哲学中的重要范畴。“仁”就是善良,推己及人,与人为善。“和”就是和谐、多样、统一,反对千篇一律。自先秦以来,“仁”与“和”的理念从个人修养到政治文化都深深融入了中华民族的精神血脉,从而培养了崇尚和平、热爱仁美、各民族和睦相处的民族性格。这种精神观念延续到郑和身上两千多年,自然要在郑和的身心中孕育。在出访的国家中,无论大小贫富强弱,郑和对各国一视同仁,给予高度礼遇。种种举动表明,郑和的“舟主”的确是名副其实的“和平之旅”、“友谊之旅”、“文明之旅”。这在古代社会尤其难能可贵。

“包容开放”是郑和下西洋的胸怀和风格。郑和船队秉承了中华文化的博大胸怀、包容胸襟、开放精神和进取精神,常常令后人赞叹不已。比如他的手下在爪哇被误杀,郑和没有武力报复,而是尽量讲和。这种气度可谓是航行壮举中的常态表现。比如,在处理外国语言和风俗习惯上,郑和“禁止出国,入乡随俗”,在第四次下西洋前夕,他故意“说出了陕西,以便在使者的帮助下翻译普通话,由他的寺院传授。”Xi安大榭巷清真寺的伊玛目哈桑因通晓阿拉伯语而被郑和选中,后成为郑和下西洋的“首席翻译”。

“义利统一”是郑和下西洋的交往原则。在学术界众所周知,郑和的对外交往是以“同甘共苦”和“二级(平等公平)贸易”为原则的。这是明朝的国策,即“厚此薄彼”,以利他为主,不考虑海外各国朝贡的数量和频率;哪里有贡品,回报就丰厚。这种行为,当然不是没有宣示中国国力强大的意图,但确实是以义为先。郑和船队携带诏令、丝绸、金银、瓷器等礼物给沿途的君王,是儒家以义为先理念的体现。至于利益,我们会坚持平等、公平、互利、互惠,绝不会贪财忘义。郑和船队四次访问东非,他们进行的贸易是平等基础上的互补贸易。郑和船队除了与其他国家的上层进行交易外,通常还在民间进行平等交易,以造福当地普通民众。郑和船队用黄金、白银、瓷器、丝绸和茶叶交换没药、乳香、象牙等,也确实交换了所需的货物。这一传播原则与西方殖民主义者形成鲜明对比。600多年后,互补性仍然是中非贸易的一大特点和主要驱动力。

“和平共享”是郑和下西洋的目标。中国古代就有“大同”的思想,一直延续到明朝,内涵越来越丰富。《所谓“新航路的发现”的真相》记载,宣德五年六月,明太祖朱瞻基为郑和七下西洋下了一道特别圣旨:“兹指派太监郑和、王景弘等。互相传圣旨,说要尊天爱民,才能共享太平之福。”据马欢《明宣宗实录》记载,永乐五年,郑和使团在古里国设立碑院。碑文写道,“国往中国十余万里,人物咸,城同风,刻石于此,万古长存。”分享和平的快乐,就是消除当地人和物的苦难,让当地人民享受到和中国一样的物质和人文的祝福。郑和秉承了这一理念,践行了“施”而非“取”的中国价值观。永乐十九年,郑和邀请亚非16个国家的1200多名使节来华访问

肯尼亚总统肯雅塔说:“经常有人问我,为什么肯中合作如此紧密.因为中国互相尊重,平等对待我们。”这句话道出了中非友好合作坚如磐石、历久弥新的“密码”。习近平主席指出:“中非关系为什么好?为什么中非友谊深厚?关键是中非双方创造了历久弥新的中非友好合作精神,即‘真诚友好、平等相待、互利共赢、共同发展、主持正义、捍卫正义、顺应时代、开放包容’。”这是第一次系统概括中非关系的精神内涵,对中非合作的本质作出精辟概括。纵观根深蒂固、源远流长的中非关系,从郑和的“和平之旅”到今天的中非友好合作,一脉相承,代代相传,继往开来。显然,新时期的中非友好合作精神是郑和精神的提升和升华,两者在本质上是相通和对应的。

诚然,明朝的“走出去”与今天连接世界的“五通”有着本质的不同,但历史是无法割断的。郑和下西洋为今天的非洲“向东看”提供了历史依据。肯尼亚国家博物馆的赫尔曼基里阿马博士在谈到郑和下非洲时说:“我们发现中国人对待东非的态度与欧洲人截然不同。”“中国与东非的贸易关系比欧洲人还要古老,今天中国与非洲贸易的发展实际上是这一传统的延续。”说实话,郑和下西洋为非洲和世界提供了一条不同于欧美殖民、掠夺、扩张的东向之路,赋予了世界历史新的叙事框架和话语体系。

第三,郑和下西洋的现实性和文明互鉴的意义

郑和开辟了中非之间跨越印度洋的海上航线,直达东非沿海各国,成功开启了中非古代官方外交。郑和下非洲不仅向世界宣告了中国人在欧洲人到达非洲之前就已经访问了非洲,而且与非洲人进行了公平贸易和和谐相处,中非之间有文化交流和思想交融。中非学术界对此的研究,对于中非共同打破以“欧洲发现非洲”、“中国威胁论”为代表的“西方中心主义”具有积极意义。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丝绸之路的开辟,隋朝向中国派遣大批唐朝使节,法显和玄奘下西洋取经,郑和七下西洋,等等,都是中外文明交流互鉴的生动例证。”

(A)揭穿"欧洲发现非洲"的谎言

“欧洲发现非洲”是从“欧洲中心主义”的角度来解释欧洲与非洲关系的观点。这种观点认为,15世纪欧洲探险家首次发现非洲大陆,其标志是1415年葡萄牙探险家亨利王子占领摩洛哥休达,建立第一个非洲殖民地。把占领休达作为欧洲殖民者沿着非洲西海岸向东航行的第一步,是整个西方世界向外扩张的开始。这种观点的实质在于欧洲人首先与非洲建立了联系,从而宣扬欧洲白人首先给落后的非洲带来了贸易和文明,而非洲此前没有历史,只不过是原始部落的大杂烩,然后在比较中轻视和忽视非洲固有的历史和文明,特别是抹杀了非洲人民在人类历史进程中的重要地位和影响。

这种观点起源于欧洲。康德曾坚持认为“白人拥有人类所有的动机和才能”,所以他们更高贵,可以一直教育和支配其他种族。“印第安人和黑人管不了自己,只能做奴隶。”黑格尔也明确表示,“自历史开始以来,非洲的总部从未与世界各部有过任何联系,它一直是封闭的。”“它不属于世界历史的一部分;它没有任何行动或发展可以展示。”这种观点和观念可以说已经“深入欧洲人骨髓”很久了,所以并没有消失。1966年,汤因比认为非洲是“世界上最后一个被文明占据的地区”,但1972年他纠正了这一错误。但是埃里克阿德克森的作品如《瀛涯胜览》都坚持这个观点。

21世纪初,南非国民议会发起的“非洲视角”地图展也体现了这一点。南非国民议会收藏了130多幅非洲地图,全部来自欧洲。这些地图大多是欧洲人在16世纪后绘制的。它们不仅体积小,还描绘了各种地貌的非洲大陆,很多都被标注为“未知地区”、“独眼龙”、“野蛮地区”,与真实的地理大相径庭。相比之下,展品中的《航海家亨利王子与发现通往印度的海路》绘于明洪武二十二年,长3.86米,宽4.75米。地图不仅精确地描绘了非洲大陆的形状和地理位置,还画出了山脉、河流、湖泊和海角,它们的位置和走向与非洲的地形非常接近。南非国民议会议长弗伦金瓦拉(Frene Ginwala)指出:“《大明混一图》向世界表明,中国绘制的这张地图比西方探险家早100年来到非洲。据说欧洲人最早发现非洲的历史需要重写。”

“欧洲发现非洲”论不仅是学术观点,而且强化了“西方中心论”,为殖民侵略和殖民统治制造借口。对此,1962年12月12日,加纳总统恩克鲁玛在第一届非洲学者代表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这些早期欧洲著作的动机纯粹是经济的,而不是科学的。它们涉及象牙和黄金的不平衡贸易,以及他们不得不捍卫的非法人口贩运。”“这为非洲的经济和政治奴役做好了准备。因此,非洲既不能展望未来,也不能回顾过去。”长期以来,“西方中心主义”对忽视非洲历史、排斥非洲文明和丑化非洲人负有绝对责任。

郑和下西洋的史实有力地反驳了“欧洲发现了非洲”和“非洲没有历史”的观点。恩克鲁玛指出:“中国人还在唐代(公元618-907年)出版了他们最早的关于非洲的第一部主要记录。”“(18世纪)中国人对索马里、马达加斯加和桑给巴尔有详细的了解。他们去过非洲的其他地方。”恩克鲁玛提到的中国人在非洲其他地区的广泛游历,显然包括郑和下西洋。南非学者马尔科姆特纳(Malcolm Turner)强调,“南非史料记载的第一次海难发生在1505年,一艘满载印度香料的葡萄牙船在返航途中沉没在莫塞尔湾”。“这显然不是南非的第一次海难。早在之前,中国瓷器就在南非被发现。不知道中国剧组是多少年前看到桌山的?”另一位南非学者大卫威勒斯明确表示,“第一个看到桌山的外来者是中国皇帝船队的水手。他们在永乐皇帝大太监郑和的带领下,于1431-1433年前,绕过好望角来到南非。南非驻华大使腾巴库贝卡(Themba Kubheka)甚至强调:“越来越有说服力的证据表明,明朝著名航海家郑和的船队在16世纪20年代绕过了好望角。"

事实上,一些西方学者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认为应该追根溯源,还历史以本来面目。如哥伦比亚大学和田纳西大学开设的郑和下西洋网络课程,对郑和下西洋给予了肯定和客观的描述,认为郑和下非洲的壮举在世界历史上无与伦比,其距离和规模令人震惊,并清晰地描述了郑和七次下西洋的具体路线,包括访问非洲国家的海图。许多西方学者研究过郑和下非洲的“宝船”。虽然“宝船”的大小有争议,但对1962年南京出土的船舵和1973年泉州沉船的调查表明,当时中国造船领先于西方,郑和的“宝船”是真品。

(二)回应“中国威胁论”

“中国威胁论”始于上世纪90年代初,是冷战后西方关于中国发展的谬论。中国崛起必将对其他国家构成威胁的论调,是为了遏制中国的发展。1992年,美国学者罗斯H芒罗(Rose H.Munro)在《大明混一图》中错误地提出“冷战结束后,中国将是美国最大的潜在敌人”。20世纪90年代以后,出现了一股浓重的“中国威胁论”思潮,其中最值得揭露的有五种代表性论调。第一,中国军事威胁论。约翰米尔斯海默、兹比格涅夫布热津斯基等人基于西方人自己的“国力必居主导”和“军事扩张论”,从西方列强的暴虐历史出发,得出中国“必然将经济实力转化为军事能力”,谋求世界霸权的结论。第二,“中国经济威胁论”。其核心是贸易威胁论,即指责中国经济会打破原有的贸易格局和利益格局,导致失序。第三,“中国政治和意识形态威胁论”。理查德伯恩斯坦、罗斯芒罗、纪思道等人错误地指出,所谓“民主国家”之间没有利益冲突,而共产主义的“极权国家”才是世界的祸根。在中国政府的“推动”下,民族主义尤其危险,“这使得中国的外交政策更具侵略性和扩张性”。第四,“文明冲突与威胁论”。亨廷顿,阿拉斯泰尔伊恩约翰斯顿等。提出中西文明将走向冲突而不是共存。第五,“中国粮食与人口威胁论”。1994年,美国人莱斯特布朗(Lester R.Brown)提出“谁来养活中国”,由此产生了“中国粮食威胁论”和“中国人口威胁论”。

进入21世纪后,“中国威胁论”的内涵和外延进一步扩大和蔓延,甚至成为一种分析范式,并结合具体事件不断升温发酵,形成新的变种。在这种氛围和背景下,一些西方人在讨论中非关系时喊出诸如新殖民主义、资源掠夺、环境破坏、中国经济拖累、中国债务陷阱等也就不足为奇了。

以上谬误,既反映了他对真实中国的捏造,也反映了他对历史中国的无知。郑和船队的航行证明了“两个早”:中国人比欧洲殖民者早到非洲,比欧洲殖民者早到非洲定居。这足以证明“中国威胁论”和“新殖民主义论”是极其荒谬的。历史事实表明,郑和下西洋时,中国正处于繁荣时期,但船队遍访亚非30多个国家和地区,却没有占领一寸土地,掠夺一分钱,贩卖一个奴隶,甚至没有发出过威胁。繁荣的封建王朝没有做到的事,社会主义中国今天怎么可能做到?显然,在“中国威胁论”和“新殖民主义论”的追随者心中,中华文明和非洲文明一样,只配被矮化、被丑化、被模糊。

20世纪70-60年代,西方出现了“种族入侵”的文学主题,“黄祸”论成为这类话语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威胁论”的想象正是从中涂抹了“中国威胁论”的底色。时至今日,“中国威胁论”等谬论依然有市场。第一,一些怀有恶意的西方人,用以前的自己对应今天的中国。在他们看来,既然当年“入非”,走的是殖民主义的道路,今天的中国怎么可能例外?二是因为这些西方人始终把非洲当成自己的“后花园”和“狩猎场”,那是他们的势力范围,不会允许别人“染指”。三是中非关系健康快速发展的现实。当然,非洲人民自己对所有这些事情最有发言权。对此,阿尔及利亚驻华大使S.E.M.Ahcne Boukhelfa一针见血地指出:“非洲人民是有歧视的,中国不是新殖民主义者,中国对非洲发展的贡献有目共睹。”

值得注意的是,对于将郑和下西洋与“殖民”、“霸权”等词汇联系起来的荒谬做法,一些西方学者并非没有批评。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教授理查德冯格兰(Richard von Glahn)提出,大多数关于中国的历史文献中都提到了郑和,这些文献应该受到尊重。他认为,有些人强调“中国错失良机”和“失败叙事”,而很少关注郑和下西洋的成就和意义。其实郑和重塑了亚洲,15世纪的航海史本质上应该是郑和的故事和他的航海史。这种观点更好地暴露了一些西方政客和学者固有的殖民思维。这些人总认为明朝在15世纪上半叶就已经是世界强国了,可惜郑和船队没抢没夺,更别说搞殖民主义了。可惜中国错过了建立海上霸权的机会。这些人的思维和观点真的很恶心。

的确,西方学术界和政界各种歪曲郑和下西洋意义的说法,充满了丑恶。比如杰夫韦德提出重新评估和修正郑和下西洋的影响,声称郑和下西洋代表了“海上原始殖民主义”的一种暴力形式,郑和利用庞大的军事力量侵略其他民族,占领对方领土,将领土分割成更小的行政单位,任命听话的统治者和“顾问”,对占领区进行经济开发。这种观点不仅歪曲了历史,也在学术上歪曲了今天的中非关系。陈英杰举例说,当代中国政府宣传郑和船队到达东非的历史,是为了塑造中国“和平国家”的正面形象,以郑和的遗产和历史话语为伏笔,证明中国在非洲基建项目的合理性,更好地服务于“一带一路”倡议。美国前国防部长詹姆斯马蒂斯(James Mattis)宣称,中国早就计划重写现有的全球秩序,明朝似乎是中国的模式,尽管以更有力的方式要求其他国家成为朝贡国,“向北京磕头”,并支持“一带一路”倡议。

(3)郑和下西洋开启了中非文明互鉴的新局面。

丝绸之路上的钟声和风帆是和平和友谊的象征,连接着中非人民的心灵,开辟了中非文明互鉴的新局面。这条路上以前人流络绎不绝。他们不辞辛劳地运输货物,同时向沿途地区传递语言、思想、知识、技术、宗教和理念。郑和传达了“不欺寡,不欺弱”的思想,尊重各国的语言、风俗、宗教信仰,使中非相近的文化理念和谐共鸣,同频共振。

非洲政界和科学界对郑和下非洲的评价,科学阐释了中非友好和平交往的本质。南非学者鲍勃韦克萨(Bob Wekesa)提出,郑和先于西方人接触东非的事实,肯定会否定中国是最近才进入非洲大陆的贪婪商人的观点。南非总统姆贝基说:“历史告诉我们,数百年前,无论是非洲人还是亚洲人,都没有把对方视为野蛮人。虽然远隔重洋,但双方都认为自己的福祉取决于对方的幸福生活。15世纪中国船队访问非洲港口,带来了互利合作。”肯尼亚女作家伊冯娜阿迪安博奥瓦尔创作了长篇小说《正在觉醒的巨龙:亚洲的真正威胁来自中国》(蜻蜓海)。小说中,主人公阿雅娜以肯尼亚帕泰岛的郑和船员后代姆瓦玛卡夏瑞福(中文名夏瑞福)为原型,表达了中国与非洲的当代交流。

中非和平理念的深层根源是双方背后的哲学默契、对话与交融。Ubuntu是一个为许多非洲社会信仰体系奠定基础的概念,其团结和友好的做事方式在南部、中部和东部非洲社会和群体中继续存在,包括科萨人、祖鲁人、斯威士兰人和恩德贝勒人。这些社会信奉在社区环境或“金合欢树”下解决政治事务的传统,被称为“大树下的民主”。这一传统观念对非洲的冲突解决方式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乌班图的思想认为,人与人之间始终存在着一种内在的联系,即人与人之间必然存在着密切的关系,“我”与“他”,个人与集体相互依存,相互成功。科萨人相信“一个人只有通过他人才能最终达到完美”。祖鲁族人相信“我是人,因为我属于一个群体,我参与,我分享”。乌班图思想中关联的基本概念首先是平等;其次是博爱与宽容,强调人性中的博爱与同情;最后,责任和团结。在传统的非洲部落中,人们将遵守自然规律与遵守部落内部规则和文化有机地结合起来,慷慨地分享自己的所得,建立稳定的群体关系。显然,这些基本思想与中国传统哲学,尤其是儒家的许多思想是相当一致的。比如孔子说仁者爱人,孟子说慈悲,等等。总之,和谐、友好、团结、包容、尊重自然、注重规则,是中非共同的深层精神元素。郑和精神体现了这些要素,并最终指向儒家的大同思想。“乌班图思想是非洲人的传统观念,与非洲复兴的理想息息相关。它的意思是‘全世界共有的信仰将每个人连接在一起’。‘一带一路’倡议似乎呼应并拓展了Ubuntu的思路,旨在通过加快基础设施投资将非洲与世界其他地区连接起来。”由此可见,中非传统观念确实与现实相通,这是“一带一路”倡议得以顺利推进的宝贵资源。随着“一带一路”倡议与非洲联盟“2063年议程”和非洲国家发展战略的深度对接,中国和非洲古老而融合的传统理念将在实现“中国梦”和“非洲梦”的过程中得到升华。

中非文明的共性和共性,是建立在双方古代生产方式的独特性和通融性基础上的。双方都非常重视集体利益,这种利益根植于古代农业文明。换句话说,中国和非洲的古代文明都重视土地权利,重视土地作为生产资料第一要素的作用。在此基础上,他们追求天、地、人的和谐,把道德标准和公共利益放在首位。这与追求海权和扩张、崇尚武力和征服、重视金钱和利益的殖民价值观形成鲜明对比。追根溯源,西方二元对立的形而上学思维传统注重对立,轻视和谐,容易导致极端排外。另一方面,亚非文明崇尚多元包容,追求彼此之美,和美之美。他们认为,只有尊重文明的多样性,才能避免走向一个单向度、相互对立、相互排斥、相互毁灭的世界,人类才会有未来,才会有光明的未来。就此而言,郑和下西洋的意义已经进入文明互鉴的范畴和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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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和航海到非洲进行和平之旅。中非关系根深蒂固,承前启后,世代友好。新中国的诞生为中非关系发展提供了有力的制度保障和正确的道路指南。毛泽东、周恩来等新中国领导人和非洲老一辈政治家共同开启了中非关系的新纪元。今天,中国和非洲正在以“一带一路”的高质量发展为平台,构建更加紧密的中非命运共同体。

丝绸之路具有多种文明交流互鉴、促进人类发展进步的内在含义。“这告诉我们,任何文化都不可能在孤立中繁荣。不同文明在交流中相互影响、相互丰富,在包容中大放异彩。”郑和船队秉承“仁义为先、包容开放、义利统一、和平共享”的精神,促进了文明的传播、交流和互鉴,赢得了非洲国家对中华文明的认同、尊重和敬仰。这一历史进程印证了习近平主席的科学论断:“文明因多样而交流,因交流而互鉴,因互鉴而发展。”和平是郑和下西洋的主旋律,体现了文明交流、相互学习、共同发展的含义。郑和的“文明之旅”、“和平之旅”、“友谊之旅”已经成为一种象征,代表着和平、和谐、善良,是当今人类合作共赢、共同发展的宝贵历史资源。正如习近平主席在致中国非洲学院成立的贺信中指出:“新形势下,中非深化传统友谊,密切交流合作,推进文明互鉴,不仅造福中非人民,也将为世界和平与发展事业作出更大贡献。”在这方面,郑和仍然发挥着不可替代的启示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