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五千年的由来 文明的起源

原标题：

“中华文明的起源为什么是中国”的开端

中国为什么不朽？

——专访中国社会科学院院士、中华文明溯源工程一至四期首席专家王伟。

这是8月6日拍摄的陕西神木茂遗址皇城台(无人机照片)。陕西神木何苗苗遗址位于黄土高原北部，毛乌素沙地南缘，是中华文明溯源工程的重要组成部分。主遗址为距今约4000年的石城遗址，面积400多万平方米，是目前我国发现的最大的史前城址。近年来，考古学家在这一地区出土了数以万计的玉器、骨头和陶器，城门和宫殿区的遗址也一一显露出来。目前，陕西神木茂遗址的考古发掘工作正在稳步推进。新华社

“中华文明历史悠久，博大精深。是中华民族特有的精神符号，是当代中国文化的根基，是维系全球华人的精神纽带，是中国文化创新的瑰宝。”

源，水之本。因为雨水是露珠，春天是深渊。

最近五千年中华文明始于何时何地？你经历过哪些波折？这些问题都与“为什么中国”有关。与世界其他古文明不同，独立起源的中华文明能够持续发展至今的内在脉络是什么？这个古老的文明是如何取得如此强大的韧性和生命力的？在百年不遇的巨变中，它能为我们提供怎样的文化自信和智慧？这些是中国人最关心的问题。

2002年春，国家重点科技项目——“中华文明起源与早期发展综合研究”(简称“探源工程”)立项。该项目经科技部批准，作为“十五”至“十四五”重大科研项目，涉及考古学、历史学、自然科学等20多个学科。20年来，中华文明溯源工程以考古调查发掘为基础，以现代科技为支撑，以跨学科研究为手段。来自60多个单位的400多名专家学者直接参与了该项目。浙江良渚、湖北石家河、山西陶寺、陕西世茂、河南二里头等一系列重要考古发现，揭开了中华文明起源的神秘面纱，证明了中国数百万年的人类史、一万年的文化史和五千年的文明史，明确了中华文明多元包容、绵延不断的总体特征。

“中华文明溯源工程对中华文明起源、形成和发展的历史脉络，对中华文明多元一体格局的形成和发展过程，对中华文明的特点和成因有着清晰的认识。”习近平总书记说。

近年来，关于中华文明溯源的专题讨论在政协委员中一直保持着热度。无论是“国学——‘大一统’”读本群里的线上交流，还是“文明起源论”成员十几次密集的线上讨论，还是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学会举办的“中华文明的起源、形成、发展与特征”研讨会，线上线下的交流互放异彩，为历史悠久、知识渊博的中华文明研究掀起了新的高潮。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国人民的特质和禀赋，不仅创造了几千年发展的中华文明，也深刻影响着当代中国的发展进步和当代中国人的精神世界。

生于斯，长于斯，我们身上所有的文明印记都来自于

从本期开始，《新闻眼》将展开“中华文明的起源：为什么是中国”系列报道。通过参观，解读国家考古发现和研究成果，梳理和描述中华文明悠久曲折的脉络，展示中国为什么是中国，中华文明为什么不朽。

“我们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通过考古发现来验证”[1987年，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青年学者王伟被派往日本深造。他在留学期间发现，日本有关中国历史的书籍几乎都是以出土甲骨文和青铜器的殷墟为蓝本的。他认为中国文明只有大约3300年的历史。这深深触动了他。

中国五千年的基础是什么？是传说还是真实的历史？对于王维来说，弄清中华文明的起源和发展过程是“中国学者义不容辞的责任”。】

记者：“中华文明五千年”一直是我们根深蒂固的认知。但很少有人知道，五千年来正名不易。

王维：我记得大学的古典文学课上，有个老师在讲《尚书尧典》的时候说，应该是战国时期的人发明的。

中国古代史书把黄帝和颜地时期视为中华文明的开端。但古代文献中关于炎黄时期的记述，很多都是神话性的，属于古代历史传说，不能算是信史。事实上，直到20世纪末，国内外学术界还有一些人怀疑甚至否认中华民族有五千多年的文明史。国内很多历史学家认为，中华文明始于——年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个朝代——夏朝。但是，国外一些学者和国内一些学者怀疑甚至否认夏朝确实存在，认为中国古代进入文明社会的时代只能从商代晚期算起，有甲骨文为证。所以，我们的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通过考古发现来验证。

记者：这也是中华文明溯源工程的初衷？

王伟：是的。中华文明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原始文明之一。搞清楚其起源和发展的过程、背景、动力、机制和特点，是中国学者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是对世界文明研究的贡献。

简单总结一下，研究中华文明起源要明确几个关键问题：第一，中华文明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它有多老了？二、中华文明是如何起源、形成和发展的，中华文明从多元起源到中原王朝的融合趋势是如何形成的？三、中华文明为什么走出了一条多元一体、源远流长、生生不息的道路？第四，中华文明起源、形成和发展的道路和机制有什么特点？第五，中华文明在起源、形成和发展过程中，有没有和其他文明有过接触？这些联系在文明发展中起到了什么作用？第六，中华文明对世界文明有什么贡献？

记者：“文明”及其判断标准的问题一直是国内外的热门话题。在你看来，什么是文明？

王伟：关于文明的定义和相关概念，国内外学术界有很多分歧。文明的起源和形成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涉及到物质、精神、社会制度等多种因素，是多种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文明的起源和形成既有联系又有区别。它们是文明社会诞生和出现的不同阶段，先有文明因素的积累，再有社会的质变。中华文明起源研究坚持历史唯物主义，提出文明是人类文化和社会发展的高级阶段。一个国家的出现是文明形成的标志。

记者：判断文明的标准对实证的“中华文明五千年”有什么影响？

王伟：国际学术界根据两河流域文明和古埃及文明的特点，总结出“冶金术、文字的使用和城市的出现”三要素作为文明社会的标准。按照这个标准，中华文明只有3300年的历史。但这个判断并不是普遍适用的。在探源工程的实施过程中，我们发现并不是所有的世界主要初级文明都符合“三要素”。比如中美洲的玛雅文明没有掌握冶金学，南美洲的古印加文明没有发现文字，印度河流域的哈拉帕文明的印章上的图案也没有被认定为文字。

随着世界各地考古发现和研究的进展，国际学术界普遍认为世界各地都可以有符合自身古代社会发展特点的文明形成标准，而中华文明溯源工程正是突破了文明“三要素”的束缚。

中国的计划对世界文明起源的研究做出了独创性的贡献。【通过考古发掘，证明了中国“一百万年的人类历史、一万年的文化历史和五千年的文明史”，不断揭示了中华文明的辉煌成就及其对人类文明进步的贡献，丰富和深化了中国人对祖先和历史的认识。也让我们明白了中国为什么不朽。】

记者：从探源工程20年的考古发掘和研究成果中，我们是否也总结出了符合中华文明发展特点的文明判断标准？

王伟：根据良渚、陶寺、世茂、二里头等城市遗址的实际材料，并考虑到其他古文明的特点，我们提出了判断文明社会的标准的中国方案：一是生产的发展，人口的增加，城市的出现；二是社会分工和社会分化加剧，出现阶层；第三，权力不断加强，出现了王权和国家。这些特点反映在考古遗存中，反映在体现贵族地位的超大型城市、宫殿、墓葬、礼器的出现上。

这套新标准为中国乃至世界的文明起源研究提供了理论基础，从而证实了中国五千年文明不是一句空话，而是历史事实。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中华文明寻源工程提出了文明的定义和进入文明社会的中国方案，为世界文明起源研究做出了原创性贡献。”

记者：上述文明标准是否也适用于其他原生文明？

王伟：当然。虽然不同文明在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上各有特点，但在王权和国家的制度文明的产生上是共同的，只是表现王权的方式和国家形式因地而异。在中国，展示方式有精美的玉质礼器、青铜礼器、巨大的民用宫殿、仿地上建筑的墓葬等。在两河流域和古埃及，以黄金、宝石、宏伟的石庙、金字塔和大型墓葬为代表。

玉璧，良渚文化玉器礼器中的代表性器物。

记者：如你所说，“我们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通过考古发现来验证”。就目前的考古发现而言，中国五千年文明的基础是什么？

王伟：中华文明寻源工程确定了四个最重要的区域中心遗址：浙江良渚遗址、陕西世茂遗址、山西陶寺遗址和河南二里头遗址。我们当时把宝藏放在良渚。事实证明，良渚遗址为探源工程提供了最重要的依据，展示了5000年的中华文明。

良渚古城遗址公园

在良渚，我们发现了一个面积为300万平方米的内城和一个面积为630万平方米的外城，大约建于5000年前。我们还发现了一个总长十几公里的大型水利工程

此外，中华文明寻源项目指出，大约在5100-4300年前，一些文化和社会发展迅速的地区出现了早期国家，进入文明阶段。大约5500年前，黄河中下游、长江中下游和辽河流域的社会上层有着密切的交流，形成了崇龙、重玉的观念，以及用某种贵重物品来显示持有者高贵地位的礼制。

约4500年前，发源于西亚的麦、牛、羊、冶金等先进文化因素通过与中国以外的其他文明的交流互动传入中国，丰富了中华文明的内涵，形成了“早期中华文化圈”。

大约在4300-4100年前，长江中下游区域文明相对衰落，中原持续崛起。在吸收世界各国先进文化因素的基础上，其政治、经济、文化不断发展，为进入王朝文明奠定了基础。夏朝建立后，以自己独创的一套礼仪制度对周边地区产生了强大的辐射力，形成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王朝氛围”。在中华文明的形成过程中，世界各地的史前文化都做出了贡献，揭示了中华文明“多元融合”的历史进程，对增强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具有重要意义。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中华文明寻源计划通过多学科研究，利用各种自然和人文手段，构建了中华文明演变过程中更为详尽的考古年代学框架，使研究者发现了过去难以发现的角度，拓展了我们对中国五千年文明史的认识。

原文发表于2022年8月30日《世界遗产名录》《新闻眼》第三版。

记者：王会峰

“中华文明五千年”是历史真相还是历史传说？当然是真的。这些是根据我们的考古发现确定的。被质疑是传说，只是因为外国人不肯相信中国有五千年历史。因为我们在考古中发现的很多材料是外国人无法理解的。而且他们也不愿意相信一个东方国家的历史长达5000年。一个国家的历史往往会影响其文化和实力。西方国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历史，比中国的历史短。

作为中国人，我们都相信我们的国家有五千年的文化。这是我们自己的自信。就算外国人不相信，那么什么事实都无法改变。中国的文化遗产一直铭刻在中国人民的血肉之中。即使没有学过繁体字，我们也能看懂。所以中国的人可以看懂很多以前的文字和书法。与西方不同，他们的古文字只有考古学家才能理解。

中国文化能传承这么久，更重要的是因为人。中国人一直很重视自己的传承。从他们的家世、族谱、祠堂等等，可以看出中国是多么重视他自己的根。即使是生活在国外的人，也对中国怀有极大的崇敬和向往。在全世界，中国人民的团结和信念是最好的。没有共同的文化背景和共同的文化认同，中国就不会有如此强大的凝聚力。

中国文化一直存在于每个中国人的心中。与西方文化注重个体不同，西方的许多古代文物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注重集体家族国家的中国，给中国的历史文化留下了中国人的精神。只要有中国人，就有中国的文化。五千年的文化底蕴没什么大不了的。

中国历史上“五千年文明”的理论从何而来？中国有五千年的历史，这只是传统说法。其实中华文明不止五千年。一般来说，5000年是从大禹治世算起的。根据目前的研究，大禹治水的时间应该在公元前2200年以上。也就是距今4200多年了，但是5000年文明论早就有了。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