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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销艳谭】(26-40)

两性之间 发布日期: 2022-03-23 浏览:

【传销艳谭】(26-40)

第二十六章长凳膝上春意绕

金莲在大腿上上嘟咙着翻了个身,被我这一声深深的叹息弄醒了,理了理额

前头发软软地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我轻抚着她的头发爱怜地说。

「那快去抓点药吃啊!」金莲说着就挣扎着坐起来在不远处的路灯射过来的

影影绰绰的灯光里,我看见了她脸上着急而关切的神情,忍不住心里悸动了一下

——在侯马这里,谁还会为我的肚子痛而紧张?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你安心地靠一会儿吧!」我伸手勾住她柔软的脖颈,

装着不经意地、轻松地把她重新拉回了我的大腿上。

「真的没事?!」她在膝盖上睁着眼问我,「睡不着了!现在几点?」

我摸索着把我的手机拿出来开机了看,对她说:「快八点了!」

「得,我们得赶紧去吃饭,在十点之前赶回去!」她挣扎着又要起来。

「来得及……」我知道这里应该离那个小区不远,只是她经常七弯八拐的带

着我绕到公园里来,把路故意走绕了。

「亲爱的,」她嘶哑地呻吟着,好象刚从恍惚的睡梦中醒来时的那种朦朦胧

胧的声音。「我都答应你了,你不吻我?!」金莲黏黏糊糊地说,我听到了,她

在叫我「亲爱的」。刚才过去的大约半个钟头里,她那柔软苗条的身躯一直躺在

我的大腿上,我可以感到她温热的肩骨和背部贴着我的大腿——一股滋润的宜人

的暖流,不断地提醒我躺在我怀里的是一个少女的充满活力的肉体,对我产生了

一股又美妙又强烈的诱惑力,几次三番地撩拨着我的神经。我心里欲望的潮水此

起彼伏,又一次次地被使人感到很羞愧的道德感压制了下去。

现在她叫我吻她,在我的膝盖上闭上了眼睛,扬起的脸庞在夜色里好似盛开

的蔷薇那样美丽。她温暖的腹部和富有弹性的高髙耸起的胸部,正在随着她炽热

的呼吸起伏不止。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把她脸上的几丝头发扒开,把她越搂越紧,慢慢地俯下

身去,准备把这吻赐给我的女仆那焦渴的嘴唇。

我还没贴住她的嘴唇,她就急切地伸出手来抱着了我的脖颈,挣扎着仰起头

贴了上来,紧紧地贴住了我的唇。我有些措手不及,对女王热烈主动的恩赐有些

胆怯,吝啬地把牙关咬紧——我习惯了自己主动。她用胳膊紧紧地吊着我的脖颈,

她的唇炽热而湿润,柔软而有力。温柔而热烈的吻,藏伏着悸动与羞怯。她就用

这温暖而湿润的唇把我的唇缝温柔地突开,从齿缝里把舌尖吐出来的时候,像条

小泥鳅在我的齿间牙龈上舔吮奔突,想要在齿缝间找到一个突破口。芳香的鼻息

吹打在我的脸庞上,有种温温热热微微弱弱的痒。我慢慢地松开了齿缝,她的舌

尖像一根狡猾的鱿鱼的触须,趁机灵巧地钻进了嘴里,一直往里伸,满满的温暖

和香甜填满了我的口腔,让我几乎窒息。我含着她温软糯滑的舌头,贪婪地吸吮

翻搅,金莲喘着粗气「唔唔」地呻吟着,汩汩地吞下爱的津液。我亦是一样,喘

得像刚从水底冒出头来似的。

我慢慢地把她往下压,压在了我的大腿上,舍弃了让人迷恋恋的舌头!把湿

漉漉的唇沿着她的脸颊,滑向她饱满的额头。我把头埋入她的发际,在那里找到

耳垂,厮咬她的耳垂,让她的全身一阵阵战栗起来。我把头埋入她的颈间,轻吻

她细小的锁骨,亲吻她颈项上光滑柔腻的软肉,把热热的焦灼的呼吸吹进她她的

胸脯,那里有少女让人迷失的甜甜乳香,它是我的,它的主人也是我的!

我充满温情带着探索欲望,纵情地吻着她的脸、舔着她的脖子……一边断断

续续、含糊不清地向她低声诉说,诉说那些爱慕的话语,我感到自己疯狂地爱上

她了,我将在这爱河里越陷越深。

我的一只手枕着她的后脑勺,好让她的头不会被坚硬的膝盖骨硌痛。另一只

手的手掌隔着羊毛衫覆上了她坚挺的胸,在那上面推挤揉捏,那两团软软的肉像

两小个发酵了的面团,在我手里歪挤着变了形,又恢复了原状,再歪挤着变了形,

有恢复了原状……我寂寞的掌心已经不能满足隔着障碍的抚摸,像条蛇一样从羊

毛衫的下摆伸进去,沿着光滑得像玉石一样的小腹的肌理,一直向上穿进了抹胸

里,握着了两只奶子中的一只,金莲的奶子嫩得像两只不安的乳鸽,软柔得都快

挤出水来了,在我的掌心里调皮捣蛋地突突跳动。手指尖陷进那软和的肉里,就

像被一种无形的胶水黏住了抽不出来。金莲的奶头渐渐地变硬,乳房也变得鼓胀

起来,越来越有弹力。

她在我的膝盖上绷紧了身子,把胸部努力地往上挺,仿佛我给得还不够。她

的吸呼声急促起来,呻唤声欢快起来,闭着眼在低声叫唤:「亲爱的,不,不要

了。」她伸进手来找到我的手,把我的手拉了出来。我已经红了眼,狡黯地甩脱

了她的手,熟练地伸进他的裤带下面。她的柔弱的手掌抓不稳粗壮的手臂,只要

由着它继续往下面前进,穿进又薄又松的内裤里了。我的手掌越过毛茸茸的草地,

翻过了高耸的小山丘,向下找到了那团蠕动着的肉蚌,那蚌口已经滑滑地被粘液

濡湿了,指尖顺着那个缝陷了进去,那里边软踏踏地像个小小的沼泽地。

我把手指钩曲着找到那热乎乎的洞穴——溪水的源头,刚刚塞进去,金莲的

身子就剧烈地扭动起来,刚刚被洞口的的肉箍着的指尖又滑了出来。

她急切地叫:「不要……不要……不……」,一边伸出手来死死地抓住我的

袖子往外提,一边弓着身子把臀部往后缩,挣扎着沉沉的往地上坠去……她的身

子像条蛇在扭动,我一时也拉不住,金莲就坐到我两腿之间的地上去了,只有头

还搁在我的一条腿上。她蹲在地上不起来了,我也搞得不知所措。

我伸手去拉她,她却狠狠地把我的手甩开了,狠狠地说:「你是个坏蛋!」

「不是你叫我……我才……的嘛!」我感到很委屈,不是她主动的吗?

「我只是叫你吻我,又没叫你那样!」金莲尖叫着,几乎要哭出来了。

「好啦,我错了好吗?」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叫吻就只是吻?

「现在说有什么用?上面下面都被你摸了!」金莲耍起浑来,唉!「女人心,

海底针」,此言不谬啊!

「那你要怎么样?不摸也摸了,难道你要摸回去?」我也有点忍不住了,虎

着脸说。

金莲「噗嗤」一声笑出来,站起来说:「才不要呢,你那里丑死了,睁头露

脑地怪吓人!」

「真的很丑?我一直觉得还行吧?至少不会那么吓人吧?」我说,女孩只要

一笑就好了。这就是张娃娃脸,哭笑自如。!

「得了,我又不是没看见过……」金莲咯咯地笑起来。

「好啦,不闹了,我们去吃饭吧,」我拿出手机来一看,都快九点了,上面

有条信息,是小杏儿的,信息里问我们在哪里。

「都快九点了,我们得快点,要不然迟到了!」我说,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

非要十点睡觉。我们到公园大门口的斜对面吃了面条,走的时候她还不忘把那簇

耷拉着脑袋的小野菊捧在手上,我吃得很快,因为从小杏儿的短信可以看得出来,

他们已经很在意我们还在外面了。我吃完了催促她快点回去,她一撩手不吃了,

还剩大半碗,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稀里哗啦全给吃了,拉着她的手往回赶。

「花!」都出了门了,她又跑回去把落在饭桌上的小野菊捧出来,金莲跺着

脚嘟起嘴说:「你要背我!」

「我又不认识路,怎么背?」我看见巷子两边的住房里有灯光射出来,倒也

看的见路,不过要是背着一个大活人,突然蹦出一只狗来怎么办?

「我不管,谁叫你连我的面也吃了?我现在饿了,走不动!」看来金莲撒泼

还真有一套啊!

这时在裤兜里的电话「突突」地振动了两下,肯定又是小杏儿发来的了,

「好吧!好吧!快上来吧!」我无可奈何地弯下腰去,她一蹦就蹦到我背上来了。

「现在我叫你往哪里走,你就往哪里走,你现在是我的马儿!」金莲在背上

得意地说,咯咯地笑着,像个小女孩一样。

往前走了几步,我突然发现这个巷子似曾相似,但又有些不确定,直到走到

那个小旅馆门口,看到上面写着「便民旅馆」的灯箱,我才想起来了,这就是那

对狗男女——宋凯和袁春开房的那家旅店,怪不得看着这么眼熟哩!

我看见灯箱之后灵机一动,背着她往旅店的半开着的玻璃门就冲,「不是,

不是,不是这里……」金莲在背上擂鼓似的捶打着我的肩膀叫起来。里面有个臃

肿的大娘穿着睡袍正在柜台边的沙发上织毛衣。我哈哈地大笑起来,大娘把织具

放下走在门口玩外看,我已经背着金莲往巷口飞也似的跑了,后面传来大娘骂骂

咧咧的声音:「神经病!」

快到巷口的时候,金莲说要下来,我知道她还是有点害羞——出了巷口就是

大街上了。她从背上跳下来的时候说:「我也不是没想过要去啦……」

「去哪里……」我被她搞得一头雾水。!

「去开房啦!」她低着头红了脸说,「只是我还没准备好嘛!」

「噢……」原来是这样的啊,也难怪,金莲在公园里有点接受不了我摸下面,

原来她是没准备好,而不是不愿意。

进了那条漆黑的小巷,金莲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刚进小区大门走了几步,她

突然挣脱了我的手,跑到门对面的墙角去了。我赶紧跟了出来,不知道她在墙角

蹲着干什么,我还以为她是在那里方便呢?离进门都不超过两百米了,忍一忍就

到了,用不着这样啊!

我远远地叫了叫她,她也不应。我朝她走去,她也不尖叫。我走到她跟前,

把打火机打开后,在摇曳的火光下,我才看清了:她已经把那捧快枯萎了的小野

菊种在用手挖出的小土坑里,正用脏兮兮的手捧着潮湿的黄土往里面填。很快把

花种好了,她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土,双掌合十,眼睛里放着异样的光彩,嘴

里念念有词;我在打火机就快熄灭了的微光里,我瞥见了那张充满企盼的深情的

脸,我的心里不由得有些疼痛起来——她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从意识

到这是一个陷阱的那一刻起,就在想方设法逃离这个鬼地方。

我承认在那时我已经爱上她,也想把她带走,只是不知道她是否愿意,才不

敢贸然透露自己的计划。也许给我点时间,就在明天吧,我能慢慢地告诉她我在

想什么,只是说出来,我就会走了。在每个女孩的心里,都期待自己找到的爱能

永恒,可是世间又有什么能留得到永远呢?所有的东西在时间的长河中,就如我

手中打火机上飘忽的火苗,刹那风灭。

第二十七章嘴里乾坤

来开门的不是想象中的那个「司门员」——宋凯,而是马彪,他一边侧身让

我们进来一边马着脸怨怒地说:「下次回来早点,领导都生气了,发短信也不回

……」

金莲一直往洗手间去了,我这才发现马彪已经穿上了拖鞋,走道里空无一人,

大家都已经就寝了,大厅里是惯常的做作的打鼾声,娱乐室里还有女生窃窃私语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马彪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我走进了厨房,我正在

洗脸,他在后后面站了很久才这样问。!

「……没有很晚吧?我们吃饭的时候多坐了一会儿。」我有些不想回答他的

话。

「噢……你不会是去上网了吧?」马彪想了一想猜测着说。

「我本来想去的,好不容易找到网吧……」我换上拖鞋到洗手间把脚洗了擦

干,金莲已近回到屋子里去了。马彪就像我的尾巴一样跟着我转来转去,似乎非

要从我口里套出点什么来,我得把在外面的时间拉长一点,就说:「都到了网吧

门口,金莲说有规定,我就没去!」

「原来是这样啊!下次不准这样子了!」看来马彪姑且相信了我。我从储藏

室里把被子抱出来,在大厅里铺上,躺下睡觉,不想理这讨厌的家伙。

「领导」是谁?今天上课的时候看起来小杏儿挺像的,可是好像大家都不怕

她,随时可以欺负她的样子。马彪终于在我旁边沉沉睡去,周围也安静了好多,

可是我脑袋里面盘旋着很多事情,乱糟糟地一团麻,理不出个头绪来,反而想得

脑袋发疼。这时候手机「突突地」在枕头下抖动起来,我连忙把枕头挪过去盖住,

如果是来电就惨了,振动两下之后就会响起来——我今天晚上在公园开机的时候

忘记设成静音振动模式了,那样的话这个大厅的所有人都会醒过来,其实我一直

怀疑马彪是不是真的睡着了,要是这样我逃走岂不是很容易?我把头压在枕头上

听了一会儿,还好,电话并没有继续响起来,估计又是那些垃圾短信吧?

我把手机拿到被子里去解开屏锁一看,都快一点钟了,短信是小杏儿发来的:

「行李间,不来你会后悔?」这小妮子!中午在办公室里匆匆忙忙地还没让她爽

够,现在主动邀战来了,还用这种威胁的语气。

她说的「行李室」应该就是我认为的储藏室吧。我把手机关掉,试着坐起来,

刚刚一动,马彪就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翻了一个身朝着我这边躺着了,我赶紧躺

下,听到那间娱乐室有人开门又轻轻带上的声音——应该是小杏儿!我还不敢贸

然翻动,就这样仰面躺了几分钟,发现马彪不再动了,才轻轻地掀开被子,猫着

腰轻手轻脚地走出大厅来。!

储藏室的门是虚掩着的,从那条门缝看进去里面黑咕隆咚的瘆人,但是想着

较金莲珑的小杏儿正赤裸着在里面等着我,我胆子一壮,推开门闪身进去了。里

面伸手不见五指,门被「踢踏咔嚓」一声轻轻关上了,接着是反锁插销的「踢踏」

声。

黑暗中两条柔软的手臂藤蔓似的从腰际绕过来,拦腰抱住了我,两团软鼓鼓

的温热的东西紧紧地贴着了我的腰际上方。我本能地抓住了这突然来袭的手掌,

这么小巧的手掌,不是小杏儿这个小淫娃还会是谁呢?我拨开她缠在我腰际的手,

转身抱住了她,她的头只能贴在我的心口上。

「你真是色胆包天啊,就不怕外面听见。」我低头贴在她的耳边低声说,这

间房不是正式的储藏室,两边都有窗户。

「听不见!」她低低地说,我侧耳停了听了一下,外面果然安安静静地没有

一点声音,按理说是听得见对面洗手间里水龙头滴水到水桶里的滴答声的呀——

那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那么清脆,大客厅里睡着都听得见。

小杏儿把手机打开,朝着门边的窗户照了照。借着手机绿莹莹的微光,我看

见窗户上挂了一床红色的毛毯,把窗户遮的严严实实的。

「我白天就挂上了,我说是为了防止蚊虫飞进来!他们信了。」她低声说,

「诺,那边也是!」她把小嘴巴朝另外一边的窗户努了努,调皮地说。她穿的还

是昨晚上那套松松垮垮的睡衣,就是白底圆点的那套,头发蓬松松地。

我说怪不得怎么一点光也没有呢,这鬼灵精怪的小女人!那么拙劣的借口都

有人相信——那关着的木格子玻璃窗上本来就有淡绿色的窗帘,根本就不用担心

蚊虫飞进来,就算飞进来又能如何?咬被子?!

身后是堆成了小山的行李包和被褥,「这些东西怎么剩余这么多?」我小声

地问她、「呵呵,这是有些胆小鬼来到我们这个大家庭之后,吓得屁滚尿流,连

行李都不要就跑掉了?」她鄙夷地说。!

「哦,是这样的啊,有这么恐怖?」我有点不相信,看来还是有很多人知道

这是骗人的传销嘛,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行李被扔掉。

「你不会也是那种小胆鬼吧?」她把手机丢在在那「小山」脚的一个手提包

上,在黑暗中吊上了我的脖子,把嘴凑到我耳朵边说。

「怎么会呢?我不是还在这里吗?」我心虚地回答,想着我即将就像一条夹

尾巴狗那样仓皇逃窜的模样。

「还说哩!今天晚上你一直不回来,我还以为你和金莲私奔了呢?」小杏儿

嗔怪地说,一边把手往下探到了我那鼓鼓的裆部。

「私奔什么呢?这里不用上班还能赚钱,你说哪里有这么好的的事儿!再说

我也舍不得你啊!」

「你是舍不得金莲吧?你这个骗子!」她咬了我的耳朵一下,凉凉的小手灵

巧地钻进了我的内裤里面,握着了那根灼热的树桩。

「你想多了,我脑子里只有你,今天下午脑袋里满满的都是你的影子!」我

最害怕女孩的直觉,她们这些天马行空的想象往往命中生命的真相。

「真的……」她喃喃地说,真不真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握住我的肉棒缓缓

地套动起来,我开始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我不能在和她这么胆战心惊低低声交谈下去,马彪醒来看见我不见了会找我

的,我迎面把她慢慢地朝后面的墙上推去,抵着她去拉她的睡裤。

小杏儿任由我把她她的裤子褪下来,我正摸索着也要把她的睡衣从头上取下

下来的时候,她说:「去把手机拿来!我要看见你……」

我把我的手机拿出来,打开里面的的附加功能——手电筒,一束白光射在她

通红的脸上,让她睁不开眼,「不要,用我那个,我的那个比你这个要亮。」

我转身在那个挎包上找到了她的手机,却不会解锁,只好递给她,她把手电

筒打开,果然比我的要亮很多,光束也大很多,照及的范围也更宽也一些。

她拿着手机,赤着脚裸着下体在我面前蹲了下来。我解开皮带,她一只手把

我的内裤一起拉到了大腿弯处,那话儿在手机的光束下直挺挺地耀武扬威,紫红

的龟头泛着亮光——欲望之根在她面前强悍地表达了它饱满的姿态。使她低下头,

迷惑注视着手中所有的灼热。

「好大!」她直直地痴望着它,迷乱地喃喃自语。

她用手机的光束照着,伸出手来轻轻地握着套动,我叹了一口气,迅速地亢

奋起来。她的嘴巴离我的睾丸那么近,还不到一个手掌的距离,看着她专注套动

肉棒的样子,要是能干她娇小的嘴巴该有多好啊——我忍不住突发奇想,以前叫

馨儿用嘴巴给我做的时候,她非常抗拒,万般无奈之下只是用嘴巴含了一下,还

差点吐了个一塌糊涂,从那以后便有了阴影,我再也不敢提这要求了。

「你可以用嘴巴给我做吗?」我忐忑地低声问她。

小杏儿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了我一眼,我赶紧避开她的目光,不曾想

她「嗯」了一声——她懂得我所要的!她嘴上虽然答应了,可是却迟疑着不见行

动,挺着头直直地瞪着那里,好像下不了决心似的。我已经等不及了,把她的手

机夺过来照着,弯下身用强而有力的手握住她僵直的头,强劲导引着她慢慢地靠

近我的双胯间那昂扬挺拔的家伙,终于我的龟头触碰到了她的唇,小杏儿缓缓地

闭上双眼,两片勃勃的樱唇不情愿地裂开。我真怕她恼怒起来,把那里一口咬下,

所以也不敢冒进。她慢慢地把嘴巴张大成「O」型,将那树桩吞进去了大半截。

「喔……哦……」阴茎填满了她那小小口腔,就像她一着急吞下了一大截香

蕉卡在喉咙口,那种满噎的声音从喉管里艰难地溢出。

我的天啊!我的那里第一次被女孩这么深深地含着,牙齿轻轻地刮着龟棱,

龟头抵着热乎乎的腭肉,这感觉新鲜而又奇特,完全和做爱时两码事。她含着停

留了一会儿,鼻孔里呼呼地直喘气,热气吹打在我的的阴毛上,吹得纷纷往后披

拂。小杏儿应该是有些口交经验的,只见她毫无惧意,双手握着肉棒的根部,缓

缓地把头往后仰,肉茎缓缓地从口腔里滑出,茎身上的唾液在手机的光照下泛着

淫糜的光泽。不知道是谁开发出来的。

「呜!……啊!……」龟头就快要脱离那销魂的口腔的时候,她深吸了一口

气,又缓缓地深深纳入,只剩下喉咙口微弱的呻吟声。就这样慢吞慢吸了四五次,

她逐渐加快了速度,恣意地含住放肆地律动起来,口中「呜哦呜哦」的喉音不绝,

细钝的牙齿轻轻地刮着龟棱,舌尖挣扎着舔舐簌簌痒着的马眼。小杏儿原来是蹲

着的,可能是脚蹲的有些发麻了,直接双腿跪下来——就像一个仆人。这个高度

刚刚好,我也用不着谨慎地握着她的头控制了,松开了手轻轻爱抚她那头抖动的

蓬松的乱发,任由那征服的感觉恣意的在她的口腔内流窜、胀大。我能感觉到它

越来越膨胀了,她那小小的口腔越来越吃力,渐渐地就快容不下了,再这样下去

非得爆炸在她口腔里不可。

第二十八章储物间里杏花开

我连忙抽出肉茎来,拉起小杏儿,把她拨转过来按在储物间的墙壁上,蹲下

来撩起她的宽大的睡衣来,用手机照着细细地看着那水淋淋的发亮的缝隙,用手

指拓开那湿漉漉的毛从,拨开那淡红色的花瓣,从微微地裂开来的肉唇往上看去,

里面是粉红色的亮晶晶的肉褶。

小杏儿扶着墙,叉开两条腿绷得笔直,痒得两只脚交替踮起又落下,翘起小

巧浑圆屁股难受地扭过头来,醉眼迷蒙地看着手机的光亮,低低地细声呢喃,声

如蚊蚋。

「噢……快……进来……进来!」她有点耐不住性子了,她在乞求。

我直起身来一手抓住小杏儿高翘的白花花的粉臀,一手拿着手机照着那里,

弓着腰对准那股缝,从下往上挑刺进去,不料却落了个空。小杏儿猴急地伸下手

来抓住了它,按着紧贴在洞口缓缓转转磨练几下,才导着轻轻地塞了进去。粗壮

的木楔子至下而上顶入了紧紧的花房之中,顶入那一团淋漓的泥沼之中,我一干

到底。

她闷闷地哼叫了一声:「啊……好大」,里面的肉褶在膨胀一层层地包裹上

来,只觉一团热乎乎的气流把那坚硬的勃起团团笼罩住了,越来越紧,不留一丝

一毫的缝隙,除了穴口就像一枚有弹性的橡胶环箍住了肉茎根部,里面显得松紧

适度和温润滑腻,龟头就像是泡在了暖洋洋的荡漾着的温暖的羊水里。

我把手伸进她的睡衣,从她下面沿着肋部摸索上去,直到握住了柔软玲珑的

乳房,才开始转着圈揉捏起来,那两个肉球慢慢地鼓胀起来,饱胀着要把手掌弹

开似的。我让那条灼热的肉棒在里面停歇了一会儿,享受着那温暖的让人神经发

颤的感觉。直到她的肉臀不安地晃动起来,我才从后面环过手去单手揽住她的小

腹,扭动腰部缓缓地搅动起来。

「嗯……喔……喔……难受……」随着我温柔没乱没乱的搅动,她扬起头来

欢愉地呻唤起来,面朝着天花板春情勃发地喘着气,双手无力的攀趴在脏乎乎的

石灰墙上。粗硬的阴茎顶着小穴深处研磨不止,小杏儿哪里经得起如此挨磨,口

中忘情的低声娇哼起来:「……啊……嗯……啊……」她甚至腾出一只手来,往

后拉着了我的臀部,抓着使劲往里凑,抓捏得臀肉一阵阵发疼。

我将手机咬在嘴里,腾出手来捧着小杏儿的肉臀,开始前前后后地抽动起来,

摇动着臀部缓缓地拉出来,直到龟头就快要脱离那穴口,小杏儿急得把臀摇晃着,

往后沉坐下来——受不了小穴深处那股空虚的时候,我才猛地深深一顶,又急急

地推刺进去,直到感觉到阴茎前端顶着了一块柔软如绵的嫩肉,才慢慢地退回来

……她禁不住就要大声的呻吟起来了,连忙伸手捂住了嘴唇,「呜呜」地喉音从

指缝中细细地流转而出。

这样抽插着不到几分钟,她的爱液越来越多,里面渐渐地更加湿滑起来,握

着小腹的手感觉到那里的肌肤烫得像团火,就快燃烧起来了。我无力抵抗从阴茎

不断袭来的阵阵快感,不自觉的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我要这快感,我要全部的快

感,除了快感什么也不要。

小杏儿知趣地凹着腰身,挺起白花花的摇动着臀部承受着,咬着牙收集着我

给予的快感。大腿根部联合处发出有节律的「噼啪」「噼啪」的声响。

「嗯啊……我快不行了……」小杏儿突然松开牙关扭头说,我坚守的意志越

来越薄弱,听她这么一说,赶紧双臂紧紧勒住她纤弱的腰胯,加速长抽猛送起来,

她「呃呃」地闷叫着,呜咽着,混杂着狂风骤雨般的「噼噼啪啪」的声音回荡在

封闭的储物间里,格外地清晰。

「夹紧!」我低吼一声,感觉肉茎就快滑落出来了。

小杏儿顺从地收了脚,好让臀部的肉向里夹紧,缩紧阴道内壁的皱褶好让小

穴可以吸住我的粗硬阳具。

我深吸一口气,紧握着小杏儿的髋骨,顺着滑润的淫水开始大刀阔斧的快意

骋驰起来,「啪嗒」「啪嗒」的声音急速地响起来,这淫靡的声音让屋子里暖烘

烘的。

小杏儿几近疯狂地仰着头,整个头左右不停地摇摆,挺着臀凹着腰使劲地向

上伸展,口中发出忍受时咬着牙的「格格」声。

「啊……好舒服……啊……」她口中不停地呢喃着,一边奋力挺动肉臀迎合

我的抽插。激烈的冲撞激起一波波微细的臀浪,抖动着淫靡的美感。

我怕把手机咬坏了,扭头牙关一松,手机跌落在「小山」脚下的被套上,跳

了两下便面朝下扑着了,屋子里又重回了黑暗,这黑暗的空气就快燃烧起来了。

我咬着牙兴发如狂地拼命抽插,剧烈地冲撞起来,痒麻的感觉如电流的波浪

一般,一波一波地侵袭着我的龟头。小杏儿欢快地呜咽着,时不时在重击下闷哼

一声。

「哥……啊……太……快……了!」小杏儿的声音就像是从黑暗中的某个角

落发出来的,颤抖着哀鸣:「痒得啊……有点受……受不了……啦!」

我也感到龟头酸酸麻麻的,就快坚持不住了,我沉着脸以更快的速度冲刺起

来,一边喘息着问他:「要……来了……吗……啊?」

「嗯……喔……要不行了…不行了……」她毫无顾忌地低嘶着,「死了啦!

死了啦!」紧接着娇躯突然剧烈地发起抖来,肉壁一紧,内里一股岩浆喷涌而出,

迎头浇下。

我赶紧沉身后退,一股急剧的快感沿着睾丸根部簌簌地窜上来,「噗噗」地

射开去,「啪啪」的射在了不知道是小杏儿的腿上还是对面的墙上。

我伸手把热气腾腾的小杏儿搂过来抱在怀里,她把汗津津的脸贴在我的起伏

的胸膛上呼呼地喘个不住。我们的四周罩着看不见雾蒙蒙的热气,散发着汗水的

味道。

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金莲的影子,我突然感觉好厌恶自己,此刻我应该抱着

的是金莲才对,而不是小杏儿呀正想找个借口把小杏儿推开的时候,大厅那边传

来脚步声,一直朝这边走过来了。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砰砰」地跳起

来,小杏儿伏在我的胸膛上也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我心里飞快地闪出一个念头:不会真的是马彪醒来见我不在床铺上,循声找

来了吧?要是他来敲储藏室的门,惊醒了熟睡的人们怎么办?我甚至想象到了这

对奸夫淫妇在众目睽睽瑟瑟发抖的样子,还有金莲失望地甩手离去的样子……正

在我苦苦思索着怎么应对这突发的状况的时候,那脚步声一直走到洗手间门口,

「吱呀」一声开门进去了,我和小杏儿不由得同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那块

沉重的石头暂时落了下来。

我推开小杏儿回头看手机掉落的地方,手机的手电筒还在开着,扑在那里发

着一个长方形的光圈。我连忙捡起来,找到小杏儿的内裤和睡裤——她们正在后

面卷成很难看的一团,我把衣服递给小杏儿,一边拉上裤子系上皮带一边拿手机

给她照亮。

小杏儿刚穿好内裤,正提着睡裤往上拉,洗手间的门又「吱呀」一声打开了。

我一惊,本能地将手机的电筒光捂住。

那脚步声「踢踢踏踏」地往走道那边走,走了十多步却消失了,厨房里传来

锅瓢碗盏碰击的声音,听得不大清楚——大概是谁半夜饿了,起来吃夜宵。可是

那「乒乒乓乓」的声音一直响个不住,还有水管流出水来的「哗哗」声。我很纳

闷:这究竟是干什么?还要有多久?

我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把手机的光关掉,走到窗前揭开毛毯往厨房看,在厨

房的最里面开着灯,有个人在低头洗着什么东西,根本不会留意到外面,看来我

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你先走!我等会儿再走!」我转身对着黑暗中的小杏儿低声说。

小杏儿轻轻地打开插销,缓慢地扭动门锁,悄悄地走出去了。隔壁传来一声

撞门的轻响,我才放心了。剩下我就好办了,就算我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别人也

不能说什么的。

我在黑暗中理了理头发,扯了扯衣角,从容而轻巧地走出了储物间,走到洗

手间里撒了一泡尿,尿道里面还有一线透明的黏液滑落出来。

经过厨房门口的时候,我朝里面望了望,原来是大胡子胡大勇,这么晚了,

他不像是在弄夜宵,看起来像在洗衣服,就算他有半夜洗衣服的癖好,那也应该

是在洗手间里吧!那么大半夜的他低着头在干嘛呢?我好奇地走了进去,他正全

神贯注地洗着什么,水流的声音让他听不到我的脚步声,我走到他身后的时候他

都没有发现。

我「咳」了一声,他好像被吓了一跳,触电似的转过身来。

「你……还没睡啊!」他憨厚地笑了笑,把湿漉漉的双手往上衣下摆上直抹,

眼神闪闪烁烁的。

「嗯,你在干嘛呢?大半夜的!」我说,一边伸过去看铁盆里是什么东西,

他一直遮遮掩掩地企图用身体遮挡我的视线。

「没……没什么!」他支支吾吾地说。我还是看到了,有一个没有水的大盆

里已经有一些洗好的白菜和土豆,另一个在水管下面装满水的盆子里漂浮着烂菜

叶子。

「要我帮你么?」我说着就迈步了进去,洗菜就一个人来,那别的人都在酣

睡,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不!」他斩钉截铁地说,连忙将我推出来,「我一个人就行,你还是去睡

觉吧!」他可能也感觉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了,歉意地解释道。

「那好吧!晚安!」我悻悻地走出来。刚才跨进去的时候我好像瞥见了他脚

下,就在洗槽下边的阴影里,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那是什么?我没有看清,

一直想不出是什么来。直到我走回大客厅里钻进被子的时候才恍然大悟,那只装

满水的盆子里漂浮着烂菜叶子,那就是说那堆东西就是烂菜叶子和烂土豆了!我

刚才好像闻到了烂土豆的刺鼻的臭味了,这种臭味只有傍晚菜市场才有——那些

被丢得满地都是的烂菜叶子和烂土豆发出的味道。难道他们就是从菜市场捡回来

的,然后洗干净把烂掉的部分去掉,他们每天就吃这个?怪不得每天到吃饭的时

候都要把我叫到外面去吃!怪不得胡大勇的眼神闪闪烁烁的!只有一个解释:就

是害怕我窥见他们不像样的生活,这样我的心就不能安定下来。要是他们洗脑成

功,我安定下来了呢?是不是也得每天吃这些连猪都不愿意吃的东西?想想都觉

得恐怖。

「你刚才去哪里了?去了那么久!」马彪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嘟嘟咙咙地小

声说,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上洗手间!」我说,我不知道他会在这时候醒,或者他早就醒了,

想找我又懒怠起床,「看见胡大勇在厨房里不知道忙什么,他不要我帮忙!」

「噢……是这样的啊!别管他,他自己能行的!」马彪漫不经心地说,转过

身睡去了。

看来马彪还是很警觉的嘛,下次不能再这样冒险了!从他的话里我听的出来,

马彪还没有到怀疑我的那个地步,我得赶紧采取措施离开这里,现在最大的问题

是金莲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这真是个未知的问题,想想脑袋就发疼,再加

上刚才储物间里做了爱,全身倦慵不堪,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十九章尾行

早上我又在整理床铺嘈杂的声音中醒来,我一边眯缝着睡眼打着哈欠叠被子,

一边觉得他们真是好笑,又不干什么,起这么早干嘛?看来欢乐的外衣下,隐藏

了他们对无所事事的不安,只有用早起这种积极的方式来安慰自己,好让自己看

起来不那么无所事事罢了。

马彪已经不再旁边的床铺上了,我听到他在走道上说话的声音,声音很低,

好像是在问胡大勇昨晚我是不是进去过厨房,这个家伙,还是怀疑我了!这种小

事他都不放过。

虽然我知道胡大勇会为我作证,但是这也让我很不开心甚至有些紧张起来,

我抱着被子往走道上走,一看见马彪和胡大勇正在那里窃窃私语,就有些怒气,

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我白了马彪一眼,他便讪讪地不说话了。

我放好铺盖,从洗手间里洗完脸出来的时候,金莲正在大门那里向我招手。

她今天神采焕发,看起来特别开心,脸上洋溢着久久的笑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

的:她身穿一件橙黄色的带衣领的棉布连衣裙,下摆刚好在膝盖上方,胸前一排

圆帽的银白色大暗扣,一直穿过腰间连衣的黄色腰带延伸到裆部,腰带上均匀地

打着银白色的铆钉,髋骨旁边是两个斜口的口袋,脚上穿了一双米白色的高跟凉

鞋——就是我第一次看见她时穿的那双,这身衣服配上小麦般淡赭色的肤色,显

得自然而又协调。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刚才的郁闷也一扫而光。

我和她下楼来,一前一后地走在走在人行道上,她就那么一步一步慢慢走着,

裙摆动人地轻摆着,在清晨从树叶间撒下的活泼的光斑中宁静地移动着,若有所

思,好几次转过红扑扑的脸来,似乎想要说什么,却下不了决心。!

「你今天真美!」我说,快步赶上来和她并排走在一起。

「是么?」她低了头看着脚尖往前移动,喃喃地说:「这是我的新衣服,只

穿过一次,都舍不得穿的!」

她说起了她还有一个妹妹,在老家上中学,一点也不听话,小小年纪就谈恋

爱,怎么说也不听,还说她小的时候老是穿补丁的衣服,那时候的梦想就是有一

条漂亮的没有补丁的裙子,这让我想起我从六年级开始穿一件那种有四个包的中

山装,一直穿到初三毕业,领子都烂糟糟的了还在穿,还穿着那件衣服照了我的

第一张身份证——那年我十六岁。

「好了,」她舒了一口气说,「现在自己能上班了,第一次上班发了工资,

我就买了这件衣服,妈妈也说很好看,都舍不得穿!」

「你说这人一大为什么就不快乐了?」她说,「要是不快乐,穿上新衣服又

有什么用呢?」!

「也许是我们要的的东西太多了吧,」我想了一想说,「我们要钱,钱还不

够,我们要爱,要一个人来爱自己。」

她越想越远,眼睛里是满满的憧憬的光亮,一直朝前走。

我们走到那条肮脏的土街上,在一家兰州拉面馆里,要了两碗兰州拉面开始

吃早餐。她低着头吃面,我抬起碗一边吃一边用目光越过碗沿看她,裙子的衣领

向上展开,形成一个夹角,露出了部分丰满光滑的胸脯,中间有一道迷人的乳沟,

再上面便是光滑的颈项……我快吃完了——我总是比她吃得快,她才吃了一半。

我拿过纸巾撕下一块来在油乎乎的嘴唇上揩抹的时候,她突然像是下了很大的决

心似的抬起头来,用那双扑闪着乌黑迷人的大眼睛看着我说:「我想好了……」

正在这时,我越过她的肩膀向门外看去,地上的稀泥正被朝阳的热力蒸起一

丝丝若有若无的雾,我看见了对面看街角的马彪瘦瘦高高的背影,他正在那里买

肉夹馍,一边付钱一边回头向我们这边瞅,看见我正在看着他,也不过来打招呼,

反而慌慌张张地扭过头去了。

「怎么?你在看什么?」金莲有些不愉快地说,见我没有在认真听她说话,

反而盯着她身后的某个地方。

「我好像看到了彪哥!」我说。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不走过来和我们打招呼。

「看到就看到了呗,在哪里?」她无所谓地说,扭头朝身后看了看,回过头

来说:「没有啊,你是不是眼花了?」

我连忙抬起头来再朝那里看过去,马彪已经无影无踪,难道是我真的眼花?

还是见鬼了?「刚才明明在那里的!」我指着那个肉夹馍摊位空出来的一个位置

说,那里刚才围满了人,那个瘦高的背影离开后缺出一个位置来了,很快有个衣

衫褴褛的农民工填了上去。

「我就说是你眼花了嘛!」金莲又看了一下,那个空缺的位置已经被补上了,

我百口难辩。从拉面馆走出来,我们走在了初秋清晨明媚怡人的阳光里,这艳阳

的光辉晒得人懒懒的,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金莲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惊得我连

忙左顾右盼。

「我们今天去哪里?」我说,她的手握着真软和,手指软绵绵的就像拉面。

一直去那个公园,我都有些腻烦了,叫她带我去书店,她却带我去超市,让人哭

笑不得。

「你猜!」她拉着我的手一前一后地晃悠着,神神秘秘地说。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我怎么猜得到啊?」我无可奈何地说,我最

讨厌别人跟我说「你猜」了,好像每个人都像诸葛亮那样聪明似的。要是诸葛先

生活在今天就好了,他可以去买双色球,准能中一等奖。

「你猜都没猜!」她嘟着嘴说。

「公园!」我有气无力地说,我对这个答案不抱太大希望,而且这也是我唯

一能想到的地方。

「笨!」她给我下了这么一个结论,「当然是去你想去的地方了!」她兴奋

地说,小脸儿上红扑扑的。

「我想去的地方?」我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我想去什么地方?难道

我有说过我想去火车站坐上火车回重庆么?我没这样说过吧?

「想想,想想,昨晚你想去哪儿来着?」金莲看着我一脸迷茫的样子说,想

进一步提示我以便得出正确的答案。

「昨晚哪儿也没想去啊!」我实在是想不起我昨晚想去哪儿了,储物间的事

是小杏儿发短信来我才去的,何况金莲也不会知道这事的吧?!

「唉,」金莲见我一直想不出来,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说,「昨晚是谁背着

我往旅社里冲的?真是有贼心无贼胆!」

「啊哟!,你说这个啊!」我恍然大悟,还以为她说的什么呢,「那是开玩

笑的啦!你还没想好嘛,你说的。」

「好吧!开玩笑!」她挣脱了我的手,「那就不去了嘛!」她生气地甩着手

大踏步地往前走了。

我欣喜若狂,连忙小跑着追上去,拉住了她的手,她气哼哼地甩了几下,没

有挣脱。

「去,怎么不去嘛?」我赶紧讨好地说。

「哼!」她余怒未息,懊恼地把头扭在一边不看我。

「亲爱的女王,你别生奴才的气了好吗?」我学着宫廷剧里面的公公的腔调,

尖声细气地说。

金莲捂着嘴「噗哧」一声笑了,「讨厌鬼,谁是你的女王了?我才不要你这

种脸皮厚的奴才!」

「你想好啦?」我一本正经地压住了心跳,故作平静地问她。

「嗯!」她低声应了一句,红了脸低着头任由我拉着朝前走。

「你不怕了?」我又问她。

「嗯!」她大声地应了一句,拼命甩了一下头发,好像不耐烦似的说:「你

没完没了是不是?」说着又要把手掌挣扎着从我手里抽出来。

我岂能让她挣脱?便紧紧地拽住不放手,我知道去哪儿——我们一直到了那

条小巷的口子上,这里面就是那家便民旅馆,穿过这条巷子过去就是我们经常去

的那个公园的大门。

金莲皱着眉犹豫了一下,就在这当儿我突然有种不好预感,感觉总有人在跟

踪我们。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这时候离中午还有一个多小时。

巷子里有稀稀疏疏的人走动,有从公园晨练回来的穿着背心光着膀子的老头,

手上托个鸟笼,里面的小鸟正在上窜下跳叽叽喳喳地叫,好像在抗议着不要这么

早就回去;还有几个肥胖的穿着睡衣蓬乱着头发的妇女,手上提着从菜市买回来

的大包小包的蔬菜,漫不经心地踏着拖鞋往家里赶;还有些小孩从家门口跑出来

又跑进去……金莲就像是要去上战场的新兵,下定决心忐忑地走在前面,目光直

直地盯着那家旅馆的招牌,仿佛那里埋伏了一个狙击手,让我的新兵如履薄冰。

我一直觉得马彪就在我们身后不远的地方远远地窥视,就像在我的屁股上长

了一条猪尾巴那么让人难受。

离旅馆越来越近,我甚至想象到了昨晚那位骂我们「神经病」的——臃肿的

织毛衣的妇女是如何用惊讶的目光扫视着我们的模样。

就在离旅馆不到二十米远的时候,我猛地一回头,这回我确定我真的看见了

——马彪那猥琐的脑袋!它就在巷子口探出来又慌忙地缩回去了,这该死的密探!

就像化脓了的疥疮那样可恶!

离那家旅馆快不到两米,看着金莲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的肩头,我赶紧快步跟

了上去。

「走,快走!」我低声对她甩了一句,快步地朝前走。

「为什么呐?」金莲跺着脚说,我知道从巷口走到这里,我的金莲是鼓足了

多么大的勇气!

「别问了!等下再告诉你好吗?」我一边走一边着急地说,这时候还耍什么

性子嘛?不过也难怪,她不知道我们被跟踪了,这应该是从拉面馆出来就开始的。

金莲无可奈何地生着气跟在我后面出了巷口。我回头看见她站在巷口生着闷

气不愿走了,我又走回来一把把她拉过来。

「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嘛?」金莲气得都快掉眼泪了。

「彪哥在我们后面,一直跟着的!」我说,「我就说我看见彪哥了你不信!」

我不知道这事儿给马彪一搅和,是不是就告吹了,要知道女孩子喜怒无常的

性情会让她马上翻脸,就像春天的晴空一忽儿就飘过云朵下气雨来。

「真的?」金莲说,睁着大眼睛不相信我说的话。

「这还骗你干嘛?我刚才看见他的头了,就在巷子口,又缩回去了。」我说,

我真想具武侠片里飞剑千里取人头的本事,把那可恶的脑袋给砍下来。

「那我们怎么办?」金莲说,她相信了我说的是事实。

「非要去这一家么?我们可以换一家啊。」我说,估计马彪这时候已经进了

巷子了,真大摇大摆地朝巷子这边赶过来——笔直的巷子两侧是紧挨着的居民房,

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这附近就这一家了,旅馆火车站周围多。」金莲说。

「那我们去火车站吧?」我拉着她拐进了公园的灌木丛后面。

「不要去那里!」金莲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武断,「那

里太远了!」金莲解释说。

我想想也是,我来的时候扛着包走了很久才到那家武汉餐馆,又走了很久才

到这里。「那先看看吧!」我说,我想确定一下马彪究竟有没有跟上来。马彪如

果知道我们出了巷口,就一定会来这公园里面的。

我和金莲坐在灌木丛下透过树叶的间隙一直盯着公园大门口,大约过了二十

分钟,马彪瘦瘦高高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公园的门口了。金莲惊讶得捂住了嘴巴,

看了看我!

他还是穿着那件泛白了的军绿色的风衣,现在已经脏兮兮的了,他摸着下巴

在公园门口踱来踱去,一边漫不经心地左右看来往的行人,就这样踱了好几圈,

才朝公园里面走了,我知道他是奔着我们一直坐的那张长椅子去了——他猜我们

会在那里,然后装着偶然遇见那样打个招呼,这样我们今天就在他的加入下给毁

了个一干二净。

第三十章便民小旅馆

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在长凳那里看不到公园门口,来回也要十五分钟左

右。我拉起金莲往外就走。

出了公园大门,我拉着金莲小跑起来,要是马彪发现我们不再那里,他会折

身回来的。我要赶在他出公园大门之前赶到小旅馆,所幸出了公园大门到小旅馆。

快步走的话只要十多分钟。

我不知道马彪在拉面馆门口的那条土街上看见我们手牵着手没有,但愿他没

看见吧,要是看见的话他应该会向领导报告——到现在为止我还不能确定领导究

竟是不是小杏儿,但是不管是谁,他们一定会采取措施把我和金莲分开。

金莲穿着高跟鞋「踢踢托托」地跑起来,根本就跑不快,但是我看到她的脸

上兴奋得红扑扑的,这多像谍战片里面的镜头啊,我和她就像是亡命逃窜的男女

主角,这个念头让我骄傲不已,我们在洒满光斑的人行道上欢快地奔跑起来,更

加欢快地奔跑起来。

突然金莲「哎哟」一声蹲了下来,我差点被她拖拽着摔倒了。

「怎么了?」我看见她使劲的咬着牙说不出话来,眉头紧紧地皱起来,额头

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痛……」她一边揉着脚踝,一边说:「崴了脚了!」

「还能走么?」我看了看小巷子门口那个方向,拐过这个墙角就不远了,公

园门口还没有马彪的身影,他这时候可能就在往回赶,真是天公不作美呀!我急

死了!

「走不了啦,轻轻一动就痛!」金莲试着站起来,又痛得蹲了下去。

不能再拖了,我的士兵受伤了,我们就要输掉这场反间谍战了!我蹲下来背

朝着她说:「快上来,背着走!」我一边把金莲的手拉在肩上。

金莲挣扎着爬到了我的背上,我双手搂起她的双腿,还好不怎么重,掂量着

也就八十多斤的样子。我背着我的「伤员」飞快地跑起来,鼓胀的胸脯一抖一抖

地颤动着,摩挲着我的背脊。我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裙子的布料,感觉得到她的大

腿是那么的柔软,仿佛就要被我捏出水来似的。她伏在我的背上,对着我的后颈

窝子「嗯嗯」地直吹气,吐出来的热气熏着我的耳根,痒痒的温度像栀子花的香

味,弄得我的耳根痒酥酥的。

也不管车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了,也不管人行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的目光了,

我背着她——我的伤兵——飞快拐过了公园一角,钻进了那条笔直的小巷子,到

了旅馆门口的时候,我又回头望了巷子口一样,那个该死的猪头并没有探出来—

—我们终于甩掉这可恶的间谍了。背着七八十斤的东西跑这么快,我还是头一次

呢,脸上的汗水就像雨水一样幸福地肆意流淌,流到我的眼睛里去了。

我三步并着两步跨进了这家不起眼的旅店,两天前宋凯和袁春从这里走出来,

现在我们进去了。

我汗水淋漓地站在柜台前直喘气,我说不出话来,现在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柜台里面空无一人,金莲在背上朝着里面喊了两声,那个臃肿的大娘穿着睡袍从

里面蹒跚着走出来。她一边走进柜台一边戴上一副暗红色塑料框老花镜,好奇地

打量着我们:「怎么了,这是?」我以为她认出我们来了。

「我……」我吸了一口气,正要说话,金莲在背上掐了我一下打断了我的话

说:「我感冒了!」

「那得先吃点药!」老板娘一边拉过住房登记簿和圆珠笔一边面无表情地说。

原来她没有认出我们来,估计昨晚光线太暗,我又跑得有点快,她的那双老花眼

不戴眼镜是没法看清楚的。

「药吃过了,想好好休息一下!」金莲说,我连连说「嗯嗯」,「你这里单

间是多少钱?」我的伤员变成了流感病员,她在我背上说。

「双人床五十,单人床三十……」老板娘咬着笔头说,「现在这么早,住到

明天早上的话要加二十!」老板娘精明地眨了眨有着大大的眼袋的眼睛,这个见

钱眼开的市井俗妇!

「我们天黑就走,不到明天的。」金莲说,我的呼吸也渐渐平静下来,汗水

也渐渐变得凉快了。「双人床!」我说,我不知道她说的单人床究竟有多小,要

是像火车上的座位那么宽就太坑爹了。

「好吧,就按标准收费吧,身份证?」老板娘说,用笔头在登记簿上缓缓地

移动,找着空闲的双人床。

「身份证在口袋里,钱也是!」我向上扭着头对金莲说,金莲沿着我的肩胛

骨伸下手来往胸膛上摸,在衬衫里调皮捏了我的乳头一下,才伸进口袋里把那一

叠零钱连身份证一把抓出来,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登记的时候写字慢慢吞吞的,鼻尖就像一只老迈的蚂蚁在纸面上移动,

我站得腿都有点麻了,金莲就要从背上滑落下来了,我抓紧她的大腿往上抖了一

下,好让她不至于掉下来。

「三零二,」老板娘把找零的钱和身份证往桌子上一放说,「有十块的钥匙

押金,退房的时候带上钥匙来领。」她拉开抽屉把一大串钥匙拿到鼻子边,凑近

了看上面的吊牌,好不容易找到了三零二的房间钥匙。

金莲把身份证放到我的衣兜里,把钥匙拿在手里,在背上把那些杂乱的零钱

理整齐,一边在低声底数那些钱。

「你银行卡也没有,就这些钱?」我背着她爬上二楼的时候她说。

「有多少?」我也不知道我究竟还剩多少钱了。

「还有九十多块!」她一边叠成一沓的零钞放回我的衣兜里一边说。

「是啊!就这么多了!」我说,还有九十多块就不错了,侯马到重庆的硬座

只要七十多块,还剩二十块可以买水和零食在车上吃,不过要是金莲和我一起的

话就只有向璐璐借钱了,一直想着给她打给电话也没有打,每天被看得紧紧的。

「你要是不够用的话你就给我说,不要不好意思!」金莲说,我们已经到了

三楼,我正在逐个房间逐个房间地看门牌号。!

「没事……」这两天来吃饭都是金莲开的钱,我要不是囊中羞涩,早就不好

意思了,「彪哥说的,『只要你有热情,你就可以赚到大把大把的钞票,月收入

不会低于那些超级白领!』,我们很快就会有钱了!」我装作很认真地说。

「是啊,是啊,彪哥也常说『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金莲忘记了

彪哥刚才还在鬼鬼祟祟地跟踪我们,现在一下子又变成彪哥语录的崇拜者了,看

来这妞儿中毒不浅啊!

终于找到了三零二,金莲早就把拿着钥匙的手臂伸得老长,我弓着背低着头

凑近钥匙孔,金莲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门打开了。

我把金莲放在床上,走回来关上了门——这是什么双人床,不过比单人床大

点罢了,比在车站住的那家最少要小三个平方——老板娘真的有点不太厚道,不

过还好,整个房间采光很好,整洁亮堂,地板也干干净净的,床单是新换的,没

有什么床头柜和床头灯,只有天花板上那个圆形的罩灯,有一张放行李的小方桌,

小方桌旁边的矮桌上有一台大约十七寸的纯屏老电视机;窗帘也还好,是白色印

花的蕾丝窗帘,和整个房间有些不协调;比车站那家四川饭馆的旅店好的地方是

在床脚方向靠窗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洗手间,虽然小,门也是简陋的印花玻璃门,

里面却配了浴霸和喷头;更可喜的是这条巷子本来就安静,进了房间简直基本上

都听不到噪音了,周围都是些两层楼的小楼房,只有这家旅馆要高些,有四层,

我们在第三层,就算不关窗户,也不用担心被偷窥了。

我走到窗户边看下面的房顶,一个个的方块高低错落,中午灿烂的阳光洒在

上面,白花花地耀眼,就像家乡门口那片水田的样子。下面不远的地方,有个老

太婆戴着草帽在屋顶上晒谷子,远处是市中心的街道,上空飘着薄薄的烟雾,高

楼就隐藏在那烟雾里看得不甚清楚。

「你在看什么?」金莲在后面的床上低低地问,我回过头来,她正扭着头扑

闪着大眼睛看着我,我漂亮的云南妹子啊!我随手把窗帘拉了一下,并没有完全

拉上,就蹬掉鞋爬上床来。

「脚还在痛么?」我从后面搂住了她,手从后面环过腰部,来到小腹的地方,

隔着裙子轻轻地往下按着大腿根隆起的部位。

「啊……」金莲轻叫了一声,仰面倒在床上,「已经不是很痛了,过一会儿

就好了!」她蹬掉高跟鞋把身子挪到床中央来,头靠在枕头上。

我翻身压了上去,金莲可能是感觉到有个硬邦邦的东西真杵着下体,慌张地

想挪开身体,但我按着她的肩膀紧紧地压着她,她就动弹不了了。

「那是什么,这么硬……」金莲声音轻颤着说,呵呵,难道她还不知道那是

什么?我知道她是故意这样问的,她应该不是处,已经体验过和男人的快乐。

「你别管它是什么,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我坏坏地笑着说,「那是男人的另

一只手,有魔力的手!」

她把嘴唇紧闭着,眼睛也紧闭起来,美丽的眼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微微抖动。

我俯身张大了嘴对着她鲜嫩的厚厚的嘴唇贴了上去,就像一头饿极了的狮子,仿

佛要把眼前这柔弱的活物生吞活剥一般。我用舌尖在她的嘴唇上展开了激烈的进

攻,矜持的紧闭着的嘴唇慢慢放弃了抵抗,不知不觉顺从地慢慢张开来,一点点

伸出小巧的舌头,我以自己的舌尖,轻轻地触摸着金莲的舌尖,贴着那条在发抖

的湿润的舌头的侧面,就像是蜗牛沿着树枝往下爬一样。一点一点卷入口中,含

住她的舌头开始吸吮,吸吮着这单纯的甘美的汁液,仿佛要连她体内的全部空气

吸走一般,那甘美糯滑的感觉由盈盈的舌尖散布到我的舌头上,热乎乎地充满了

整个口腔。

金莲柳眉紧锁,呼吸变得浊重起来,尽管金莲在拼命地压抑,可是越来越急

促的呼吸还是从鼻孔里断断续续地流窜出来,喉咙深处微微地发出「呜唔……啊

噢……」的声音。

含着吸了一会儿之后,金莲的舌头满足而疲倦地缩了进去,我的舌头穷追不

舍地跟着伸了进去,在里面胡乱地搅动,扫舔金莲口腔中的性感带。唾液沿着翻

卷的舌头源源不断地送进金莲的嘴里,金莲的喉头发出「咕咕」的吞咽口水的声

音——她竟然喝下了我的唾液!看来相书上所说的「嘴唇厚的女人,感情热烈,

性欲旺盛」,还真不是瞎扯胡掰的。

金莲受惊地颤抖起来,口腔点燃的情欲之火让她感到害怕,却又无从拒绝,

只好随着情欲的旋涡越陷越深,直到那无底的深渊。

我的手不知不觉已经滑到了大腿上,把裙摆往上聊起来,金莲的两条长腿丰

润而柔腻,苗条而不乏丰润,肌肤柔腻如脂,烦泛着淡赭色的光泽。大腿根部被

紫色小三角内裤包裹着的鼓蓬蓬的神秘的小山丘,让我看得眼睛都直了,毫不犹

疑地抓住了三角内裤往下拉去,迫不及待地要揭开那神秘花园的面纱。

金莲口里叫着「不,不……」,蜷起双腿就要挣扎着坐起来,我连忙吻上她

的唇把她压了下去。手在下面并不停止,继续拉着内裤沿着蜷曲的膝盖脱了下来。

「别摸那里,求你了……」金莲从我激烈的吻中挣脱出来,害羞的说。

我当然不会的,我已经情欲高涨,下面已经硬得不能再硬了。我再也控制不

住自己,我不要把她脱光,也不要慢慢地按部就班地抚摸她的身体,我直接就要

进去了,我要先占有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就快是我的了!这种占有的欲望让我狂

乱。

我飞快地把皮带扯出来甩在一边,拉开拉链,把裤子连同内裤推到大腿根部,

把那直戳戳的肉棒解放出来,也把金莲蜷起的玉腿放直,分开成「八」字,翻身

压了上去,按着她的上身不让她乱动,耸着臀部朝那大腿中间耸过去,我并不指

望一次就能对准位置长驱直入,直捣黄龙。龟头顶在了那团软软的肉丘上,那里

的毛从中央已经有些湿润,我又扭动着臀部往下挪了挪,龟头便深深地陷入了那

裂隙之中去了,那里潮湿而又温暖。

「我要进去了!」我抬起头来哑着嗓子告诉她,我知道这样很快就进去,那

里虽早经人事,但现在还没有充分湿润,我怕她受不了。

金莲脸上晕乎乎地绯红着,眼睛紧闭起来,眉关紧锁,气息急促地带动着丰

满的胸部高低起伏不定,说不清楚她究竟是痛苦还是愉悦。听到我在问她,唇齿

轻启地「嗯」了一声。

得到她的许诺之后,我便毫不客气推着龟头朝那裂开的缝隙中间顶了进去。

「啊……好大」金莲一声娇啼,双腿在两侧又蜷起来。

粗大的树桩似的肉棒慢慢滴进入黏湿润滑的阴道,充实着每一寸占领过的地

方,金莲本能地蜷起双腿,不由自主地收紧小腹,蠕动着幽深的阴壁,企图箍住

那狂野粗大火热滚烫的异物,让前进的势头缓上一缓。膣腔内黏膜嫩肉敏感地盘

绕缠卷在茎身上,吻抵在龟头上——这种本能的抗拒让龟头更加躁动不安,奔突

着直往里面势不可挡地进去了,一直到全根没入。

这位粗鲁的「客人」一进到温暖的狭小的客厅里面,便大喇喇地左奔右突起

来,一点也不顾及主人的感受。小穴里面美妙难言地收缩起来、越来越变得淫濡

不堪。粗壮的阳具不断地进出,凶狠顶入少女那柔弱娇嫩的花房又退出来,蘑菇

似的龟头不断拱顶着少女那娇软稚嫩的「花蕊」……金莲则不由自主地扭动着下

体、挺动着丰满的臀部迎合着肉棒的抽插,里面越来越多的爱液从四壁上,从花

蕊深处渗出来,肉棒进进出出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每一次退出,就可以看

得到茎身上那仿佛被牛奶刷过一次的印迹,有一些从下面漫溢出来了。

我变换着抽插的角度在金莲窄小的阴道内抽顶,力度越来越重,频率越来越

快,紧窄的花径越来越湿滑,温度越来越高,嫩滑的肉壁在粗壮的肉茎的反复刮

擦下,不由自主敏感地颤动着皱缩起来紧紧缠绕在肉茎上,缠紧了又松开来,松

开来又缠上……金莲星眸乜斜,秀眉微皱,樱唇轻启,不由自主「……嗯……嗯

唔……嗯……唔……唔嗯……」断断续续地呻吟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呼吸越来

越急促,完全沉浸在那肉欲的快感中,娇啼声连连,神态似难挨又似舒畅,似痛

苦又似甜美。

我已是欲火焚身,酣畅淋漓地浪插着停歇不下来。看着金莲在身下宛转迷人

的娇态,觉得时机已差不多了,便提起臀部将肉棒提出来,然后再向那火热黏湿

阴道深处狠狠一顶……正沉浸于欲海烈焰中的金莲被这突如其来地一顶,「啊哟」

一声尖叫起来,粗硬的欲望之根沉沉地一干到底,火热滚烫的龟头抵着了软软的

「花蕊」。柔嫩温软的肉垫一阵难以抑制地贴着龟头痉挛产地动起来,蔓延到了

金莲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引得金莲全身一个激灵,我却迅速地地在上面一触,

全根拔出。

金莲连忙迷乱地猛地双手抓住我的提起的臀,不愿让它带走这充实,抓得那

么紧,使劲地往胯间拉,指甲都陷进了臀部肌肉里,一阵阵生疼起来。我的人儿

啊!她是如此急切地想要填补那空虚,修长优美的秀腿蜷曲起来缠在了我的腰上,

挺起臀来要去吞没那调皮的权杖。

我又深深地夯进去,再全根抽出,「噼噗」「噼噗」的声音在交合处淫靡的

响起,伴和着金莲狂乱的呻吟。

插着插着,只感觉身下少女那平滑的小腹一起一伏地律动起来,高高凸起的

柔软阴阜也在狂乱颤抖,肉穴里面的肉褶从四面八方聚拢来,想要擒住这翻滚的

蛟龙。

我拔出来低头看了一看,金莲那湿漉漉、亮晶晶的粉嘟嘟的沟壑中,正在情

动地一张一翕,乳白色的粘稠的晶莹亮滑的爱液像小儿吐涎从口子下方满溢出来,

顺着会阴向下流去,流到肛门的地方,滴落到床垫上去了……我连忙按住迷乱狂

颤中的金莲,把肉茎「噗」的一声埋入了花房深处,低吼着伏在她柔软的躯体上

不动了。里面还在源源不断裹动,不停地把滚烫的爱液浇在龟头上,龟头痒酥酥

地一麻,一股电流般的快感瞬间沿着肉茎传到了脊柱上,在全身蔓延开来,一股

温热的狂流在金莲的花房中狂泄而出,内里「汩汩」地响动。

随着宣泄的终结,我将肉茎「滋」的一声拔了出来。由于刚刚精液全数射入

了,金莲的阴道容纳不下这么多的精液,湿漉漉的肉茎刚拔出来,那花房就忙不

迭地往外泉涌着把牛奶般的白液往外「咕嘟嘟」直吐,床单上湿了一大片。

周围都是汗水蒸腾的热气,一阵释放后喘息过后,我的肉茎慢慢滴在她的阴

道里引退……我从金莲身上翻下来仰面躺着,扭头看了看金莲,一头的长发凌乱

不堪地贴在汗津津的脸上,小脸儿红扑扑地发着粉红色的光晕,正羞郝难堪地闭

着眼不看我。

外面的阳光依然明媚,做爱后一股更令人难耐的空虚袭来,我扯过被子将她

赤裸的下体盖住,挪了挪困倦的身体,正准备好好地睡一觉。金莲翻身挨过来,

似乎是为了躲开身下那片冰凉的正在化开去的精液。

第三十一章金莲二度开!

「你好棒!」她闭着眼喃喃地说,在被子下边伸过手来攥着正在萎退的树桩,

可还是那样软塌塌地显得粗大。

「你喜欢么?」我看了她一眼,她张开眼来看我,眸子里星光点点。

「喜欢,只是你太粗鲁了,一点都不绅士……」她埋怨说,「都还没湿透,

你就进去了,你是饿了几年了?」她握着肉棒正把包皮缓缓地往下拉。

「呵呵,这个……」我尴尬地说,脸上微微地烫起来,「就是忍不住嘛,其

实我早就想干你了!」我知道女孩都不喜欢简单而粗鲁的性爱,她们更喜欢缠绵

温柔地爱抚一些,刚才我这样很快就进入了,只不过是想快速地占有她,好让她

的身体在下一次的时候对我尽情地释放开来,要知道「征服再享受」这条军事上

的逻辑在男女情爱中同样实用。

「从什么时候开始想的?」她爬起来把头支在下巴上看着我说,手在下面温

柔地动起来。

「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啦,在武汉那家餐馆!」我想起了那天她苗条的身材,

玲珑坚挺的乳房,丰腴诱人的臀部,漂亮动人的脸庞上还依稀带着云南高原的阳

光的味道。

「你这个色狼!是不是见着女人就像要?」她显得有些不高兴起来。

「我又不是花心大萝卜,要不是你这么漂亮,我也不会第一次见到你就想上

你啊?」我说,我只有间接地赞美她来转移她的注意力——我怕她纠缠着「花心」

这个问题纠缠不休。

「现在你得到了,你满意了?」她说,这是个微妙的试探,其实我懂她的意

思,「你满意了?」这句话不过是「你还会不会珍惜我?」的翻版。

「你的身体真好,下面真好,日起好舒服的,我巴不得天天日呢?」我坏坏

地笑着说,「天天日」就是「每天都会珍惜」,我想她懂得这意思。

「我才不要你天天干呢,刚才你净使劲蛮干,我有些快受不了啦!」她甩了

甩一头蓬松的头发说,手下不住地动起来。我揭开被子低头看去,那顽劣的肉棒

又不争气地挺了起来。

我瞅了金莲一眼说:「它又想干你那里了!」

「是你想要吧?还赖它!」金莲咯咯地笑起来,「这才多大会儿啊?都不让

人家歇歇,你又来!」她犹豫着不肯答应,但是见到我正用十分期待的目光看着

她,她只好绵软无力地躺下了——初战仓促,这一次我要让我的女人在爱的泥潭

中沉沦!

我的一只手从下面揽着金莲的香颈,侧身支撑着抬起头来。金莲瘫软得像一

根面条,闭着眼在轻轻喘息,面上红霞朵朵。我的另一只手开始从上到下一颗一

颗地依次弹开胸前那一排大暗扣,随着十一颗口子的解开,那紫色薄透的抹胸便

挺挺翘翘地挣破了束缚弹出来。我的手像条蛇一样从抹胸上面钻了进去,用力握

着了娇嫩的椒乳,丰柔细腻的乳肉在手掌的挤压下从指缝间鼓满出来,只觉得胸

罩里满是膨胀的热度,手指所及之处灼灼地有些烙手。

在我温柔的揉捏下,金莲一点也不觉得痛楚,喉咙里娇滴滴地「嘤咛」一声,

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满头蜜黄色的秀发随着头部的摆动纷乱着漫散在枕头上,

胸脯不住起伏,乳峰被捉住,又调皮地逃脱,然后又被捉住,又逃脱出来……我

的手掌能感觉到她的心在「突突」地悸动着,害羞的乳尖和我的手掌在捉迷藏。

情欲高涨的金莲像蛇妖一样扭动着,就像金蝉脱壳那样,把长长柔美的臂膀

从裙子的袖管里蜕脱出来,把橙黄色的累赘的「壳」推到了腰部,伸出手臂吊着

我的头拉下来,仰起头吐出丁香小舌来吻我的脖颈,吻我的耳垂。

我迟疑了一下,把枕在她的头下面的手抽出来,把抹胸里的手也抽出来,弯

身往下褪去缠在她腰部的裙子,一边把被子用脚蹬开,再伸手到她的腋下把抹胸

的钩扣揭开,饱满的乳房像小兔子一样跳脱而出,晃晃地颤动。

午后的太阳的亮光从没有关严的窗帘射进来,射在我床脚的地砖上,我的女

人在床上如花朵一样坦然开放:苗条修长的胴体,通体发着亮滑淡赭色的光泽,

高挺饱满的半球型的乳房骄傲的耸立着,两粒玫红色的娇点像草莓般鲜嫩欲滴,

纤腰盈盈可握,平坦光滑的小腹,完美而丰润结实的臀肉,修长柔韧的两条长腿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着诱人的青春活力,这素淡而纯静的胴体上尤为诱人

的地方是那突出饱满、滋润泛亮的神秘的三角地带,小山丘上长着蜜黄色的茸茸

的卷毛,原来她的头发不是染出来的,生来就是蜜黄色,就像AV片里那些欧美

女优的毛色,要不是金莲长了一张国人的脸,光看身体的话我很有可能会把她当

着异域的女郎。

我也把身上衣物悉数扒光,我的皮肤不是白皙的,比金莲的小麦色还要暗一

些,也不是让人艳羡的古铜色,不过胸前的肌肉轮郭分明,腹部还剩下三块腹肌,

以前有六块的,上了大学运动就少了。我想再过一年,就会一块腹肌也没有了,

肚子也会慢慢地凸起来,最后就会像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样用企鹅的步伐

走路了。

金莲娇羞地捂着脸从指缝中看着我结实的身体,看到下面那根可怖的长枪的

时候,失声尖叫了一声。

我张开臂膀像只大鸟一样把自己的身躯朝着金莲曼妙柔弱的身子压了上去,

可怜的猎物在我的身下旖旎扭动。我要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舔舐我的女人的每

个角落,我伸出舌尖激情而贪婪地从乳头开始,缓缓地吮舔着铜钱般大小的长着

细小颗粒的乳晕,仔细地扫过光滑的小腹,轻柔地在肚脐眼里不住地打圈……一

直往下到了一个女人大腿根部那最美丽最柔弱的母性部位。

在我的舌尖抵开那潮湿的花瓣的时候,一股少女淡淡的腥香散发出来,扑鼻

而至。金莲感开始紧张地蜷起双腿来,绷紧了身子,又突然地放松下来,两腿像

两边散开,挺着肉臀把那花房挺凑上来,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美丽的罂粟花贴到

我的嘴唇上来,年轻美好的性爱让她不再有羞耻和空想的绝望,唯有的激情甜蜜

的演绎——这是青春的树上熟透了的压抑的苹果,她需要一次完整完美的放纵,

需要一次歇斯底里的释放,需要一次彻头彻尾的发泄。

金莲那源源不断的神秘体液在下腹的幽暗深处一点点地积聚,在我的湿润而

温柔舌头的舔舐撩拨下,一点点地由里向外渗透,一点点地顺着幽深的沟壑底部

聚集成水滴再滑落出来,浸溶于萋萋草甸间,滋润了开放的花卉,那花卉的瓣儿

就像蝴蝶的的翅膀,在芳草萋萋的潮湿温暖的沟壑边轻微地颤动,等待着久违的

暖风吹拂过来。

「亲爱的,噢亲,快点进来,进里面来……」我的女人终于情不自禁张开了

檀口,喃喃地从灵魂深处发出热烈的邀请。

任何男人也抵抗不住这热切而深情的呼唤,只有照做,我也一样是脆弱的男

人——抗拒不住女人的诱惑,至下而上的费力爬上来了,腰间挎着满膛的猎枪,

小心翼翼地接近那蝴蝶的翅膀,用灼热的枪口在那颤动湿濡的翅膀上温柔的擦了

擦,谨慎地挤开水涟涟的穴口,坚定而温柔地滑入女人身体最深处——那直通灵

魂的所在。

那一瞬间,我的女人安静了,连带着她的身体也安静下来,不再颤抖,不再

紧张,只有感激,只有承纳。

我将整个身躯放松压了上去,金莲柔软的手臂像藤蔓植物一样朝着脖颈环绕

上来,十指插入了我浓密的发际,将我的头搂着紧紧地拉向她的脖颈,让我在那

里轻吻舔舐。坚实的胸膛贴着柔满的胸部,腹部贴着了腹部,四肢纠缠在一起,

连个身体终于合二为一了。天地在这一刻安静了,在这寂静之中,我们互相体味

着亲密无间的相融——不管是灵魂还是肉体,互相适应着侵犯与被侵犯、包围与

被包围的甜蜜。

「亲爱的,我要!」金莲咬着我的耳垂轻声喘息着说。!

我懂得金莲的的心思,我低沉地从齿缝间吐出一句:「我也要!亲爱的!」

作为回报,我便开始轻轻缓缓地律动起来。她的双手放弃了搂着我的头,滑

向我的股肉上,指甲嵌在肉里,盲目地抓住向内里牵引,牵引到水涟涟的幽谷深

处包裹住,把肉壁紧紧地收缩起来贴住阳根,扭动丰满的臀部来摩擦它,来占有

它。

两个人的小腹下面纠缠着轻歌曼舞起来,杂乱丛生的体毛贴在一处就快燃烧

起来,若是燃烧起来,必能毁灭整个宇宙。

我的男根在里面几乎只舞蹈了一分钟,就在那温热的熔浆内舞蹈了一分钟,

情欲的火花被迅速地点燃。我的女人就忍不住呻吟起来,喉咙深处欢愉迷乱地哼

唱起来,双手更加疯狂地抱着我的双股向里面冲插。

我把双手拄在两侧,开始了那没天没日的疯狂抽插,「啪嗒啪嗒」的声音不

绝于耳,每一次撞击都是一次肆无忌惮的蹂躏,每一次撞击都是一次酣畅淋漓的

给予,每一次都深入到大海之底探着了那珍贵的骊珠。

在男根在疯狂的进攻下,金莲的意识渐渐模糊,越来越大声地歌唱着喊叫着,

甩着头让无助的灵魂在虚空里漂飞,双胯张得很开,两脚环绕着圈住我的腰际。

花径里的骚痒使得我的女人扭动着腰臀凑迎着抽插,胸部和小腹紧紧地贴合上来,

恣意地承欢,放肆地喊叫。

内里一次又一次春潮泛滥,一次又一次地潮涨潮落,男根沐浴在暖洋洋的的

春水里,让我感觉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兴奋地张开口在呼吸,肉体里的每一

个细胞都在迅速而决绝地死去,我要获得重生,我在等待一次灿烂的涅盘,这涅

盘为期不远了,近得就像在当下。

突然间,下面的女人疯狂地扭动起来,简直像着了模一样,蜜穴内壁里的肉

褶一阵阵的抽搐着聚拢在阳根的根茎,我感觉我的女人的高潮就要到来了,就像

一声久违的春雷轰隆隆地贴着地面从遥远的地方赶来。

金莲的身子像根琴弦紧紧地绷直了,一股热流从身体深处喷涌而出,兜头浇

灌的怒胀的蘑菇头上,在一声高亢的呐喊之后,刹那间这根琴弦就断了,女人如

泥一般瘫软下来,她已经忘记了什么是呼吸,什么是肉体,什么是精神,她已经

不存在于现实的这个世界,只留下了一个漂亮的被抽空了的躯壳。

我的涅盘还没有到来,我不能停歇,我仍然像一个锄地的老农在烈日炎炎的

夏天里锄着肥沃的黄土地,大汗淋漓地挥舞这出头,拼命地苦干着……啊!最后

的时刻终于到来,我就要死了!我就要生了!我就要涅盘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痒

麻的感觉盘旋在我的腰际,在我的脊柱里急速扩散开来,最后汇成睾丸根部的股

股暖流激射而出,就像洪水冲刷着她的沟壑深处,我在她的身体里达到了极限,

获得了灵感,找到了归宿——完美而灿烂的涅盘的歌谣终于谱成!

一些热烘烘的液体从沟壑里满溢出来,沾染着情欲幸福的满足,在肉肉相贴

的地方冷却成亮晶晶的滑液。两具汗津津的身体地方在一起,许久一动不动,就

像被浪潮推上浅滩的活鱼在懒懒地晒太阳。

过了好一会儿,我抬起头来爱怜地注视着金莲,金莲扭过头来乜斜着眼看我,

明亮的眸子犹若一汪秋水盈盈泛光,鼻唇之间润腻可亲,绯红的脸庞洋溢着幸福

柔和的光彩,神情似乎有些羞涩,之中掺合了一些得意。

我轻轻吻了吻她她的长长的眼睫毛,双手温柔地摩挲着着她绸缎般凉滑的胸

脯,摩挲着我的女人饱满坚挺的酥乳,她的全身虚脱脱地仿佛骨架都散开了,我

想她的凹处已不能再承受任何刺激,哪怕是一点点最弱微的触碰。

我担心金莲的酥软的身体被压得太久,才吃力地抬起倦怠的身子来,让自己

的欲望之根一点点地滑出她的身体,我翻身倒下躺在她身边,伸手揽住她的头拉

过来贴着交抱在一起,金莲挪了挪身子紧紧地贴上来,一条腿搭上了我的腰。我

用另一只手在她汗津津的脊背上慢慢滑动,感受着她的脊柱和肩胛的形状,我伸

脚把被子勾上来盖住两个赤裸裸的身体,在彼此的呼吸声中沉沉地睡去了。

第三十二章与狼共浴

我几乎是饿着醒来的,耳边满是「哗啦啦」的雨声,肚子里「咕咕」直叫,

伸手摸摸身边,旁边空空的——金莲香软滑腻的身子不在了。

我努力睁开迷糊糊的眼睛来,洗手间间的玻璃门射出来的浴霸的光团,光亮

得刺眼,原来金莲在洗澡,我还以为下雨了呢!

我赤条条地从床上坐起来,从窗帘的缝隙看出去,远处的市中心的高楼里已

近开始射出点点的灯光,落日在天空留下一片血红……天气正在暗下来,我借着

浴室的光亮找出手机来开机一看,我的亲娘!都快七点钟了,怪不得肚子这么饿,

等金莲洗完澡我也冲一个澡,然后吃饭回去,应该赶得上那该死而可笑的「统一

睡觉」。

好几天都没抽烟了,突然很想抽烟,又懒怠穿衣服起来下楼去,就在床上拥

着被子靠着床头木坐着。正这样无所事事的时候,手机「突突」地都动起来,我

歪个头一看,是那个「间谍」打来的,我现在都不想提到这个可恶的名字,伸手

按下了「拒绝」键,一直到手机关机。

从印花玻璃门看进去,洗手间里热气弥漫,金莲正拿着喷头向后立仰,曼妙

的少女曲线在热汽中影影绰绰地,宛若一副虚幻的印象派的裸体淡彩画,隐隐约

约看得见胸脯那两颗乳头和两腿之间模模糊糊的的一小片……我的脖子眼里不由

得有些干燥,禁不住「咳了一身。」彭宇,彭宇……「洗手间间里的金莲听到我

的响动,关了喷头叫我。」怎么?「我在被子里挪了挪身子,好让靠着床头的背

部舒服些。」你醒啦……不洗澡?「金莲把洗手间的门拉开一条缝,把湿漉漉的

头贴在门缝上说。」要洗的,你先洗吧,你洗完了我再洗!「我朝她笑了一笑,

要是洗手间不是那么小,我早就冲进去了。」来吧,一起洗嘛,来给我搓背!

「她说,想了一想,又说:」我也可以给你搓背的嘛!「她咯咯地笑起来。」我

怕里面太小了,找不到立脚的地方!「我有些失望地说。」没事,可以站得下两

个人……「金莲期盼地说,」好吧,不来就算了!「她突然改变了主意,把门关

上了,她是不是看见了我眼睛里野兽一般的凶光?

我连忙欣喜若狂地跳下床来,赤着脚冲到洗手间门口,一把推开虚掩的印花

玻璃门,一下子闪身裹进热气蒸腾的洗手间里。

还好,里面刚好能容下两个人的身体,只是不能大幅度地弓下腰去,也不能

两个人同时蹲下去,站立着紧挨着还是又活动的空间的。

金莲「咯咯」地笑着,握着喷头朝我的脸部一阵乱射,射得我的眼睛睁不开

来,连忙伸出手掌挡住激射的细小的水柱,直到金莲把喷头放到墙上的喷头夹上,

我才把手拿开,定睛看了看眼前,真是一副美仑美奂的春宫图画:细密的热水柱

子自上而下「唰唰」喷流下来,淌过女人一头湿漉漉的秀发,从秀发上汇成水滴

从柔美而细长的颈项上流过,滑过她细小的锁骨,流到女人那酥嫩柔软的胸脯上

去了,有一些在草莓般挺翘的娇小的乳头上汇成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女人赤足

下的水涡里,大部分则汇成一股水流从两乳中间的乳沟滑下,漫过那一片蜜黄色

的魔幻森林,然后顺着双腿的曲线蜿蜒而下。

这是怎样的活力四射的胴体啊!这是多么水嫩滑腻的皮肤啊!看着眼前活色

生香的美景,我感到全身的血液汹涌澎湃起来,小腹下面燃烧着一把情欲的烈火,

那话儿直戳戳地挺立起来。把我放进来,不就等于引狼入室么?我真的就变成了

一头饥饿的狼,把无处可逃的水淋淋的猎物擒住搂过来藏在怀里,金莲并不害怕,

无力地「嘤咛」一声,顺从地把水蛇一般湿滑的身子贴过来,似乎已经准备好了

与狼共舞。

热水迎头洒下,汗珠混合着水珠迷蒙了我的双眼,周围的一切变得迷迷蒙蒙

地不清晰起来,小腹间一股奇异的酥酥痒痒的感觉蔓延开来,融入了股股暖流中,

麻痹了我和金莲的神经。

我叫金莲把两腿分开,她便分开,我沉下身来握着那粗壮硬长的钢铁,至下

而上地朝女人的大腿根部挑刺上来,顶到了那软乎乎的肉沟上——感觉得到那里

正在像嘴巴一样笑着歪咧开来,分不清是水还是女人的体液——又或是两者都有,

反正金莲大腿根部的花朵,此时已经水灵灵地盛开了。

借着温暖润滑的爱液和水流的混合物,男根在两片湿软花瓣的间往返挨磨蹭,

游刃有余地滑动,确认到那桃源的温热的入口之后,欲望的树桩有力陷入了那湿

哒哒的裂缝之中,越陷越深……就像陷入了一滩热汽腾腾的泥沼里,整个儿就那

样陷入进去了,金莲「呜啊」一身连忙将两足踮起来适应我腰跨的高度,我索性

把她的大腿抄起来放在腰际,金莲的小腿乖巧地缠在我的大腿上,双手抱住我的

脖颈,把胸前的柔软抵在我的鼻梁上。我紧紧地端着金莲丰满的肉臀,阳根就那

样直戳戳地留在那温热的花房里了,嫩肉叠筑的世界是那么的娇嫩熨帖,又是那

么温润滑腻,感觉到阻力似乎不存在而又无处不在。「你这头牛,都没完没了了!」

金莲搭扶着我的肩膀低头看着我娇嗔起来,脸上泛着红光。我不言语,把两脚向

两边分了分——这样站立更稳固些。

金莲说我是头牛,我便是头牛了!里面的熔浆在沸腾、在满溢,肉柱在变长、

在变大,不安分的肉褶缠裹着生出重重吸力,紧紧地吮附着骄傲不可一世的男性

的武器,不留一丝间隙,像是安抚又像是粉碎……「莲,给我,都给我……」我

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兜耸起来,就像她说的「没完没了的牛」那样干起来,把粗大

的家伙肆虐地往她的身体里送。

金莲挺起腰来,伸长脖颈向后仰着,任由水柱激打在美丽的面庞上,「啊啊

噢噢」地大声呻吟起来,甩着湿漉漉的长发就像一个癫狂的女巫,跳动着承受这

狂乱的颠簸。

也不知过了多久,「深……深点,再深点啊,里面痒啊!」金莲花枝乱颤般

甩着头娇吟着说,坚挺的乳峰上下颤动,我便向前迈了一步,把她抵在洗手间的

墙壁上,抬着她的大腿大起大落地奔突起来。「噢……噢啊……啊哟……啊呜…

…」她伏在我肩上舒服地叫唤,她咬我的肩头。剧烈的疼痛并不能让牛停止,只

能让牛更加疯狂。我的臀部就像电力十足的马达,疯狂地给与她最满足的冲击。

她兴奋地战栗着,疯狂地索取着,要我带着她去攀爬那快乐的巅峰,到那巅峰去

释放。「我要被你折磨死了!死了!」她含着我的耳垂「吚吚呜呜」的呻吟着,

双腿在我的大腿上缠得更紧了,臀部紧紧地贴着不动了,指甲深深死掐如我肩胛

上的肉里,内里一种突如其来的熟悉的紧张攫住了我,那种久违的感觉沿着脊柱

一激灵上来了,使我动弹不得。「我要射了,要射了……」我吼叫着做着最后的

挣扎,感到了高潮莅降前的那种极乐盲目的空洞。一股脑儿全部射进了那颤动着

的阴道,两股热流混合着交融。我的手一下子失去了全部力量,松开了她的臀部。

金莲的两条腿软趴趴地从我身上掉落下来,伏在我的肩头「呼哧呼哧」地喘

着气,任由热水冲刷着身上淋漓的汗水。我低头看了看从阴道里抽出来的那家伙,

那东西依然翘然直立,依旧坚挺着颤动,上面还带着粘粘的、白白的液体,马眼

却像是长在龟头的眼睛一般,在不服气看着金莲的双胯间的美丽的花房,有些浓

白的牛奶一般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缓缓的淌下,直到脚掌下面去了。

我们就这样相拥着稍事休息之后,便开始给对方擦起背来,金莲很仔细地推

开包皮,拿过水龙头来认真地冲洗龟头,咯咯地笑着说:「真的好大啊!」「喜

欢我就还要日!」我作势要拉她起来,其实我已经饿得四肢酸软了,站着大腿都

在微微的发抖。「不要了!不要了!」她尖叫着把我的手拨开,躲闪着把臀部撞

到了后面的墙上,「日了三次,你还不够啊?都被你日得肿起来了!」他吃惊得

张大了嘴说,她把双腿之间凸出来,双手掰开让我看,果然那团红红的肉是肿胀

着的。

擦干身上走到房间里来穿衣服的时候,金莲拿起她的手机来看,上面有六个

未接来电,都是马彪打的。「怎么都没听到电话响啊?」金莲看起来有点紧张。

「你叫那么大声,加上喷头『哗啦哗啦』的,当然听不到啦!」我有些不耐烦地

说,觉得她过于大惊小怪了。「要不要给他回过去?」金莲第一次开始征询我的

意见了。「不要!」我大声地说,「等会儿就说我们到更远的地方去玩了,你随

便想一个地方!」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事先统一口径。「不回就不回嘛!那么大声

干嘛?」金莲委屈地说,「唔,我们就说我们去新田广场了!」「新田广场?那

不是晋国都城的遗址么?」我想起马彪在电话里这样说过。「我也不知道啦,就

是一个很大的广场嘛,管它什么近国远国的!」金莲已经穿好了裙子,正对着墙

上的小方镜用枕巾把头发绞干。「那我们明天去新田广场吧?」我一边把手臂往

衬衫的袖管里伸一边说,我想在离开侯马之前看一看所谓的「晋国都城」所在地

究竟什么样子,要不就白来一趟了!「看吧,反正你要记住,他们一问,你就说

『新田广场』,什么也别说!」金莲叮嘱道,一边把没有干透的头发扎在脑后成

马尾辫的样子。

下楼的时候,金莲还要我背她,还好只有三楼,要不以我现在的体力坚持不

了更远的距离。老板娘看着我吃力地从楼梯上一步一步地蹭下来,老远就关切地

问:「感冒还没好啊!」「越来越严重了,发着高烧,估计要输水了!」我把金

莲在柜台前放下来,无可奈何地说,一边把房间钥匙递给老板娘,金莲愠怒地瞪

了我一眼。「哎哟,那要赶紧的!」她把十块钱的押金还给了我,「欢迎你们下

次再来!」老板娘在后面热情的呼喊。

我真的是饿得够呛,吃下了两大碟蛋炒饭,另外还多加了两个鸡蛋,金莲还

是吃那么多,不增不减,仿佛刚才的酣战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吃完饭经过

药店的时候,我飞快地跑到里面买了两盒毓婷紧急避孕药,总共四颗——那种白

色的小药丸,自己偷偷藏了两颗,塞给金莲一盒,她当即就把包装盒扔在垃圾桶

里,把那两颗救命的药丸吞了。

往回走的路上,我的内心里突然涌起嫉妒憎恶的情绪来,回到那个屋子里,

金莲,不,此刻已经是我的女人!跟她们同流合污在一起,又会变得那样粗俗了,

尽管这只是一种心理上的幻觉,但是仍然让我感到万分的不快。我多想现在就告

诉她,我们不要回那里去,不要回那个屋子里去,那里都是失去了理智失去了常

识癫狂了的人们,他们陶醉在自己幻想里!这种恶劣的心情把一天的狂喜都抵消

掉了,使得我在一路上都默默不语,我不是很确定金莲究竟是怎么看待传销这件

事情的,我也不想在路上跟她争吵起来,一直争吵着走进那间屋子,尽管如此,

今天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再等一等吧,再缓一缓,就在明天我就要向他慢慢地解

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让她从这个虚幻的梦境中醒来。

第三十三章侯马警察!

进了屋子,小杏儿就雀跃着蹦蹦跳跳地从走道里迎过来,挽着金莲的手说:

「你洗头了,头发还是湿的!」金莲支支吾吾地说着一些别的话把话题岔开了。

两个女孩子就像姐妹一样挽着手到房间里去了。

我们今天还没有迟到,还有四十多分钟才到睡觉时间,我到处看了一下发现

马彪还没有回来,就去问大胡子胡大勇。大胡子说马彪从早上出去就没回来过,

我想那个四川胖妹大概应该也不在房间里吧,只是女生的房间门关着,看不到究

竟在没在。有的已经在大客厅铺好了床铺,有的还在洗手间里进进出出地洗漱,

这是多么热闹的一个大家庭啊!要是我喜欢热闹,我想我会留在这里的,可是很

遗憾我偏偏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甚至于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单独呆在一处。

为了避开来来往往洗漱的人们,我先把床铺好才去洗漱。洗手间里只剩下大

胡子一个人在刷牙,我拿着脸盆走进去接好水准备洗脸,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就放下洗脸帕去把洗手间的门关上,折回来装着漫不经心地洗脸。

「大勇啊,你说,警察会不会来抓我们啊?」我尽量装得不大惊小怪地,心

气平和地问,这个问题埋在我的心里很久了,从刚来的这天就开始了。

「唔!」大勇把满嘴白花花的牙膏泡沫吐出来,嘴唇上还沾着一些,他嘟咙

着说:「你说警察?」「嗯,我是说警察不管传销的事情么?」我一边慢吞吞地

洗着脸一边说。

他伸出手掌来把嘴上的泡沫摸得到处都是,睁大眼睛说:「警察只抓传销,

我们是直销,你懂不?」他的口音听起来有些湘音,应该是湖南那边过来的。

「哦,对对,我们是直销!」我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连忙改口说,「我

们是有产品的嘛!」「是啊,这是我们跟传销最大的区别,那天上课你没听到?」

大勇又接了一杯水,「咕嘟嘟」地涮起口来。

「听到了呀,只是没见到产品嘛!」我连忙解释说。

他把泛着泡沫的漱口水「胡胡」地喷在水槽里,「我也没见到过产品,不过

领导答应一有机会就带我们去看的,就说在什么大仓库里,好多的货哩!价值上

亿!」大勇天真地说。

「领导?」我的头脑里还有领导究竟是谁这个疑问,「黄杏那小姑娘吧!我

看她挺机灵的。」「不是啦,黄杏是新来的,不过很努力,现在就开始试讲了,

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讲师,和彪哥一个级别了,不过到那时彪哥又要升官啦!」

他把水杯和牙刷牙膏放在脸盆里,耐心地蹲下来给我讲解。

「哦,那彪哥就要成大官了呀!我们得对他好点,以后还得靠他提携提携呢!」

我一边在心里骂着自己一边说,「那我们得领导是谁?」「领导不常来的,我们

只是一个分部啦!别的地方还有,我就只见过我们这个分部的领导,是个女的。」

大勇真是个好孩子,他把我当自己人了。他突然一拍大脑说:「对了,明天领导

要过来呢,据说是来验收彪哥的学习成果,要给他升官哩!」「这事儿多好啊,

警察就没来过?」我觉得话题扯得有些远了,连忙拉回来。

「警察嘛,倒是来过几次……」大勇想了一想鄙夷地说,「这些傻逼警察,

来了又怎么样?找不到证据还不是灰溜溜地滚回去了,找些别的什么理由随便抓

几个人去交差!」「还抓人?」我有些紧张起来。

「是啊,一般是邻居投诉我们啦,所以我们才睡这么早,尽量不要影响到街

坊邻里嘛!」大勇狠狠地说,看得出来他有些恨这些爱管闲事的邻居。

「警察抓人也要理由的啊,不能随便抓人!还有没有王法!」我义愤填膺地

说,尽量和他保持在一个阵线上。

「你不知道,随便找个理由啦!一般都是以非法集会进行刑事拘留,那个宋

凯还有彪哥,都被抓进去过!」胡大勇越说越来劲儿,仿佛在向我这个新人炫耀

他的多闻。

「后来怎么放出来了啊?」我有些纳闷。

「找不到证据当然要放人啦,一口咬定说是直销,直销又不违法。」大勇得

意地说,「不过宋凯和马彪都被抓进去好几次了,回来说起警察局真他妈黑!」

「警察局也黑啊?」我有些感兴趣,那种地方我一次也没看见过,更不要说进去

了,那种地方对我来说是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

「那是你不知道罢了,看到抓进来的人有好一点的手机,直接就拿过去,当

着自己的用,一边还厚着脸说『借我玩儿几天』,这几天就不知道是多久了,你

说黑不黑?」大勇眨眨眼睛说,「还有更无聊的,那个警察局的局长是个变态的

同性恋,看见小白脸进去又是摸脸又是捏屁股,宋凯就被捏过屁股,这些都是马

彪回来说的,不过宋凯也承认了,不信你去问他。」胡大勇言之凿凿地说。

「哎哟,这是什么世道啊!」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很是好奇,准备

再问下去,这时有人再敲洗手间的门,大勇连忙从我身边摊开去开门。真是「说

曹操,曹操就到」,马彪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或者他就藏在这个屋子里的某个

地方没有离开过。

大勇很是紧张,讪讪地侧身闪出门去了,我对今天马彪跟踪我这件事情心里

有了阴影,埋头洗自己的脸,不想理他。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还把门关起来!」马彪一直走到马桶边撒尿一边装

着不经意地问。

「我在跟他说我们去新田广场了,那里真好玩。」我知道马彪不好胡弄,情

急之下把「新田广场」都亮出来了。

「呵呵,是么?那里据说是侯马最好看的地方,我也没去过,不知道都有些

什么?」这个大骗子,他会没有去过么?这摆明了是在挖个坑给我往里面跳。

「是啊,好大的一个广场,边上有两个很大的雕像,其中一个应该是晋文公

吧,还有浮雕上刻着晋楚争霸的故事,楚国被打得落荒而逃……」我努力地回想

我在网上看到过的新田广场的图片——在重庆的时候自从马彪提到了新田广场,

我就随意地百度了一下,就只能想得起那座雕像和那副浮雕了,至于那座雕像究

竟是不是黄铜铸就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呵呵,听起来挺富有历史趣味的嘛,明儿我也要跟你们去?」马彪呵呵地

笑着说,「怪不得呢,打了几个电话也不回,再打就是关机的了,原来是找到好

玩的去处了!」我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再说就要露出马脚了,我拿过水杯来开始

刷牙,马彪又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见我懒怠说话,讪讪地出去了,我心里

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第三十四章电波里的缠绵

正在我收拾好脸盆洗漱用具准备走出洗手间的时候,电话又在裤兜里「突突」

地震动起来,刚开始我还以为是短信,打算不去理它,以为让它震两下就会停下

来了,不料在短促的震动过后,电话铃声紧跟着热烈而悠扬地唱响了起来,吓得

我惊慌失措地把脸盆扔下任由洗脸帕和牙刷弹跳到了洗手间的地板上,忙乱地把

手机从裤兜里摸出来,准备按下拒绝键的时候我愣住了,电话是远在重庆那头的

馨儿打来的,我还一直念叨着给她打个电话呢,苦于一直找不到机会,我不能让

电话就这样响着,也不能不接这个电话,只好按下了接听键。

「喂!喂!」我一边把洗手间的门关上一边低声地说。

「你在干嘛呀?」馨儿的声音听起来睡意朦胧,可能正裸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了——她在夏天那个漫长炎热的季节里夜晚都是裸睡的。

「我在上夜班呢……」我在门上找那个道德败坏的小孔,「我明天给你打电

话吧,现在都这这么晚了!」我要在地上到处找一个东西来,好把那个小孔堵上。

「你还说呢,这两天都不见你打电话来……」馨儿有点不高兴地说。

「这两天忙着呢,又要办理入职手续又要上班,没时间嘛!」我在地上找不

到可供使用的物什,只好把刚才掉在地上的洗脸帕拾掇起来挂在门后的钉子上,

洗脸帕的一角刚好遮住了那个可恶的小孔,再短一点就没辙了。

「打你电话你都关机,人家想死你了!」馨儿在那边嗲声嗲气地说。

「公司有规定嘛,上班的时候不准打电话的嘛!」我一边往洗手间的尽头走

去,一边说,小孔是看不见了,但是离门太近的话也不敢保证「隔墙有耳」,还

是走远点好。

「上班是不是很幸苦啊!你可要注意身体啊!」馨儿关切地说,说得我心里

一阵阵发疼,去他娘的公司,根本就没有什么公司!

「好的,我会的,你也要好好地!」我一边说着,看了看洗手间的侧墙,旁

边应该就是厨房的里面那间——大胡子洗菜的那个地方,现在大家都睡觉了,应

该没有人在那里吧,我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哦?」馨儿软绵绵的温柔而诱惑的话语让我心头一紧。

「不要急嘛,宝贝儿!这个月过了发了工资我就来接你,我们说好了的。」

我一直不敢大声地说话,把声音压得很低。

「嗯!我相信你!」馨儿满怀信心地说,我从来未曾对她失信过,我多想现

在就告诉她我被我的铁哥们给骗了,我马上就要回来了,可是谁也不敢保证在洗

手间的那头门的后面,此刻就有一张鬼鬼祟祟的耳朵贴在门上。

「我很想你!宝贝儿!」我压低声音低低地说,脖子里硬硬的,就快哽咽了。

「我也很想你!你知道的,我每天晚上都要想着你才能入睡!」馨儿动情地

说,声音娇滴滴地变了一个调,那是我们做爱的时候用的那种语调,黏黏糊糊的。

「快点儿睡吧,亲爱的!」我想尽快结束这番通话,说不定很快就有人需要

用洗手间了,「我明儿下班了给你打过来。」我强调说,好让馨儿安下心来。

「不嘛,不嘛,好不容易打通了,我想多听一下你说话的声音不可以吗?」

馨儿娇嗔着说,我想象得出来她一边说话一边晃着身子摇着头的可爱模样。

「可以,可以!」我一边安抚馨儿,想尽快说服她挂了电话,「我的声音又

没变,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听事!」重庆话说「没什么……事」相当于说「做…

…没什么意思(意义)」。

「我就爱听听嘛,你不知道,我的很多朋友都说你说话的声音很好听的。」

馨儿真的是没完没了了,把朋友也搬了出来,「低低地,有点磁性,有点像阿杜

唱歌时的沙哑嗓音……」从来没人这样形容我说话的声音,「是这样的么?我怎

么就没发现?」我惊讶地说,倒是有人说我说话像老黄牛的叫声——我觉得「老

黄牛的叫声」还要符合事实一些。

「你不知道啊,我第一次就是被你的声音迷住了,才上了你的当的哩!」馨

儿好像陷入了那场美丽的邂逅的回忆里,声音有些雾蒙蒙地梦幻起来。

我记得事后她不是在这样说的,「呵呵,哪有那么夸张哦?把女孩吓跑了倒

是真的。」我记得她说过是因为我「还长得不错」才喜欢我的,我不太相信女孩

会超越了「金钱」和「外貌」而喜欢上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信不信由你,每次我们那个之前听到你的声音,下面都会……」馨儿羞涩

地说,还没说完就不说了,就像一辆耗尽油了的摩托,冒着黑烟呜咽着断了气戛

然停了下来。

「会怎样?你是说那里……」我说,我有点不相信——光靠声音怎么行?

她停了好一会儿,好像在犹豫着不肯说出来,「会湿了啦!」她把「啦」字

拉得长长地,声音里有莫名的羞涩和轻微的颤抖。

「噢,好像是的哦,每次我还没有开始摸你你就流水了。」我想起来了,每

次做爱之前她那里就先湿漉漉的了,导致我怀疑她那花谷是不是每时每刻都不曾

干涸过。

馨儿小声地说:「嗯!别说了,现在都有点……」我眼前浮现出她那张时常

因为亢奋而红得像熟透了的梨子似的脸蛋。

「我才不信呢!快点睡吧,明儿你还要早起上班呢!」我觉得她肯定是在忽

悠我,不过下面那不争气的家伙仿佛私自接收了来自遥远的重庆挑逗的电波,却

也被她说得痒痒的。

「现在还早呢!你不信,你可以伸手来摸摸看啊!」馨儿越说越离谱了,不

过也难怪——我已经离开了好几天了,对于一时的分离让她有些寂寞难耐也是情

理之中的事。

「你说什么胡话哩!我又没有神通把手指伸那么长,摸不到的嘛!」我无可

奈何地说。

「真是笨啊,你不会想象一下啊,想象就像我们平时那样!」馨儿娇嗔着绵

绵地说。

电话怎么能代替现实啊?我的馨儿真的饥渴得不行了,「怎么想象?」我说,

我觉得让我想着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儿有些困难。

「你可以想象你要怎么摸我,然后说出来,我照着你的话做就可以了。」馨

儿吃吃地笑着说,我的那根欲望的管束在这诱惑的笑声里慢慢地舒展开来。

「就现在?」我战战兢兢地朝门口望了望,在墙角蹲了下来,把声音压得更

低了。

「嗯,我现在什么也没有穿,打着光胴胴的,正趴在床上等你来干我,你要

怎么做?」馨儿已经开始设置场景了。

我仿佛又回到了我们那温馨的爱巢里了,房间里弥漫着馨儿洗完澡后甜甜的

木瓜香味,馨儿正趴在床上聚精会神地玩手机,「我蹑手蹑足地推开门进来,无

声无息地掩上门,像一只老练的猫正向一只大意贪玩的漂亮的老鼠靠近,一步一

步地靠近……」我把声音压得低到了极点,小声地说。

「其实我已经感觉到你了,我只是装作没看见,等着你压上来。」馨儿狡猾

地说。

我连忙纠正她说:「不,你完全没有注意到,你正在打手机游戏,差一点点

就要过关了,你正在狂点手机屏幕……紧张得不行!」「哦,好吧,我没看到,

你看到了什么?」馨儿顺从了我的意思。

「唔……开着灯的?!」我问馨儿,我的下面已经抢先一步硬了起来,只是

还没到如铁似刚的那种程度罢了。

馨儿着急地说:「我本来就没关灯的嘛,我以为你还在洗澡,在等你回来,

回来才关灯的嘛!」天花板上那迷幻的圆形的吊灯洒下橙黄色的光,在馨儿本来

曼妙起伏的胴体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夕阳的光辉,「我看到了你向后翘起小腿不

停地踢打着你那丰满的臀肉,两腿是岔开来的,我已经到你身后了,你还没有察

觉!」我一边想象那情景一边说,提醒她一点也没有发现恶魔正在靠近仙女,

「我看到了你的浑圆肥满的臀部毫无防备地挺翘着,大腿根部有夹着个白花花的

大馒头,馒头上边有柔软的稀稀疏疏的几根卷曲着的短毛,蜜黄色的,中间有条

裂开的鲜红的缝隙……」我说着说着喉咙就有些干燥起来。

「你这个流氓,你要干什么?你没什么反应吗?」金莲小声地骂着,试探着

问。

「怎么会没有反应,我又不是阳痿,正常的男人都会有反应的,我的下面直

戳戳的硬起来,就像一根火热的铁棍子那样挺立起来了。」我把手伸进裤裆里摸

着那话儿,此刻正跟我描述的一模一样。

「那你要怎么做呢?直接就脱了裤子爬上来,日进去……」馨儿似乎比我还

急。

我不由自主地连连摇着头说:「不呢!你不知道,那里还没湿嘛,这样直接

插进去你会痛的。」「哦哦,我不知道你来了嘛,我在打游戏,然后……」馨儿

继续诱导着我。

「我一个饿虎扑食,扑在你的背上把你压住了。」我低声狠狠地说。

「啊……」馨儿尖叫起来,她已经入戏了。

我伸手在裤裆里缓缓地按着龟头,好让它在里面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不至

于别得那么痛,「我开始从你的脖颈亲起,舌尖扫过你的肩胛骨,你的丝绸一般

光滑的后背,一直向下舔到了你的小屁屁上!」「嗯啊,嗯啊……」馨儿在那头

娇吟起来,「好痒,我忍不住扭动着身体,支起上身扭过头来看你。」「嗯,我

沿着肥美的大屁股亲到大腿中间,你那里的裂缝中间有点点湿了哦。」我眼前浮

现出了馨儿肥肥软软的温热的阴户的缝隙,那里已经湿哒哒的一片糟了。

「讨厌,才没有湿呢!」馨儿口不应心地娇嗔着说:「你要舔它么?」「嗯,

我在上面舔了一下,那里的肉在收缩着动哩,水越来越多了,不信你用手指试试

看。」我相信此时的馨儿也一定湿得不行了。

「啊……」馨儿失声尖叫出来,好像在那头真的伸进手指去探了一下,「真

的湿了,里面水汪汪的了。」「是吧?那你坐起来,我仰面躺在床上,用手帕盖

住我的眼睛……」我说,我知道在床上有一方干净的毛巾。

「嗯呢!这样你就看不见我了啊!」馨儿有些不解,之前我也给她口交过,

但是从来没有用过做这个姿势。

「你把臀部挪到我的脸上方,慢慢往下坐下来,坐下来……」我把手机紧紧

地贴着耳朵,手心里满是汗水,仿佛那岔开的双腿中间的张着的鲜红的肉团正从

我的脸上方,慢慢盖下来了,温热的肉瓣就快触到了我的鼻尖。

「嗯,就像骑马那样坐下来。」馨儿领会了我的意思,她最喜欢的就是骑乘

位——我的天使骑手啊!

「对,就像骑马那样,不过不是骑那里,这回是骑在脸上,把你的屄贴在我

的唇上,」我怕她以为不是口交而是做爱,连忙补充说。

「嗯……我知道,」馨儿配合得很好,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那我要坐

下来了哦!馨儿警告地说,生怕那肥满的屁股压坏了我的头。」没事,我准备好

了,来吧!亲爱的,「我鼓励她坐下来,她也许有些害怕,」啊哟,不对,没对

准,亲不到,再往后挪一点。「我感到了生疏的馨儿找不准位置。」嗯嗯……

「馨儿吃吃地笑起来,」好痒哦,我挪一挪,现在亲到了吗?「馨儿问,我仿佛

感到了那团肥嘟嘟的软肉,湿哒哒地流着水,香喷喷的正在我脸上拉动,黏糊糊

的爱液搓了一脸,鼻梁上脸颊上都是这种爱的甘露。」嗯嗯,亲到了,我的舌尖

碰到你的小穴了,正在试探着往里伸进去哩……里面好湿啊!「我忍不住伸出舌

头来在嘴唇上扫了一圈,嘴唇干燥得就要开裂了,」你的手要配合着做啊!「我

提醒她。」嗯嗯……现在我的手指就是你的舌尖了,正在舔着馨儿的肉,舔着馨

儿的豆豆了。「馨儿真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通。」哦哦,舒服吗?现在……「我

忍不住站起身来,背靠着墙,手掌握着裤裆里的欲望乱动起来,马眼都有凉丝丝

的水流出来了。」讨厌……舒服啊,痒,痒,里面好痒……「馨儿说起话来断断

续续地,」你再……再用力舔阴蒂,啊啊……「馨儿在电话那头开始煽情地呻吟

起来。」我在用力舔着呢,你快点动,把屁股在我嘴唇上磨动!「我也顾不得别

人听见了,声音大了许多。」啊哦……亲爱的!你……真的好棒,好棒!「馨儿

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声,呼吸越来越急促,」你听,你听……「呻吟的声音突然变

远了,随之传来的是」嘁嘁喳喳「的声音,就像猫舔浆糊发出的淫靡的声音——

馨儿把话筒贴近了那里,让我听指头进出阴道的声音。我的天啊,我怎么受得了

这种刺激!我歪着头把电话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腾出手来拉开裤带,准备把东

西放出来,在这肉欲的鼓点里肆虐一番。

刚把裤带解开,门那头的外面「吱呀」一声,好像有门打开了,细碎的脚步

声「踢踢踏踏」直往洗手间过来了。我吓坏了,手机差点从肩膀上掉下来,我连

忙对着电话急急地说声「我同事来了」,也不知道馨儿——或者馨儿的阴道听见

了没有。

我一边死死地按住关机键,一边提裤子,快步走去开洗手间的门——「蓬蓬」

的拍门的声音像要人命似的轰响。「谁啊?!」我一边站在门后面系上皮带扣一

边愤怒地朝门外吼。「我,快点啦,快点啦啦!」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憋

了很久就快尿在裤裆里似的,拼命地拍打着门——不像是小杏儿的声音,也不像

是金莲的声音,这到底是谁啊?

我把门后的洗脸帕和地上的牙刷捡起来收在脸盆里,深吸了一口气,不耐烦

地把洗手间的门拉开,这不是那个帅哥宋凯的女朋友袁春么——只见她头发乱蓬

蓬地,身上胡乱裹着睡袍,一只手拿着卫生巾,一只手手捂着小肚子,眉头痛苦

地紧缩着,跌跌撞撞地踏进门来进门来,这架势吓了我一跳。跑到一半又连忙跑

回来,把楞在门口的我往外推,「快出去啦!」她一边说一边推我,低头看见了

我裤裆里拱起的小帐篷,清纯的脸蛋上刷地一下红了——这该死的的家伙还在不

服软,让我丢尽了脸!她愣了一下,把手缩了回去,仿佛看见了一只从未见过的

凶猛的怪物。我脸上像火烧一样,连忙一个箭步踏出门来,重重地把门带上。

好险呐!我忍不住吐了一口长长的气,要是我没有关上门,肯定会给这个急

急忙忙的袁春撞了个现形。不过还是有点侥幸,袁春急急忙忙地冲出来,直接就

往洗手间冲,也没听见门外有什么多余的响动,说明我再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人

在偷听——这对好奇的小杏儿和谨慎的马彪而言是多么难得的好机会啊!

我的下面被袁春这么一吓,慢慢地引退了,我也渐渐地平静下来。走到大厅

里的时候,全部都已经睡下了,包括我裤裆里的「铁哥们」也安静地靠在睾丸上

睡了,我也该睡了,在旅店里和金莲做了三次,再加上在洗手间里被馨儿那么一

撩拨,这回彻底歇下来了,躺在被子里感觉胯骨周围有些酸痛,刚才小便的时候

尿道里还有点微痛呢——大概是射精过于频繁了些,以前在重庆和馨儿在一起的

时候也有类似的情况。哦!哥们儿,我们都该睡觉了!什么也不想,只需要放松

全身休息!休息!

自从进了这间屋子开始,我从来没有好好地安睡过一晚上,今晚却是个例外,

放开了所有的戒备,带着金莲的唇香和馨儿的呻吟,通过睡梦铺好的神奇地毯,

一直往重庆睡过去……那里有烈烈的阳光和我爱并爱着我的人!

第三十五章青蛙和领导

这个晚上确实睡得很香,也许不管是谁,慢慢地适应了环境之后也会变成这

样子的吧?我是自己醒来的,而不是被马彪叫醒的或者是被早上忙乱的收拾床铺

的嘈杂声吵醒的。今儿早上没人叫我起床,也没人起床,这可是让人纳闷的大好

事。

能在早上睡觉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我正躺在床上假寐的时候,想起了高

三那时候有个老师——教生物的还是教物理的不太记得了——他说了一个青蛙的

故事。说是科学家们(我记得说的是科学家,尽管从下面的内容来看有点象闲得

无聊的泼皮)做了一个实验:就是抓来两只活着的青蛙,然后在火上(应该是两

个煤气灶孔吧?)放上两只铁锅,往里面放入水,慢慢加热,先把一只青蛙从开

始就放进去,另外一只等水开了再放进去,结果先放进去的那只因为刚开始的时

候水温还是很暖和的,就懒懒地伏在锅底不动,等到水温烫得灼伤了它的脚掌的

时候,四周的水温已经把它煮成一个半熟的青蛙了,再也无力跳出慢慢升着温的

锅外了。而另外一只——水开了才放进去的那只,一放进去就烫得蹦出来了,姑

且免去了被煮熟的厄运。我也不知道这只青蛙最后是不是也被什么别的办法弄死

了,但是老师言之凿凿地说已经从锅里跳出来了。

这倒像是生物老师说的,大概是为了弄清楚类似于「应激反应」之类的对比

实验。我知道很多生物实验的例子,却从来也没有做过一个生物实验,甚至连一

只老鼠都没养过,就盲目地相信这些实验的真实性——这些实验得出来的结论被

权威的机构和相对权威的人奉为真理到处宣扬,于是我就信了。

就像上面这个故事,直到现在我仍然很难想象一只青蛙会乖乖呆在水下面不

呼吸,我看见的青蛙可都是活蹦乱跳着的——除了死去的。结论只有一个,就是

先有了结论,再有人胡编乱造地(不是我的生物或者物理老师,他们和我一样傻)

编一些貌似合理的所谓实验来支持这个结论,如此而已。这个青蛙的故事说来说

去就是为了说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环境是对人有影响的,环境如果慢慢地对人

产生影响,人有可能会觉察不到这种影响慢慢地融入其中,直到死去!

这个虚假的结论让我有了一些害怕,也许我就是那只被慢慢煮熟的青蛙了,

我居然可以这么舒舒服服地睡觉!这让我多少有些羞愧不安,我就在这种羞愧不

安中睡了好一会儿,直到尿意渐渐积累,积累到膀胱都装不下了,我才爬起来冲

到洗手间去把清晨第一泡尿「哗啦啦」撒出来。

从洗手间快乐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厨房里有人在叮叮当当地做菜,有一个是

胡大勇,还有一个我叫不出名字来得男孩。他们正在灶台上忙得不亦乐乎,灶膛

里淡蓝色的火苗正在过节似的舞蹈,胡大勇腰上系着一条脏乎乎的围裙,看得出

来他才是掌勺,而那个笨拙的家伙像个助手,一会儿去帮忙碗水,一会儿去剥大

蒜……——这些都是在胡大勇的指令下完成的。

「嗨!帅哥,起这么早啊!」胡大勇一转身便很容易地看见了我,我正站在

厨房门外扶着门栏往里瞧那一大盆冒着星星点点的油花的水在「丝丝」地沸腾。

「哎哟,我们的大厨师,你才早呢!」我呵呵地笑着,「今儿是怎么了?」

「领导要来嘛,我给你们露一手。」大胡子乐滋滋地说,挥舞着长把的勺子。

「嗨……我这记性!」我一拍脑袋,想起来了,「你昨晚说过的嘛,都不出

去了?我看大家都在睡觉。」

「出去?那是你们的事了,你得自己问问金莲。」他说着朝我身后努了努嘴,

什么我们的事?难道他们不是每天都要出去的么?

「不出去了,大家在一起吃饭,欢迎领导来考察!」金莲的声音在我后面贸

然传过来,她不知什么时候像个幽灵一样飘到了我的身后。

「什么?」我转个身来,我还打算和她今天去新田广场的呢,「你是说我们

不出去了?」我感到很是失望,又有点恐惧了,难道今天我就要吃到那天晚上看

见的那些烂土豆和烂菜叶子了?

她不再穿昨天那件橙黄色的带衣领的棉布连衣裙了,而是换上了那条显得她

的腿修长而笔直淡蓝色水磨的铅笔牛仔裤,还是米白色的高跟凉鞋,只是上身穿

了一件花领的白底碎花衬衫,胸部在蓬松松的花团似的领口下被夸大了,衣角扎

在牛仔裤里,腰上系了一条浅棕色的皮质腰带,这种装扮显得她的腰更加纤细了,

臀部也大了许多。

我刚说完,金莲还来不及回答,「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哎,红得好像,红得

好像燃烧的火,它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杀猪般的歌声从大厅里和娱乐

室里传出来,不约而同地传出来,吓得我一楞,顿时傻了眼,刚才不都还在睡觉

的吗?

欢乐的人们抱着叠成方块的被子推开门,一下子全都凭空冒出来了,在走道

上络绎不绝地唱着歌朝着储物间行进,脸上挂着眉飞色舞幸福的神情。又是《花

儿为什么这样红》!这首歌都被他们当着国歌来唱了,金莲也有板有眼地打着拍

子唱起来,简直是一群疯子!我就不该回来!我得去整理我的床铺了,本来还打

算回去捂一会儿的。

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每个人都笑得像朵花儿,彬彬有礼地点头问好:「帅

哥,早上好!」有几个还打算扔掉被子来和我握手。我想他们是弄错了,我可不

是什么领导?在来这里之前还没有受到如此隆重的待遇。

在我洗脸的时候,金莲又是帮我挤牙膏,又是帮我接漱口水,又是给我递毛

巾……简直比我的老娘还要体贴入微,这样显得足够生分,甚至让我怀疑昨天是

不是温柔缠绵过,怀疑我们曾在那家小旅馆里卿卿我我过。

「你不必这样!」我有点恼怒地跟她说,我还不至于病到需要人照顾的地步,

而这个人为什么偏偏是金莲?昨天,是谁发出饥渴的呻吟?是谁在灵魂里发出满

足的嘶喊?我都快被这些天才的演员们弄得错乱了。

「在我们这个大家庭里,人人都是平等的!」金莲仿佛变了一个人,脸上挂

着那让人恶心的笑容说。

她在跟我说平等?!难道她要我相信这里是无忧无虑的乌托邦王国?!我几

乎就要火冒三丈了。

「娱乐室」里又开始了那些百做不厌的游戏:斗地主、玩弹珠、下象棋、唱

歌、说笑话……从卫生间洗漱完出来,金莲拉着我进了「娱乐室」,看着我不大

情愿,一直在说服我:「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在家靠邻里,在外靠朋友』嘛,

在一起玩玩又不会少块肉!」

我只得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了下来,金莲也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歪过头去

不想理她,却看见了马彪和小杏儿正低着头三人围成一圈斗地主。其他的人一下

子向着我们「呼啦」围了过来,争先恐后地要和我握手,要跟我做自我介绍,我

差点没被他们气得抽筋了——不是都介绍过了吗?握手虽然礼貌,也用不着随时

随地都要握手吧?但是这里的人都是这样,非要和你握手,你不握手仿佛你就不

是他们中的一份子。

握到马彪那宽大的竹节似的满是骨头的手掌的时候,我暗暗地在手掌上加了

劲力,痛得他龇牙咧嘴地挣脱开去,我还以为他真的是麻木了不知道疼痛呢?握

着小杏儿那娇小的手掌的时候,我故意久久地握着不放开,小杏儿含情脉脉地把

娇媚秋波暗度,我面无表情地用眼睛的余光瞥着金莲,她淡淡微笑的脸渐渐变了

形很难看地裂开去,我还以为她是真的没有了感觉了呢?

在长久的握手之中,小杏儿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讪讪地红了起来——正在

这时候,有人在外面「咚咚」地敲门,马彪飞也似地跑去开门了,我心里不由得

紧张起来,不会是警察找上门来了吧?

门一开,就听见马彪发了狂似的兴奋地大喊:「领导回来了!」这句话仿佛

电视剧里面的公公对着臣僚门威武地宣告:「皇上驾到!」,「娱乐室」里所有

的人像潮水一般涌向走道,推推搡搡尖叫着向门口挤,金莲也像屁股上安装了弹

簧,一下子弹起来飞跑出去了,仿佛害怕错过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我困惑地跟在后面站在「娱乐室」门口朝外看,大胡子在厨房里把勺子一扔,

「铿锵锵」一声响,勺子掉在地板上,无辜地跳跃翻滚着——它的主人抛弃了它

也跑过去了;胡大勇生怕落在后面,迈开步子在走道上跑开了,看起来准备来一

个短距离冲刺,不料一个趔趄歪着像墙上撞去,脸重重地擦在墙上「喀嚓」一声

响,他哼都没哼唧一声,捂着脸继续跑。

我远远地看见有几个女生「扑通通」跪倒在了领导脚下,这是什么领导啊?

这么牛!细看才知道,我忍不住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暗笑起来,原来她们只是用衣

袖在帮领导擦皮鞋。

领导是一个身体下宽上细的年轻女人,三十岁不到的样子,长着两个狭窄的、

高低不大对称的肩膀,皮肤还算没有松弛,头发乌黑油亮地扎在脑后,下半部身

体很是不协调——两条惊人的粗壮结实的双腿,典型的萝卜腿。细小的形状奇特

的粉脸上擦了一层厚得跟石灰墙的粉,就像秋日里早晨驴粪蛋上下了薄薄的霜,

一张擦得跟猪血盆似的嘴唇,一双眼袋很大的标志着纵欲无度的肉胞眼,两道粗

黑的扫帚眉,鼻孔朝天,黄灿灿的龅牙向外露着,脖颈上挂着一条看起来很高贵

的珠子项链(我觉得就是地摊上白色透明的塑料珠子!),项链一直垂到了敞开

着的胸襟下面,耷拉在丰满的乳房中间,戴着两个黄灿灿的水滴形的金耳环,穿

一件皱巴巴的黑底桃红的连衣薄纱裙子,怪模怪样地同向她涌过来的热情的崇拜

者逐一握手,并妖气妖声连连说着:「你好!辛苦了!你好!辛苦了……」

等到她笨重的迈着步子走到我跟前来,带着自信而友好的笑容向我伸出双手

的时候,我才看到她右手腕上带着一圈银白刻花的镯子,脚下赫然是一双淡灰色

脏兮兮的网棉跑鞋!「帅哥,早上好!介绍一下,我叫朱大粉,来自河南新郑,

你们可以叫我粉姐。」

「你好!」我淡淡地说,握着这双肥嘟嘟的手都让我恶心。见我态度冷淡,

她自信地笑着回到那个挂着深蓝色布帘的办公室里去了——那里曾鬼使神差地做

了一次我和小杏儿的炮房,不知道地面上是不是还残留着精斑的污迹。

依依不舍的人们回到「娱乐室」里来,马彪从储物间里扛来长长的一大块木

板,其他人七手八脚地在「娱乐室」中央把木板支起来,这就算是餐桌了吧?我

猜。我真佩服她的父母给她取了这么恰当的名字,我倒宁愿叫她「猪大粪」;我

也佩服给她擦鞋的人们,能把网棉的跑鞋当着皮鞋来擦,还煞有介事擦得那么仔

细,这些人到底吃了什么神奇的药丸才让她们变得这样?

擦鞋的人中有高大的马彪,金莲和小杏儿要不是我握手耽搁了她们宝贵的时

间,我想她们是很想赶上去擦鞋的了,我下决心——一定要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

鬼地方!越快越好!

第三十六章把故事当着菜吃

大家围着桌子盘腿坐着,有的跪着。金莲和小不点就坐在我的两边,马彪远

远地坐在靠门的角上。

金莲站起来大声地问大家:「我旁边这位帅哥帅不帅?」这套鬼把戏又来了!

「帅!」这些人几乎齐声回答,没有意外也没有例外。看来金莲是无可救药

的了!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些难过,我之前想把她带走的想法是多么地幼稚!

金莲还没坐下,胡大勇端了一个大铁盆走了进来,马彪赶紧站起来接住像捧

圣杯一样放到正中间,一边像农村吃酒席那样喊着口号:「番茄鸡蛋汤——」拉

声摆调地。

我伸着头朝里一看,哪里有什么鸡蛋,油星都少得可怜,那么大的汤盆,就

有四五片番茄——大概就只用了一个番茄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完整的番茄。

大胡子又端着一大钵菜走进来了,还是马彪恭敬地接着放到桌面上,激动地

叫喊:「土豆炒牛肉!」

搞得我心里也跟着激动起来,一看里面,傻了眼,什么牛肉在哪里?完全就

是土豆,还没有辣椒。「哎呀!实在不好意思,牛肉炒化了。」马彪紧接着主动

自圆其说,引来大家一阵哄笑。

与此同时,那个胖乎乎的四川女孩顶着电饭锅,迈着凌波微步袅袅婷婷地飘

到我面前,把电饭煲轻轻地方在地上,羞答答地说:「帅哥美女些,不好意思啊,

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哦!」我觉得这些自以为幽默的打趣更像是排练好的台词!

四川胖妹扭着她那松松垮垮的大屁股往晚里盛饭,每人一碗,顺着餐桌传递

到在座的每个人面前。我肚子也有些饿了,正准备将就着吃一点,可是没有辣椒

这叫我怎么下咽。突然有人提议去请领导出来吃饭,马彪第一个踊跃地举手,光

荣地接受了这个非比寻常的重任,飞快地跑出去了。

大家都不敢开始吃饭,因为领导还没到,这样是不恭敬的。

马彪在走道那头「咚咚咚」地敲门,里面传出嘟嘟哝哝不高兴的声音:「谁

啊?」

马彪恭恭敬敬地回答:「尊敬的领导,您辛苦啦!请您吃饭!」得不到任何

回应之后又欢快地跑回来。

在等待领导的这段时间里,有人问今天饭菜是谁做的,众人齐声回答说是

「胡大勇」,胡大勇像个大男孩似的羞涩地笑起来,那人又紧接着说:「大家说

『有付出就有回报』,对不对?!」于是,旁边的人大胡子的饭碗里添了一勺饭,

胡大勇感激地说:「谢谢了!谢谢了!」一边向众人合掌示意。

「你们每天早上就吃这些吗?」我扭头小声问小杏儿。

「可不是嘛!这是侯马的风俗,早上要吃清淡点,对身心健康有好处。」小

杏儿骄傲地说。

一分钟过去了,领导还是没有出现,又有人提示再派一个人去请领导,这回

是大胡子取了,一模一样的台词,一模一样的情节,最终也没有任何回应就回来

了,这究竟是什么样的领导啊?!难道她在办公室里工作?那里面我是去过的,

除了桌子、椅子和灯这三样东西,什么也没有了,她办的什么公?就算是办公,

也不至于像当年的国家总理周恩来那样废寝忘食吧?我看在那张舒服的椅子上关

着门自渎倒是有这种可能。

「没有辣椒怎么吃啊?」我向金莲抱怨说,金莲走过去在马彪耳边说了一下,

马彪就去厨房里端出一个小碗来,笑呵呵地说:「今天领导光临,破例给大家加

肉!」辣椒就是辣椒嘛!偏要说什么肉!引得人们一阵沸腾。放到桌子上来的却

是放了清水的辣椒面,这种辣椒面还是外面夜市上烧烤摊使用的那种所谓的「五

香辣椒面」。

领导还是没有出现,这回是金莲自告奋勇去请,过了一会儿,领导终于来了,

迈着那双粗壮结实的双腿蹒跚着来了,活像一只鸭子气喘吁吁地从水塘里上岸了,

想当年主公三顾茅庐,才把高卧隆中的「卧龙」请了出来,也许就是照搬了这个

传奇情节,这些恶俗的做作的抄袭者啊!

她笑眯眯地地在桌子的另一头做了下来,俨然一家之主地说:「大家辛苦了!」

「领导辛苦了!」下面齐声应和,掌声雷鸣般想起来,金莲见我不鼓掌,硬

把我的手掌生硬地合在一起。

领导笑眯眯地对大家说:「大家好!看着大家吃的这么简单,我给大家加点

肉好不好?」

「好!」又是好,仿佛大家都约好了似的,永远都回答得那么及时那么整齐。

听说要加肉,我也挺高兴的,我就说嘛,肯定还有好吃的的东西没拿上来。我一

直期待大胡子起身到厨房去把那肉拿来加给大家,结果大胡子却木着不见动静,

用期盼的眼神直直地盯着领导,领导却讲起故事来了。哎!原来领导说的加肉就

是讲故事,这故事就是下饭的肉了,我彻彻底底被这帮人给雷倒了,想象力可够

丰富的,想当年曹孟德为了鼓励疲乏饥渴得士兵玩了一招「望梅止渴」,还真给

我撞上了!我的苍天啊!我的大地啊!一顿饭玩了那么久还没开吃,还要讲故事?

这个故事用「从前」开头,一时半会是听不完的,我便低头自顾自吃起来,

这是我有生以来吃得最差的一顿米饭了,真的太难吃了。

猪大粪开始瓮声瓮气地说起来:「从前,有个小伙子从农村到外面去打工,

几年下来挣了很多钱,娶了村里最漂亮的女孩做老婆,还生了两个可爱的大胖儿

子!」

「哇!这么好啊!」一片羡慕的声音,我看了看金莲,她正似笑非笑看着我

极度痛苦的样子,小杏儿却听得津津有味——看来她是尝到肉的味道了。

「可是呢!这个小伙子年纪轻轻不学好,爱打麻将,没日没夜地打,而且赌

得很大,没过几年就把存款给输光了,还到处欠了一屁股的债。老婆苦口婆心地

劝他回头是岸,他却执迷不悟越陷越深,最后老婆也拿他没辙,离家出走了,把

两个还在读书的儿子甩给了他。」看来猪大粪说故事还真有一套。

「哎……」又是一片唉声叹气的声音,仿佛跑掉的是自己的老婆,自己孤零

零地带着两个没娘的孩子艰苦度日。

猪大粪接着说:「为了给两个儿子准备学费,这个可怜的爸爸买了一群鸭子,

开始养起鸭子来……」这个故事已经深深地吸引了在座的所有人,连我都有些想

知道这个可怜的父亲是否能成功凑齐了学费。

「有一天,两个儿子在河边放鸭子,看到河的中央金光闪闪的发着光……」

猪大粪神秘地眨了眨她那双肉胞眼,左右看了一下。

「金子!」有人失声叫了出来,引起一片不小的骚动。金莲趁人不注意,夹

了一筷子土豆放到我碗里,装作若无其事地听领导喋喋不休地讲故事,我还在气

头上——从早上开始,我就觉得她陌生极了。我看了小不点一眼,把菜从碗里加

出来飞快地放到她的碗中,低着头继续吃饭。

猪大粪赞赏地点点头继续讲下去:「兄弟两个谁也不会游水,哥哥只好跑回

家去找老爸,跑到家门口一看傻了眼——大门紧锁着的,一猜就知道那不成器的

老爸又去麻将馆打牌了,他又急急忙忙往麻将馆跑去,还在麻将馆外,就听他老

子在大喊大叫:」清一色杠上开花!清一色杠上开花!『看来老头子今天运气不

错,哥哥跑进去,摇着爸爸的肩膀说:「爸!爸!我们在河里发现了一个金光闪

闪的东西……』周围的人都扭过头来看着他父子俩,他老子很不耐烦,顺手甩给

他两块钱:」快回去,快回去!老子运气正好呢,不要瞎搅合!乖乖地放鸭子,

放好鸭子,这学期学费就有着落了!『「

「哎呀!运气真好啊,我就没有和过清一色杠上花!」下面有人在小声嘀咕。

金莲看见我,正气鼓鼓的把碗放到了桌子上,饭也不吃了。

「哥哥很委屈,只得回来找弟弟,弟弟看见哥哥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就明

白十有八九是老不死的不相信了,扔掉鸭竿一溜烟儿向村头的麻将馆跑去,还没

跑到门口,就朝着里面大喊:」爸爸!爸爸!我哥不小心把腿摔断了!『老头子

这下着急了,也不管什么清一色混一色了,急急忙忙把桌上的钱塞在兜里往河边

撒腿就跑,老远就看见大儿子好好地没什么事,气得两眼冒金星,正想回头跟着

跑过来的小儿子就是一耳光,大儿子在那边指着河中央手舞足蹈地大喊:「爸,

快看呐!快看那是什么呀?』他跑过去一瞧,嘿,真的呢,河中央金光闪闪的,

在太阳下面亮得耀眼,赶紧脱了衣服一个猛子扎下去捞上来一看……」猪大粪绘

声绘色地说到高潮处,故意停了停,买了个关子说:「你们猜捞上来的是什么?」

「金子?」有人小声地回答,也有人猜金盆,还有的猜是佛像……反正都是

金的啦。

猪大粪竖起圆滚滚的食指摇了摇说:「NO!你们都没猜对,这个故事是千

真万确的,那是唐代的一个县令用过的金碗,价值连城哩!」

「哦哟,狗日的这回发财了!」胡大勇紫胀了脸低声骂起来,恨不得他就是

那个混蛋老爸!有人刨根问底地发问:「那卖了多少钱?」

「价值连城啊!价值连城啊!」猪大粪连连赞叹,「这老头又没读过多少书,

又不懂究竟管多少钱,托了个识货朋友辗转卖了那只碗,赚到了一百多万!够他

花一辈子的了!别人问他:」怎么一下子就发财了?『他笑呵呵地说说:「都是

我的小儿子聪明啊,用了一个善意的谎言,骗得我腰包鼓鼓的!』」

故事讲完了,小杏儿才回过神来,发现碗里多了一箸土豆,红着脸看了我一

眼。我吃了一碗就在也吃不下去了——实在是太难吃了!小杏儿吃着我夹的菜,

反倒吃得津津有味的,气得金莲脸都青了。

说实话,故事讲得不错,领导就是领导!讲故事滴水不漏,丝丝环扣,我也

知道她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这个故事不不能当做肉吃,相反搞得我相当烦躁,

食欲大减!不就是想让我面对现实,接受马彪把我骗过来这个不能改变的阴影嘛!

我保证:只要我离开侯马,我再也不会搭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什么善意的谎

言,别人可能会相信,我才不信!

第三十七章会跳坝坝舞的男人

这个不伦不类领导吃完就回到那个不伦不类办公室去了,我问小杏儿:「领

导不走了?」我讨厌这个人,从里到外都很讨厌,从她说的故事看的出来,这是

一个心机很重的女人,她和马彪一样,仿佛知晓你在想什么。

「应该要住好几天吧,等彪哥讲完课才走。」小杏儿也不是很确定。

我还没听过彪哥讲课呢,我记得高中那会儿我们曾经梦想过做一名教师,拿

跟洁白的粉笔站在讲台上,任青春随着粉笔化成灰烬……现在彪哥实现了——至

少是间接地实现了他的梦想了,「彪哥什么时候讲课呢?」我记得好像金莲说过

彪哥是讲师级别的,只是不知道他上课会说些什么呢,难不成也是这些具有「教

育意义」的故事?既然来了,我还是希望听一节课再回去,也不至于白跑一趟。

「明天吧?大概。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小杏儿想了想说。

「那我们下午要不要出去了?」我很关心这个问题,我觉得还是外面的东西

好吃一些。

「要啊,你和金莲一组的嘛。」她指了指正在气哼哼端着洗脸盆正要进洗手

间去洗脸的金莲,她还在记着刚才夹菜这件事儿呢。

我为刚才的行为感到有些后悔,现在要出去了,金莲还生着气,这该如何是

好啊?我想了一想对小杏儿说:「要不我们一起出去吧,你去问问金莲姐可不可

以?」我知道小杏儿早就想和我们一起出去的了,通过她来跟金莲套近乎就容易

多了。

小杏儿蹦蹦跳跳地跑进洗手间去了,不一会儿我就听见金莲在里面大声嚷嚷:

「你想去你自己跟他去好了!」小杏儿被莫名其妙地数落了一番,涨红了脸蛋走

出来了,两只眼睛红红的都快哭了:「这是怎么了嘛?我又没有惹她,就问一下

而已,发这么大的火!」我苦笑了一下,心里知道金莲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马彪已经准备好了,过来叫小杏儿——我才知道她们是一组的,之前我还以

为马彪和四川胖妹是一组的呢。通过这几天的观察,这样分组出去比一大群人出

去有个好处,就是不会引起小区住户的注意,这种模式可能受了「诸葛亮用兵—

—徐徐而退」的启发,神不知鬼不觉地,晚上回来也是一样,从来不会很多人一

起回来。马彪叫了两声,小杏儿都没有答应,在我面前低着头扯着衣角不挪脚步。

马彪看在眼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走到洗手间门口叫了叫金莲,问金莲今天

一起出去好不好,金莲答应了——这样也好,金莲总算答应了。

「今天是去新田广场吧,你昨晚说要去的。」下楼的时候我赶紧提醒马彪。

马彪呵呵地笑了:「是啊,是啊,早就想去那里看看了!」也看不出来他究

竟是真去过还是没去过,估计也是脸上挂不住把这事儿假戏真做了。就这样,马

彪和金莲走在前面,我和小杏儿走在后面,一起向新田广场出发了。

金莲和马彪都不怎么说话,总是和马彪保持着距离,倒是小杏儿像只小麻雀

「叽叽喳喳」地聒噪不止,一会儿把路边灌木丛下的小野花拔起来攥在手里,一

会儿在人行道上转着圈跳舞,一会儿用稚嫩的嗓音唱起流行歌曲来……孩子气的

圆脸上兴奋得红扑扑的,蹦蹦跳跳地走路的时候把扎在脑后的马尾辫调皮地甩来

甩去。她今天特别高兴,穿了一条灰色的运动长裤和一件白色印花的圆领T恤,

看起来更像一个高一高二的学生了。我也不想扫她的兴,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她,

看着金莲闷闷不乐地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金莲也不回头来看我们,只顾朝前

走,我知道她一定听到了后面小杏儿快乐的声音,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罢了。

远远看见前面有公共厕所,我跟马彪打了个招呼就跑进去上厕所,正在舒畅

地时候,电话就响起来了,我赶紧按下接听键,却是璐璐打来的——我大喜过望,

她可真会选时间,要是早一些或者晚一些打来绝对要引起马彪的怀疑了,看来我

不能粗心大意,不能让手机一直开着。她在电话里问我在哪里,我说我在新田广

场附近上班,她问我新田广场在哪里要过来找我玩,我连忙说我上班没有时间有

空了我去找她问她上班了没有,她说她已经上班了是她姑妈给她安排的一个做文

员的工作,问我什么时候有空。我正在为难的时候,马彪在厕所外面叫起来,我

正在说着电话,来不及答应他。只听见马彪沉重的脚步声直往厕所里来了,我赶

紧挂了电话关了机掏出手纸来,马彪看起来很着急,看到我在厕所里才松了一口

气。!

走出厕所来的时候我才看到侧面的墙壁很矮,原来这家伙是怕我越墙逃走了,

看来要走可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连上个厕所也看得这么严,我不由得有些

担心起来。

原来新田广场这么远啊,我们差不多走了两个小时才到到达那里,看样子也

快下午三点多钟了,我终于弄清楚了晋文公的雕像是铜铸的,已经看不到昔日都

城的一星儿影子了,取而代之的是铺着青色现代地砖的平整地面和围着广场的花

圃,还有人工培植的灌木和草皮,不过从那宽广的面积也可以想见当年的规模。

想当年要不是晋国三姓瓜分了晋国各自为战,秦国不可能出得了函谷关,不由得

让人吊古伤今,唏嘘不已。

我们围着广场中央的浮雕群看了一通,都是些歌颂晋国打了胜仗或者是歌舞

升平的粉饰,没有多大的意思,加上金莲闹着脾气,自己心里也开心不起来,广

场上现在又没几个人,越发觉得无聊透顶,便在花圃边上坐了下来,金莲却不和

我们坐在一起,远远地走开了,在广场的边上站着看那慢慢坠下去的夕阳。

我以为马彪会趁此机会向我灌输那些奇怪的营销之道,可是他没有,我们说

到了那段难忘的岁月,那些年我们喜欢过的女孩和喜欢过我们的女孩,在这个时

候,马彪才变成了我心中的那个马彪,而不是一个狂热的传销分子。

小杏儿在旁边听得入了神,支着下巴一动也不动,那么多的回忆!那么多的

故事!说到太阳都落下去了,说得广场上的柱灯都亮了起来,直到一群大妈提着

音箱来到广场中央准备跳舞的时候,我们才蓦然发现我们说了那么久,肚子都饿

了,要不是小杏儿吵着要去吃饭,我还想说下去。从来到这里开始,我就一直提

防着马彪,这种感觉好累,让人疲惫!

我们在旁边的一家小杂货铺要了啤酒和凉菜。吃完了回来,广场中央的大妈

们已经排起整齐的方队,随着劲爆的DJ舞曲活力四射地跳起舞来了,还有很多

男人孩子在边上踢毽子,更远的地方——那些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有一对一对的情

侣在窃窃私语……一排热闹欢乐的景象,到现在为止,金莲都没有和我说过一句

话。

有个可爱的五六岁样子的小女孩加入了大妈们的舞蹈队伍,穿着漂亮的粉红

色的连衣纱裙,像个小公主一样跳得有模有样,吸引了附近的人们,人们都围过

来看着这个天才的舞蹈小精灵,一阵阵喝彩,自然也吸引了我们。

马彪一时童心大发,也加入到队伍里面跳起来——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学

的坝坝舞,跳得一点都不赖,盖腿转身,点步翻身……手的动作和腰的动作恰到

好处,看来他不是第一天跳坝坝舞!

金莲也被小女孩的热情给感染力,在小女孩旁边也跳起来,虽然跳得比马彪

差多了,可是光看她扭动着的少女曼妙起伏的身子,也绝对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你怎么不跳?」我一直呆呆地看着金莲,差点忽略了小杏儿的存在。

小杏儿嘟着嘴说:「那你呢?你怎么不跳?」

「我不会嘛,要会的话我早就跳了!」我说,我觉得跳舞还真的是需要天分

的,像我转个圈就头晕目眩地,更不要说跳完一支完整的舞了。

「那我也不会!」小杏儿调皮地说。!

感觉站得有点腿软了,我走到边上坐了下来,小杏儿跑过来说:「我想喝水!」!

「想喝就去买呗!」我刚刚坐下来,根本不想动弹。

小杏儿拉着我的要我起来:「我就要你去买嘛!就要你去买!」

我最怕女孩子耍无赖了,不过我也有些口渴了,又不愿一个人去:「那就一

起去吧!」

下了台阶刚离开金莲和马彪的视线,小杏儿就拉着了我的手。我也不知道哪

里有水卖,只知道我们刚才买啤酒的那家,不过有点远,要绕过一个很大的圈才

能到达——中间隔着一个很大的灌木丛围着的草坪。

为了抄捷径,我拉着小杏儿扒开灌木丛,准备穿过草坪到那家店铺去。广场

上的射灯只照得到高一点的树梢,照不到草地上。刚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发现

草坪一角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什么动物在那里「窸窸窣窣」地动,还以为是只流

浪猫在那里玩耍。谁知等到走得近些,才看清楚原来是两个人,男的正趴在女的

身上像猪拱食一样把头埋在女人的胸上乱动,女人气喘吁吁地蹬着双腿,那「窸

窸窣窣」的声音就是脚掌擦在草地上的声音。

「快走吧,别看了!」小杏儿拽了拽我的手,小声地说。

不料却被压在身下的那个人听见了,男人赶紧从女人肚皮上下来,「看什么

看?没看见我们正忙着干逼吗?」女的火气挺大的,听起来年纪不大,说话流里

流气的,大概是社会上的小混混而已。

「谁稀罕看你啊!」小杏儿一听就火了,「你有逼我没有逼啊?」小杏儿也

不是省油的灯,针锋相对地以牙还牙。

「操!你有逼你敢日一回给老子看么?」那女孩说这就站了起来,一边提裤

子一边就要走过来。

小杏儿来气了,气呼呼地说:「你来啊,老子怕你日不是人!」说着就要冲

过去,我赶紧拉住她说:「算了!算了!这么点小事也计较?」还好那男的也不

是闹事的,也在劝那头发狂了的小母牛,要是那男的也跟着闹,这结果就不好说

了。

出了草坪,小杏儿余怒未消:「什么人啊?这是什么人啊?」我买了两瓶康

师傅牌的红茶,给了她一瓶,她咕嘟嘟地喝了大半瓶,喝完了吵着要上厕所。我

知道厕所应该就在附近,要不然广场上那么多人怎么解决?可是我们不知道这该

死的的厕所究竟在哪儿,只好围着广场的边上一边走一边找,都快走了大半圈了,

还是没有看到亮着灯光的那该死的的厕所,小杏儿憋得快受不了啦,一路「哎哟

哎哟」地叫唤,这可急死人了。

「要不你就地解决吧?」我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广场中央的射灯根本射不到

这里来,只有那一弯月牙朦胧的洒下如有似无的薄雾似的光芒。

「好吧,你给我看着,有人来你就叫我!」小杏儿叫我给她把风,一溜烟跑

开去,扒开灌木丛踅进草坪里面去了,「还有,不准偷看!」她在灌木丛后面尖

叫着。

我苦笑了一下,看见十步左右的地方有个小亭子,便朝那里走去,灌木丛里

传来「刷刷」的声音,不知怎么的裤裆里面就有点痒痒的感觉爬上来。

我在凉亭里坐下来,远处传来隐隐的DJ舞曲的声音和有节奏地拍手掌的声

音,我警觉地朝两边的路上张望,以便有人远远地走过来的时候好及时地打一个

唿哨——这条路上根本就没什么人,可能跟没有在道旁安装柱灯有些关系,这儿

真是个野合的好地方!一个坏坏的主意在脑袋里卑鄙地成形了,下面那不听话的

好战的家伙慢慢在裤裆里闹腾开了,慢慢舒展着勃了起来……

第三十八章凉亭里有天堂

灌木丛那边窸窸窣窣地响了,小杏儿一边系着裤袋一边走到路中央来,「在

这里呢!」我跪在凉亭的座位上扶着栏杆向她招手。

「叫你给我把风,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小杏儿走进亭子来的时候嘟嘟哝

哝地说。

我一把把她扯过来坐在怀里,一不小心坐在了硬梆梆的树桩上,小杏儿「啊

哟」一声尖叫着跳起来:「你真讨厌!你就不怕过路的人看见?」

「我们又不做什么?我只是抱抱你!」我狡黠地笑着说,伸手去拽她。她趔

趄了一下软软地坐了上来,「就算看见,我们只是在谈恋爱,有没在打炮!」我

的手不知不觉地绕道前面的裤腰上把她刚系好的活结打开了。

小杏儿嘤咛一声说:「骗子!」抓住了我正要伸下去的手腕,「金莲今天是

怎么了?怪怪的,都不说话了。」她大概是想起了中午在洗手间被金莲呵斥的事

儿了。

「谁知道呢,是不是你惹了她呀?」我说着挣脱了她的手,把手从她T恤的

下摆沿着光滑温暖的肌肤往上摸去。

「啊……」我的指尖像条灵巧的小蛇钻进她的乳罩里面,碰到了那温软的小

乳鸽似的乳房时候,她禁不住颤抖了一下,「我可没有惹她,我看倒像是你惹了

她。」小杏儿软了下来,仰面倒在我的肩膀上。

「她是我的导师,我怎么敢惹她嘛!」我一边说一边加紧了手上的动作,那

对可爱的敏感的小乳鸽在我温热的掌中扭曲着变了形。

她难受地「呼呼」喘息起来,不住地扭动身子,「我……就怕有的……人色

胆包天,才……不管什么……」小杏儿说话不连贯起来,两个玲珑的肉球慢慢地

在涨大,慢慢变得很有弹性起来。

「我才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只觉得下面就要爆炸开了,腾出一只手来

顺着裤腰钻了下去,小腹上的肉像玉石一样滑不溜手的。

「我……我才……不信,你那么色!嗷哦……」小杏儿说着声音都颤抖了,

听起来很奇怪,我的手经过了那片绒绒的草地和高高隆起的肉丘,到达了那一条

片软踏踏的魔鬼的沼泽,我摸到了被淫水濡湿的卷曲的耻毛,寂寞难耐地贴在了

湿润的缝隙上。她挣扎着把腰挺了一下,指尖便顺着那个缝陷了进去,那一张小

口像热乎乎的橡胶套箍在我的手指上,肉褶快速地聚拢来包围了我的指尖。「嗷

哦……」突然被细小的异物侵入,小杏儿禁不住叫唤起来。

「真的啦,我喜欢的是你啊,你好湿了……」我嗫嚅着说,觉得呼吸有些为

难起来。

「鬼才信,金莲姐……胸部比我的……大,身材也……比我的好,要是我…

…」我的手指开始在那热乎乎的洞穴里不安分地撇捺起来,小杏儿浑身颤抖起来

说不下去了,里面的肉褶才慢慢地舒散开来,又慢慢地聚拢来……那魔鬼的沼泽

地里慢慢地从肥沃的土壤里渗出暖暖的水来,把肉腔里面充满得湿哒哒地一片糊

涂了。

「要是你,怎么样?」我咬着她的耳垂对着她的耳背吹气,小声地说。

她难受地扭动着头不让我亲她的耳垂,喃喃地说:「要……要是我……是男

生……是你,我就干她!」她把脚蹬在地上,抬起屁股来好让我把她的运动裤脱

下来。

「干她,干哪里?」我故意逗她,我已经把她的裤子推到大腿上,她把白花

花的屁股又坐了上来。

她反手贴着我的裤裆——那顶不知羞耻的帐篷按压着,试图找到那禁锢了欲

望的拉链,一边说:「干她的逼,就像你干我这样干!」

「女人的逼不都是一样的么?」我说,把她的手拿开了——她一直抓不住那

细小的拉链,那话儿已经在里面突突地跳着急不可耐了。我只好自己拉开拉链把

它解放出来,它像一尊小炮威风凛凛地昂扬着。

「不一样啊,金莲姐的比我的要肥,肉还要多些。」小杏儿反手忙乱地抓着

了我的肉茎,吃吃地笑着说说:「你的好大喔!」

我气喘吁吁地说:「你……喜欢它吗?」

她说:「喜欢。」声如蚊呐。

我伸手抱着她的腰,让她往后挪一点,结果用力太猛,怒胀的肉茎插到前面

去了,水涟涟的耻毛摩擦得我的龟头一阵阵发痒,被湿哒哒的肉团压着又有些痛。

她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轻轻抓住在她大腿中间胡乱戳动迷了路的小偷,一只

手挽在我的脖颈上支撑着提起了臀部,温柔地抵在温暖而湿润毛丛下面的裂隙额

上,惶急而又温柔地坐了下去,「啊哦……」一声长长的娇吟,肌肉结实的神经

管束缓缓进入了那个迷人的洞穴,里面像又一股神奇的魔力一般,吸进着它挤开

软软的暖乎乎的肉褶,渐渐地一直深入到里面去了,抵着了那软软的花垫,滑滑

的肉穴里面软乎乎暖融融的,像四季如春的温室,吞没我了我的燥热,包裹了我

的意识包裹起来,那温暖让人神经发颤,让我心慌意乱。

我还来不及反应,小杏儿就扭头把我的唇堵住了——用她冒着咝咝的热气的

薄薄的小口。我的手从T恤下面沿着整齐的肋部攀爬上去,握住了柔软玲珑的乳

房——那对颤动着的小乳鸽!转着圈开始揉捏起来。我把小杏儿的舌头吸裹出来,

含在口里贪婪地舔舐着,呼吸着她芬芳的气息和甜甜的津液,她开始「吚吚呜呜」

地扭动着肉臀不安地晃动起来,缓缓地摇动起来。手中的两个肉球鼓胀着,像要

把手掌弹开似的,顶端的蓓蕾变得硬硬地像糙手的小石子。

她越来越疯狂,一会儿像波浪一样扭动腰肢,一会儿像推磨一样旋转着臀部,

一会儿像舂米一样上下跳跃,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后来她不得不放

弃我贪婪的舌头,开始专注于两腿之间的快感,像一匹奔跑的牡马,马尾辫在后

脑勺上欢快地随着奔跑上下左右跳跃。在我呼出来的浊重的热气里扫过我的脸颊,

拂过我的鼻尖,刷过我的颈项,我无法遏制这匹可爱而顽皮的小马奔跑的势头。

我像一个笨拙的骑手,骑着难以驯服的幼马,在旷广的原野上放开了缰绳,任由

它跑到什么地方,不管什么地方。

「痒啊……喔……里面喔……难受……」她扬起头朝着凉亭的顶部欢愉地呻

唤起来,春情勃发地喘着气舞蹈,双手无力的攀趴在脏乎乎的石灰墙上。我闭着

眼只听见耳边猎猎的风声,我的马儿在奔跑!我的马儿要把我带到天边,带到云

端之上的天国了!在那神秘的温暖而潮湿热带的雨林中,唯有坚如石杵的阳物摇

摆不定地前进后退,左右摇曳不定,尖端传来痒酥酥的让人不清醒的快感,泛滥

的春水「嘁嘁喳喳」地沿着石杵流下来,打湿了我的阴毛和睾丸,沿着会阴流到

下面的水泥座位上,凉飕飕地烫着我的屁股。

后面的树影中间和阴暗的灌木丛里,仿佛有无数只好奇的眼睛在窥视,前面

白白的道路变得迷迷蒙蒙,就连远处的灯光也变得迷迷蒙蒙的,传来的DJ舞曲

的声音也高高低低地不清晰起来……所有的东西都在不清晰地流移,我唯一能确

定的是——这跳跃着舞蹈的肉体,这热烈的喘息声,还有那温暖潮湿的洞穴,握

在手中的就快爆炸了的肉球。

柔软的肉团压迫着粗硬的阴茎挨磨不止,小杏儿口中忘情的呻唤起来:「…

…啊喔……嗯……啊喔……」双手在我的膝盖上乱抓,我不再揉捏那可怜的的小

乳鸽了——再碰一下它就要爆炸了,我握着小杏儿的腰部,使劲地往怀里拉,感

觉到阴茎前端不时顶着了那一块柔软如绵的嫩肉,挨磨着龟头,擦出了阵阵快感

的涟漪在全身漾开来,那里「噼噼啪啪」地闪着危险的火星,那里面像堆满火药

的库房,只要那火星不小心掉落在上面——只需要一点点,就足以让整个地球毁

灭。

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拉动的速度,直到不能满足那无休无止的快感的时候,

我才用力提起白花花的臀部,直到龟头缓缓地拉出来,就快要脱离穴口的时候,

才松开双手让小杏儿坠落下来,「啪」的一声,犹如利剑完美归鞘。「啊!」小

杏儿禁不住大叫一声,又连忙伸手捂住了嘴,「呜呜」地承受着我无情的抛动。

里面爱液本来就很多,大腿根部撞击出有节律的「噼啪」「噼啪」的声响。

小杏儿疯狂地仰着头,伸长脖子凹着腰,使劲地向上伸展,口中咬着牙发出「格

格」的声响。我要快感,我要全部的快感,只有快感能让我们升到云端,步入天

堂!

「哥……啊……受不了……了!」小杏儿突然松开牙关扭头呜咽着说,声音

就像是从后面的灌木丛中某个角落发出来的颤抖着的哀鸣。

「痛么?还……是痒?」我真的有点害怕弄痛了她,我也坚守不住多久了,

赶紧问她。

「痛——」小杏儿低嘶着,我赶紧停下来,把她抱起来按在凉亭的柱子上,

小杏儿知趣地凹着腰身,双手无力地攀在柱身上。

「还痛不?」我一手抓住白花花的肉臀,一手扶着黏黏滑滑的肉茎弓着腰朝

着那臀瓣下裂隙,像只木楔子直直地楔入了紧紧的蜜穴之内,缓缓地滑入那一团

湿淋淋的肉团之中。

「不痛,痒……啊……里面!」小杏儿呢喃着说,我一挺身一干到底,「啊

……」她闷闷地叫了一声。

「痛?」我紧张得赶紧停下来,呆在里面一动也不动了,里面的肉褶又开始

在膨胀着一层层地包裹上来,就像一只暖暖的手把那坚硬的勃起越攥越紧。

「嗯啊……不……我要……里面好痒」我赶紧握住她的腰胯,大开大阖地猛

抽了起来,「噼噼啪啪」的声音像雨点连绵不绝地响起来,小杏儿「呜呜」地叫

着,呜咽着,里面更加湿滑起来,小杏儿岔开了脚,好让粗硬的阳具顺利而快速

地进出,一边「格格」地咬着牙攒积着快感。

「呜呜……好痒痒……啊……」她无助地呢喃着,奋力挺动白花花的屁股向

后迎上来,腰胯撞在软软玲珑的臀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混合着爱液飞溅的

声音,带来如电流一般的麻痒的感觉,不断地地侵袭着我的龟头。

我咬着牙地拼命抽插起来,剧烈地冲撞起来,我很快就要受不住了,这痒麻

的感觉——这可恶又可爱的敌人!

「要……来……了啊……」我低吼一声,炮膛后面的引线已经被点燃,正在

咝咝地向根部燃去,这发重重的炮弹发射在即!

「嗯……我……我也要不行了!」小杏儿欢快地呜咽着,我听到了火药在炮

膛里燃烧的声音。

「我要死了啦!死了啦!」她低嘶一声,内里的肉壁一紧,一股浓液从内里

喷涌而出,迎头浇下来,以此同时,炮弹正从炮膛里被那腔烈火推着「咕嘟嘟」

地,沿着炮管急速地啸叫着激射而出,对敌人进行了有力的反击,在爱的城堡里

玉石俱焚,原来毁灭的尽头才是天堂!

第三十九章的士里的十八摸

小杏儿把纸递给我,低下头去擦那水汪汪地尤物,「好多水啊,你真棒,我

要天天和你们出来!」她天真地说。

我正想告诉她马彪是不会允许有下一次的了,手机响了起来,赶紧接听了,

原来是金莲打来的:「你在哪里?」原来她还记得我啊!我不由得一阵欣喜。

「我和小杏儿在这边买水,要走了吗?」我有有些着急,拉着小杏儿绕着广

场往卖水的那家店铺跑。

「是啊,都快八点半了,彪哥说要回去了!」金莲在电话那头说,「你那边

声音怎么那么吵?」

「我们正回来嘛,路上都是人啊!」我一边跑一边说,我要赶在他们赶到店

铺之前到达那里。

「那快点吧,我在跳舞的那里等你们!」金莲说完挂了电话,原来不用跑到

店铺去,我的脚步慢了下来,等着小跑着跟上来的小杏儿。!

「你跑什么呀?一个电话把你紧张成这个样子!」小杏儿跑得气喘吁吁的,

看来还是我这个新人比较讲规矩,还记得「不准谈恋爱」的规定,这小妮子恐怕

早就忘了吧?其实我觉得这个规定的含义应该是「不准乱搞」,谁喜欢谁这可是

没有办法禁止的。

「走快点啦,彪哥说要回去了!」我看着走不快的小杏儿,焦急地说。

「哼,是金莲说的吧,还说什么彪哥说的!」小杏儿有些不高兴,「我看你

就是在乎金莲!」她突然凭空冒出这么一句。

我吓了一跳,就凭一个电话她就知道了?看来女人的直觉真的不可小觑啊!

「乱说呢,我们没什么啦!」我倒是不怕小杏儿知道,我是怕她说出去让别人知

道。

「我可没乱说,我可是有证据的哦!」小杏儿一边走一边调皮地说。

「证据?你哪来什么证据哦!」我心里不禁虚了起来,难道昨天跟踪我们的

不只是马彪,还有小杏儿一份?

「嘿嘿,前天晚上你们迟到了也就算了,昨天晚上呢?怎么解释?」小杏儿

神神秘秘地说。

「前天晚上是想去上网没上成,把路走绕了嘛,昨天晚上又没迟到!」我故

作镇定地说,生怕她说出她亲眼见到我们去开房来。

小杏儿摇了摇头说:「我说的不是这个啦,金莲姐的头发是洗过的,都还没

干!」

我的神啊!这么微小的细节她都能推断出来,我不由得对旁边这个个子娇小

的女孩暗地里佩服。是啊,就凭洗过头发这一点就足够了,金莲不可能在公园的

水管下面洗头发,要洗头发只有室内,我们又没有回去过,当然是在别的地方洗

的了。金莲的头发刚剪过,对于一贯节约的团队规矩来说,她也不可能花钱到理

发店去洗一个头而不理发,那这个结论就是显而易见的了。

「你们……干过了?」小杏儿见我不说话,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你想多了,我们只是洗了个头就出来了!」我发现我说的话竟是这么苍白

无力,在小杏儿敏锐的目光中无处遁形。

「呵呵,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小杏儿笑起来,笑得我的脸上有些烫,远

远看见金莲站在台阶上,我连忙打断了她:「不要和别人说,你叫我做什么我都

听你的!」

金莲远远看见我们就站起来向我们招手:「你们买瓶水去这么久,还以为你

们两个私奔了呢?」

「我怎么敢跟他私奔?跟他私奔的人不是我哦!」小杏儿笑嘻嘻地说,金莲

的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红到了脖子根。

「给彪哥打个电话吧!现在也不早了,该回去了。」我连忙岔开话题,一边

摸出电话来给马彪打电话。电话打通了,彪哥已经回去了,叫我们快点回去。

「真是的,要走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小杏儿嘟嘟哝哝地抱怨着。

「你们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了多久,你们刚走,胖妹就打电话来叫他,脚不沾

地地就走了,扔下我孤零零地一个人。」金莲似乎更加委屈。

出了广场已经八点半了,小杏儿坚持要走路,我坚持要打车,金莲不置可否,

「现在八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走回去走得快也要这个时间,只是怕迟到了。」

我算了一下时间,努力说服小杏儿,并保证打车的钱我出,小杏儿才勉强答应了。

这边的马路真宽,来往的车辆像飙车似的开得飞快,好不容易拦下了一辆出

租车。小杏儿知趣地坐到副驾驶上,把后面的座位留给我和金莲。的士司机是一

个胖墩墩的满脸肥肉,有着一双淫荡的小眼睛的中年男人,放着老掉牙的粗俗的

《十八摸》的磁带,音响里在唱:老板听了十八摸,不花银两摸不着。

老头听了十八摸,浑身上下打哆嗦。

小伙子听了十八摸,抱着枕头喊老婆。

一摸呀,摸到呀,大姐的头上边呀……在乌烟瘴气挑逗煽情的音乐中,司机

抓紧每一个等红灯的机会和小杏儿搭话,一看就是专门勾引深夜上车的孤单女孩

子的色狼大叔。金莲悄声地爆了一句粗口,低声凑过来在我耳边说:「小杏儿是

怎么知道的?」

我双手一摊,耸着肩无可奈何在她耳边说:「我又没告诉她,她自己猜的嘛!」

音乐声和司机说话的声音掩盖了我们低声的交谈。

「她怎么就猜着了?」金莲狐疑地说,不相信小杏儿猜得到。

「谁叫你今天生那么大气,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啦!」我没好气地说,要不是

金莲一直生气,小杏儿也不会联想到什么「头发都没干」之类的事,这不是明摆

着的事情嘛。

金莲一下激动起来,气哼哼地说:「难道是我想生气的吗?谁叫你不识好人

心,我心疼你,你还心疼别人呢!」金连说话可是针针见血。

我也不想和她争辩,她不会知道我看见她像只狗一样迎接领导的样子,深深

地伤害了我,一边觉得她可怜,一边觉得她可恶,那么复杂的情感我该怎么和她

说呢?什么人也不值得她那样崇拜啊?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个一直盘旋在我脑袋里的问题来,「你们要

发工资的吗?」这样无所事事地成天瞎逛逛,就算再节约也要有支出的,我一直

不明白这些钱从哪里来。

「肯定有发工资的啊!要不我们吃什么用什么?」金莲显得很惊讶,好像我

不该问这个简单到了极点的问题。

「那你一个月有多少工资呢?彪哥有多少?」我一脸困惑地说,姑且相信他

们能拿到工资吧,且不管这些钱是谁在发,又是从哪里来。

「你是不相信是吧?要是没钱拿,我们还待在鬼地方干嘛?别看我们吃得差

住的也差,但是告诉你吧,我们团队里可以说是卧虎藏龙,上到地产局的主任,

下到大学生,别说大学生了,就算是研究生也是数不过来的,很多都是百万甚至

是千万富翁哩!」金莲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通,直说得我两眼发直,现在我才知

道自己原来是多么的渺小可怜,就像一只蚂蚁那么小!

「是吗?」这太让人惊奇了,「一天什么都不做就有钱赚?」我一直觉得是

人创造了产品才会有收获的,这可让我大开眼界了。

「这个你就不明白了,谁说我们什么也不做?我们随时随地都在赚钱,上课

是在赚钱,走路也在赚钱,就连现在陪你聊天我们都在赚钱!」金莲一番话把我

说得云里雾里的,她看了看一脸困惑的我,自豪地接着说:「就在这小小的侯马,

我们团队已经发展到有五万多人了,当然混的好的也有,混得差的也有,什么事

情都是有个过程的嘛!」

我还是转不过这个弯来,金莲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其实你问的这些问题,

明天彪哥讲课都会讲到,你只要认真听你就明白了,我的大学生!黑板上都有你

想要的答案。」

「这么神奇啊,真的假的哦?」真是越听越神奇了,想不到马彪真的是越来

越出息了。

「刚开始的时候,谁都会对这个行业有误解啦,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你才

能弄明白的!」金莲语重心长地耐心地说。「哦,对了,你不是说过要给我看马

丹的照片的吗?现在还没有给人家看。」金莲突然想起这件事儿来,我还把这事

给忘了。

「好吧,回去给你看吧!」我一直在想着马彪明天神奇的讲课内容,觉得很

期待。

前后花了将近半小时的时间,的士就到了小区巷子门口,司机厚颜无耻地给

小杏儿要电话号码,小杏儿不耐烦地白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进巷子里去了,

我把钱给了司机,司机骂骂咧咧的开着车走了。

「什么人啊?这是……」金莲也觉得这个司机好恶心,「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一边往巷子里走一边问她。

「小杏儿啊,她都知道我们的事了。」原来她说的是这个。

我也感到很是头疼,「现在只有听天由命了,不要得罪她就行了,你尽量和

她多谈谈。」我能想到就只有这样了,再说了,「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儿总

有败露的一天。

屋里多了一个新人,就是那个受人崇拜的领导,她就和女生们在房间里说说

笑笑的,这让我感觉相当不舒服,有种相当不好的预感——万一小杏儿是个大嘴

巴,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是怎样的了。我去行李包里把照片翻出来,等金莲出来洗

漱的时候偷偷递给她,她只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没有做任何评价,这让我很失

落——凡是看见马丹照片的人都说马丹很漂亮的,她怎么可以什么也不说?

今天走了这么多路,我也累得够呛,端着盆到吸收洗漱完美美地睡一觉,明

天还要听课呢。在走道里却被小杏儿拦住了,她似笑非笑地小声说:「今晚洗手

间!」

我紧张的要死,连忙前后看了看,还好没有人,大家都已经洗漱完毕各就各

位准备睡觉了,只有洗手间里还有马彪,我小声说:「今晚太困了,而且领导也

在,能不能……」我几乎是在央求她了,今天都还没有把她喂饱啊?这么娇小的

身子似乎蕴藏着无穷无尽的欲望,就像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黑洞。

小杏儿鼻子里「嗤」了一声:「你来不来?」语气那么强硬,让人有些无法

接受。

她居然在威胁我,我推开她往洗手间就走,这是个疯子!十足的小疯子!小

杏儿在后面狠狠地嘀咕着什么「你可别后悔」的话,就要走进房间去了。我朝前

走了几步,转身朝着她说:「几点?」

小杏儿得意地笑了:「三点!」说完就闪进「娱乐室」里去了。洗漱的时候

我很郁闷,被人威胁的滋味可不好受,我又不是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傀儡!

这该死的的把柄怎么就落到这么个鬼灵精怪的小淫娃手里了?生气归生气,手机

闹钟还是要调好,要不然肯定醒不过来的,还要调成振动贴着胸口放着,以便在

振动两下之后就能醒过来,不至于吵醒别人——特别是对我一直提防着的马彪。

还有一件最要紧事我差点忘了,剩下的两颗毓婷避孕药丸也要带上,在凉亭里可

是射在里面了

第四十章会筑巢的小绵羊

诚实的闹钟准时在我胸口的衣袋里——心脏上方「呜呜」地低鸣,不止振动

了两下,我才醒过来。我梦游似的走到走廊上长大嘴巴打不出一个呵欠来,洗手

间里黑漆漆的——我以为小杏儿又躲在里面什么地方,比如门背后,尽管睡意正

浓,我还是做好了准备迎接小杏儿突如其来的那一抱。我蹑手蹑足地打开门进去

的时候,并没有发生那意料之中的一抱,打开灯看里面,什么也没有!我傻了眼,

瞌睡在恼怒的发作下也清醒了许多——这小妮子!居然骗我,还煞有介事的哩!

趁瞌睡还没完全醒,赶紧回去补瞌睡。我一边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活该」骂

小杏儿「无耻」,一边无精打采地出了洗手间往回走,走到储物间门口的时候,

储物间的门突然打开了,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把我拽进去,吓得我差点

失声叫出来。

「瞎!你不是说洗手间的吗?」我的心被她吓得蹦蹦直跳,一下子也平静不

下来。

「谁说洗手间,我说的『货物间』!」小杏儿在黑暗中用她那双柔和温暖的

小手在我的脸上摩挲,仔细感知我面部的轮廓。

我被她搞蒙了,「你明明说的『洗手间』,我听得清清楚楚!」我抓着她的

手,那只手正在邪恶地往下面滑去。

「怎么可能嘛,洗手间那么危险,只有傻吧拉叽的彪哥和四川胖妹才在里面

干逼。」小杏儿低声下流地说。

我百分之百地确定,小杏儿说的是「洗手间」而不是「货物间」,不过她也

说得有道理,我不由得怀疑我是不是当时产生幻听了。储物间里面依然是伸手不

见五指的黑,看来小杏儿早就布置好了——那遮羞的毛毯此刻应该挂在了窗户上,

我记得我们一起回来的时候她洗漱完就睡了,也没看见她到过什么储物间,兴许

是她半夜起来挂上去的吧,又或许是她就在刚才挂上去的。

我正想抱着她往墙壁上靠去,她却躲开了,拉着我的手摸索着往里面走,大

概是到了里面那片墙,她停了下来,我伸手再去抱她,她却矮了下去,像条蛇沉

沉地坠地上去了。我像个瞎子丢了自己探路的拐杖蹲下来在地上摸索,去什么也

找不到了。正在纳闷的时候,小杏儿吃吃地笑了,她正在手机上打开手电筒的功

能,借着手机的光,我才看见小杏儿躺在了铺好的床铺上,这是个绝妙的位置—

—远离洗手间那面的窗户和门,位于「小山丘」脚下和里面朝着小区庭院那扇窗

之间的角落里,真是个既安全又温馨的小窝!地上的棉被软软,最少铺了三床以

上,还配了两个枕头——不过这一切不过都是就地取材,这是要在这里筑造一个

永久的爱的巢穴么?

小杏儿把手机递给我,跪在床上开始麻利地脱掉睡衣。我把手机放在小山丘

半腰上的一个行李包上,竖起来让光束照在小杏儿亲手打造的小床上,宛如床头

灯的样子。自己也开始脱起来——我只想速战速决回去把那永远也睡不够的瞌睡

给补上,说实话今天晚上我确实不想搞事,尽管我很喜欢女人那话儿,但是也不

至于无休无止地搞吧!但是看到小杏儿脱光了衣物赤裸着就像一只洁白的小绵羊

的样子,还有那张孩子气的圆脸上可爱的小酒窝,还有胸前那对鼓鼓的青涩的小

乳鸽,完美的小腿肚子……下面那欲望的神经管束开始蠢蠢欲动鼓胀着翘起来,

似乎它有它的国,我的大脑管不着。这割裂的欲望让我卑微,让我忘记了被威胁

的耻辱,赤裸着像只猎豹向我的小绵羊爬过去,这只没有防备的小绵羊就仰面躺

在那里,仿佛沐浴在暖暖的阳光里舒服地在草地上伸展着四肢,在兽性的春风的

吹拂下,全然不知危险的来临。

我终于爬到了她的身边,她抓着我的手覆上了那对鼓鼓的青涩的小乳鸽——

那靠近心房的地方,心脏在清晰的跳动,「突通」「突通」……,完美的半球形

优美地朝向上方,发出热烘烘的乳香,撩动着我鼻翼里面的神经。乳头细小,盈

盈一粒,如紫色洋葱刚刚吐出的嫩芽儿。两团细滑柔腻的软肉在我轻微的揉捏下,

缓缓地变了形状,鼓涨着歪挤开去又变幻回来。

她闭着双眼在枕头上难受地甩着蓬松松的头发,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就像远

处地平线渐渐涌来的海潮,带着少女腥香的气息越来越近了,悸动不安的潮声越

来越大,越来越急促……我只觉得胸膛里有团暗火,热烘烘的难受,我的手心渐

渐变得灼热起来,几乎跟下面一样滚烫了。我爬起来压了上去,开始吃掉我可怜

的小绵羊——我紧贴着她薄薄的嘴唇,用一个深深打开,把舌头往里伸,在里面

找到另一片香软糯滑的舌头,搅动着卷出来吸进口里,开始吃她的舌头,吞掉甜

甜的津液。我的唇在她身上吃着每一块可以吃到的地方,每一块都芳香甜腻,恶

魔的唾沫沾了她一身。

在手机的光束中,我吃到了那些茸茸的卷曲的小草,吃到了双腿之间那团软

鼓鼓的酒红色的肉——它像一朵花儿正在我的唇上肆意开放,羞涩地颤抖着花瓣,

滴下了晶莹的露珠。我用舌尖舐开小桔子瓣似的的缝隙,好奇地朝着粉粉嫩嫩的

肉褶伸进去时候,小杏儿终于「呜……啊……」一声叫出来,那压抑的娇吟终于

从紧咬的齿缝间迸发了出来。

我跪在蜷曲的双腿中间,双手将两腿往外分了分,好让舌尖深入到暖烘烘的

洞穴里去,去吃那细细的像花蕊一般娇嫩的皱褶。舌尖一搅动,小杏儿就捂着嘴

不胜娇羞地一阵颤抖,嘴里发出「唔唔」的呜咽,里面的春水便湿哒哒的流到外

面来了,流得我的嘴唇和她的胯间湿漉漉的。

「哥!别舔了,痒死我了……」小杏儿挣扎着抬起头来颤声说,「快放进来!

求你了!」:她痴痴地凝望着我,迷乱的眸子里仿佛蒙上了一层亮亮的水雾。

我把小杏儿娇小玲珑的身子拨转过来,正要压上去,她却跪爬起来撅起白花

花的屁股来,原来她是会的啊!我从后面揽住她的腰胯,握着那可鄙的粗大的肉

茎,凑近那水淋淋的娇嫩的花苞中间那条销魂的裂隙,耸身突刺了进去。这根不

知羞耻不懂怜香惜玉的肉茎,深深地插入了我的小绵羊的身体里,撑得她皱额蹙

眉地扭过头来,发出一声低声鸣叫——压抑的疼痛而极乐的鸣叫,就像中了猎枪

倒在草地上的小绵羊那样奄奄一息地鸣叫。

我开始缓缓地抽动,她开始「唔唔」地呻吟……我喜欢这个姿势,小杏儿背

部起伏的曲线尽收眼底,面团一般柔软的雪白臀部被撞得振动不止,还能看见赤

红的肉茎粗鲁地进出带动着鲜红的肉瓣翻卷的样子。我热烈又沉着地干着她,不

时把手绕到前面去拨弄那粒勃起的豆豆,那里水塌塌地勃起了指头那么大小,她

的呻唤声脆弱而又有力,在房间里低低地荡漾。抽了七八百下那感觉还没上来,

我心里也暗暗吃惊了,难道在亭子里射的太多导致现在射不出来了?也没射多少

啊?

既然射不出来,那就让我的小绵羊先射出来吧,我打定主意剧烈地冲撞起来,

想把她送上极乐的天国美妙的巅峰。「啪啪」声清脆地响起来,小杏儿欢快地甩

着头发喑哑地浪吟不止,身子起伏如波浪。

「亲哥哥……亲点啊,轻点……」小杏儿回头朝我哀告,「太快……了……

有点受……受不了……」我以为她快到了,我抓牢她的双胯,沉着脸以更快的速

度冲送起来。

「不——」小杏儿突然回头,贝齿紧咬着下唇低嘶道,「我要……我要……

在上面……骑……骑……」

骑马?原来是要换姿势啊!我赶紧「噗」地一声抽出来,仰面躺下来,小杏

儿圆圆的脸蛋汗津津地潮红一片,腿一搭跨到我的大腿上坐下来,她俯下身来问

我:「你怎么还不射,我都被你日死了。」

这句话让我从迷乱中清醒过来,想起她是怎么威胁我的了,便懒得跟她废话,

抓住她的大腿要把她拖到矗立的尖端上来。她跪着直起身来,一只手撑向后在我

的大腿上,一只手扶着那享乐的神经管束,缓缓地坐下去,肉茎缓缓地滑入黏黏

滑滑的蜜壶之中,被暖洋洋的肉褶紧紧地、完完全全地包裹住了。小绵羊发出一

声轻微的呻吟,我也忍不住「啊哦」一声叹息,我被吞没了——换了姿势果然感

觉好了很多。每次久做不射的时候,亲爱的朋友们,不妨换换姿势吧!

那甘美湿润的感觉直达我的心房,挑逗起了沉睡着的狂热的欲望。我忍不住

直起上身来,把她搂在怀里,让她鼓鼓的胸脯贴在我的胸脯上,感激地在她的细

小的锁骨上、光滑的喉咙上一阵雨点般地亲吻她抱着我的头埋在她的双乳间,开

始款款地摇动起来,微微喑哑的呻吟像丝丝薄雾在空气中漂浮,汇成无边无际的

温柔的细浪,荡漾在火热的胸口。我握着她的臀部,温柔地迎来送往,依偎着耳

鬓厮磨,鼓胀的乳房来回摩擦着我的胸膛,下面痒麻的感觉开始像静电流一波一

波地侵袭着我的龟头——那渴盼的感觉开始渐渐在胯间悄然凝聚。

我压不住这翻滚的欲望的浪潮,它开始在一进一退之中剧烈地晃荡起来,就

要把我淹没在水的下面了,我止不住就要向岸上的人们呼救,可是那呼救声叫出

来却变成了:「杏儿!……我要……杏儿……」

小杏儿已是香汗淋漓,娇喘连连,哪里还顾得上我的求救,「啊喔……哟…

…痒……痒死了……狠心的……」她喘息着扭动得越来越快了,着了魔似的扭动

起来,我的小腹下面好像突然卷起一股风暴,片刻之后我们都浑身抽搐起来抱得

越来越紧了。

小杏儿蹙着眉猛地一声尖叫:「来了!」,伏在我的肩上就咬了下去,疼痛

和快感幻成一柄利剑从我的头顶刺下贯穿了我的脊柱——在急速收缩的花房中颤

抖着喷出了白色浓稠的血液,里面又是一阵「咕嘟嘟」的声音,蚌穴里一收一缩,

滚烫的液体迎头灌下——这美妙的回礼让我们都酥软沉醉了,互相扶持着紧紧地

搂在一起,任由内里的两股激流涌动着交汇——我们终于不可避免地被欲望的浪

潮打沉了,沉到了黑暗的海底。

过了许久,她苏醒过来亲着我冒着热气的胸部——就像在确认我是否还有心

跳,她柔柔在我的耳边颤动着嗓音嗫嚅:「我爱死你了。」我苦笑了一下,我知

道我已经把快乐的种子深深埋种在她体内了,只是这种子是否在来年春天也会发

芽,长成大树?这生长的希望多么渺茫!

她清理掉那些因为容纳不住而鼓满出来的液体,开始找到睡衣往身上套的时

候说:「以后我叫你你就要来!不准违抗!」这天真幼稚的十八岁女孩,尝到了

男女之乐——这造物者的阴谋,就想夜夜春宵了!她不明白欲望的火焰如果放纵

它,让它肆意地燃烧,最终要在青春的草原上熊熊扫过,烧得人生面目全非。而

这一切,只有时光能让她明白。

我穿好衣服,在衣兜里摸出那两颗白色的小药丸递给她,她懊恼地说:「我

不要!」说着就往外走。这都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正在木木地纳闷着,她又一个

箭步折回来,一把抢在手里,笑嘻嘻地朝门走去。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衣裤布料磨擦的「沙沙」声,一串轻巧的脚步声

「突突」地跑到大厅里去了——我们被偷听了!

小杏儿正要拉开门,也听到了这串脚步声,慌张得像被电击了一样把手弹了

回来,慌张地跑回来跑到我的怀里一直用拳头擂我的胸脯:「怎么办?怎么办?

都怪你!」

「没事!没事!又没看见我们,别人不知道是谁。」我拍着她激动地背安慰

着她,这能怪我吗?又不是我说的「货物间」!当时真的应该在洗手间,洗手间

里面除了有水流的声音作掩护,还可以在别人来敲门的时候装作肚子不舒服拒人

于门外,风险也不是没有,只是别人怀疑的念头就小了许多,真是应了那句「最

危险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只是这个人是谁呢?马彪的嫌疑最大,对他跟踪我和金莲那件事我还记忆犹

新,可是我出来的时候他正在打着鼾呢?会不会是他醒来后,看见我不在床上,

以为我跑掉了,急急忙忙地先到洗手间找了我,见我不在洗手间才想起储物间来。

这来来回回的脚步声我都没有听见,还说了那么多话——都怪我们太投入太大意

了。不过也好,相当于给放肆的小杏儿一个严厉的警告,看她还敢不敢威胁我了?

回到大厅里的时候,我注意看了两边睡着了的人们,大家都在酣睡,仿佛那

是一阵诡秘的微风,并不能让熟睡的人们醒来。马彪也在酣睡,鼾声比我出来的

时候明显大声了许多,夸张的鼾声让我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他了。如果是他我就完

了,因为可以肯定的是,我不在床上也不再洗手间里,我就算是暴露了。至于他

知不知道和我在一起的女孩是谁,那就要看小杏儿和金莲的运气了。为什么不立

刻就揭穿我,让我颜面尽失,还要跑回来装睡,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也许

他想到了把我赶走了正是我想要的结果,也是他费尽心思把我骗到这里来不愿看

到的结局,看来我在短时间内还是安全的。不过马彪这个贱人一定会向上面打我

的小报告,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来?我就在这种惴惴不安的揣测中

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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